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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香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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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上半身穿着一件明黄色的抹胸,双臂上箍着三圈明晃晃的八宝金钏,而下半身是同色的罗裙,上面缀着无数金银珠宝。而且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似乎涂了一层金粉,通身闪着金光,站在阳光下十分乍眼。

只见她赤着脚,站在船舱上蹦蹦跳跳,小射燕、地拎手,轻舒曲腰托月掌,行动间铃铛声不绝于耳,可江面上的小船竟动也未动。

最后,她定在一个飞天的姿势,同时翻手回腕,手中的铁扇“唰”地打开,她定定地看向李知稔,说道:

“济世堂,雪香浓,请赐教。”

李知稔见她的动作还以为的疯癫婆子,可当她听到“济世堂”三个字的时候便暗道不好,可还未起身,谢宴池便已经将她拉起,同时转身就跑。

“休走!”雪香浓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喊道:“好歹听人家把话说完嘛!”

她语气娇蛮可爱,李知稔刚想回头便感觉一阵劲风自耳边经过,同时一缕发丝从她的肩膀滑落。一旁的谢宴池翻身横踢,后又朝李知稔喝道:“别动。”

铁扇一击回手,雪香浓树上借力,飞至谢宴池身前,同时五指成爪伸向李知稔。

李知稔五感不通,根本看不清雪香浓的动作,只能感觉到嗖嗖的劲风,直逼自己而来。

而一旁的谢宴池自然不会让她得逞,伸手格挡,同时一个闪身将李知稔拉至身后,雪香浓一击不成,已经变了脸色,铁扇直指谢宴池:“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你的账我们待会还要细算呢!”

谢宴池道:“无上经的事,与她无关。”

李知稔一听有些心虚,那颗珠子就藏在她家中井旁,也不知有没有被那场大火所波及到。

雪香浓才没心思听他继续废话,厉声道:“废话少说,给我让开,不然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我要送她离开。”谢宴池眉间微蹙,抽出长剑。

说完二人同时上前,武器相撞发出刺耳的金戈声。相撞一瞬,继而分离,内力化形,四周的尘屑受力激荡飞扬,震落片片残叶。

谢宴池就挡在雪香浓身前,寸步不让。雪香浓本就不及谢宴池,可谢宴池并不下杀招且处处留手,雪香浓也奈何不了他,只能相互掣肘。

二人过了几个来回,周围草木都秃了大半。

雪香浓站在树杈上,微微喘着粗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打下去,除了浪费力气,别无他用。

想完,她抬手合扇,只留下闪着寒芒的利刃,接着脚尖轻点,飞身扑向谢宴池。

谢宴池使长剑,银白的剑身破开空气,裹挟着穿云裂石之声掠至雪香浓面前。

雪香浓铁扇一展,剑尖自扇身划过,接着她仰身向后倒去,贴着谢宴池躲过一招。同时铁扇收拢,扇尖锋利无比冒出锯齿一般的尖芒,她转身看向谢宴池笑了:“我才不跟你打。”

说完,直追李知稔。

而李知稔在干嘛?

当他看到谢宴池地八次劈向那棵老树时便转身离开了。

她总不能一直待在原地,看谢宴池那个游刃有余的模样,怕是用不到她。而且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看清谢宴池的动作都费劲,更别提给他指挥了。

可是她跑,能跑到哪儿去?跑回丹阳城?除非她现在发病,不然不可能。但是不跑,单是躲着,又觉得太憨。索性她直接去划那艘船,料想船桨还在,即使艄公死了,她也可以独自划到楚地去。

可那雪香浓又不是来杀谢宴池的,定是也要找个机会抓了李知稔再说,此时时机正好。

李知稔正淌水上船,忽觉一阵凉意从上而下将自己浇了个彻底,暗道不好,谢宴池凉了,来不及细想立马闪身又躲过一击。

而雪香浓反应极快,一击不成横劈再来一击。可她哪里想到,李知稔一身衣物浸水,在水中本就站不稳,一个闪身不知踩到何物,竟然跌入水中。

雪香浓则一个转身落在船上,见状“啧”了一声:“真是无语。”

李知稔在水面时上时下来回扑腾,不过及腰深硬是站不起来。

雪香浓翻了个白眼,弯下腰伸手要将李知稔提起,却不料李知稔脸色一变,露出一个笑:“逗你呢。”

说完,她拽着雪香浓的手,双脚蹬向船舷,就要将她拉入水中。

地面上任你潇洒如风,在水里大家都一样,除非你是美猴王。

果然,雪香浓要上船,被李知稔扒着腰不准她上;李知稔要出水,被雪香浓按着头不准出水。

最后,还是谢宴池一手一个将两人捞了出来。

李知稔披着谢宴池的外衫,坐在他的身后擦自己的头发。

而雪香浓则背对着谢宴池,抱着一棵树生闷气。

“可是父亲让你来的?”谢宴池问。

雪香浓恨恨地说道:“嗯!”

