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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咱们这是在冒一个大险!咱们是在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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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听了陆离的话之后,陈令仪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她太吃惊了——陆离所说的一切都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所以她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见陈令仪不说话只是瞪大眼睛一个劲的发呆,于是陆离只好又给自己倒了杯小甜水儿,喝了一口之后继续说了下去。陆离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和他那赖叽叽的声音,简直就跟平时在给陈令仪讲段子时的神情一样,仿佛他胡乱说着笑话等着她来笑似的。

“您老不吱声那我就继续交待呗。其实你说的对,刚开始的时候我是只想和你玩玩来着。不过这不也是人之常情吗?你瞧,你这么漂亮,我怎么可能不想和你那什么呢?可是那天夜里,就是咱们在你车里的时候,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打动了我,真的,或者说感动了我。当时我就觉得,这丫头可真是太可爱了,我得娶了她,和她长相厮守。”

“可是那天之后发生了许多事。”

“我知道,而且说老实话,有那么一阵子我真的是快被你给气死了,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你更傻缺的人。”

听了陆离的话,陈令仪的脸立马红到了耳根,她偷偷的从眼睫毛底下瞟了陆离一眼。

可紧接着,陈令仪就想起了刚刚把那个故事讲给赵涤非的时候的情景,当时赵涤非听完她的话以后脸都气白了,他那会儿的反应显然比陆离听过那个故事之后更强烈。不过陈令仪觉得,赵涤非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她竟然这样玷污了他最珍重的东西——她的节操。

碎了一地的节操,真糟糕。

不过这会儿陈令仪也终于想明白了:赵涤非其实爱的并不是现在的她,而是停留在他记忆中的那个很久很久以前的、他可以带在身边玩耍、请她吃冰激凌的那个美丽的小女孩儿,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儿。

可是说来也奇怪,这样想着赵涤非,陈令仪的嘴角上竟然弯弯的翘了起来——她释怀的笑了。然后,她突然抬起眼睛望向陆离,结果两个人的视线触碰到了一起——似乎有电流窜过。

“其实我特高兴,我说的是你那天早上能给我打电话叫我去医院。在那种时候你能想起我而不是别人,这让我特高兴。后来你能慢慢的冷静下来,伤也还能那么快就恢复,说明你的心理素质挺好的,身体素质很不赖,这些都是我都特别欣赏你的地方。当然,干起傻事儿来你也是真没的说了,不过这也正好说明你这个人心地善良。说实在的,我认识的所有女人当中,像你好心肠这么好的并不多,我妈田女侠能算是一个,我估计你们俩一定能聊得来。那什么,综上所述,我作个陈词哈,”陆离说完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郑重的对陈令仪说,“I've fallen for you, I'm crazy about you,令仪。”

可是陈令仪还是傻乎乎的盯着陆离不说话。

“我说大姐您能吱个声儿吗?我‘叭叭叭’的说了这么老半天,您好歹也表个态,要不显得我又跟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了。”陆离撒起了娇来。

“你们男人可真奇怪!”陈令仪终于叹息着开了口,“你们两个,你和涤非,都把实际上根本无关紧要的事看得那么重,而忽略了真正的问题。现在,真正的问题、一直纠缠着我的问题是周凌翔,他太可怜了,因为我的错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说不定还要落下后遗症,而且还有可能进监狱,可是你们谁都不提这件事儿。”

“姑奶奶,这事儿咱们不是说好了翻篇儿了吗?您怎么又来了!”陆离无奈的摇了摇头,“得,您要是还纠结在这这事儿上,那我就跟您把话挑明了得了。这法律呢,我多少懂一点儿,主要是怕自己折进去。按照咱们现行的法律来说,盗窃案的立案标准是1000到3000块钱,主要看情节。但是,强|奸可要比这个盗窃未遂重得多了,我估计那孙子也明白这个道理。”

陈令仪听陆离这么一说,又开始用双手拽起了衣领。

“所以这事儿过去了对不对?咱以后都不再提了啊!老实跟你说,除了你我,哦,可能还有赵大爷,就再也没人知道这事儿了,我和丫冯斌都没说。当然,您老要是觉得气不过……”

