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久不做噩梦了。”

“今天会的，你照常睡觉就行。”

“说得好像你似乎有不可思议的能力，比如决定我做噩梦与否。”

“我想你说的是对的。”

“真有？”

“我说不清……大概有很大关系。”

狄浮光这天好像对所有事物失去了兴趣。她默默收拾铺在水塘边的床铺……今儿可没有他一起睡觉了……以后拿什么理由或者借口与他一起睡觉呢？

斗鱼告诉自己说浮光收拾被褥是因为要回房里做个噩梦……还有天气的原因，这都快秋末了，睡外边于人而言有些不合适。

那以后他怎么办？浮光解决了噩梦问题后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和他一起了？不，不会的，浮光对他的好感不加掩饰，噩梦可不是决定浮光在他身边与否的关键。

他用胳膊支着脑袋趴岸边看狄浮光磨磨蹭蹭地搬东西。她不开心，一句话也不讲。

……直到她开始收拾起了餐桌角上的书本……

“浮光，你什么意思？”他大手一伸，按住书籍，转头对着她做可怜的表情。

“……”狄浮光强压勾起的嘴角。她还道他是死掉没反应了呢。“放开，你手上有水。”

“没有水。”斗鱼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搂住她的腰，一把将她带进水里。他说：“这下有了。”

“浮光，冷不冷？”他亲昵地蹭蹭她的脖子，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完蛋，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狄浮光一言不发，直视他的眼睛，终于主动吻了上来。

这是对他最大的承认。他兴奋到难以言说的地步，便用了最大的力气回应她，与她交缠直到她累得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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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浮光是被他给弄醒的，她心道他可真的精力旺盛。他是不是忘了什么……罢了，有什么能比现在重要？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将她带回了房间里，兴许是她睡着时。

狄浮光勾上他的脖子又吻他。

他身体一顿，由着她来。不知是不是狄浮光的错觉，他突然就变得粗暴起来。她的指甲都带起了他的肩胛上的皮肉都不见他有任何别的反应。

“……”狄浮光默默落着泪，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斗鱼他默默给她擦洗，嘴角向下仿佛谁欠他什么。

“你这是怎么了？”狄浮光开口，嗓子疼，疼得她赶紧皱眉抬头轻咽口水。

“……”他沉默，欲言又止。

怎么着啊？翻脸不认人了？狄浮光一言不发盯着他，越看越觉得不妙……她咽了一口唾沫，悄悄别开头……

怎么给这哥睡了？！

“后悔了？”他说着，欲捕捉狄浮光的真实反应。

“哪里……不就是你吗？后悔什么？”狄浮光哑着嗓子赶紧回复他，更像在悄悄安慰自己。

“……”

他又沉默了。从未如此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