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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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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早,伊川夏弥站在家门口,目送流川枫踩着粉色单车渐行渐远。温柔的晨风将他那头长碎发撩拨地飘扬。她“嘁”了一声,转头看向伊川惠,问出憋屈了一晚的疑惑。

“奶奶,你知道流川枫的生日吗?”她确信,他肯定不知道她的生日。所以,他到底为什么那么自信?

“嗯?”伊川惠被她的问题弄得一愣,瞧着她一副小孩子不甘心的神情,自觉是自己想太多,笑了起来,“弥酱,你应该能猜得到才对。”

伊川夏弥困惑地轻皱眉头。

“你不是送过蛋糕吗?”伊川惠笑眯眯地提醒她。

伊川夏弥的脑海中浮现出一连串的问号,她绞尽脑汁去回忆,开学后做蛋糕的频次少之又少,唯有开学前……

她一边猜想一边往浴室方向走。

细腻的水流从花洒里倾泻而下,较低的水温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霎时,灵光一闪,她终于在记忆的深处找到了线索。

新年那天,为了致谢流川真帆的压岁钱,她送过草莓巧克力蛋糕。蛋糕的口味还是伊川惠提议的,流川真帆收到蛋糕后,好像说过一句代流川枫感谢的话……

所以,他的生日是1月1日……难怪他那么自信。

得到答案的伊川夏弥有些不开心,调整好水温,把整个头伸入花洒下。

感觉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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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测试,伊川夏弥拎着包,放松着紧绷肩颈,前往楼上物理补习班。几日前,藤真建司有打电话到家里,约她今天课后补习。

翔阳输掉比赛后,她和藤真之间又短暂的失联了几天。她不擅长安慰人,何况,她打心底认为藤真也不需要被安慰。这方面他和流川枫很相似,球风都很硬,不服球的态度应该也是。

藤真健司大步走出教室,立马见到的是倚着墙,翻阅着巴掌大小词典的少女。一时恍惚,倘若回到了似曾相识的某日。

“考完试还那么刻苦?”他轻笑着上前,唤起她的注意力。

伊川夏弥闻声抬头,看着他浅笑,“那是因为试卷里有几个不太确定的。”

藤真健司调侃道:“走吧,夏弥老师,比起你的几个,我可是有一堆的不确定。”

伊川夏弥合上手中的迷你词典,嘴角的弧度加深,“嗨嗨,还请藤真老师多多指教。”

还好,他看起来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

一同踏进简约明亮的咖啡店,两人寻了找了个采光好、靠窗的位置坐下。店内装点着许多绿植,伴随着悠扬的钢琴声,让人感到心情愉悦。

点好甜品,藤真健司问她:“夏弥,你喝咖啡吗?”

“给我一杯果汁就好。”她摇摇头,因为有病史,她几乎杜绝了咖啡因。

点完单后,两人拿出各自的学习用品,伊川夏弥凭着记忆写下试卷里不确定的几道题目,递给了藤真健司。他看了看,开始为她解答。

伊川夏弥认真听完,小小地松了口气,还好,只有一题是错的。

藤真健司在她的叹气声下拿出自己的物理错题本,“看来你这次测试十拿九稳,不像我,是一堆的不懂。”

说着,他翻着本子,亮给她看,本子上密密麻麻记了三分之一的厚度。

“那么多?”伊川夏弥有被惊到。

“嗯。”藤真健司垂着头,睫毛掩住一半的棕眸,“前段时间为了准备比赛,暂停了一段时间的学习。”

他的语调低了许多,“这两天才开始梳理,就发现不懂的居然有那么多啊。”

“……”伊川夏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这是见面半小时,对方第一次提到有关篮球的事情。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无措,他抬起头,脸上展露出和煦笑容,“抱歉,要麻烦你帮我讲解那么多。”

明明在笑,却压根没有笑意。

伊川夏弥在心里叹气,忍不住想说什么,但对着藤真那张恬静俊秀的脸忍了忍,伸手扯过他的笔记本,开始看题。

“那这一顿就当作前辈给的报酬了。”

她收回之前的评价,如果是流川枫,那个单细胞家伙只会用加倍的练习消磨自己的不忿,然后在不忿里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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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处的柏青哥店,水户洋平和大楠雄二又一次被老板发现,连赶带骂地赶出门外,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天,上空的太阳无情炙烤着他们,就如同无情的柏青哥老板。

“又没得玩了啊。”水户洋平蹲在街边,沉重叹息。

大楠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接着抱怨,“还输得精光。”

“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怎么样。”水户洋平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话音刚落,街对面,一高一胖的两个身影笑容满面地从另外一家店里走出。

水户洋平和大楠挤眉弄眼地对视一眼,立马涌过去“打劫”。太好了,损失有救了。

高宫望死死捂住口袋,任同伴在耳边甜言蜜语,也坚守阵地,“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去吃前面那条街的咖喱肉包!”

