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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青丝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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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闻声赶紧跑到戏台后堂。

黎向谙却奇怪地看了眼观众,他们仿若没有听觉一般,根本没注意到后堂动静,还在津津有味地看金花旦表演。

其中坐在第三排中间的一个男人,每鼓掌三次就会磕三颗瓜子,动作规律有制,从不打破。

看来这里的观众都在遵守某种规定,才会有特定的动作。而这种规定一旦打破,或许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不由得朝金花旦看了一眼,却瞬间顿住脚步。

乐曲师傅们还在不断演奏,而金花旦却站在舞台上,压低下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顿时让黎向谙毛骨悚然。

她赶紧低下头,用手挡住眼睛,赶去后堂。

到了门口,黎向谙刚喘了口气便看到,那个叫路仁的嘻哈潮男,居然头朝下,身体趴在地上,双手紧紧攥住脸盆,溺死在盛满粘液的脸盆中。

看来路仁临死前做过一番挣扎。

大家都站在门外不敢进去,只有李辉拿起门边的铁锹,进去把路仁从粘液中捞出来。

他的五官上面已经结了一层粘痂,口鼻被粘液封死,李辉平静地说:“他是窒息而死。”

“你们不是在一起做片子吗?”陈李突然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李辉:“你们走了之后,他说昨天晚上没睡好,要先回去补觉,说让我先做,他中午吃完饭再过来。”

陈李:“那他下午做片子的时候,你在哪?”

“你什么意思?”李辉直言道,“怀疑我陷害他?”

“万一你跟路仁有矛盾,借助游戏来杀人,也很正常。”陈李是个心理医生,最喜欢揣度别人的心思,说话直接,很不中听。

李辉也不惯着他反驳道:“你跟他睡在一间屋子里,你的嫌疑岂不是更大!”说完,他看向大家问道,“你们有谁能帮陈李证明,他下午在什么地方?”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李辉:“所以,你昨天下午去哪了?”

陈李面不改色地说:“我刚才只是推测,你这么着急反咬我,是不是心虚啊?”

“你他妈再说一个试试!”李辉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道,“别说他不是我杀的,就算是老子杀的人,你又能怎样?”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了,站在大家身后的唐庆来赶紧分开他们,苦口婆心道:“大家都不容易,这个节骨眼上得拧成一股绳,尽快找到获取碎片的方法。”

“你们...刚才看戏的时候...没...没发觉...”宋冰颤抖道,“金花旦额头上的...唔....”

张媛一把捂住她的嘴,眼神暗示她别多事。

在副本世界里,每一条线索都关乎着自己的生死存亡,没有人会为别人的生命买单。

谈司衍摸了下鼻子,冷嗤一声,走到黎向谙身边酸道:“不说就不说,跟谁稀罕似的,我家小傀儡,可比你们厉害多了。”

黎向谙斜了他一眼,“你能闭嘴吗?”

这混蛋从进入这个副本以来,张口闭口的都在吹捧自己。

难道是想把她架上高台,吸引大家注意,他好暗中行动?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谈司衍指了指前堂戏台说,“你刚才不是已经发现了线索吗?”

“什么线索?”李辉松开陈李的衣领问。

此刻所有人都盯着她。

黎向谙便说:“外面那些观众有点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并循环往复。”

“这算什么线索?游戏里的NPC不都是按照设定好的剧本推进流程吗?”张媛冷哼一声,“不要不懂装懂!”

黎向谙面色平静,她知道张媛说得没错,可第一个副本里的最大BOSS主持人,不就是跳出设定好的情节,想要重置游戏吗?

——很像一个不甘心就此消亡的人工智能。

想到这里,黎向谙眉心一跳,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她记得竞演综艺的举办者AI,也是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

而且副本里的NPC不全都有自我意识,就比如,音域女团在每一次重置中,都无法避免被火烧死的结局。

这就是她们被设定好的宿命。

看来只有主导副本进程的NPC才能跳出设定。

“想什么呢?”谈司衍戳了下她的脸问,“这么入神?”

黎向谙收回思绪,看到大家已经离开了。

“走吧。”黎向谙的眸光看向后堂,“再去里面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两人一进来便发现路仁的尸体消失了。

桌子上还有些榆树皮没来得及用,旁边沾染粘液的头发上还挂着一把梳子。

黎向谙伸手摸了摸,发觉这粘液抹得很潦草,发尾几乎没有,粘液都聚集在中段部分。

不知道是不是路仁是没来得及抹完粘液,才发生的意外。

四周没什么其他东西,她的目光在堂流转,灶台上靠近锅边的位置有一块像是被不小心滴上去的粘液,被烧干之后结痂的痕迹。

“你怎么看?”她问谈司衍。

“问题出在头发上。”谈司衍肯定回答道。

“为什么?”

“宋冰不是说了吗,”他解释道,“金花旦的额头有问题。”

“什么问题?”

谈司衍眼神示意她去看桌子上未完成制作的片子。

“你是说,金花旦今晚贴的片子有问题?”黎向谙说。

谈司衍打了个响指,“没错!”

