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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盒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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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茶儿,早啊~”,傅泽云迈着小碎步向茶茶飘了过来。

茶茶一脸惊恐地看着这人,一大早就春风满面精神焕发如吃了十全大补丸,顿时吓得连瞌睡都醒了,“你吃春药啦?笑得这么荡漾你是要搞什么?”。

“哎呀呀,人家哪里荡漾了啦,讨厌~”,傅泽云一甩水袖,打了茶茶一脸。

茶茶知道傅狗子又开始上劲儿了,每次傅泽云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总会选择不做人,而是选择做狗,而且狗起来完全不管别人的死活,最后妥协的只有那个名叫茶茶的“别人”。

抹了把脸,叹了一口气,茶茶无奈配合起狗子的演出:“那请问官人,究竟似遇到森莫撕情让你如此滴…如此滴”,戏文里面表达喜悦的词儿像什么喜上眉梢、喜上心头并不能准确描绘出此刻这人喜悦中掺着猥琐的表情,茶茶一下子想不出来合适的词儿,卡住了。

傅泽云点点头,一脸我懂你什么意思的表情,又狗狗祟祟凑近茶茶耳边,悄悄说道:“我昨天刚倒到床上就睡着了,一觉到7点才醒”,说完喜滋滋儿在那摇头晃脑地回味睡饱的美妙滋味。

“真的!?”茶茶一听,又惊又喜,这可是这几年来从没发生过的情况。

傅泽云自打那年6月过了16岁的生日就得了个晚上会心神不安难以入睡的毛病,往往要到凌晨两三点之后才能睡上3、4个小时。同年的10月她首次主演大戏《红楼梦》,靠饰演贾宝玉一角而一炮而红,当时光是返场都返了26回,可以用红遍戏曲半边天来形容当时的盛况。只是红了之后工作超多压力超大,睡眠时间变得更少,经常一晚上只能睡一、两个小时,终于在18岁那年在某次登台的时候,傅泽云毫无征兆地突发心梗,把一干人吓得半死,连忙把人送到医院急救。好不容易才抢救回来,当时医生诊断其心脏功能严重受损,建议好好静养让其慢慢恢复,如是只能暂停工作回家休养。

休养了2年,心脏功能倒是没什么问题了,只是失眠还是没有治好,加上因为事业落后于同事们以及人情世故的一些沉浮,心里想的事情多了,失眠更严重了,每日只能靠大量药物入睡。但是就算吃药也很难拥有这么高质量的睡眠,入睡难,容易醒,完整一觉能凑够3小时都要谢天谢地了。

所以茶茶一听这一觉居然睡了这么久,顿时觉得不可思议。

“真的”,傅泽云得意地点了点头,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吃的什么药?新出的吗?中药还是西药?”

在茶茶的连番追问中,只见这人的眉毛耷拉了下来,接着又微微皱起,加之眼珠子左瞟右瞟就是不看茶茶,显然十足十的心中有鬼。

不用想都知道原因,茶茶顿时没好气,“你点那香了!”

“恩”,说完傅泽云有点心虚地瞟了茶茶一眼。

一看这厮明知犯错却死活不改的样儿,茶茶就气都不打一处来,可是话都到嘴边了,看到对面这人难得的好气色,又泄了气。

每天失眠也离要命差不多了,既然能让人好好睡觉,管这香有什么问题,也得试试再说,这已经是目前唯一有用的法子了。

唉,边走边看吧。

转眼到了周六,傅泽云特地找人留了票,上好戏妆之后巴巴儿地在约定的地方等秦思君,结果快开戏了也没见人来。后来实在急着回去准备登台,她只能怏怏回身,把票给了检票口的大哥,特地嘱咐如果有位叫秦思君的姑娘过来,就把票给人家。

“她说不定是有事儿耽搁了”,茶茶看她一脸落寞,开口安慰,“先准备上戏吧”。

傅泽云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把低落的心情收拾好,全力集中在演出上。

就算是相识了8年,茶茶也不得不承认,剑眉星目,秀鼻舟唇,头戴靛青解元巾,身穿天青素袍,长身玉立往台上那么一站,傅泽云就是活脱脱的一枚玉面书生,在众生中俊美得打眼。

哼,那什么秦姑娘还是亲姑娘的,就是没有眼福!