“嗯,过去了,不提了。”陈令仪松开手,使劲的憋出了一个让陆离安心的笑容来。

“别,别强忍着,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发泄出来,要不你揍我一顿得了?”陆离看着陈令仪那表情有点儿心疼,“算了,我还是彻底跟您把这事儿交待清楚得了,现在的情况是,那孙子一分钱没拿,而且又有精神问题,冯斌说那孙子和警察说的也是他盗窃未遂,所以也就这几天,这案子就能结了,其实这么说来丫有时候精神也挺正常的。不过我觉得吧,他能在医院呆一阵子对他是有好处的,他这种情况药物干预比靠他自己的意志力什么的管用,况且丫根本就没有什么意志力。至于他那些债,高利贷实际上是不受法律保护的,而且我和冯斌也交待了,之后的事儿他会跟进的,丫根本没必要为了这么点儿事儿就活不下去的,所以整件事都没什么用您操心的地方了,对吧?姑奶奶,您一句话,哥们儿这事儿办的还算过得去吗?”

“嗯。”这次陈令仪郑重的点了点头。

“得,您也觉得我办得说得过去就齐活儿了。要我说啊,将来有一天,也许你和丫在街上擦肩而过,你们谁都认不出谁了呢,这就是一段……人生的插曲吧,不是主旋律,哥们儿我才是你的主旋律。丫头,多说一句哈,记住老子《道德经》里的这句话,‘绝仁弃义,民复孝慈’,意思就是说咱们人得去掉那些为了满足自己、感动自己才有的假仁假义,这世界才能真的美好起来,这是至理名言,反正我信。”

陈令仪不可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问:“你能看得懂老子的《道德经》?”

陆离笑了:“没事儿的时候我也看书,你没看见我们家那大书房吗?”

“我以为你弄了那么一大间书房只是为了装装样子。”

“倒也是,其实那书房里的书大部分还没读过,我书读的特别慢,主要是忙,没时间读。”

“你天天的到底有什么可忙的啊?你这一个月连门都没出过!”这次陈令仪真的笑了,“所以你说的正经事儿就是飙车、怼人还有谈恋爱?”

“嘿!你个小没良心的!你以为我真是个待得住的人啊?我这一个月任劳任怨的当厨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不都是为了你?再说了,我怎么就不能干点儿正事儿了?明跟你说吧,哥哥我正经是个修车的,高级的那种,这一个月为了你知道我耽误多少活儿吗?我说,我天天都穿成这样了,你们为什么就都看不出来呢?甭说了,赶明儿带你去我们厂瞧瞧,你那小破车儿真得拾掇拾掇了,听着声儿就不地道,我说大姐,您那车最快能跑到80迈吗?”

“你真是修车的?那你挣的钱够你买车的吗?”

“嘿!看不起我是吧?这个社会的堕落就是从开始糟践我们手艺人开始的。”陆离笑了,“其实我不光修车,我还有一超跑俱乐部,club,洋气着呢!”

“听说前阵子警察抓了一个炸街的俱乐部,是不是就是你那个?”

“都跟你说了哥们儿懂法律,我能干那种事儿吗?我那是不炸街、不扰民的俱乐部。”

“切!”陈令仪白了陆离一眼,继续不解的问他,“所以你在德国学了那么久,就学的修车?”

“那倒没有,修车这事儿我属于自学成材,哥们儿从小动手能力就强。不过这事儿主要还得赖我爸,老陆那个人的眼光还是不够长远,非不让我学工科,要不然我们家从二三十年前就开始造车,还有小米什么事儿啊?”

“那你学的什么?”

“哲学。”

于是陈令仪笑了起来——原来这陆离还真是个“哲学家”,怪不得成天泡咖啡馆呢!

“你笑什么?”看见陈令仪笑,陆离也乐了起来。

“我觉得你爸还行啊,让你学了这么一个没用的专业,我还以为你得学个金融、管理什么的呢。”

“你这就属于偏见了,怎么哲学就没用了呢?不过你其实说的对,学哲学是后来我偷偷改的。本来我爸是准备让我去美国学管理的,但是我特别不喜欢美国,我之前在美国读过一年高中,吃的实在不行,还不如英国呢,所以我就又回了欧洲。大学的时候一开始读的是心理学,我爸勉强算是同意了,可能他觉得我读个心理能让我们家转换门楣什么的吧。可是这心理吧学了一阵子我就受不了了,天天见谁都觉得谁有病,而且觉得自己也有病。后来我发现心理学这东西太苦、太消极了,不符合我的本性,还是哲学适合我,哲学让人快乐。”

“哲学能让人快乐?”陈令仪更加不解了。

“反正能让我快乐,我最喜欢的哲学家是伊壁鸠鲁……”

“伊……鲁?”

