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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四)海岸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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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上可以看见海岸线。

在排练的时候我很败风景地问,要是涨潮了,怎么办,我们要一起抱着乐器把歌演完吗,然后被大海吞没吗?

橘瞪我,让我省点力气,别说那么多话。队友们坚决封锁我的说话权,说嗓子不好的人就应该休息,要是唱得不好他们会群殴我。

“我求求你们快点招新主唱吧,大家。”

山上前辈抱了抱我,嘴上毫不留情:“要是能招到还用你上吗?”

总之就这么吵吵嚷嚷地上台了。彩排时紧张到忘记开口唱第一句歌词的我,正式演出却很顺利。我一抬头,就看见了月岛萤站在台下不远处。

他陪我一起过来的,但彩排的时候一直都站在很远的地方,没有靠近。山上前辈还来试探我那是不是我男朋友,脸上的八卦藏都藏不住,我摇头否认,她又换了个问答:“那是你歌词里写的人吗?”

这和上一个问题有什么区别!

演出前,之前被否决的——我的曲子,又被大家翻了出来,除了我以外的人纷纷点头:“能唱!”

我问:“谁能唱?”

德井、山上和橘异口同声:“你。”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能唱!!!

但总之是被选中了。他们三个还串通好了,说歌词得让我自己写。德井前辈说女孩的心思他不懂,橘说自己太混了没恋爱感,山上前辈觉得男人都是废物她根本看不上——被德井前辈和橘狠狠瞪了。

我能写什么?

我一落笔就是月岛萤。

我看着他的眼睛,狼狈地弹错了第一个和弦,我知道等会儿下台一定要被队友痛骂,我心想,那我就以歌名当做借口,说自己弹的是“不规则和弦”好了。

“我用不规则的和弦演奏你

倾听你、记录你

拆穿你、拥抱你

我的秘密

都藏在月亮里、在月亮里……”

深呼吸,我找准节奏,键盘和鼓声加入,贝斯声撑起合奏,我们的演出步入正途。

我第一次听到欢呼和尖叫,好像也在音乐声中听见相机记录这一切的“咔嚓”声,甚至隔着人山人海,好像还听见了月岛萤叫了我的名字。

我理解人们说的艺术共通。音乐、摄影、美术或者是其它艺术,都承担着记录的责任。我的歌是记录,照相机是记录,哪怕我们在沙滩上随手画的一个圈,也是记录,也是艺术。

我们是7号,后面还有十几个队伍。比赛结束后,队友们直接扔下我去小摊买吃的了,让我抓紧时间,别让月亮跑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是我的月亮了?

我欲言又止,月岛萤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瓶矿泉水,自己却在吃冰激凌。

我怒视他:“凭什么!”

“我查过了,你得注意饮食。”

心服口服。

被海浸湿的沙滩不像干沙那么软,不用担心会陷进去。可我还是觉得自己陷入了柔软又不可思议的感情里,那是从未设想过的,来自于月岛萤的呵护。仔细想来其实只有长大后第一次见面剑拔弩张,那次我也很生他的气。

于是我问了:“那天来敲门,你有认出我吧?”

“当然,我又不是你这个笨蛋。”

“那你还凶我?”

“谁让你认不出来。”

他说完就扭头不看我了,唇角不自然地抿着。他站在靠近海潮的那一侧,所以我的目光也投向了海洋。

“所以你是在和我闹别扭吗?”一阵海浪扑到岸上,我注意力被转走,“萤你太高啦,我看不见海了!”

“没让你走在我旁边。”

“又闹脾气。”

“没有……公布成绩了,回去听吧。”他长得高,我自然是相信他的话的,但回到比赛场地,台上正在撤最后一组选手的乐器,我狐疑地望了他一眼,他转了转眼珠。

又骗我!

“听成绩。”

话筒把主持人的声音放大,海风吹过来,带着粘稠潮湿空气和淡淡的咸腥味道。脚底的沙砾依然柔软,却铺出了一条我们走到这里的路。

“紧张吗?”

“没有上台紧张。”

*

夜间散步成了我和月岛萤的必备项目。

训练结束的月岛萤和练习结束的我,每天保持着夜里去散步的习惯。甚至慢慢变成,只要有休息时间都泡在一起了。

有天傍晚回家,妈妈试探我:“你和萤那孩子?”

我:“没什么吧……现在没有。”

妈:“哦?”

客厅里另一番声音也响起:“哦?”

吓一大跳:“明光哥你怎么在这!”

我知道明光哥回来,我们还一起去看了月岛萤的比赛,他拉着旁边观众大叫“这是我弟弟”的时候,我简直想装作不认识他。我冷静多了,只是拍了个照给亲友,问她是不是超级帅。

眼下月岛明光露出怪笑:“别怕,我帮你去打听萤的想法。”

我简直要原地求饶:“不可以!!!”

没过几分钟月岛萤就来敲门了,明光哥立刻挤眉弄眼,眼看着就要开口。他不仁不能怪我不义,我转头看向月岛萤:“你比赛的时候明光哥……到处说你是他弟弟。”

月岛明光:“喂!!!”

然后我把只有一只脚进门的月岛萤又推了出去。

“干嘛?”

“夜跑。”

“你会夜跑?骗鬼。”月岛萤顿了下,“你刚才本来在和我哥聊什么?”

