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起飞,但我也不是不可以发明一个飞往天上去的机关。”宁千暮就喜欢逗弄沈伊然。
沈伊然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其实她小时候便非常向往天空中飞来飞去的鸟儿,甚是是可以断在停留在天上的风筝。
若是真的有可以把人带上天空的机关,那她一定要第一个试一试。
“千暮,若是真的做了出来,让我试试可好,求你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说郡主殿下怎么如此之久没来看我,原是因为有了新欢。”宁千暮背手转身,转移话题。
其实宁千暮平日里也没有很多时间,她不仅要练兵,做机关,她自己也要比士兵们更努力,这样才能拉平与男子之间的某些天生的差距,甚至要超越他们。
她这一番话,不过是在逗弄沈伊然,她就喜欢看沈伊然恼怒的样子。
果然沈伊然羞红着脸瞪着她,“说的什么话,我哪里有什么新欢,我又哪里...冷落你这个大将军了,不跟你说了。”
她刚刚还想问的话也忘记了。
转身带着阿央离开。
知书跟在宁千暮身边见宁千暮脸上的笑意,她也是满眼的开心,她家将军真的是越来越活泼了。
...
阿峰眨着大眼睛,看着薛十安挽着袖子的手。
“阿姐,你左手腕上的梅花好特别。”
薛十安一手拨着算盘,一手翻着账本,听此,下意识的抬起左手看了看,然后接着算账。
木雕店里徐若云正在为客人介绍木雕。
薛十安看了一眼,才回答:“有吗?我已经习惯了,你不说像梅花,我还真的没有发现,如今仔细一瞧还真的有些像。”
阿峰走进仔细看。
薛十安笑笑没管,以为是小孩子的好奇心。
阿峰又问:“阿姐,你的父亲呢?”
“我的父亲是一名秀才,几月前已经去世了。”
薛十安忙碌不停。
阿峰听此有些愧疚,认为自己想错了,他之前听过师傅的那些故事,有一个便是讲一个将军的妻子与女儿,女儿的左手上有着梅花胎记。
但阿姐有父亲,他记得故事的最后将军的女儿与妻子没死。
那这个人应该不是阿姐。
阿峰摇了摇头,拉着阿秀上了街。
徐若云恰巧过来喝茶休息一下,“十安的父亲不是亲生父亲吧。”
薛十安惊讶的抬起脑袋,“徐姐怎么知道的。”
徐若云又倒了一杯薄荷茶,“说来也巧,你养父我之前见过,恰巧听说了这件事,你养父人真不错啊。”
薛十安低下头,她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因为她小时候发了高烧,但她知道她的秀才父亲不是她的亲父亲。
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她记忆里是养父难过的看着病逝的母亲。
她多么希望他们可以是真正的一家人。
徐若云感受到了薛十安的心情,抬手拍了拍薛十安的肩膀。
薛十安不大一会儿,便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但她是幸运的,“幸好,我遇见了主子,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成什么样子。”
徐若云亦是赞同,“没有主子,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她们都是苦命人啊。
可这天底下的苦命人又是何其的多啊。
木雕店又来了客人,徐若云饮下最后一滴水,便又去忙碌起来。
...
又是月圆日。
顾令舟再次截到信件,顾令舟拿着信件到了孟义远那里。
孟义远先是诧异的掀开营帐的帘子,还没等他询问,便见到了顾令舟手中的信件。
他面容复杂,却没有过多的害怕,反而很是大方的把顾令舟迎进了营帐中。
还为顾令舟沏好了茶,“监军大人请!”
顾令舟并没有动孟义远的茶。
而是直接的问了起来。
孟义远眼里流露出复杂的神情,叹了一口气。
...
“夫人,边关又来了信件。”
宁穆梅不耐烦的拧了拧眉,她面前摆着好多的画像,她正挑的眼花缭乱。
“侍郎家的小姐?这个地位高,但长得不讨喜,先留下,商贾之女?这个媒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这里放。”
宁穆梅连忙把画像挑了出来扔到一边。
赵桃儿打扮的花枝招展正准备出门,见她娘那一副样子,实在是有些难以言喻,忍不住说了一句,“娘,我认为表哥与商贾之女才是好姻缘吧。”
就以她表哥的那个德行,别说宁千暮了,她表哥只配的上商贾之女,不,甚至他还高攀了。
商贾之女起码还有钱,想到钱,赵桃儿觉得这真不愧是一个好姻缘。
宁穆梅头也没抬,“滚!”
赵桃儿撇了撇嘴,“得嘞!我走了。”
她今天可是约到了楚御史,想到俊美的男子,她感到了些许的紧张,她抬手摆弄着头上满满的发饰。
上了马车后,还在不停的摆弄头发,下马车时又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满意的点了点头。
迈着矜持的小步伐进了明月酒楼。
心脏跳动的愈发快了。
右手捏紧了手帕捂在心口处,眉目含春的四下张望。
见到一个挺拔的背影,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清了清嗓子,扭着腰走了过去。
“楚公子,让你久等了。”语调十转八拐的,嗓子捏的细细的。
楚知砚抬起头,今日他休沐。
“敢问赵小姐是要告诉我宁将军的何事?”
