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尔朝莱特点点头算是道谢。

发现阿泰尔没出来的德拉科带着两个小弟找回来。

“阿泰尔？怎么不走？”他看着这群围在阿泰尔身边的人，不耐烦的问：“霍格沃兹找你们看过道？都堵在这干什么？”

那些人的脸因为德拉科的毫不客气更黑了。

两人都没管那些人的黑脸，直接离开礼堂准备回休息室。

出于难得的体贴，德拉科在路上保持了安静。

“阿泰尔，你还好吗？”

在阿泰尔关寝室的前一秒，德拉科不放心的问。

“没事，德拉科，明天就好了，回去睡吧，晚安。”

回答完德拉科的问题，阿泰尔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东西洗漱，然后上床睡觉，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早晨，风暴停息了，不过礼堂的天花板上仍然一片愁云惨雾。

阿泰尔睡了一晚上后，觉得自己又能当个好好先生了。

虽然这种好心情没能持续多久。

魔咒课下课大家准备去吃饭的时候，弗利维教授叫住准备离开的阿泰尔。

“请等一下，阿泰尔，”弗利维有点犹豫开口：“是这样的，…嗯…邓布利多校长准备在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在霍格沃兹第一顿晚宴上表演校歌——”

阿泰尔的脸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弗利维连忙安慰道：“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麦格教授反对了他的意见，因为校歌唱起来实在是不太整齐，所以邓布利多教授希望有人能为校歌伴奏，最好还能配合排练校歌。”

阿泰尔的脸又抽搐了一下，他觉得这和他想的没什么区别。

但阿泰尔克制住了自己，他深吸一口气，问：“邓布利多校长认真的？”

弗利维长叹一口气，回答：“很遗憾——是的，但是阿泰尔，作为奖励，斯莱特林会获得五十分，这是谱子。”

阿泰尔沉默了一会，在唱歌和弹琴里选了不那么丢脸的一个 “……好的教授，排练什么时候开始？”

“太好了，阿泰尔你私下练练谱子就好，合唱排练两次，让他们熟悉一下就行。”弗利维教授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当场给斯莱特林加了五分。

阿泰尔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练琴，一边往礼堂走，刚走到门厅就看见穆迪朝德拉科挥动魔杖。

“哦，不许这样，小子！”

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下大理石楼梯。他手里拿着魔杖，直指一只浑身雪白的白鼬，白鼬在石板铺的地上瑟瑟发抖，那正是刚才德拉科站的地方。

门厅里一片可怕的寂静，阿泰尔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一根弦断了，他挤开呆住的人群，往德拉科身边靠近。

“别碰它！”穆迪大喊一声。

“别碰——什么？”波特莫名其妙地问。

“不是说你——是说他！”穆迪又吼道，竖起拇指，越过肩膀指了指克拉布，克拉布正要去抱起德拉科，但吓得呆在原地不敢动了。穆迪那只滴溜溜转来转去的眼睛仿佛具有魔力，能看到脑袋后面的东西。

穆迪开始一瘸一拐地朝克拉布、高尔和那只德拉科走去，德拉科惊恐地叫了一声，躲开了，朝地下教室的方向跑去。

阿泰尔一把捞起德拉科抱在怀里，他无视穆迪骤然阴沉的目光准备带德拉科去找麦格教授。

“站住，布莱克，”穆迪阴沉的叫住阿泰尔“你知道你保护的是谁吗？一个只会在背后攻击别人的胆小鬼——”

“霍格沃兹明文规定：禁止教授用魔咒惩罚学生，穆迪教授，开学第一天，你就要给邓布利多校长惹麻烦吗？”

阿泰尔一边让德拉科钻进袍子，一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穆迪。

“好小子，我记得你爸爸小天狼星是个称得上英雄的人，结果生个儿子却在保护食死徒的儿子。”穆迪毫不客气的用魔杖指着阿泰尔。

“您要对我施咒吗？因为我保护我的弟弟？”阿泰尔死死盯着穆迪，在弟弟上加了重音。

穆迪猛一甩魔杖，德拉科尖叫着从阿泰尔怀里飞出去。

“Expelliarmus！”

阿泰尔果断朝穆迪攻击，穆迪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巫师，阿泰尔的魔咒根本伤害不到他，虽然阿泰尔的目的也不是伤害他。

穆迪一挥魔杖挡下阿泰尔的攻击，两只眼睛都恶狠狠的看着阿泰尔。

失去魔法控制的德拉科险些掉在地上，阿泰尔猛扑过去勉强接到他，德拉科在阿泰尔的怀里惊恐的大叫，两只爪子紧紧抓着阿泰尔袍子，拼命的往他袍子里钻。

“好小子，攻击教授——”穆迪沉着脸靠近阿泰尔，“为了这种卑鄙，懦弱的胆小鬼——”

