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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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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到来星曜完成她的第一首词作品,王跃飞提前宣布“冬令营”结束了,毫无征兆,好几门课都还没结课,甚至离高三生返校日还有两天。

人也没到齐:一期学员7个都在,二期学员只剩3人,张一民、齐文滔和加宁剧团的唐亮,加宁学院和加宁艺术高等中学的同学都没来。在场的人有点懵,王跃飞没多解释,只说二期培训暂告一段落,最后考核也取消了,今天是自主练习日,晚点会给他们开个会,然后就走了。

王跃飞的眉头都快皱成哈巴狗了,没人见过他这么严肃紧张的模样,根本没心思练习。周一凹了一个思考者的造型:“我料到有人会提前走,但一下子走太多了吧?”

贪贪问2个二期学员:“唐亮和一民,你们俩都确定留下吗?”

张一民点了点头,唐亮还没说话,雷迪娜先插进来了:“啊,意思是之后就我们10个人了?”

唐亮怯怯开口:“其实,我没打算留下。”培训时间原定是一个月,按流程走的话,最后会有考核和面谈,让学员决定是否继续参与后续学习和工作;目前是有突发状况,但也不能跳过这些默认他留下吧。

啊……“那就只有9个人啊……”周一把目光放在齐文滔身上,反正只要键盘手留下就好。加鹰难得招到键盘手,王跃飞第一天就开始做齐文滔的“思想工作”,不知威逼利诱哪一招奏效了,反正齐文滔确认留下,这周刚开始乐队排练。

安迪从刚刚就一直看着手机,这会放下手机说话了:“我问了虫虫,他说学校辅导员让他们这两天暂停加鹰的培训,好像是艺高那边的家长闹到市教育局去了。”

据说加宁学院和加宁艺术高等中学的学生是同一个老师引荐来加鹰的。

雷迪娜:“艺高只有三个人吧,周运承和叶之林,还有谁?”

秦恒之:“张鑫开。”

周一:“什么事要闹到教育局去啊?”

贪贪:“大概是怕影响高考吧。”

来星曜:“暑假我就说过不要招高三生,结果变本加厉招了4个,加一个高四的。”大多数家长眼里,高考还是排第一的。来星曜虽然参加了两期培训,但理智判断的话,加鹰对他们其中一些人来说算不上优解:“话说张一民你确定要留下?艺考马上要开始了,目标是三大院校的话,考去江浦或首都,加鹰能给你什么帮助啊?完全没必要啊。”

王跃飞听到肯定得爆炸:就你来星曜会审时度势啊!非要把加鹰难得的优秀种子选手赶走是吧!

周一切了一声:“说不定都落选了呢。”加鹰兜底啊。

这话多不吉利啊,秦恒之拍了拍他放在木桌板上的手:“不好的不灵。”

来星曜白了他一眼:“你会不会说话?”

雷迪娜也帮腔:“一民才不像你,人家水平高着呢,三大院校肯定抢着要。”

张一民对自己还挺有信息的,不过在实际成绩出来之前,他不喜欢宣扬,万一失利也好找台阶下。周一对他们的反应不以为然,反正张一民不是乐队的,随便他考得好考不好或者考到什么学校:“要我说没必要高考,乐队乐手都齐了,娜娜你来当主唱,排练一段时间,直接就可以演出挣钱了啊!”

任年听了都觉得离谱:“你以为做乐队那么简单?”

雷迪娜莫名其妙被点名:“我可没答应要做乐队主唱。”

贪贪听到不一样的重点:“什么叫没有必要高考?”

周一的心思从来不在学习上,之前有贪贪带着,成绩勉强靠上本科线;去年第一次高考失利,没上本科线还瞎报志愿,结果被省内最南边一所大学录取了,而贪贪大学所在的临良是最北边。

周一不愿一个人去南边上学,周爸爸不同意周一去临良打工,一人“退”一步,让周一复读重新考一所临良的学校,本科大专都好。

但爷俩都忽略了贪贪的作用,没有她的陪同和督促,别说学习了,周一连学校都不想去,上学期因为缺课太多周一已经挨过几次揍了;要让周爸爸知道他要放弃高考,会被揍死,显然周爸爸还不知道。

周一有点破罐子破摔:“反正我也考不好,没必要浪费时间,还不如把精力放在乐队上。”