“伊壁鸠鲁,就是一古希腊老头儿,他这人天天琢磨的是什么呢?他琢磨的是怎么能尽可能过好这辈子,尤其是在人生只有一次的前提下。老头儿天天想啊想的,最后想明白了,他觉得人生的极致是收获快乐,尽享愉悦。我觉得他说得还挺靠谱儿的,不焦虑、不内耗。”

“你这个人真的是总有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陈令仪笑了起来,虽然对于哲学或者心理学她一窍不通,但是她觉得陆离刚才说的这些话好像很有道理,“陆离,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混了个文凭呢,而且我以前觉得你只看花边小报从来不读书。”

“靠,花边小报上全都是我自己的事儿,我看那个干吗啊?”陆离佯怒,却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哥们儿也不能老把这些个东西挂在嘴边上吧?你看哥们儿是那种爱得瑟的人吗?”

“是!”陈令仪这次开怀的笑了起来。

“真的,”陆离突然正经了起来,“我觉得你要是嫁给我,我绝对不会让你觉得讨厌的。”

“不讨厌?你这标准可真够低的。而且我根本不可能管住你乱来啊!哼,还说什么改造你?我可不觉得谁能为谁而改变。你这个人啊,要是在婚姻中能不出轨就已经要谢天谢地了吧?你以前那两次,肯定都是你婚内出轨吧?”

“天地良心,出轨是出轨了,但绝对不是我先出轨的。至于改造,当然主要是看个人意愿了,但是客观因素也很重要。”陆离斜了陈令仪一眼,坏笑了起来,“人家说这种事儿多少也得看你们女人的本事。”

陈令仪打量了陆离一下,依旧不是很相信他说的这些话。

“陆离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啊?结婚对你来说多不划算啊。如果你真像你说的那么我爱我的话,不如我陪你出去玩几天吧,比如咱们可以去……嗯,上海啦、成都啦、杭州啦、青岛啦、大连啦都行,国内好多地方我都没去过。不过你要是想出国也可以,这个季节可以去……”

“提议不错,不过下次别再瞎提了。”

“我觉得,”陈令仪沉吟着,“拿一个可以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去换一个冷漠的老公,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划算。”

“你看你这说话得就有那股劲了,一个令人尊敬的女士总会说出这么精打细算的话来。”陆离不屑的说。

“我可不是什么令人尊敬的女士!”陈令仪恼羞成怒,“你不觉得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以后,我现在再想在你跟前摆谱儿已经来不及了吗?”

“丫头,你要是现在开始跟我这儿上演什么自怨自艾、楚楚可怜之类的戏码的话,那我可能真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了。这样吧,我揍你一顿,揍完你我自己发微博、找媒体,然后我自己去派出所自首,您看咱们这么玩儿行吗?宝儿,我现在和你聊的是结婚,你要不同意这事儿就拉吹。再说一遍,我现在和你聊的是永远跟你在一起,而不是跟你出去耍耍就完了,懂?”

“可是我并不爱你啊陆离。”

“我那天就跟你说过了,你只要给自己个机会试试,你肯定会爱上我的。”

陈令仪疑惑的对着陆离看了半天,接着突然一丝羞怯而略带揶揄的微笑偷偷的闪现在了她那可爱的眼眸中。

见这情景陆离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一下子从藤椅上跳了起来,然后一把将陈令仪从另一张藤椅上拖了起来。他双手搂住她,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然后似乎悄悄的踮起了一点脚尖,接着亲吻上了她的嘴。

“丫头,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好吧……如果你坚持要和我结婚的话……不过我觉得咱们这是在冒一个大险!咱们是在赌博!”

“宝儿,这就是人生,人生本来就是场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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