“小气~”水户洋平和大楠瘪嘴指摘,一左一右压着高宫肩膀朝前走。

嘻嘻闹闹穿过街尾,野间突然指着马路对面,出声,“那个是不是伊川?”

前面的三人齐齐侧目,隔着车水马龙的车道,透过宽大明亮的玻璃窗,装点的简约不失优雅卡座里,一对长相出色的少男少女面对面坐着。两人低头盯着桌面的同一个位置,手边摆着杯具和甜品。女生手中的笔在纸上快速移动,他们神情认真,不时地交流着,头与头之间的距离很近。

“那个是翔阳的……”大楠指着眼熟的栗发男生,却想不起他的名字。

“藤真健司,翔阳的队长。”水户洋平回忆道:“他和夏弥是一个补习学校。”

“他们看着好配。”野间摸着下巴,仿佛在欣赏一幅美景。

高宫早已没有惦记咖喱肉包的心思,发呆盯着玻璃窗。

蜜发棕眸,气质儒雅的少年和黑发黑眸,面容精致的少女,出现在同一个画面,和谐的如同一副精妙的油画。玻璃窗外路过的行人,十有八九也会被吸引,稍稍驻步欣赏两眼。

水户洋平低头看了看好友紧握的胖胖拳头,挂上平日的嘻哈表情,带着高宫的肩膀向前,“走啦走啦,没什么好看的,夏弥那家伙和翔阳的肯定是在学习。”

后知后觉的大楠,顺着也带着高宫往前,“就是,她真是爱学习啊~”

咖啡店里,讲完这一题的伊川夏弥停下了手中的笔,拿起旁边的果汁润了润嗓。

藤真健司此时看向窗外,问她,“他们是你的同学吗?刚刚他们就在马路对面看我们。”

伊川夏弥捏着吸管的手指微顿,伸头歪着脖子朝着藤真示意的方向看去,捕获到四个熟悉的背影。

她收回脑袋,点头,“是我的朋友”。

又小声嘀咕:“这些家伙在这附近做什么?”

说完,她抬头朝着玻璃窗外四处张望,找寻到远处角落里不显眼的柏青哥招牌,肩膀一松,无奈地往背后一靠。

果然,还得是柏清哥。

“看得出你们的关系很要好。”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藤真健司看在眼里。

“嗯,和他们在一起很放松。”伊川夏弥边说边拿起甜品叉,叉下一小块栗子蛋糕放进嘴里。细腻的糕体在舌尖融化,她的黑眸微亮。

味道不错,不太腻,有个人应该会喜欢。

藤真健司察觉到她细微的愉悦,不自觉地勾起唇角,“湘北篮球队也有你的朋友吗?”

伊川夏弥咽下嘴里的甜,先是看了藤真健司一眼,慢慢道:“嗯,有那么几个。”

笨小孩,樱木,还有因为录影带越来越熟悉的学姐彩子。

藤真健司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拿起叉子。

伊川夏弥的目光游移到玻璃窗外,凝视着湛蓝的天空。她一直都记得,去年藤真说过的目标。

“前辈不会不甘心吗?”她还是憋不住话。

藤真健司手里的甜品叉滑过瓷盘,划拉出“吱”的声响。

沉默半响,他放下手里的小叉,无奈地看向她,“我已经三年级了,那天后我就没碰球了。”

这个夏天已经不属于他。

她几乎是一针见血,“如果那么坚定,怎么会过去大半月了才想起要学习,刚刚都还有心思察觉到窗户外有人看着我们。”

她真的怀疑他有好好听课吗?

藤真健司微微张着嘴,表情愣住。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不坦诚。”她皱了皱眉。不像流川枫,即使不说话,那点子情绪也明明白白的挂在脸上。

想狡辩的心思被真正的想法打败,藤真健司扶着额头苦笑,“我确实在考虑要不要留队参加冬季选拔赛。”

伊川夏弥对日本篮球赛事已经有所了解,并不陌生他所说的大赛。她也清楚,日本的高考在1月,如果参加冬季选拔赛,意味着藤真要分走学业上的大半时间。这是人生中,重要的转折点。

“输给湘北,没有迎上海南,我怎么可能会甘心。”他闭着眼,即便手掌捂着额头,也没盖住紧拧的眉梢。

伊川夏弥撑着下颚,没有看他,自顾自地说着:“那天第一次看到你打球,我其实蛮震惊的。”

“我从来没想到前辈的球风原来也激情强硬,和平常的你完全不像,反而比较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藤真健司睁眼,放下扶额的手,“湘北的?”