接下来一段时日,秦姑娘仍未现身。傅泽云虽然有些遗憾秦思君没看到自己演戏,但因为每日睡得圆满,精神倒是越发的好了。

只是,这香也不多了,原先满满当当的一盒,现在只剩空落落的7根。

不知道,这香是如何制作的,可是有法子购买,还有,秦姑娘……她还会来么?带着疑惑和不确定,傅泽云更加小心翼翼地用香。可是即使将一根香掰成三段使,一个月不到也还是用完了。

没有香的第一天,傅泽云有些忐忑地躺床上,本以为会如之前一般难以入睡,没想到仍旧缓缓睡去了,并且一觉到了天亮。

没有香的第二天,仍旧如此…

到了第七天,情况稍微有些不同,她躺在新换的四件套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

睡不着,为什么呢?

一转身,洗衣液的味道从被套中传来,她懂了…

傅泽云啊傅泽云,你索你洗那莫勤快做森么!

后悔不及,她连忙下床打开衣柜,总算还有一件羊绒打底衫因为材质特性吸收了很重的香气。抱着这衣服上了床,垫在枕头上,她重新躺了下来…恩,就是这个味道,终于能安心睡觉了。

“世界上要是有香味复制器就好了”,两个月后,重新陷入失眠困境的傅泽云第一百次和茶茶抱怨。

茶茶叹了口气,幽幽地回了句,“秦思君要是还来就好了,这句话是烫嘴么,非得我替你说出来”。

茶茶替言的这句话确实没什么不正常的,只是在傅泽云心里,秦思君不是普通的粉丝。

在被香气萦绕陪伴入眠的时日,她总会不自觉想起秦思君,就好像对方时刻陪在自己身边一样,时间一长,她觉得秦思君就像一个安静的老朋友,于是更加不想在客观上与秦思君建立一种功利性的索取香---供应香的关系。

因此,之前她会说想有机器能复制香气,好像这样就能把她需要香这件很功利的事情与秦思君的出现剥离开来,这样她再说希望秦思君还来,那就是单纯的思念而已。如此,才符合她理想中对这份友情设置的状态---纯粹、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这种拧巴的心理傅泽云羞于对茶茶说。有一些微妙的感情,好像没有办法用言语分享,只有自己才能真切体会到,说给别人听很难得到理解和赞同,最好的办法就是独自感受。

所以说,人类,有的时候,确实是孤独的。

傅泽云对茶茶摇头,“我希望秦思君还来,和香无关。”

茶茶征住,有些不明白这厮唱的哪一出,“你什么情况啊?”

傅泽云轻声说,“我有时候觉得,秦思君就像我的一个老朋友”。

茶茶理解不了,“大姐,你们才见了一面而已,怎么就成老朋友了,你唱戏是不是唱傻了,真以为到处都是伯牙子期?”

傅泽云倔强道,“我总觉得她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茶茶不以为意,“哦,前世今生,是吧?这个妹妹我见过,是吧?”

傅泽云居然煞有其事点了点头,“说不定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佛家不经常讲前世的因今生的果么,说不定我和她前世真有什么纠葛,要不然为什么只见一面我就觉得她很亲切。”

“行吧,不愧是演了这么多场贾宝玉的人,你多情你有理。只是呢,我劝你先别自作多情,说不定秦思君早把你忘了,要不然上次演出为什么没来,明明你都给她留好了票的,说明人家没把你当一回事知道么!”

“也许,是有事情耽搁了…”

“有事耽搁?“,傅泽云不为秦思君开脱还好,一开脱把茶茶弄得火冒三丈,”哼,她若是真的有事,不会提前给你说啊?就这么直接不来,害得你等了好久,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啊,得咱求着她来。”

“她没有我的联系方式,怎么给我说嘛。”

“哦哟,这就是你说的老朋友哇,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的,真够朋友。”

“唉,怪我当时跑得急,把这事儿给忘了。”

“哼,就她这任性妄为的做派,估计即使你真给了号码,人家也不会当一回事儿,倒是显得你上赶子。”

“我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

“你觉得有什么用,客观上她就是这样的人!哦,想给你香就给了,不想给就不给了,把你搞得不上不下的。一盒香才30根,怎么算都能算到是不够的,她也不管,有这么干事的么?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搞这么档子事儿!亏你为了感谢她满江东逛遍给买谢礼,29999的簪子,估计都够买上百盒那破香了,真以为咱多占便宜似的。”

“别生气啦,茶茶,她并没有送香给我的义务,她想怎么送,甚至就此撒手不管,都是她的自由啊,再说了,说不定这香很难制作,她正在想办法呢。”

“你!唉,我真是服了你这大圣母了,你且等着吧,我看你要等到明年。”

没想到,茶茶一语成谶。

春去冬来,转眼一年过去,秦思君一直没有出现。仿佛那个清冷的月夜,那温香陪伴下获得的几个月好眠,就如一场梦,在傅泽云日复一日的期盼与失望中,不得不让它暗淡成脑海中模糊的一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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