别人为了高考退出培训,周一为了“梦想”准备放弃第二次高考,贪贪第一次听到这么大逆不道的宣言,气得不轻:“你脑抽啊?齐文滔今年也高考啊!他马上就返校了,我下下周也回校,哪里有乐队?你跟安迪吉他架子鼓二重奏吗?”新学期马上开始了,至少6月之前他们不可能凑够时间排练。

周一撇撇嘴:“我可以多花点时间写歌,自己的乐队唱别人写的歌多丢人……”目前乐队排练的都是一些摇滚经典曲目,还有一首安迪和任年写的歌,秦恒之充当临时主唱;王跃飞对他们的创作不太有信心,正在找别人做歌,但周一认为乐队就应该唱自己的歌。

贪贪真想揍他一顿让他清醒一点,满脑子都是“乐队”“乐队”,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睁眼看看现实啊!她气得说不出话,扶着额头原地打转。

周一很少见贪贪那么生气,“安慰”她:“不上大学又不会怎样,安迪还高二辍学呢,现在不也混得挺好……”

周一有时的天真显得他格外愚蠢,拿安迪举例,效果适得其反:“你什么水平敢跟安迪对比?也有人抢着让你加入他们的乐队吗?没有乐队你还能做什么!”

周一被堵了一下,立马找补:“那……我现在的成绩只能上任年的学校,任年大专毕业了,不也没有工作……”

任年就坐在齐文滔旁边,踢了一下桌子弄出了声响:“你觉得我耳聋吗?”这是任年面对周一第一次反应那么大,齐文滔更是第一次见他情绪“激动”,甚至吓了一跳。

当面戳人痛处不太是周一的风格,他闭嘴。安迪向来不当和事佬,但秦恒之挺热衷:“还有一个学期,努力试一把呗。”

大人说话哪里轮得到小孩子插嘴,周一也只敢“欺负”秦恒之了:“你是高考过还是上过大学?轮到你说话了?”

来星曜及时捂住秦恒之的嘴,示意他们继续,小孩不会插嘴。

加宁有本地乐队,但无论是刚出社会、满腔热爱的年轻乐队,也有一定阅历成熟的乐队,给到的反馈基本都是:摇滚是热爱,不是生活。也有乐队冲出过亚洲,但别人的成就不代表他们的水平,不能作为参考。

加鹰的乐队到现在也只确认了乐手,主唱没有,甚至一个可靠的主创都没有。王跃飞对乐队很有信心,至于是盲目的乐观,还是盲目地信任这帮十几二十显然还不成熟的大小孩就不清楚了。

他画了很多“饼”,而真正写在合约上的,不到十分一,所以合约中那条“以学员的学业为重”,其实深层意思是让学员给自己留条“后路”。

真正给自己兜底的果然还是自己,人嘛,最好的出路还是好好读书。

雷迪娜好心给周一推荐自己就读的卫校:“我们学校也有三年制的,分数更低,现在男护士很吃香的……”

安迪虽然没上过大学,但鼓励别人好好学习,热心给他介绍加宁学院:“加宁学院分数线也不高,音乐系肯定有适合的专业。”

加宁学院是加宁市唯一一所本科类学校,其他四五所都是大专、职校。来星曜觉得有点搞笑,小声嘀咕:“怎么说来说去还在说加宁。”

加宁是个小城市,加鹰是本地企业,加鹰娱乐能给到的资源到尽头也只到省会临良而已。他们之中无论是乐队还是个人,似乎还没有一炮而红的资质,只能一步一步走。

他们都是加宁人,受限于此,加宁市是一个稳当的起点。

来星曜不生在这不长在这,待了一年半,对加宁这个小城市说不上有太多感情;但秦恒之生长于斯,这会还没什么远大抱负,倒是觉得:“加宁挺好啊!”

“哪里好,只有加宁学院一个本科,还是三本,没啥含金量学费还贵。”

哦,她说的是大学啊。

高二离高考还是有段距离的,在来星曜的影响下秦恒之学习进步了不少,但他还真没太思考过大学的事,对自己的未来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唱歌。

加鹰跟他们有合约,秦恒之总觉得加鹰至少可以帮他实现这个“梦想”。

虽然在加宁市最好的高中就读,但市立中也有差生,秦恒之努努力的话,大概可以上个二本。“那考到临良也挺好。”毕竟是省会,算大城市。

来星曜来自真正的大城市:“你要学音乐吧?排头的音乐学院在首都!”