“穆迪教授！”一个吃惊的声音说道。

麦格教授正从大理石楼梯上下来，怀里抱着一摞书。

“你好，麦格教授。”穆迪冷哼着退后两步。

“你——你在做什么？”麦格教授问道，她的目光看向半跪在地上的阿泰尔。

“教训教训。”穆迪说。

“教训——穆迪，我们不能用魔咒惩罚。阿泰尔是个很好的孩子！”麦格教授惊叫道。

阿泰尔微微侧过头，他试验过，这样的动作更容易让人心生怜悯，胳膊状似无意的动动，露出怀里的德拉科。

“等一下！阿泰尔，你怀里的——你怀里的是个学生吗！”麦格教授吓得怀里的书掉到地上。

“没错。”穆迪说。

“天哪！”麦格教授叫了一声，匆匆走下楼梯，抽出自己的魔杖，但阿泰尔阻止了她。

“教授！可以去您办公室吗？”阿泰尔克制着自己的动作，让几缕头发正好垂在眼睛前，也许只有穆迪能看见阿泰尔的愤怒。

麦格教授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穆迪，我们从不用魔法惩罚学生，邓布利多教授肯定告诉过你吧？”

“他大概提到过吧，”穆迪漫不经心地挠着下巴说，“可是我认为需要狠狠地吓唬一下——”

“我们可以关禁闭，穆迪！或者报告当事人所在学院的院长。”

“我会那么做的。”穆迪看着阿泰尔冷哼。

阿泰尔安静的站在麦格教授身后，低着头把自己营造成一个受害者，好像那个朝穆迪甩魔咒的人不是他一样。

“在此之前——斯莱特林的院长是斯内普？”穆迪瘸着腿向前走了几步，他那条木腿噔噔地撞击着地面的声音在门厅里回响。

阿泰尔像是害怕一样后退一步，点点头。

“我一直盼着跟老伙计斯内普好好聊聊呢……走吧，小子……”说着，穆迪伸手想把阿泰尔拉走。

但是阿泰尔又往麦格教授身后躲了一下，低着头说：“抱歉教授，我得去排练一下弗利维教授交给我的谱子，可能没法帮您带路。”

“好了，穆迪，就到这吧，我得带阿泰尔去办公室，走吧，孩子。”麦格教授用魔杖指着掉在地上的书，使它们都升到了半空，重新回到她的怀里，她领着阿泰尔和德拉科离开门厅。

麦格教授花了点时间把德拉科变回来，砰的一声，德拉科变回人形，他的头发散在通红的脸上，眼睛里因为痛苦和害怕含着眼泪。

麦格教授有点无奈的让他们回去了，她想说点什么，最后也只是说有时间去趟医疗翼。

阿泰尔本来想带德拉科回休息室里休息一会，但是德拉科拒绝了。

“我不想回去，他们现在肯定都在笑我。”他的声音很小，被蚊子声大不了多少。

“他们不敢，德拉科，”阿泰尔也没强行带他回去，“那就去禁林？安静人少，还是图书馆？平斯夫人会让图书馆很安静。”

德拉科红着眼睛，低着头安静的跟在阿泰尔身后说：“我不知道，阿泰尔，我不知道。”

阿泰尔真的不擅长这个。

“那要吃点什么吗？奶油蘑菇汤？”

德拉科有点感动，也有点无语，虽然阿泰尔只给他做过饭，但每次都是这个，他想吃点别的。

不过他们还是去厨房了，这次阿泰尔做了现学的洋葱汤。

在吃完东西回休息室的路上，德拉科顶着发红的眼睛批评阿泰尔只会拿汤糊弄他，明明跟别人就知道怎么安慰。

阿泰尔看他心情好了，就懒得搭理他的碎碎念。

阿泰尔第二天早上的第一节课是黑魔法防御课。

迈尔斯和德里安有点担心阿泰尔，毕竟穆迪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说实话，穆迪要是在课上借教学对你动手，全班都没人会意外。”

迈尔斯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倒茶。

德里安没说什么，但是那种眼神清楚的传达了他的赞同。

阿泰尔对此的反应是“哈。”

半个礼堂的人都在阿泰尔和穆迪之间来回看，尤其是那些上过黑魔法防御课的人。

不过托阿泰尔的福，没几个人看德拉科，大部分人更关心一向注重礼仪的阿泰尔攻击教授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吃个早饭的功夫，阿泰尔已经听了三个版本的故事，虽然和真相一点关系没有，版本离谱到塞德里克都过来安慰他了。

“别担心，阿泰尔，你脸上的伤已经看不出来了。”

阿泰尔：？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