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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我和反派未婚夫各守马甲中 > 第49章 观天

第49章 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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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是被定住了,云骁和谢之寻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云骁弯腰,试探性的唤了声:

“小师妹?”

他这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唐松吟只瞧见了他一张一合的唇,脑袋像是有千斤重,沉的厉害。

某个瞬间,她意识一模糊,眼前又是一黑。

谢之寻看了眼云骁,手轻轻拍了拍唐松吟的肩膀:

“师妹?”

无人应他。

云骁搓着手上前,一番检查后,战战兢兢道:“好像是晕过去了。”

谢之寻嗓音低沉:“为何会如此?”

“我也不知,许是一下子接收了太多原本的记忆有些撑不住......”

云骁声音低如蚊虫,

“也或许是用银针或是药物时哪出了问题......”

眼见着谢之寻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越来越差,云骁急忙开口挽回,

“不过我方才搭了小师妹的脉相,她的脉毫无异样,只是有些虚弱,所以突然晕过去了,一定是因为恢复了记忆需要休息!”

他的语气肯定至极,谢之寻半信半疑,奈何云骁是山上最好的郎中,遂只能听他的意见,暂时离开,一切待唐松吟醒来再说。

唐松吟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的她,虽样貌与现下无异,但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身边的人,都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她父亲应当是个颇有名望之人,因为每次宴会,总有不少贵女儿郎围着她,但是她们虽笑着,笑意却并不真心,虽说着些好听话,但语气却尽是不耐。

唐松吟觉得,梦里的她并不开心。

身边好似有人在说话,唐松吟眉头紧皱,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对话的应当是两个男子。

声音偏严肃的那人道:

“那头的人今日传来消息,说是平西王要回京都了,让我们明日便把师妹送回去。”

唐松吟眼皮轻颤。

另一人音调偏高:

“这么快!可是小师妹都已经昏迷了整整五天不见醒,我们都不知她的记忆到底恢复了没。”

“日子过去了那么久,你可找出师妹昏迷的缘由了?”

“若是照你所说,是因为一时接受不了原先的记忆,可这都过了整整五日了,为何还不醒?”

“我也不知,可是那日,无论是药物还是扎针的位置,都是之前小师妹亲口告诉我的,我绝不可能记错!”

周围又安静下来。

过了会,其中一人又问:

“若是小师妹醒来时还未恢复记忆,那我们该如何?”

空气寂静许久,“师妹的施针,是掌门亲自教的,掌门闭关已有三年,也该到了出关的时候。”

“到时,便只能请掌门相助了。”

耳边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屋门被打开的声音,唐松吟脑袋昏沉,再次睡了过去。

眼前好亮,像是太阳直直的照着她的眼睛,刺眼的紧。身下躺着的地方粗糙又湿冷,好像那些关押犯人的牢狱。

唐松吟不舒服的伸手,却摸到了一手的小碎石,小碎石坚硬,好似要将她的手心划破。

她全身一怔,脑袋清明些许,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道极亮的光,她下意识用手背遮住眼睛,另一只手撑着地慢慢起身。

适应许久,她打量四周。

这是一条潮湿破败的街道,四周空无一人,地上尽是尘土和碎石,她凝眸听了听,听见小贩的吆喝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起身,意识渐渐回笼。

所以,谢之寻又把她放了?

她好像睡了很久,做了个很长的梦,那梦甚是逼真,里边人的情绪她都能感同身受。

是梦见了什么来着?

唐松吟撑着满是尘土的墙,轻轻晃了晃脑袋。

好像记不清了。

不过,她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谢之寻和云骁在说话。她好像听到了平西王这三个字,至于别的......

唐松吟颇为为难的蹙眉。

好像也记不清了。

算了,现下还是先回到王府要紧,到时等景祁渊回来了,再和他说说吧,景祁渊聪慧,说不定就能发现些什么。

她轻轻舒口气,又靠着墙站了会,待能自己站稳了,便慢慢的往有小贩吆喝声的方向走。

她醒过来的地方离王府不算远,但唐松吟走的慢,在去王府的路上又调转方向去了医馆。

她消失的日子不短,不知晓晓和白芷她们怎么样了......

今日医馆的病患颇多,从里头排到了外头,唐松吟站到队伍末尾往里瞧了瞧,瞧见白馆长和白芷坐在前头看诊,晓晓在后头帮沈小宝抓药。

看来她们并不知晓她不见了。

也是,平日里她总是往王府跑,几日不回医馆也是常事,她们不知道她不见了也是正常。

唐松吟耷拉着脑袋,又往里头看了一眼,随即慢慢转身离开。

有一瞬间,她忽的很想知道景祁渊回来了没有,遂加快脚步,直奔王府而去。

行至半途,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她,唐松吟回头,瞧见戴着斗笠神神秘秘的秋司,哦不对,现在他叫蔺昇。

“唐姑娘,”他微微颔首,“许久未见,怎么瞧起来没精打采的?”