来星曜根本不考虑实际情况,又不是人人都像她那样厉害,想考就能考最好的。再说:“首都太远了。”

“你还恋家啊。”来星曜鄙视他,“要不就江浦呗,离加宁也不远,戏剧学院、音乐学院也有前排的。”

“考虑一下我的实力好不好!而且大部分音乐学院都要艺考。”秦恒之没表现的那么不在乎,做过一些功课,但没有信心自己能考上。

“那干脆跟张一民一样考电影学院啊,你形象也不错,表演课表现得挺好呀,说哭就哭,当演员演悲情角色肯定这个。”她竖了个大拇指。

表演课只上了4节,除了张一民已经“脱敏”,其他人每次上课都起一身鸡皮疙瘩。秦恒之不觉得自己表现好,也没想过当演员,不过音乐很多时候和表演相关联,或许这也能成为一个选择。

秦恒之不想说太多没有把握的事,反问来星曜:“那你呢?是已经有目标了吗?”

大排练室在这个瞬间忽然安静了下来,来星曜回答:“嗯,首都大学,商学院。”轻飘飘的几个字,砸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贪贪刚说完让周一必须参加今年的高考,哪怕考个最差的职校到临良陪她,周一抿嘴沉默;就在这两秒安静的间隙,来星曜发表了她的目标院校:国内最高学府首都大学,最难考的商学院。

在场每个人,全都看向来星曜。

加宁市每年考上首都大学的学生都能登上加宁日报,经历过或准备经历的都有关注,去年有3人被首都大学录取,其中两个是市立中的。

张一民知道小来和小秦都是市立中的学生,但没听过来星曜年级第一的“盛名”,听到她说首都大学,“哇”了一声。

人和人的差距,可以隔着整个银河,被要求考到“最差的职校”的周一咬着后槽牙:“你能滚去你的专属排练室吗?我求求了。”

来星曜完全无心,但造成的伤害值max,周一都“求求了”,她只好溜了;秦恒之没让她一个人,跟着离开大排练室。

来星曜是首都人,首选首都预料之中,以她的实力考首都大学也完全没有问题;秦恒之只是惊讶于她的目标跟音乐根本不沾边,“那吉他呢?音乐呢?”

“不冲突啊。”来星曜没有进1号室,就靠在门边,双手抱胸:“一边上学一边玩呗,应该可以应付。” 反正她从没打算靠音乐“挣钱养家”。

玩呗。

秦恒之看着她发愣,后知后觉:来星曜一直拒绝王跃飞和周一让她加入乐队的邀请,就连贪贪“求”她做替补键盘手协助乐队排练,她都没答应;好多次秦恒之提到也许他们可以组一个双人组合,她都用“不当伴奏”敷衍;他们一大群人闲聊畅想未来有一天成名,她总是笑笑沉默。

只因为她表现得很好,走得很顺,旁人便默认她会走条路,但其实来星曜有很多选择。“所以,你不愿意进乐队,一开始不承认自己会写歌,也从来不唱歌,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打算按加鹰安排的‘路’走吧?”

来星曜一直觉得秦恒之的眼睛会说话,像此时此刻,过分直白地表达他的“委屈”。可他有什么可委屈的呢?来星曜避开他的眼睛,语气故作轻松:“我不适合幕前啦,小王不还说我上镜很胖……写歌属于幕后创作,比较适合我。”

反正加鹰的合约对她没什么约束力。

秦恒之不知道说什么好,“月光……”他说:“你的那首月光写好了吗?”

来星曜顺着台阶下:“还没定歌名啦,不过曲子差不多了,词还在写……”

来星曜提议她写曲,让秦恒之写词,但秦恒之拒绝了,他可能有很多话想说,但实在无法用歌词展示。不过他可以用声音表达:“或许,如果写好的话,可以由我来唱吗?”

“当然!”来星曜本来就想让他唱。

这歌可以说是为了秦恒之量身定做的,他最舒适的音域,最擅长的唱法。不过在完成之前,来星曜打算留个“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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