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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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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太监一声“宴毕”,昭帝起身摆驾灵露宫。

季言心一行人在仪仗后随行,在进入宫门后,他们被带到偏殿安顿。

寝殿内,待苏愿婉为昭帝脱下龙袍,忽地昭帝瞥向紧闭的殿门外,眼神凌厉如刀:“有外来的气息混了进来,此时正在门外。”

苏愿婉心下一惊,如若是混在方时宴一行人中的,只能是自己人,便道:“烟罗守在外面呢,陛下是否多虑了?”

见昭帝并未放下戒备,苏愿婉心下猛烈跳动起来,她提高音调朝门外问:“烟罗,烟罗!外面可有情况?”

昭帝轻描淡写道:“爱妃莫不是酒饮多了头昏,你如此大动静,真有外来人也被吓跑了。”

“陛下说的是,今日高兴饮得多,有些心慌。”苏愿婉边说边扶住额头,这个帝王越是面上看上去平静无波,实则愈发暗潮汹涌。

果不其然,下一瞬昭帝闪身而出,苏愿婉来不及多想,忙不迭追了上去。守在门外的烟罗不明所以,只见苏愿婉却不见昭帝:“娘娘怎么了?”

苏愿婉急急丢下一句话:“去瞧瞧那几名沧夷人,可有何安排不妥当的。”

烟罗心领神会,忙不迭赶往偏殿。

当苏愿婉追上昭帝的时候,他死死踩住了一只红狐。

苏愿婉心下大惊,极力压制慌乱的心绪,蹲下身轻抚红狐的头,好奇:“哪儿来的小狐狸?”

可昭帝却并未有要松开脚的意思,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王宫中连一只鸟都飞不进来,这么大个畜生竟明晃晃出现在朕眼皮子底下,看来国师的结界松动了。”

苏愿婉并未接昭帝的话,只抬首莞尔一笑,眸子里尽是对小狐狸的兴趣:“陛下,可否将这小狐狸赏给臣妾?她看着伶俐可爱,臣妾甚是喜欢。”

昭帝看了苏愿婉半晌,并未作答,似乎想从她单纯的表情里看出些别的东西。

苏愿婉拉起昭帝的手来回晃动撒娇:“陛下就遂了臣妾的愿吧,陛下也知道,臣妾一直想要个灵宠。”

昭帝这才松开踩着小狐狸的脚,顺势将苏愿婉拉起揽入怀中,宠溺道:“朕最受不了爱妃这般水灵灵地瞧着朕,爱妃要什么朕都给。”

苏愿婉欣喜谢过恩,吩咐听见动静赶来的夕雾:“将这小狐狸关起来,千万别让她跑了。”

“是。”夕雾领命抱起小狐狸退下。

“陛下。”苏愿婉眉宇间染上一丝愁容,试探着问,“臣妾在想,当真是王宫结界松动,才让那小狐狸跑了进来么?还正好跑到了灵露宫?”

昭帝目视前方,眼底有一层淡淡的杀意,似是透过眼前看向更远的地方:“你明日瞧瞧那沧夷人可是值得信任的,若值得信任,你便多多提拔。”

苏愿婉乖乖点头:“臣妾知道了。”

偏殿正堂,季言心卸下斗篷,才终于可以舒心说话:“那黑心国师打的什么算盘?竟让百里翊去做他的徒弟!”

天咎愤愤不平:“尊上怎么能答应如此无礼的要求!气死我了!”

方时宴道:“事发突然,想必百里公子有自己的打算。”

“先让不辞他们出来,再做打算。”季言心一边说着一边欲唤不辞等人从须弥纳戒中出来,却听得堂外传来了焦急的脚步声。

“奴婢是皇妃的贴身婢女烟罗,不知几位大人可歇下了?”

闻言,方时宴开了门,请烟罗进来。

烟罗道:“娘娘派奴婢来看看各位大人,一切可安排妥当,有无疏漏?”

方时宴问:“可是娘娘那边有何不妥?”

“似乎有外来气息潜入了灵露宫,王宫戒备森严,又有国师结界加持,平日里连只飞鸟都进不来。”

方时宴当即想到了不让人省心的青离,又问:“如今我等既住进了灵露宫,势必要护娘娘周全,姑娘可否带在下前去排查?”

