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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013】首发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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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看上去温润如玉的大公子竟也这般严厉,一时吓破了胆,那三十大板是什么概念?即便是身强力壮的粗汉怕是也经受不住,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了,更何况半死不活的进了那牢狱......

小厮根本不敢想,他整个人抖得厉害,竟连说话也不利索,颤着声音道:“大...大公子饶命!小的知错,求大公子饶了小的......”

他边用力磕头边求饶:“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求大公子开恩饶了小的这一回,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了!”

额角竟被磕破,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陆绥将拳头捏紧,冷声问:“奉谁的命?”

“二...二公子!”小厮再也不敢隐瞒,连忙将一切都如实说了出来,哭着道:“是二公子吩咐小的加害小姐,小的不敢不从,求大公子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

陆绥深吸一口气,手指关节因用力已近发白,他努力调整自己情绪,又问:“小姐之前所中之毒是否也是你受了二公子指使所为?”

小厮震惊,面色显得比之前更加惊慌,就连目光也有些闪躲,整个人紧张不已。

陆绥紧紧盯着他,逼问:“是与不是?”

小厮面色灰败,整个身体剧烈颤抖,此刻害怕极了。

似乎下定决心,小厮心一横,想着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怕是也瞒不下去了,大公子既然在问,想必早已有所怀疑,若是隐瞒只会罪加一等。

他如实回:“是...是二公子吩咐小的这么做,小的都是被逼的,求...求大公子饶恕!”竟连牙齿都在打颤。

陆绥面色发白,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阿佑与夏冬大惊失色,似乎震惊不已。

倒是苏以微神色冷淡,从头到尾并未说一句话。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章氏与陆正全竟一齐走了进来,似乎感到疑惑,章氏蹙眉,问:“我这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吵吵闹闹的,可是发生了什么?”

陆正全刚下衙,正同章氏一道过来看望陆瑶,他环顾一圈,见陆绥面色不太好,陆彦州身边的小厮又被绑着跪在地上,竟连地板也印着斑斑血迹,一时惊疑不定。

陆绥性子温和,从不会处罚下人。

而眼下这般景象,陆正全猜想怕是出了大事,连忙上前一步,问:“绥儿,究竟发生了何事?”

“父亲,母亲。”陆绥朝两人恭敬行礼。

“绥儿,你怎么了?脸色怎生这般难看?”章氏发现陆绥似有异常,立刻关心询问。

“儿子无碍。”陆绥摇头。

说完又朝着陆正全道:“父亲,儿子已经知道妹妹是被何人所害,如今凶手就在府中,还望父亲派人将二弟传来。”

陆正全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陆绥此话何意,为何毒害陆瑶的凶手此刻会在府里?既然查清凶手是谁为何不直接抓了下狱,将陆彦州唤来做什么?

但陆绥既然这么说,陆正全虽感到疑惑,却吩咐人去通传了。

章氏也不明所以,只听到陆绥说查清凶手,疑惑的看了苏以微一眼,暗道凶手不就是她么?难道真是另有其人?

不一会儿,陆彦州到了。

瞧着屋子里乌泱泱一群人,陆彦州原本不以为意,但看到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厮正被绑着跪伏在地上......

陆彦州心中一沉。

“这是作何?”陆彦州面色不显,朝着陆正全走近,疑惑道:“父亲唤我前来,可是有事?”

陆正全没说话,却是看向陆绥。

陆彦州目光阴郁,隐在衣袖里的手渐渐收紧,随即也看着陆绥,问:“大哥?”

陆绥神色冷凝,道:“毒害妹妹的凶手现已查明,你不好奇是谁吗?”

“大哥可真是爱说笑,凶手不就好端端站在这里么?”陆彦州冷笑,似乎意有所指。

所有人几乎都能听出来他说得是谁。

苏以微神情冷漠,目光却含着几分讥嘲。

“真是这样吗?”陆绥盯着他,问:“你是真不知道凶手是谁吗?”

“大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陆彦州面色阴戾,反问:“难道大哥是在怀疑我不成?”

