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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IF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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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谢亭归和宋槿瀚有意无意的较量中,他人就此的讨论也甚嚣尘上。

沈菲月约了同桌越朵然观影,却被一些人谣传邀请对象其实是谢亭归。

……放短假去看电影的前一天,沈菲月的值日任务被分到的是拖走廊。

她因为最近生病回学校很晚,待赶回来打扫卫生时,晚自习的铃已经响了。

沈菲月扎着高马尾的头绳是有两个可爱的小兔子耳朵,布制的,显得她人很可爱、很元气。

她伸展着白嫩纤细的手臂,脸上微带薄汗,虽然虚弱但是刚强,很快就拖到了一半。

她也是想在学生会来检查前,迅速搞完卫生。

不料,周珂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在她的眼神示意下,一个男生,李竹庄,他把咖啡故意全倒地上。

李竹庄好整以暇看了看杯底,幸灾乐祸道:“呀,真不好意思,大杯的咖啡泼出去了。”

“不断踩地很好玩是吧?”沈菲月将拖把放一边墙上,慢慢逼近李竹庄,厉色刺人。

李竹庄被她看的有些慌乱,脚步也跟着凌乱虚浮,最后差点滑倒。

沈菲月面无表情讽道:“要滑倒,也是活该。”

周珂用看废物是眼神略过了李竹庄。然后她装作可惜可怜她的样子:“即使你拖了地,就算再干净,也会被扣分的。”

对她这种笑里藏刀的样子,沈菲月已经不爽很久了。

沈菲月酝酿着情绪,压抑着连问:“你真以为你自己在学生会一手遮天了吗?在谢亭归的眼皮子底下,你也要制造猫腻吗?”

周珂就是趁谢亭归在忙,又让她追人之路添上几个不小的坎坷:“谢亭归?人家鼎鼎大名、前路辉煌,又怎会来管你这个无名小卒。”

周珂的另一个跟班尹冰,她顶着张最柔弱的脸,在恶意欺负人:“我们就是不让你好过。所以加上老师骂你,你也会逆来顺受吧。”

尹冰瞎想而已,看人是个柿子就想随便捏捏。

沈菲月知道嘴长在别人身上,自己管不了,依然想在最后给个台阶:“……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同学,还有同学的劳动成果?”

“我们班可不需要你这样的拖油瓶。”周珂见旁边两个人面色登时有些不忍,便立刻收回了笑。

周珂咄咄逼人道:“沈菲月,到底是谁给你这种质问我们的底气了?你真是好大一朵圣洁白莲花。”

以周珂这样的性子,能吃得开靠的都是她的能力和背景,加上小小一点的偏好看外貌这一元素而已。

周珂是被人说过,也丝毫不想改掉。

她还认为矛盾激发起来,也都是别人的错。

而这样一个高傲自大的人,在宋槿瀚面前却作不了妖……

其实是宋槿瀚一点都不愿意纵着周珂。

……周珂大约知道沈菲月是怎么进来这个班的,并且她实质上还是个狐狸精,所以内心对她更是鄙夷至极。

就在沈菲月和周珂他们大眼瞪小眼时,沈菲月拿回拖把,迅速往尹冰鞋子上甩。

尹冰像是怕被她精神方面的传染到,连忙退后几大步,气得不行:“啊……你干嘛!”

尹冰反应过于过激了。

沈菲月没空搭理这个作精,把剩下的一半地拖完,就把拖把放了回去。她不再和他们争锋相对,想要搞学习,于是撂下一句:“我不拖了!爱谁谁拖。”

周珂以为自己这轮胜了,让人再捉弄最后一番就走,没想碰到迎面而来的宋槿瀚。

宋槿瀚个子挺拔,面色清俊,声音也是顶配:“周珂,你去把地拖了。”

周珂不满嗤笑:“为什么是我!”

宋槿瀚淡淡看了一眼要进教室的沈菲月,沉下声说:“这是必须的惩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的目光没有一刻落在周珂身上。

“宋槿瀚,你心疼她了吧。”周珂问出了这句,少年一瞬竟变得面无表情。

周珂想:他这一年看沈菲月的眼神,总让她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每次让他解释类似这种摆定不平的行为时,他总是心不在焉,好像……他真正为沈菲月活过一样。

周珂不想再与这个冷情冷性的少年死磕,公平地对他也脸色偏激着,说:“原来你胆子也挺小的。”

他也会怕沈菲月受伤,不理他。

宋槿瀚监督着她把走廊拖完,才语气极淡道:“我和她交集极浅。”

他在看到沈菲月过去时心中就已经乱了。他们交集是深是浅,他内心会没个数?

周珂觉得他一旦绝情起来,是真的骇人。

时光流淌,转瞬即逝。

电影院,沈菲月等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居然意外约来了宋槿瀚。

沈菲月瞬间觉得自己买的大份爆米花没味道了。

她随手把爆米花放到地上,然后将身体全然倚在椅子里,闭了会儿眼,声音冷漠:“宋槿瀚,朵然和你做交易了吧。”

宋槿瀚神秘一笑,面部轮廓在黯淡的灯光下反而格外出众、惑人:“你想不想猜猜原因?”