赵桃儿坐了下来,自动忽略楚知砚的话。
她有些痴迷的看着男子俊逸的正脸,内心疯狂尖叫。
直到楚知砚又耐着心问一遍,赵桃儿这才反应过来。
赵桃儿绞尽脑汁的想宁千暮小时候的事,或者生活中的事,把她能说了都说了,倒是不含一句假话。
楚知砚认真的倾听,即便赵桃儿有些颠三倒四,甚至盯着他的脸看,他也没有一丝不渝。
楚知砚在京城众女的眼睛里就是温柔又有魅力的一个人,似乎没有任何一件事能让他变脸色。
楚知砚听着时,突然发现赵桃儿身后的桌子上有一个他眼熟的人,那人正是四皇子的侍从。
他仔细的看着他,并竖起耳朵听后面的谈话。
可惜声音太小了,他没有听到。
此时那侍从从对面之人的手里接过什么,放入了袖内,两人站起身要离开。
楚知砚见此有些焦急。
他觉得一定是四皇子有了什么谋划。
他虽然是保皇党,但他不认为四皇子是一位好的储君人选。
楚知砚站了起来,“今日我们就说到这里吧,剩下的,我们有时间再说,今日我还有其他要务,先行离开,失礼了。”
说着转身离开。
已经说的差不多,没话可说的赵桃儿捧着脸颊,眼里满是倾慕的看着楚知砚离开的背影,“天呐,楚御史的背影都是那么的魅力非凡。”
他还与我相约下次,他一定喜欢我,啊啊啊。
她看着楚知砚身前一动未动的茶杯,眼神飘忽,做贼心虚般的左右看了看,悄悄地把自己的换了个位置。
“嘿嘿。”
不一会儿赵桃儿傻笑着离开酒楼。
...
封疆满脸激动,他骑在战马上,还不忘回头让副将照顾好封言。
“驾!”
黑压压的士兵推着滚动的庞然大物出发。
在姜军进入千里眼的范围内,知棋便发现了。
因此宁千暮早早地上了城楼。
她拿着缩小版的千里眼,看着姜军推来的庞大机关。
眼里满是惊讶,竟与她发明的这次机关有几分相似。
把视线从前一排的机关处转移到了后方,发现了一个陌生的清秀男子。
也许这就是姜国的睿脑封言。
同样骑在马上的封言感受到了凝视。
面无表情的抬眼看去。
高高的城楼之上一位穿着盔甲的人拿着一个棍子举在眼前。
封言的眼里闪过好奇,这根“棍子”又是什么样的机关呢?
看不清城墙上那人的样子,只能看出身形纤细,但脊背挺拔。
他莫名的便肯定这个人就是机关大师宁千暮。
他直直的看去,也就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他天生神力的哥哥吃尽苦头。
靖国的城门开启,同样士兵推出无数的大车。
封言见此,竟然有些激动,他们二人这是想到一处去了?
他看着对面那几辆机关车,他有些期待他们的功能。
封疆蒙了,怎么对面也有这大家伙。
抬手挠了挠头,算了,不管了,直接举着剑就要带兵冲上去。
封言却早已命人时刻准备带着自己傻狍子般往上冲的哥哥回来。
别人眼中嗜血狂魔杀人如麻的封疆一直是他心里能为他从狗嘴里抢食的人。
封疆眼里闪过一抹红光,手中的剑都没用,便手撕了一个士兵。
封言面无表情的看着战场。
除了他哥哥与太子,任何人的命他都不放在眼里。
这时他见识到了宁千暮的练兵木偶。
封言满眼亮光,“这是如何做到的?”嘴里呐呐自语,这些木头人竟然像是人一般活动,但他还是发现了,那些木头人的动作与身边的女兵一模一样,像是复刻出来的一样。
他策马上前几步。
周围的士兵紧张的贴紧封言,就算是有箭矢,也射不到封言这才放松下来。
封言眯着眼睛看去,发现那些女兵的手腕上腰上腿上都带着蓝色的东西,他感觉这才是木头人动起来的关键。
封言抬起头又看向城门上的宁千暮,心里对她的评价更加高了。
他虽然明白了木头人是如何动起来的,却依旧无法把它做出来。
城楼上的这个机关大师,当属世界第一,名不虚传,他都有些想要向她请教一番了。
然后他便发现那人放下了那棍子,手里握着长弓,一箭射去便有一位姜国人倒下。
他眸光更亮了,从衣兜里掏出纸和木炭笔,木炭笔是他发明的,意外的适合用于画武器图纸。
原来宁千暮手里拿着的棍子是能看到很远处的机关。
实在妙哉!
宁千暮早就发现封言在不断的看着她,还目光火热。
但她没有理会。
此时战场上把那些重量级的车推上前去。
那些车一身铁皮,周围推着它的士兵时不时便要抬手擦擦流下来的汗珠。
“发射!”
“嗡——”
随着喊声与战鼓声的响起,藉车的上方出现了一个机关,机关里放着火红的碳火。
“砰砰砰!”
炭火发射出去,险些击中封疆。
但封疆依旧被那灼热的热度吓到。
“他娘老子的。”
他的盔甲被烧掉了一层皮,要知道他的盔甲是铜做的。
而姜国的大车前面的密集洞口处伸出机关,每一个洞口都能射出一个箭矢。
一辆车竟可以射出八十多发。
那些特质的箭矢很小,但威力很大,箭尖处成四散的花朵壮,若是没有藉车,那这一战姜国必胜,但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