“事实如何,你心里自当清楚。”

陆绥冷冷道:“妹妹中毒是你指使身边小厮所为,如今苏小姐救治妹妹有所好转,你竟又心生歹意吩咐小厮想要在她的汤药里下毒,却不巧正好被我逮住,妹妹两次三番陷于险境,皆是拜你所赐!”

此话一出,陆正全震惊不已,连章氏都愣住。

陆彦州眸光微眯,冷哼:“大哥说话可要讲究证据,为何平白无故的冤枉我?”

“绥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陆正全反应过来,似乎仍有些惊疑不定,声音显得有几分低沉。

“证据?”陆绥嘲讽一笑,目光看向正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小厮,道:“他是你的人,刚才已经亲口承认,这难道还不算证据吗?”

“是我的人又怎样?”陆彦州反唇相讥:“大哥与我不和多年,自然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万一想借此机会陷害我呢?”

陆绥神色自嘲,并未因他讥讽而生气,反倒喃喃道:“正因为这些年我对你一再忍让,才铸成大错让你变成这样!”

“别装了,我最是见不得你这副恶心的模样。”陆彦州脸色阴戾,似乎极为厌恶。

“住嘴!”陆正全面色一沉,目光扫向陆彦州,含着警告意味,随即又看向陆绥,问:“究竟怎么回事?”

陆绥没答话,却是走向那小厮,冷道:“将你刚刚说的话一五一十全都再讲一遍,若有半分欺瞒,我定不饶你!”

小厮早已吓破了胆,如今眼瞧着陆正全与章氏都在这里,他根本不敢有所隐瞒,但陆彦州......

他打了个寒颤,可该说的的不该说的都早已和盘托出,小厮明白陆彦州不会放过他,比起落在陆彦州手里受尽百般折磨而死,他倒宁愿落在陆绥手里,或许在那牢狱里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陆正全与章氏的目光紧盯着他。

小厮额头冷汗直冒,似乎连牙齿都在打颤,他强自收敛情绪,如实道:“回...回禀老爷夫人,小的有罪...小姐中的毒是小的授二公子指使用银两收买香兰,那晚趁小姐不注意,香兰将毒药下到了茶水里,这才导致小姐中了毒。”

陆正全倒吸一口冷气,脸色沉得将要滴下水来。

章氏差点没站稳,怒瞪着陆彦州,似乎下一刻就要扑上前将他撕碎。

“继续说!”陆绥沉声道。

“是!”小厮冷汗淋漓,又颤声道:“小...小姐中毒之后,二公子仍不甘心,眼见着苏小姐救治小姐日渐好转,又授意小的趁机在小姐的汤药里下了砒霜,可没想到被大公子的人发现,小...小的也是被逼的,请老爷夫人饶小的一命......”

话落,小厮似乎全身都没了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地。

章氏气得火冒三丈,似乎再也忍不下去,尖叫着就要冲上前与陆彦州拼命,却被陆绥拦住。

章氏嘴里只恶狠狠的咒骂:“呸!果然不是个好东西,竟然心生歹意害了瑶儿,还敢贼喊捉贼!”

陆正全脸色阴沉,似乎怒不可遏,盯着陆彦州,喝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陆彦州面色森冷,眼里戾气更浓,却并不慌乱,反问:“父亲仅听一言之词,便要认定我是凶手么?”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陆绥上前一步,冷道:“妹妹病重之余,你在身上佩戴兰月香时常去探望,原本以为你是好意,却没想到你心怀不轨,那兰月香普通人佩戴自是没有坏处,但若昏迷之人误吸只会让病情加重,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早已漏出马脚。”

“你肯定很好奇为何兰月香渐渐失了药效,那是因为我早已发现你的阴谋,在妹妹房间点了紫果香与之相克,所以才会怀疑你,让阿佑盯着你,我原本不信你会做出这等事,或许一切只是场误会,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陆绥道:“你给妹妹下毒,却趁机嫁祸给苏小姐,你明知她是被冤枉,却让她身陷囹圄,一切的计划都天衣无缝,可没想到既然是谎言,终有一日会被戳穿!陆彦州,这么多年是我错看了你!”

