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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我和反派未婚夫各守马甲中 > 第37章 重逢

第37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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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完全被墨浸染,瞧着让人生闷,万籁俱寂的日子里,一点响动都格外引人注意。

唐松吟觉得面前的景祁渊疯了,他双目猩红,手腕因攥拳用力而青筋尽显,神色近乎癫狂。

他说着些她完全听不懂的话,几句话便把她说成了故意留在他身边当细作的小人。

唐松吟深吸口气,神色认真的瞧着他:“景祁渊,我再说最后一遍,你说的我都听不懂,也不认。”

“大理寺审那些穷凶恶极之徒时还给他们辩白的时间呢,你不能就凭着某些事,还没听我的辩白便把我的罪判了。”

他神色似乎松动些许,眸光里带上了怀疑。

“你若是耍什么花招,本王……”

“不会放过我是不是,”唐松吟累极,借着墙的力慢慢坐到地上,她抬头,朝他弯了弯唇,“你要不要也坐下来,今天我们都挺累的。”

景祁渊皱眉,拾起地上的剑便对准了她的心口,神情又恢复先前的冷硬。

“说。”

“好,”唐松吟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从最初的事开始讲。

“你还记不记得在江南的那几日,你说寻到了我父母的消息。”

“后来我便收到了声称是你给我的信件,信件上写着我父母的住址,和你离开的消息。”

“我去追你,你说“商人低贱,何以当正妻……””。

直到今日,唐松吟想起来,才发觉这段日子在她的记忆里竟如此清晰。

她瞧见景祁渊认真思索的神色,给出了自己的推断。

“我后来发现,这人可能自那时起便已冒充了你,给我程府的地址应当只是想留我在江南,好更顺利的完成自己的计划。”

“所以,程家不是你的……”

“不是。”唐松吟仰着头,万分肯定的告诉他。

“后来,我便使计离开江南,回来了京都。”

她停顿片刻,似乎在犹豫怎么说,良久后才一字一句道:

“我来京都只有一个目的。景祁渊,我想帮你。”

他眼神似乎闪过一丝迷茫。

“这人能一盘棋将我们所有人都下进去,定是谋划了许久,背后势力也定不容小觑。”

“我想趁你回来京都前先接近他,看看能不能拿到有用的信息。”

说到这,唐松吟像是想起了什么,眼里带了丝真心的笑:

“你还不知道吧,怡红院那次,在客栈,我知道那是你。”

他全身一怔,举着剑的手慢慢垂下,声音极轻:“之后呢?”

“之后你应当都知道了呀,假冒你的人因为服了太多药,体内有多种药物相冲,所以张榜找名医,我揭了榜,进了王府。”

话题到这,她便停顿下来,低着头想了许久:“那你呢?你是何时换回来的,方才说把我们的人杀了,是指杀了那个假的平西王吗?”

景祁渊瞧着她,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她方才话的可信度。

若是照她那么说,那一切也能成立。

但是实在是太巧了,他调查这事已久,但始终毫无进展,好不容易有人神神秘秘的说主子要见他,就在他以为要拨开云雾时,她突然出现被打的节节败退……

和她打在一起的那个人他认识,是白日里和他说主人要见他的那个。

景祁渊是犹豫过一瞬的,毕竟他们早就怀疑过唐松吟的身份,也猜测过他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她故意为之。

今日的打斗,也极有可能是演给他看想试探他的。

若是救了,那就是明明白白的向背后的人说,他们的人已经遭遇不测了,现在的平西王,是真的平西王。

那他几乎没有机会触及真相。

权衡利弊间,他忽的瞧见那人离唐松吟越来越近,剑毫不留情,直击她的命脉,景祁渊还未想好,行动就先给了反应,他蒙上面纱,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思绪翻滚,景祁渊复杂的看了眼唐松吟,感觉脑袋涨的厉害。

若是平常,不论别人说的有多天花乱坠合乎情理,他始终是抱着存疑即不可信的态度处事。但是今日不一样……

唐松吟等待许久,抿了抿愈发干燥的唇:“你不信我?”

他没说话。

她慢慢来了气:“反正我已经把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了,我尽心尽力为你那么久,没想到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她拾起剑,将剑塞回他手心:“你干脆杀了我吧,反正我现在难受的很,离死估计也不远了。”

无赖耍泼完,唐松吟屈膝抱住自己,脸埋在臂弯里,偏头不去看他。

眼睛眨巴了一下,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来,流到袖口,又消失不见。

四周彻底陷入寂静,巷道里,女孩紧紧的缩在墙边,男人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持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两人无声对峙。

唐松吟咬着下唇,眼泪不停的流,就在哭的眼睛都有些疼时,景祁渊忽然开口,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冰冷了。

“那他们为什么不杀你?”