烟罗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请随我来。”

方时宴对季言心道:“我去去就回,先莫轻举妄动。”

季言心朝他做了个放心的表情,在他们走后,将门关好。

“甜酒?你能设个结界,让此处以外的任何人都察觉不到我们的举动么?”季言心对这个魔尊护法的实力深信不疑。

天咎完美习得了百里翊一身傲气,扭头不看季言心:“区区人族还想使唤我?没门儿。”他还记恨着这个女人,为何让自己的魔尊都能听她差遣。

季言心也不恼,转到天咎面前,强行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唯你的魔尊大人马首是瞻,他说的话对你来说高于一切?他的意愿你更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天咎冷哼一声:“这还用你说?”

“诶呀!小甜酒啊小甜酒!”季言心忽的一拍大腿,摇头叹息,“方才魔尊大人才让你听我话来着,这么快你就忘记,可见你对他的仰慕与崇拜也做不得真,诶,可悲可叹呀!堂堂魔尊,如今昔日旧部只余一人在侧,还是个不听话的。”

“你胡说!我对魔尊的忠心,日月可鉴!”

“你要违背他的话,看他不把你赶回暗域去。”

天咎说不过季言心,虽不情愿,却还是设下了结界,季言心这才敢把不辞等人放出来。

不辞第一时间问:“怎样?可还顺利。”

王朝最为细心:“百里翊和方时宴呢?”

花魄则安静乖巧地站在一旁。

季言心解释着:“百里翊莫名其妙去做了夜无炁的弟子,方时宴出去一趟,等会儿应当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方时宴便抱着一只红狐回来了,季言心一眼认出,上前打招呼:“这不是青离么,我还以为好长时间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竟也来了临安,我们还在王宫重逢。”

小狐狸低下头不语,怯生生的可怜样。

季言心从方时宴手中抢过小狐狸,问:“可是方时宴欺负你了?”见青离眼睛湿漉漉的,她又对方时宴道,“看样子她是自己偷偷跟着来的,但已经来了你再责怪她也于事无补,不如多为日后做打算。”

小狐狸听得季言心如此维护自己,蹭了蹭她抱着自己的手。

方时宴却还是怒气冲冲:“她方才还被那昭帝踩在脚下,差点没命了!”

季言心闻言赶忙检查着青离可有哪里伤到,青离怯生生道:“季姑娘,我没受伤,正好是姐姐来了,护下了我。”

方时宴听得青离说姐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私自来临安时,不是答应一切听我安排么?你离开青丘,连人形都无法好好维持,还敢偷溜进宫?你可知方才要是出了差错,不只是你,连你姐姐怕是也要受牵连。”

滚烫的泪水“啪”地滴在季言心手上,小狐破防哽咽:“姐姐,姐姐。你从来只顾着姐姐,根本不顾我的死活。”

小狐狸哭完,从季言心怀中跑了出去,季言心第一时间追了出去,青离已不见了踪影。

季言心眉间拧作一团:“坏了,如若她跑出灵露宫,可就麻烦大了。”

一行人找遍了灵露宫,未见青离。方时宴自看见青离起就沉着的脸,愈发乌云密布。

不辞提议:“我用巡迹仪去外面找找。”

“不可。”季言心制止,“王宫里尽是夜无炁的结界和眼线,稍有不慎便会让他发现。”

王朝问:“皇妃呢?她出面找比我们要方便。”

方时宴蹙眉:“她与昭帝在一处,眼下离开会惹怀疑。”

季言心道:“我对王宫熟悉,你们在此等着,我去寻青离。”

王朝提议:“怕行迹被发现的话,我们可以躲在须弥纳戒里,遇事也能有个照应。”

方时宴冷静得看上去甚是冷血:“我和天咎得留下,眼下昭帝在灵露宫,我们又是第一日入宫,全都不在恐漏破绽。”