“尊主说取回无上经残页。”雪剑仙看向李知稔,又看向谢宴池:“还有你,要抓回济世堂。你杀了文殊奴,没找到无上经,尊主很生气。”

谢宴池道:“文殊奴是我失手,我会去请罪。但她,不行。”

“无上经就在她手上!”雪香浓站起身:“让她交出来,我自会放过她离开。”

谢宴池也转身看向李知稔。

当初谢宴池曾说借用无上剑,李知稔信了。可是是济世堂,李知稔就不信,若交出那颗佛珠,李知稔只怕现在不死,过两日也会死在水上。

她当即便摇了头:“我不知姑娘在说什么,我家中被焚,姑娘定是已经寻过。更不要提我身上了,若姑娘不信,可以来搜。”

雪香浓冷哼一声:“‘若她再来寻你,只管让她来找我’,可是你说的?”

我他妈的给忘了!李知稔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可如今只能抵死不认。

李李知稔道:“小菏虽是我的侍女,可与我情同姐妹,你们找上她,让我如何安心?我想就她除了这个法子可有其他路行?”

“还敢狡辩!”雪香浓的扇子早被谢宴池握在手中,她如今手无兵器,直接挥拳打向李知稔的面门,势要将她一拳爆头!

谢宴池立刻起身,伸手将雪香浓拦下,二人再次打了起来。

“你只顾她,可有想过我!”雪香浓的拳头似有千钧之力,却被谢宴池轻松化解:“若拿不到无上经,哥哥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也好过过那十八道酷刑!”

“到时候,我自会向父亲解释,此事与你无关。”谢宴池闪身躲过一击,回道。

“说得容易!”雪香浓脚点水面,飞身而起,同时抬腿下劈,狠狠落下。

雪香浓丢了武器更不是谢宴池的对手,不过几招的功夫,谢宴池已经单手将她制住。

正当谢宴池要将她绑住时,一片完整的叶子从树上落下,正巧飘到谢宴池手中。

谢宴池抬起头,瞬间睁大了双眼,李知稔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去,只能看见一个花白的人影站在树梢上,上面只有几片绿叶载着他的身体重量。

李知稔只见一眼,便立马地下了头,不为其他,那男子竟然赤身裸体,身上不着一物,三千青丝也是李知稔的理想状态,烦恼尽去。只见他红唇微动,缓声道:

“济世堂,松晚风,幸会。”

李知稔这时候才感觉有些害怕,雪香浓再不正常也只是跳一段舞,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光明正大的、赤身裸体的……人。

她不由得朝着谢宴池身边靠了靠,心中郁闷非常,这济世堂到底有没有正常人。

而谢宴池也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李知稔的手:“别怕。我拖住他们两个,你快跑。”

谢宴池的表情有些凝重,丝毫不像面对雪香浓一般,李知稔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口,只是点点头。

谢宴池站起身,朝着松晚风问道:“你又是来做什么?”

松晚风道:“寻经。”

说完,他踩着一片绿叶,旋身而起,落在不远处的树枝上,那树枝细如孩童小臂,他鹤立其上稳稳如松。

李知稔这才看清,他并非不着一缕,身上还蒙了两层薄薄的白纱,行动间似雾似云,好似云中仙。

他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眉如泼墨,唇似点砂。虽然赤身裸体却十分放达,神态自若,姿态娉婷,白玉雕像一般的始终高他们一头。

只是那双眼睛异于常人,偶尔金光闪过,竟然是双黄金瞳。

但他的目光却不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而是木木地看向远处,听到谢宴池说话也只是侧耳倾听,原来是个瞎子。

怪不得,失去一感其他四感更盛,他身后正背着一把金色的三弦琵琶。

“香浓,可拿到了?”松晚风问。

雪香浓看了一眼谢宴池,低声道:“并未。”

松晚风说道:“小小女子怎会是你的对手?料想是你又偷懒了。”

“不是她。”谢宴池沉声道:“是我。”

松晚风听罢,温柔地笑了:“怪不得,还请四弟给愚兄一个面子,让愚兄将李姑娘带走,细细盘问之后,得到了经书的下落,自会也会归还于四弟。”

“不行。”谢宴池摇头。

“好吧,你从小便是这个模样,固执得让人嫌恶。”松晚风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像是面对一个叛逆的弟弟。转而他又问道:“香浓,你呢?”

“我听二哥的。”雪香浓皱着眉,朝谢宴池微微摇了摇头。

“二哥给你助阵。”

“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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