唐松吟哭的脑袋疼,乍一听他的话没反应过来,遂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

她眼睛肿的太厉害,上气不接下气说着话的样子瞧起来太过可怜,景祁渊轻轻叹口气,蹲在她身前拿出块帕子替她掖眼角。

“我在替你寻父母时中了圈套,他们招招狠厉,应当是奔着我的命来的。”

“但是你,松吟,对于他们来说,你最是了解我的,来日也最容易成为那个揭穿他们的隐患,那么,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

“即便不杀你,也该囚着你,而不是大费周章的找出个程府,让你以为你是程府的小姐。”

唐松吟脑袋清明了一瞬。

景祁渊说的有道理,在这场棋局里,她是一个很大的变数,既然他们都能直接去杀景祁渊,那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来杀她?

“不杀你,无非就是两种理由。没必要杀,或者有必要杀但是……不能杀。”

唐松吟眸光颤了颤,觉得巷道的寒风灌进了她心里,让她整个人都冷的发颤。

“你定是有必要杀的,那便是他们不能杀你。”

景祁渊轻声说完,起身朝外头看了看:“夜里寒凉,不如先回府吧。”

唐松吟抬头看着他,月光落在他身后,像是为他镀上一层银光,即便是再简单不过的黑衣,穿在他身上也分外好看。

唐松吟想,或许晓晓说得对,她应当是喜欢他的。

“你相信我吗景祁渊?”

她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问。

他神色怔了怔,慢慢伸出手,似是想要拉她起来。

“……嗯。”

一瞬间,像是新雪初霁万物复苏,唐松吟觉得连银白的月光都温柔上些许,她眼睛亮亮的朝他笑,带着脸上半干不干的泪。

“走吧!”她将手轻轻放在他手心里,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

走到王府的路格外长,两人心里都装着事,所以一路也没怎么说话。今日注定是个不眠夜,有太多的事应该梳理,两人一同去了书房。

江迟去唤了郎中,郎中给唐松吟的脖子上了药后,便安静退下。

两人分别落座案板的前后两侧,景祁渊沉吟片刻,从江南被下圈套九死一生开始,到方才离真相仅一步之遥结束,将中间的事一一讲给唐松吟听。

唐松吟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若是她是景祁渊,那她定然也会如他般所想,怀疑一切都是她在做手脚。

听完全程,她斟酌着开口:“这幕后之人心机重,你说会不会他也料到了今日,就等着我们互相误会自相残杀?”

“不会,”景祁渊给她递了杯热水,“我们的事,但凡好好解释,便能彻底明白。”

“一定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让他不能杀你,比如……你的真实身份。”

唐松吟怔了怔,片刻后又慢慢笑开:“那人想杀你却不敢杀我,照你这么说,我的真实身份可能比你还厉害?”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来日真相大白,我找回了父母,定会好好罩着你的!”

景祁渊瞧她一眼,也慢慢笑。

两人随意扯了会,话题又回到今日这事上来。

唐松吟拿起支狼毫,随意的在手上转了转:“这事复杂,咱们可以从源头上开始理。”

景祁渊点头,也拿起支狼毫,在白麻纸上写上“江南”二字。

两人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的开始讨论。

“这事是在江南发生的,能在江南做出那么大动静的事,又直接拉江南首富程府入局,这背后之人身份定不简单。”

唐松吟皱着眉,拿未蘸墨的狼毫不断圈着白麻纸上的江南二字,感觉自己进了个迷雾,有些看不真切。

景祁渊按住她的手:“身份高贵之人太多,或许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想。”

“什么?”

“背后之人谋划许久,你说他如何保证这盘棋一定能下起来呢?”

“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江南,你说若是本王没有下江南,而是去了别处,比如陇西,那他还能取得如此成效吗?”

唐松吟抿了抿唇,思绪转的飞快。

“自然不能!布局需要时间,他们定是很早就在江南布局了,这感觉有点像……”

唐松吟微微蹙眉,

“像请君入瓮!”

景祁渊低头看她,慢慢点头。

“没错,那他们难道就那么肯定本王定会去江南吗?”

唐松吟也跟着回忆:

“你去江南是疫病过后替皇上去施药,江南富庶,每年进贡颇多,作为皇上慰问民心的地方再合适不过,但是他们怎么就一定会肯定是你去江南呢?”

“我记得当初朝堂上对你和太子殿下谁去施药这事颇有争议,那万一最后是太子殿下去了,他们的计谋岂不是功亏一篑?”

唐松吟的声音清脆,在夜里听起来尤为顺耳,景祁渊指尖轻叩案板,忽的想起来一件事。

“确定让我去江南施药后,父皇曾找过我叮嘱事项,午膳时他神色轻松,无意提及了一件事。”

“说是最终派我去江南施药,主要是因为听了一个人的建议。”

唐松吟下意识屏住呼吸。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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