不辞道:“快走吧。”而后隐入了纳戒中,王朝与花魄也跟着进去。

季言心又将沧夷人的斗篷套上,悄声出了灵露宫。

须弥纳戒内。

三人站在一处花榭中,不辞指尖捏了个诀,法阵自指尖生出,附在了花榭一侧的月洞门之上。

月洞门上如墨滴入水中,荡起一阵涟漪后,季言心穿梭在王宫中的画面便尽数显露出来。

花魄看傻了眼,修成人形之前她一直待在山中,原来山下的世界皆是如此奇妙,看来以后她要学的还多着呢。

王朝先是惊叹,而后懊恼:“早知能这样,你也让我见识见识那皇妃生辰宴嘛。”

不辞一拍脑门:“当时没想起来……”

“谁在说话?”季言心警惕的声音响起,也吓了王朝、花魄一跳。

不辞答:“心儿,是我们。我们在纳戒里同你说话,亦能看到你在外面的行迹。”

王朝:“纳戒里竟还能如此?!”他于须弥纳戒中来来回回好些次,都不曾发现能窥见外界。

不辞解释:“纳戒中广阔无垠,变化万千,只有这个花榭是特别的,不仅能把纳戒当成眼睛,看得更高更远,还能同外界对话。”

花魄惊到:“往右转角处有好些人。”

季言心闻言,当即画出一个隐身咒,顺利躲过巡查的侍卫。她一直寻着青离,已到了昭帝寝殿外围,却怎么也见不得踪迹。

半个时辰后,季言心停下脚步,思索该如何找到青离之际,只见宫墙转角处显现出一影子,明晃晃地出现,却又倏地消失不见,似是故意让她看到一般。

追过宫墙拐角,那影子又引着季言心穿过两条大道,最后来到一处幽静的竹林。竹子杂乱生长,半数已然枯败,看起来经年未有人打理。竹林再往里竟有一个池子,在将月光抵挡在外的竹林中,仿若黑洞。

不辞提醒:“心儿小心,里面有一个池子,很暗。”

王朝提高了音调:“小狐狸就在池边!”

季言心轻声唤了唤:“青离,青离,你在里面么?”

“季姑娘,是季姑娘么?”林子深处荡出青离慌张的声音。

“是我。”

确定来人是季言心,青离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急急道:“季姑娘,我被兽夹缠住了脚,以我的法力打不开它。”

“别慌,我这就进来救你。”季言心说着,从乾坤带中掏出一块荧惑石,幽暗的光点照着周遭,让她不至于摸瞎。

纳戒中,全神贯注盯着季言心举动与周遭环境的不辞,腰间挂着的三生石碎片猛然动了一下,忽闪着蓝光。

不辞与王朝异口同声,又惊又喜:“三生石竟起了反应!”

可就在他们看向三生石的间隙,季言心被人推了一把,猛然落入了漆黑的池子中。

季言心落入冰凉的池水中,正欲爬上岸,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将她死命往池底拉。任凭她如何挣扎,那拉着她的东西怎么也不肯放手,她又催动灵力,只觉对方亦灌入了灵力,比六瓣心花的季言心要强,势必要将她拉下去。

青离亲眼看着季言心掉入池中,半天没有动静,心下骇然,惊呼:“季姑娘!季姑娘!”

她催动全身灵力,想去救季言心,原本怎么也挣不开的兽夹此时却蓦地松开来,青离一个猛子扎进了池子。

待在纳戒中的不辞再看季言心时,只见月洞门上漆黑一片。

不辞当机立断:“我出去看看,你们在这儿随机应变。”

话音方落,不辞便也跟着沉入了池底。

见有个人形拉着季言心一直往下,不辞幻化出一道光剑直直朝那人袭去,却被一凭空生出的阵法挡了回来。

这一击间,两人一狐已然到了池底,那人行却不见了踪影。

池底无水,确是有一道门。

季言心喘着粗气:“不辞你怎么来了?”

“我从纳戒里看不到你,担心你出事。”不辞说着,视线却一直在寻找方才看到的人形,“你可看清是一个人拉你往池底走?”

季言心摇摇头:“我是被人推下来的。”说完,她查看着青离腿上的伤,给她输送了些灵力疗伤。

此时,从门缝里飘来三枚符咒,一个香甜软糯的声音道:“三位拿着这三枚去门后看看吧,切记符咒不能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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