黎向谙:“可是我当时没注意到有什么问题。”

谈司衍伸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黎向谙不悦蹙眉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因为我们是CP呀。”他笑着说,“或许我们可以跟踪一下那位金花旦。”

*

此刻金花旦的表演已进入尾声。

待观众离开后,两人悄悄跟着金花旦离开戏班。

街上行人稀少,大部分都是从城东走到城西,然后再从城西走到城东,又是一群被设定好程序的NPC。

虽说他们的使命就是充当烟火气,但黎向谙还是从后堂找了两块破布,把自己跟谈司衍的脸蒙了起来。

“好臭啊!”谈司衍抱怨道,“这怕不是用来擦屁股的手绢吧?”

“再忍一忍。”黎向谙不耐烦地安慰他,“除非你想被金花旦发现,半夜举着大电锯来找你。”

噗嗤一声,谈司衍不厚道地笑出声来,“我们家小傀儡这么记仇啊。”

黎向谙斜睨一眼,抓住他的手腕,在金花旦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而金花旦的家距离戏院就隔了一条街的距离。

待金花旦推门回到家中,两人便立刻现身来到门口用力一推,结果大门被门栓拴住,根本推不开门。

“翻墙。”黎向谙当即做出决定。

好在墙壁不是很高,大概有两米,她拍了拍谈司衍的肩说:“你蹲下来,我踩着你的肩翻进去。”

谈司衍却挽手抱臂,靠在墙上,好整以暇地说:“你知道的,我有洁癖,最讨厌自己的衣服被弄脏。”

“谈司衍,你有病吧?”黎向谙骂道,“一会儿好一会儿坏,你属变色龙啊!”

“你不是不愿意跟我合作嘛,”谈司衍抬了抬下巴说,“有本事你就自己翻墙。”

“......”她就多余跟他抬杠。

黎向谙走到巷子口。

没过一会儿,谈司衍看到她从巷口回来,手里拿着一把木雕刀。

“从哪骗来的?”谈司衍挑眉问道。

“关你屁事!”

之前跟踪金花旦的时候,她看到一个木雕摊,于是刚才她假意跟老板问这里最出名的戏班在哪,然后顺手牵走了这把木雕刀。

没办法,她也不想做贼,但在这里如果不使点非常手段,是活不下去的。

黎向谙走到门口,将木雕刀塞进门缝里,刀锋锐利,只要手腕稍稍用力,便能嵌入门栓里,接着她一点一点地挪动门栓,一声轻微地“咔哒”响,栓棍落下,门开了。

谈司衍拍了拍她的肩,竖起一个大拇指:“厉害啊,不愧是我看中的搭档。”

黎向谙翻了个白眼钻进宅院内。

这里的门户很小,院子里种着一棵海棠树,恰好在窗户的位置。

只要一推开窗,就能看到美丽的海棠花。

两人躲在海棠树后面,此刻屋内漆黑一片,金花旦坐在窗前,就着一点月光卸妆。

黎向谙看得不是很清楚,下意识往前挪动身体,只听“咔嚓”一声,一截枯树枝被她骤然踩断,金花旦动作一顿,警惕地看向窗外。

除了海棠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以外,没有任何奇怪的异响,便又回到桌前继续卸妆。

而此刻黎向谙被捂住口鼻压在树上。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正瞪着两只大眼,死死盯着谈司衍。

这时他附身在她耳边悄声道:“小傀儡,你的心跳得好快。”

黎向谙再也忍不了了,她伸手拧了一把谈司衍的腰,一把将他推到地上,用口型骂了句:“混蛋。”

此刻金花旦已经拆下头饰,接着开始拆贴片。

黎向谙躲在海棠树后面全神贯注地盯着金花旦,只见贴片是以打圈的形状粘在她的额头上,但似乎贴片的数量有点少,现在头饰被拆下,看着不够美观。

然而就在金花旦拆下贴片时,她居然看到金花旦眉眼皱在一起——

那皮肤活像上了八十岁的高寿老人。

不仅如此,她只有上半张脸是褶皱的老人脸,而她的下半张脸竟是年轻女孩的皮肤。

远远看过去,金花旦的脸像是没拼对的拼图,硬将上下半张脸凑在一起,诡异又惊悚。

刚才她把发套摘掉后,那贴片居然一直贴到了脑后,待贴片被摘掉后迅速回弹成正常大小。

就像是带了弹性的橡皮筋。

黎向谙赶紧收回目光,难以置信地滚了滚喉咙,身体止不住地下滑。

谈司衍赶紧拉着她的手离开这里。

路上,黎向谙一直沉浸在刚才的画面中,谈司衍落后她半步,在后面慢慢地跟着,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问道:“你觉不觉得,金花旦的上下半张脸看着还有一些奇怪的感觉?”

谈司衍:“不就是上面老,下面嫩吗?”

黎向谙摇了摇头说:“不对,我感觉——

那是一张两个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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