“流川枫。”她没有故弄玄虚,略有期待地看着他,“听说前辈有兼职教练,我很好奇,你对湘北是什么评价。”

他犹豫了下,然后脱口而出:“缺少章法,配合度也不完整,打法缺少战术性,替补队员太少,个别球员还是新手……但快攻、制空权、持球点很优秀。”

“放眼全国呢?”

藤真健司愣了下,“你认为湘北能拿到全国大赛入场门票?”

她笑了笑,没说是也没否认,“算是我的期盼吧。湘北篮球队很有意思,看多了他们的比赛,慢慢地就开始有所期待。”

回忆起那场让他失眠几晚的比赛,他摇头苦笑,“虽然我们那场输了,但是现在的湘北到了全国会很吃力。”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左边的额角,“我两次打入全国,但翔阳在全国排名不算高。”

伊川夏弥顺着他的指尖看去,只瞧见他的栗发,但不难猜想,下面应该有藤真的“勋章”。

“去年的全国第一是哪个学校?”她问。

“山王工业,连续三年蝉联全国第一。”

“山王工业?”伊川夏弥怔了怔,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你知道这个学校吗?”藤真健司察觉到。

她想了想,迟疑摇头,“感觉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

“算了。”她拿起笔,语气故作严肃:“休息时间结束,藤真同学,这次你要认真听讲。”

藤真健司笑得无奈,但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

要离开时,伊川夏弥特意到柜台打包了四份栗子蛋糕。付钱时,她身边的藤真健司随口道:“你家里好像不少人。”

“我和爷爷奶奶住。”她接过店员的找零,解释,“有两份是给邻居的。”

车站临别,伊川夏弥表情郑重对着即将走进闸机口的藤真健司说:“希望四强赛那天,能和前辈同一个看台。”

他站在闸机口前安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许久,他笑了笑,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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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距离晚餐还有一段时间,和爷爷报备一声,伊川夏弥拎着蛋糕纸袋出门。

其实她不太确定这个点,流川家里有没有人,流川真帆平常周末也会加班,至于流川枫几乎混迹在球场。

所幸,她走道距离流川家几步之遥的转角,听到熟悉的女声从院落里飘出。

“小枫,你就不能剪完再睡吗?”

伊川夏弥加快速度,绕过转角,止步在流川家庭院门外,探头朝内院望去。流川家种着蔷薇花,绿叶和粉白的花朵蔓延在白色的栅栏上,她的鼻尖嗅到浓烈的花香。

高挑的女人背朝她的方向站着,过肩的卷发扎在脑后,身上穿着围裙,右手举着银色的剪刀,左手则在努力控制一颗不太听话的头颅。

伊川夏弥咳了一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女人朝着她的方向转身,没了她左手的支撑,那颗不乖的头颅顺势垂了下去。

“是夏弥来啦~”看到是她,流川真帆眉开眼笑。

“下午好,真帆阿姨。”

“门没锁,你直接进来。”流川真帆热情招呼。

伊川夏弥依言推开庭院门,走向他们,好奇问:“你们在忙什么?”

她在流川真帆身旁止步,也将坐在椅子上低头而睡的人,看了个全。

流川枫后颈的碎发参差不齐,乍一眼,一半像是狗啃过。

“就是你看到的,在给这臭小子剪头发。”流川真帆抱怨不断,“可他一直忍不住睡过去,害得我不敢继续剪,说又说不听。”

说着,她用了点力,推了下那颗毛绒绒低垂的头,他像个不倒翁摇头晃脑,就是不见有抬头的意思。

流川真帆凑近他左耳,提高音量,愤然喊了句:“夏弥来了,你要是不想剪就回床上睡。”

已经会面了一半周公的人捂着左耳被吓醒,眉头拧在一块,阴着脸抬头看向吵醒他的人。

容不得他闹起床气,流川真帆一个小拳招呼在他头上,“你以为你在用那个眼神瞪着谁?”

流川枫捂着耳朵的手立即变成揉头,他彻底清醒,抿着唇,眼睛皱成了豆豆眼。

伊川夏弥稀奇瞧着他这副在母亲淫威下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里暗爽。

这个蛋糕送得值!