唐松吟扯了扯嘴角,干巴巴的寒暄:“许久未见,我有些累了,你也在......逛街?”

“不,”蔺昇直直的看着她,“在下来找你。”

“找我?”

他重重点头,随即小心道:“街上人多眼杂,我们回王府说。”

唐松吟闷闷的点点头,和他并肩走回王府。

许是察觉到她的异样,蔺昇有意活跃气氛。

“唐姑娘今日这是怎么了?穿的如此素净,祁渊说你偏爱亮晶晶的发簪耳坠,怎么今日也不戴了?”

唐松吟后知后觉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衣裳。

这衣裳已不是她被抓的时候穿的那件了,身上这件,她这么瞧,只能瞧见一身的白色,素净的像是要去寺里跪拜。

只是这衣裳倒是意外的合身。

她又伸手摸了摸头发。

头发应当是挽了个髻,只是上头干干净净的,什么发饰都未佩戴。

唐松吟轻轻叹口气。

她毫无心情解释,随意应道:“出门有些急,便直接出来了。”

“对了,”她神色亮了些许,“王爷回来了吗?”

蔺昇一愣,停下来瞧了她一眼,随即似是恍然大悟:

“还没呢,坊间传闻,平西王今日便会到京都。你该不会是听了这个,所以急急忙忙准备跑去王府吧?”

唐松吟只听见了他的前半句,闷闷的“哦”了一声。

“不过虽不是今日到京都,但这日子也近在眼前了。”

唐松吟抬头,瞧见他笃定的神色,眉眼轻轻弯了弯。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便到了王府。

王府的人对蔺昇很是熟悉,瞧见他时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将两人领进了景祁渊的书房。

唐松吟不免侧眸瞧了他一眼。

他将遮住了整张脸的斗笠摘下,朝她礼貌的笑了笑。

此刻思绪上涌,她后知后觉蔺昇今日有些不对劲,他要找她说的事,也应不寻常。

管家给两人上了茶,唐松吟指尖轻轻拂过茶盏,等着蔺昇开口。

蔺昇抿了口茶润嗓子,又确定外头无人后,正经道:

“昨日在下去寻皇后时,发现她虽上了很浓的脂粉,但脸色苍白,短短半柱香的时间,竟呕吐数次!”

唐松吟先是不解,后又细细想了想,惊讶道:“你是想说,皇后她......”

“不仅如此,”蔺昇指了指两人面前的圆桌,“昨日在下去时恰是午膳时分,御膳房端来的菜品放在食盒里,在下走近时,闻到了极刺鼻的酸味。”

“等一下!”唐松吟回忆了下蔺昇方才所言,忽的扯了句题外话,“你怎么会去找皇后,你现在在宫里当值?”

蔺昇被打断了思绪,此刻也是一愣:

“嗯,在下从江南回来后便进了钦天监,做了个小小的右监副,日常就是帮监正观察天象,推算节气。”

他说的理所当然,唐松吟却更惊讶了:

“右监副?你还会看天象?”

蔺昇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天象此等虚无渺茫之物,并未有标准答案一说,只要在下说给皇上听的和现下符合,即使有违真正天象,那又如何?”

她蹙着眉,“这是何意?”

蔺昇的声音更低了:“比如,在下在平西王劫了青姨的那个晚上,和皇上说困扰他许久的陇西匪寇案,平西王能解。”

“而平西王这一去,势如破竹,陇西匪寇得剿,解决了困扰皇上许久的难题,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洞晓天象呢?”

唐松吟震惊的看了蔺昇一眼:

“让景祁渊去陇西,是他自己的主意?”

她先入为主的以为这一切都是景祁渊的安排。

可谁知蔺昇摇了摇头:

“不是,当时情况紧急,祁渊劫走青姨还打伤了皇后那么多侍卫,这事绝不会轻易解决。”

“在下便想了个法子,和皇上说陇西匪寇只有祁渊能除,陇西之事拖延已久,朝廷派去的士兵有去无回,无论出于何种考虑,皇上都会试上一试。”

唐松吟顺着他的思路,慢慢接话:

“所以到时匪寇一除,景祁渊护卫百姓有功,青姨那事,功过相抵,即便是罚,也不会太重。”

蔺昇点了点头。

唐松吟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早知蔺昇不是表面上瞧起来那般简单,但未曾想竟是有这样的聪慧和魄力。

她深吸口气,想起蔺昇来王府的目的:

“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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