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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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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十里站在门口,朝祁穆将挥了挥手。

祁穆将面对着他,弯了眼:“怎么找到我的?”

关十里走上前揉了把他的脑袋:“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他低头上上下下打量了祁穆将一眼,叹道:“瘦了。”

祁穆将笑笑,没问他怎么就从李向隅那跑出来了,拉着他手:“带你看个好东西。”

他们站在坟前,关十里目光沉沉,侧头看着祁穆将:“你管这叫好东西?”

祁穆将一屁股坐到墓碑上,笑得没心没肺:“当然,这可是我亲自选的,哎?要不你先拜拜?万一我死了看不见多可惜。”

关十里瞧了眼远处已经模糊的人家,那里灰蒙蒙一片,只有大红灯笼是唯一的亮色,他走过去并肩坐在祁穆将身边,两手扶在碑上:“你真是个人才,挑的这地儿可真够偏的。”

一片雪花落在关十里眼角,衬得他多了几分艳色。

祁穆将撞了他一下:“我这墓志铭就交给你写了。”

关十里看着他:“你怎么不写?”

祁穆将笑:“小爷身上闪闪发光,这么点地儿连我十万分之一的好处都写不下。”

关十里直起身,拍了拍墓碑:“行,我给你写,真是该你的。”

他们回来点起火,烤的山果香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溢满了整个破庙,门外的风雪都被蒸腾而上的热气堵在门外。

关十里手里添着木柴:“不去行不行?”

祁穆将瞧着二郎腿躺在地上,哼着歌:“不去李向隅那孙子不得看不起我?我祁穆将的名声往哪搁?”

关十里面前是燃得正旺的火堆,烟直朝他眼睛里钻,又涩又疼,关十里笑他:“真是长大了,都在乎名声了。”

后来他们一人一边躺在地上,关十里扔了件衣服披在祁穆将身上,祁穆将笑:“咱们自在泉就属你衣服多了,师傅之前还说以后你干不了灵师,还能去卖衣服,绝不比当灵师赚的少。”

关十里枕着胳膊:“你身上这件也是顺的我的吧?”

祁穆将道:“客气什么?”

祁穆将沉默片刻,问关十里:“明天和李向隅决战,你去不去?”

半响后,才等来关十里的回应:“去。”

关十里呵呵笑开,顺便问他:“回来后,咱们再去陈伯那?他没咱们关照生意,怕是快倒闭了。”

祁穆将想到陈伯,突然道:“咱们第一次去的时候,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不?”

关十里道:“那得是八年前了吧?”

祁穆将还没说出口就笑了:“你说‘这老板两个鼻孔怎么不一样大啊?’”

一旁的关十里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祁穆将也笑,笑着笑着就睡着了。关十里收了笑,抹了把滚滚落下的眼泪,忍着轻声咳了许久,看了祁穆将一夜。

第二天,祁穆将习惯先摸了一下身旁,什么也没有,睁开眼,只剩自己一人,身旁留了一张风灵符。

他支起身,缓了缓神,等神思清明后,面无表情低声说了一句:“挺好的。”

他抓起符先去了墓地一趟,弯腰摸了摸那株小梅树:“你好好长大啊,我走了。”

几乎直起身的同时,他将风灵符燃尽,一眨眼来到了长风道。李向隅站在对面:“恭候多时了。”

祁穆将看着他身后的蚩奴:“喂,早点开始,我可没话和你叙旧啊。”

李向隅摇了摇铁铃,一阵风起云涌,祁穆将环顾一周,黑雾缭绕,蚩奴包围,一个个凶神恶煞要来取他的命吗?

祁穆将扬眉一笑,来啊。

转瞬间像天上一道祥光落在祁穆将身上,以他为中心,黑雾内红光突起,挺立千寻。祁穆将手持银枪,周围暴起一大片梅林,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祁穆将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只记得他来的时候还有着晨雾,现在已经日影西斜了,杀声震天中听到了背后关十里的脚步声,眼睛恢复了些许光彩,嘴角弯了弯,关十里来了,你们这些杂碎就等死吧!

“呃——”

难以置信看着胸口熟悉的金箭,之前因为战斗几乎察觉不到的伤口霎时间一齐叫嚣起来。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成为战斗工具,没想到还是忽然浑身脱力跪倒在地,不知道是谁朝着他的脊背砍了一剑。他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回头看去,关十里还没来得及收起弓,很可惜,关十里低垂着头,而自己眼前已经一片混沌,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就晕倒在地。

在半途他恢复了一丝清明,被关十里背着,只是再也没有力气抬头,随着关十里一步一步,垂下的两只胳膊一下一下打在关十里胸膛上,两眼模糊,只能眼睁睁看着已经模糊不清的场景一晃一晃。

祁穆将觉得有些冷,他是快死了吧?浑身的血液都有些冰凉。

他如释重负地问了一句:“关十里,这段时间我总觉得这些事只是一场梦,现在这个故事到了尽头了吗?我的结局应该是这样的吗?”

关十里背着他没说话。

祁穆将头伏在关十里肩上,笑了笑:“关十里,我想我娘和师傅了。”

他觉得在关十里背上死去也不错,小时候母亲也经常这样背着她,他有些想母亲了。

可惜连这个愿望都没能实现,老天或许嫌他还不够赎罪,竟然又醒了过来,他感到自己身体已经没有灵力波动,一个戴着面具有金色眼瞳的人站在他面前。

“死前还有什么话吗?”