“好!说得真好!不愧是我那文采出众的大哥。”

陆彦州拍手冷笑,阴狠的目光盯着陆绥,一字一句道:“到底是我小瞧了你!陆绥,你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最是见不得你这种伪君子,整日里假仁假义,我看了都想吐!”

陆绥盯着他。

“你是嫡我是庶,从小我做梦都想将你踩在脚下,让你失去原本该有的骄傲自尊,可惜天不如人愿,你处处压我一头,我原想着既然赶不上你,便要除了你,省得看了心烦;陆瑶自小与你形影不离,对你这个大哥倒是亲近,可对我从来都是不假辞色,我早就厌恶透了,原本想了个一石二鸟的法子,可以将你们一并除去,可没想到棋差一招,若是那晚你赴了陆瑶的约,说不定早就死了!”

陆彦州面色阴冷,似乎整个人已经扭曲,突然大笑起来:“这一切是我做的又如何?陆绥!你该去死的!你不配活在世上!最该死的人是你!”

笑声疯狂似乎含着无限恨意,让人听了心里发颤。

正在此时,陆彦州蓦然止住笑声,眼里杀机乍现,不知何时已从袖里掏出一把锃亮闪着寒光的匕首,猛地朝陆绥刺去!

“去死吧!”陆彦州狠厉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报复的快意传来。

这一切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不过片刻,陆彦州竟已到近前,眼瞧着那把锋利的匕首便要刺进陆绥的心口,章氏几乎目眦欲裂,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惊呼:“我儿......!”

陆正全也大惊失色,他想要赶紧上前阻止可已是来不及。

——竟已是避无可避。

陆绥瞳孔一缩,绝望的闭上双眼。

然而正在这危急时刻,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劲的力量,自己被人推到了一侧。想象中的剧烈疼痛并没有从身体传来,陆绥被这用力一推,几乎没有站稳。他只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待到堪堪稳住身形时,这才抬头一看。

却见陆彦州竟扑了个空,桌子上的花瓶瓷器已摔碎一地,陆彦州整个人倒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不知何时竟已脱出,似乎划伤了他的手,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汩汩流了下来,陆彦州痛得惨叫一声,紧紧握住右手。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竟没有人发现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陆绥脸色惨白的站在一旁,似乎仍有些惊魂未定。

他抬头看向苏以微,却见女子神情冷淡,目光平静,似乎漠不关心。

“绥儿,你怎么样?快让娘看看有没有受伤?”章氏缓过神来,连忙走向陆绥,她刚刚被吓得不轻,几乎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儿子无事。”陆绥摇摇头,但神情却显得落寞,唇角勾起一抹自嘲。

章氏将陆绥上下打量一番,瞧着他确实没有受伤,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些。

陆正全也松了口气。

章氏转过身,看着倒在地上的陆彦州,双目充满愤怒,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陆彦州,恨声道:“果真是养不熟的狼崽,同你那早死的姨娘一样贱,都不是什么好货色,竟然心思这般歹毒!”

陆彦州神色阴鸷,戾声道:“你们都该死!”

陆正全勃然大怒,脸色铁青的盯着陆彦州,气得咬牙:“孽子!”

陆彦州抬起头盯着陆正全与章氏,目光阴骘,冰冷道:“我只恨没有找到机会将你们一并除去!”

陆正全惊得向后退了两步,感到不可置信,怒声质问:“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

“不薄?”陆彦州冷笑:“你摸着良心,试问从小你对我可有半分关怀?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庶子可有可无,不管做什么,你眼里只看得到陆绥,可曾对我上过心?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

“你...你!”陆正全气得几乎快要说不出话。

“都是你们逼我的!”

陆彦州额头暴起青筋,眼里满是恨意,他双手紧握成拳,似乎不觉得痛般,任由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上,盯着陆正全一字一句的道:“你从来就看不起我这个庶子,对我毫无半丝父子之情,现在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你同陆绥一样虚伪,让我看了都觉得恶心!”

“你......!”陆正全气得脸色涨得通红,似乎怒不可遏。

恰时,院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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