我立刻狡辩:“没聊什么。”

“呵。”

才走过两个房子的拐角,手机提示有简讯,我看了眼,告诉月岛萤:“是明光哥,问我们在哪,说注意安全。”

“不要回。”

我想着简单回个位置,免得家人担心。

月岛萤像有读心术似的:“和我出来,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把手机从我手里抢走,手臂抬得很高,我根本就碰不到。我用力拽他袖子,想让他俯下身子,但他纹丝不动。

我仰头瞪他,质问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月岛萤,你已经不是那种会用抢女孩东西来吸引注意的年纪了!”

对视的时候,他的动作突然变得缓慢。眼神凝聚在我身上,我才意识到,我和他离得好近,几乎就要整个人都扑进他的怀里。

我们像在拥抱。

月岛萤的手臂落了下来。握着手机的手轻轻垂在我肩头,他把我圈在里面,缓缓摇头,说不对,吃醋什么时候都不晚。

吃醋……

我的眼睛好像被他的眸光烫伤,闪躲了一下。

“要躲吗,还是要接吻?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月岛萤把脸凑到我面前,我哪里还有心情去关注手机和月岛明光,只觉得心脏狂响,一团炙火要喷出胸膛。

“你明明就在拐弯抹角。”我反驳。

“是我想吻你。”

带着初秋凉意的吻印在我的唇角,我被包裹在月岛萤的怀里。他叩开了我城墙的门扇,轻轻喘气,像在品尝我的灵魂。

月光淋在我们两人的头顶,我环住他的脖子,被他固定着腰,一把抱到了路边的树围石上,我终于不用再仰头仰得那么累了。

“做我女朋友。”

“好啊,我的阿月哥哥。”

我的月亮。

亲吻结束,他把头靠在我肩上,对着我的耳朵抱怨:“你就不能叫他名字吗?”

“那可是你哥啊月岛萤……”

*

总之恋情很快就败露了。

我怀疑月岛萤压根没用心瞒,但我没有证据。好在被揶揄习惯了,大人们也不再说了。

月岛萤陪我去演出,我在台上,他在台下。

我去看月岛萤比赛,他在场上,我在观众席。

我们为彼此应援。

其实我和明光哥一起看比赛那天,他和我说了月岛萤看起来不是那么有干劲,可能是因为他。成熟靠谱的哥哥一脸自责,但又突然傻笑起来,说弟弟现在戴的运动眼镜是他送的哦,月岛萤比自己厉害多了。

“他的心里永远住着一个厉害的哥哥。”我说。

过了几天月岛萤问我,嗓子怎么样了。我才知道在海边那次,他和德川前辈聊了一会儿。

“在保守治疗。”

“你不在乎吗?”

“在乎输赢?成绩?还是以后还能不能唱歌?我好像真的没那么在乎。萤是不是比我在意输赢?”

月岛萤又骂我笨蛋,说站在球场上的人哪一个不想赢。我又一次拆穿他:“你以前不这么想吧。”他那位叫山口的朋友也偷偷和我聊过,说很开心看到阿月变成现在的样子,有干劲有目标的阿月,好像变得快乐很多。

“所以你们没有拿冠军也没关系吗?”

海边的比赛拿了季军,乐队居然没有一个人对这个结果表示不满。他们都和我说赶鸭子上架真是辛苦我了,我们下次再去争更好的成绩、找更大的舞台。

就算以后可能会解散,可能会各自组合成新的队伍,还有人会放弃梦想,也自然还会有人为了梦想走上这条路。

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但月岛萤继续问我:“那为了更长远的未来,为什么不做手术?”

“我只是暂时顶替哦,手术治好了也可能会复发的。”

“乐队不是你想做的事吗?”

我在海边比赛的时候希望乐队招新主唱的心情是认真的,当时队友们也都明白我的意思,那是个无限接近于心灵相通的时刻。

“我是吉他手啊!阿月哥哥问过我的吧,那个问题……是不是退而求其次?我有答案了的。”我转头看他,他和白鸟泽比赛伤到的手指还包着,“我觉得你也有答案了。”

“闭嘴……”

“但阿月哥哥其实比我想赢,也比自己表现出来的更爱这项运动,更相信你的队友。”

“……”月岛萤大抵不喜欢被人这样剖析,冷着脸“嗯”了声。

月岛萤从来不令我失望,他的这条路果然走得比大部分人要长远。

只是这个人怎么能一边在V联盟打比赛,一边做博物馆的兼职啊?!虽然V2大多数人都有兼职,但我果然还是很难理解能同时做好两件事的人,因为我根本做不到……

乐队新主唱加入以后我就立马卸任了,虽然偶尔还是会唱一点,但我义正辞严,请队友务必重视我的吉他手身份,不要擅自给我增加工作。

与此同时,我和队友们签约了音乐公司,开始准备出道的事情。只剩我和山上还在乐队里了,加入了好几个新的队友,但乐队还叫原来的名字。

好像只要不改名,就总有什么东西可以坚定地流传下去。但这具体会是什么,我也没有答案。

月岛萤有天下班来接我,我抱着他的手臂,力气全都卸在他身上,嘟囔着问他:“你怎么还有精力去兼职的啊?”

“你果然体能废物,兼顾两件事又不难”

“哪里不难啊!要兼顾乐队和你已经很不容易了。”

“嗯,所以我来接你。”月岛萤说,“你不用费太多力气。”

完。

* 作者造谣青叶城西和乌野顺路,其实根本不知道。借个学校名字用用。

* 作者还造谣了好多别的,如果有写错的就当我私设吧(小声)

第25章 (四)海岸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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