祁穆将的头很晕,听到后半晌才明白他问的什么意思。

“最后射箭的人是关十里吧”

没等到回答,祁穆将已经自己先愣了一下,自嘲一笑:“你动手吧,别弄伤我的脸啊。”

这人出声说了一句:“是关十里让我来剐你的魂的。”

祁穆将低头看着他,笑出声:“呵呵,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实在有些毛骨悚然,面前这人捅了他一刀:“笑什么?”

其实祁穆将觉得自己无比平静,但他不明白为何心脏跳动得如此剧烈。

他带着嘲弄看了眼面前这人:“不可能的,你怎么说谎都不会编个好点的理由啊?”

那人笑他不知好歹:“关十里早投靠李向隅了,他托我给你带句话。”

祁穆将问:“什么?”

那人道:“祁穆将可以死,关十里必须活着。”

祁穆将又开始笑了,那人拿出铃铛:“你啊你,终于没灵纹了,这回总不能还侥幸逃过一劫吧?”

铃声响起,祁穆将觉得自己好像被人从身体里硬生生拔出来,然后四面八方的刀片将他割成千百段。祁穆将魂魄已经升空,他之前受再重的伤也没这般痛苦,想要将身体蜷缩在一起却办不到,只能清醒地看着自己变成碎片。

等痛苦结束时,祁穆将已经变得麻木,他面前似乎打开了一扇冒着幽绿烟雾的门,他这时已经不能算一个人了,带着身体上的碎片被吸入门内。

周围嘈杂:“来鬼了!”

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凑过来:“这是什么鬼?!”

最上方两腿搭在桌上的男人也把腿放下,仔细瞧了瞧,认真问祁穆将:“那个,冒昧一下,您这是来了几位?”

祁穆将飘上前,没出声。

旁边一个小鬼上前:“阎君,这就是那个祁穆将。”

阎君长了一副好皮囊,看着祁穆将点点头,向后一靠,随手点了几只小鬼:“去,把他拼起来,看看有没有少一片。”

那几只小鬼哭着脸:“这都这样了,怎么拼啊。”

阎君笑了下,对祁穆将道:“你这片鬼啊,可真让我头疼,知不知道你还没来报道呢就给我惹了大麻烦?”

面前的几片碎魂闪了闪,阎君负手下来:“跟我来。”

祁穆将跟在他身后,飘到一片深渊巨口边,下方像一个巨大的血盆大口,冒着浓浓的怨愤,阎君背着手绕祁穆将转了好几圈:“你说说你,当人的时候干了些什么事?比我还招恨,之前下来的鬼个个骂得你狗血淋头还不够,给我搞了这么个地狱,你说说你给我招了些什么烂摊子?”

祁穆将没等他说完,带着残魂径直跳下去。

下方空无一鬼,地上燃着幽幽鬼火,上方倒挂着大片芙蓉花,发出呜呜哭声,花蕊中落下点点泪水,砸在地上火花“嗞”的一声,向上冒着白烟。

地上突起一阵铁链,顶端束着白骨,环抱在祁穆将残魂周围。

祁穆将在这鬼地方呆了多久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当他终于实在受不了要丧尽最后一股斗志,在这炼狱里烟消云散时,身上一股舒适的清凉,残魂汇聚到一起。

原本的炼狱消失,中间出现一个穿着文武袖的红衣男子,手上五个鬼戒让人细看时毛骨悚然。

阎君身体前倾,仔细看了看,向周围的小鬼道:“我就说应该给他拼起来,这不拼起来挺好看的吗?”

祁穆将没理他,转身就要走。

身后的声音拦住他:“你以为你走后门来的,这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祁穆将转过身,阎君那张欠揍的脸怼在祁穆将面前,戳了戳他额头:“在我这我说了算,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祁穆将向后一躲:“疯子。”

阎君伸手拦住祁穆将肩膀:“小孩子别这么暴躁嘛,来,陪哥哥看出戏。”

后来祁穆将才知道,他嘴里的看戏是断狱,有些人当人的时候掰扯不清,做了鬼也打得不可开交。阎君就大手一挥,一群黑甲军手束胸前,手心现出一面盾牌,两两相接,严丝合缝后化为一片黑雾,雾气散去,竟变成一个环绕尸身四周的大镜子,展示着生前种种。

阎君跟看大戏似的,镜子里悲怆动人,他翘着腿在嗑瓜子,时不时还点评几句。

祁穆将在这待久了,也习惯了这鬼的不靠谱,阎君看祁穆将:“看到别人比自己还惨,是不是开心点了?”

祁穆将道:“你可真没良心。”

阎君道:“你就是年轻,你待久了也这样,我当年可比他们惨多了。”

过了三年,祁穆将也染上了他的恶习,路过还能评一句:“这出戏没昨天的好啊。”

阎君向他扔了个花生米:“你什么时候滚?”

“我才不走,这个地儿我是来对了。”

阎君踹他一脚:“赶紧给我滚,不想报仇了?”

祁穆将道:“你把你那黑甲军借我用用。”

阎君一把把手串扔过去:“赶紧滚。”

祁穆将被阎君一脚踹出地府时,想着关十里的脸:关十里,小爷从坟里爬出来找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趁五一把这卷写完了!周五考外科,接下来应该是不会更了,更新也只是改一下前面的章节。到周五或周六更。反正没人看,摆烂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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