“夏弥,进屋坐吗?”朝着伊川夏弥,流川真帆无缝切换成温柔和蔼的模样。

“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伊川夏弥举了举手里的纸袋,“我就是来送蛋糕的。”

不知是被她的声音吸引,还是被话里的蛋糕吸引,流川枫的头朝着她的方向偏了偏。

“这个好像是车站那一带有名的咖啡店。”流川真帆辨认出纸袋上的LOGO。

“嗯,今天在店里学习,发现他家的栗子蛋糕很好吃,所以我带了些回来。”说着,她向流川真帆递过纸袋。

流川真帆接过,不争气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才有学习的自觉性。”

伊川夏弥也跟着瞟了眼至今沉默不语的人,发现他前额的刘海已经被修剪过,犀利的眉眼完整露出,眼皮半眯半睁着,黑色的眼珠斜睨着她。

她忽然笑了下,抬起左手朝着他蓬松的头顶按下,笑盈盈地对流川真帆道:“流川同学在篮球上非常自觉。”

被按住头的人脑袋被迫朝下,头顶的那只手像拍小狗一样,在他头顶不客气地拍了两下,拍完也不收回去。惹得他不快地“啧”了一声。

流川真帆脸上与流川枫同出一辙的丹凤眼忽闪,不动声色的打量他们一眼,突然把右手的剪刀尾部递给伊川夏弥,“我得赶紧把蛋糕放进冷藏里,趁小枫这会醒了,你帮我把他后面的那小块头发处理下吧~”

“哎?”伊川夏弥懵了下,想拒绝。流川真帆眼疾手快地把剪刀尾部往她空着的右手里塞,提着蛋糕纸袋就往屋内走。

被迫握着剪刀的伊川夏弥在原地傻眼,看了看手里的剪刀,又看看流川枫后颈处半途而废的头发。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她操刀?她也没给人剪过头发啊……再说那个蛋糕不用冷藏问题也不大,而且她也可以帮忙拿进去啊?

她寻思不出答案,只觉得流川真帆性格有些随心所欲。

“喂。”等着她把手移开的流川枫耐心告罄,抬起左手,曲着食指敲了敲头顶上那只手的手背。

伊川夏弥回过神,眼睛看向他,与他带着抱怨的目光交汇。她下意识的要收回手,手掌心却突然留恋起层层发丝细腻、柔软的手感。没忍住,她不仅没按他的指使把手收回,还揉了两下。

被欺负的人一直半眯的眼睛猛然睁完,不可置信地偏头,以眼神控诉着她。

伊川夏弥唇角弧度很深,透亮的眼珠一点都不带怕地与他视线相对。那只手又悄无声息地作案一次,眼看它的主人漂亮的眉锋就要拧在一起,立即知情识趣,手指滑过他的发根往回收。半途中,指尖触碰到了一小块凸起的表皮。

流川枫就快皱作一团的眉头,忽然被头顶传达的酥麻感生生打断,宽大的肩膀情不自禁地抖了抖,左手本能地迅速抬起,反手抓住始作俑者。

伊川夏弥还在疑惑刚刚的触感是什么,抽手的动作顿了顿,手腕就触不及防地被大力捉住。她恍然地看着那只节骨分明的大手,莫名地觉得危险,一时不敢出声,也不敢动。

流川枫的头不知何时又埋了下去,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分辨不出他的情绪。

默不作声地僵持这个动作许久,久到伊川夏弥心里那点怕意烟消云散。她活动了下被抓住的手腕,出声:“有点疼,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开。”

听到她的话,大手瑟缩了下,然后慢慢地松开。

左手得以自由,伊川夏弥心疼地看着发红的手腕,但嘴上也没说什么。她总觉得流川家的院子里,弥漫了一股她说不上来的奇怪气氛。

这会时间也足够她反应过来刚刚触碰到的是什么,应该是流川枫头顶伤口缝合后留下的疤痕。她心里嘟嚷,就碰了个伤痕有必要那么凶吗?

但瞧着他闷不吭声的模样,伊川夏弥选择明哲保身,意识到右手还有剪刀,她假意咳嗽一声道:“你就保持这个姿势别动,你后面还有一小块,应该两刀就好。”

不知是不放心自己还是不放心他,她又多念叨了一句,“你千万别动,我没有给人剪过头发。”

左手轻推他肩膀,示意他给点反应。

过了一会,才听见他从鼻腔里挤压出单音。

“……嗯。”

狐狸:……(大脑宕机中拒绝一切发言)

夏弥:搞不明白,不小心碰个疤而已。

宝子们能懂最后的点吗?

那个还不至于哈,就是一点点,嘿嘿。

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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