“谁知道你嘴里吐出来的话是真是假。”沈菲月烦闷道:“她在我面前猛夸过你,你是不是给她下蛊了?”

“你讲起笑话来,一点都不搞笑。”宋槿瀚想着远离她,可是做不到。

他觉得这样无异于是在犯贱,可他一想起她就想立马见到她。

他低沉笑了几声,嗓音蛊惑人心:“果然,我们之间的信任出现最大的危机了。”

宋槿瀚拿到越朵然票的同时,也给她了一次接近谢亭归的机会。

沈菲月最烦他给自己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非常类似于安全感的忠心:“信任?早距离我和你很远了。”

她不再说我们,而是冷硬地分开说了。

宋槿瀚如是想着,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指不甘地抓住扶手,指尖霎时泛白。

她真的好喜欢谢亭归呢,喜欢到当时风风火火跟他关系割离,就此泾渭分明。

她之前对自己应是有感觉的,但是就那一点也敌不过一段略分开的死寂时光。

宋槿瀚心中醋意大发,嘴上还是平稳道:“你迟早都要和越朵然分道扬镳。你们的心机程度截然不同,她比你更能接近你想要的人。”

“我想要的人?多了去了,唯独没有你宋槿瀚。”沈菲月对越朵然这人相交也不是特别的熟悉,最重要的是保持清醒。

沈菲月讨厌欺骗与背叛。

即使她再蠢,也将体味到一些表面肉眼所看不破的事。

“你何必激我?”她想,自己和他这样的互相伤害,为的是什么?

是不是事情循环到看似路线是方的,实则总体上是圆的?

也就是说,他们这几个人还是要等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牵扯。

沈菲月开始越发讨厌这种现实。

宋槿瀚随意扯了扯唇角:“你难道不受用这个?”

“我要走,不看电影了。”沈菲月直接起身,才看到他今天穿着潮牌卫衣和长黑裤。

他在那里仿佛要与荧幕上的熠熠光彩融合,甚至比电影里的主人公更有故事感、高级感。

宋槿瀚的一双大长腿将她实实拦住,慵懒作挽留:“不要走。”

沈菲月半天见他不给让道,甚至径直弯下身,用手把他的腿往外挪。

她烦躁不已:“让开啊你。”

宋槿瀚阴恻恻一哂:“我怎么能错过你失态的样子。”

他正襟危坐,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热度通过质量巨好的面料传到她的掌心中。

刹那间,心上更加滚烫,如红烛泣泪。

他们像是在纵容暧昧,两个人又是没长嘴、不肯低头。

沈菲月后知后觉默默收回手,脸色有点尴尬。

他们僵持了一阵。

沈菲月的怒火在自己勉强控制下逐渐平息少许。

她又坐了回去,面色红红的,说:“算了,我不能浪费票钱。”

很快沈菲月被眼前的电影画面给震撼到了,但是声音下意识在颤:“这个惊悚电影,演得未免让人觉得太害怕了。”

宋槿瀚觉得电影再好看都没她有趣:“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怕这个?”

沈菲月瞬间出戏了,将他手上的爆米花一把夺过来,再给他粗暴塞嘴里一些,冷酷说:“爆米花都不能堵上你的嘴吗?”

良久,宋槿瀚换了个话题,悠悠说:“学校里有部分谣言,说你次次对谢亭归表明心意都失败了。他们在嘲笑你的不自量力。”

沈菲月脸色不变:“他们是说出来,你是做出来。你比他们更极品。”

宋槿瀚表情变得玩味:“我在你心里,有罪?看来还不轻。”

沈菲月搜寻脑海里的记忆,总算抓住了他的一个把柄:“对了,是谁当初说过,我不能犯在他面前的?那个狗是不是违背了约定?”

宋槿瀚眼里墨色深深:“跟我一起看电影,就让你这么受煎熬?”

那以后的日子里可怎么办。

宋槿瀚看着她默不作声,语气莫名软了些:“我来看你,就想知道你是不是要一直病下去。”

这个学期,沈菲月请了好几次病假。

沈菲月一怔:“病着的人,是你自己吧?”

宋槿瀚很耐心听她讲,也希望她能再说多点话:“怎么这么说。”

沈菲月静静说:“你突然性情大变,却迟迟不把愤懑宣泄出来,早晚有一天身心会彻底崩溃。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提前很多天了。”

“嗯。”宋槿瀚有时候挺闷的,有点像话题终结者。

他的侧脸淡漠清贵:“我的焦躁传染一点给你了?”

沈菲月没好脸色:“你真让人恨得牙痒痒。”

宋槿瀚抿唇:“我还是我。”

他还不知道自己病了,直到她提醒了一次。

等到沈菲月后来走的时候,才发现电影院被宋槿瀚包场了。

……怪不得没人嫌他们刚才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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