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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讲讲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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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这个从意象的画面里走出来的甘雨确实有种说话完全不顾人死活的美感。

说完了这句似乎可以从不同角度解读的话,甘雨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另一个自己的犄角,又一次沉默下来。

钟离若有所思。

总结一下这个甘雨的主要意思,再稍稍发散一下,大致是这样的:

1.她跟同位体互相认可为同路人,且双方都并不希望再有其他这样的同类,她的故乡毁灭于他不知道的原因,合理猜测一下同位体同样来自一个已经毁灭的提瓦特,存疑,待证实;

2.她非常排斥他们介入,甚至只是正常的帮助都会被近乎条件反射地排斥,那么合理猜测,可能她曾在类似的帮助、或者说所谓帮助中遭遇什么不好的事,又或者帮助会导致更糟糕的结果,又或者其他不明原因,不同可能性可并存,存疑,待证实;

3.同位体的持续重伤状态跟所处的世界相关,大概率是未知契约的作用,甘雨看起来并不担心同位体和她自己的生存,合理推测未知契约内容包括不同世界中生命状态的界定,契约的其他对象暂不确定,合理推测这个对象可能包括但不限于其他提瓦特的平行世界,存疑,待证实;

4.已知同位体曾以正常状态到达毁灭的世界中,而以重伤状态到达他们这里,猜测同位体可能只在毁灭/将毁灭/至少是有什么大的异常的平行世界中以正常状态出现,这也就能对得上甘雨所言的“为自己的世界感到开心”,存疑,待证实;

5.她笃定的“你们并不是帝君的对手”一语可以双关解读:可以解释为,他们打不过同位体,这点存疑——如果为真,他们和同位体的差异在哪;也可以解释为,同位体认定为对手,或者说敌人的,并不包括他们——可能是以上一条中的世界正常或异常为标准,也可能有其他标准,不同可能性可并存,存疑,待证实;

……

甘雨看起来并不在乎他们都想了什么,但正被她摸着犄角的本世界的甘雨对这个同位体可是好奇得紧,“那个,我要怎么称呼你好呢?还是叫你甘雨吗?”

“名字区分个体,只要你不觉得混淆,随你喜欢。”

“能讲讲你的故事吗?”月海亭的骨灰级员工轻轻跺了跺蹄子,轻声细语循循善诱,“讲你能讲的就好,讲什么都可以。其实大家都很好奇,我也很好奇。唔,你知道的。”

“……”

“要不,先说一说你的日常?一般都会怎么过呢?”月海亭的瑞兽秘书本来不是多么健谈的性格,但终究工作多年,在打开话题上还算经验丰富。她的口吻舒缓放松,是一种很适合被聆听的节奏,“我的话,如今大部分时间都在月海亭的说,很难得会出来这么久。进入意象空间之前,我和仙家们都还挺不放心那位的,而且昨天在不卜庐突然看到自己的尸体什么的……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和不太熟悉的人交流的艺术诀窍之一:用自己熟悉的、或者别人能比较轻易知道的,去打开局面,换谈话对象开口。

“唔——”甘雨安抚地摸了摸瑞兽的脸颊,沉吟了好一会儿,方才缓缓开口道:“我记得有见过另一个世界的你,那个时候,她被跟我并排放在一起,等着那个世界的留云师父来辨认我们两个谁是甘雨。”

这个甘雨一说话,就让人知道她讲故事的水平绝对很差,显然并没有在月海亭经历漫长岁月的历练的她并没有舌灿莲花长袖善舞的语言工夫。

“后来呢?留云师父认出来了吗?”

“当然,”似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甘雨有些恍惚,“我挺庆幸的。”

我见过许许多多个死去的甘雨。我也清楚地记得这每一个死去的同位体的最后一面。

那个同位体没有成为什么根本不配为君的家伙的牺牲品,没有为什么不知所谓的家伙争风吃醋,没有被一群脑子长坑的男女当成什么物件争夺,没有变成莫名其妙的复仇虐渣打脸火葬场中的不知所谓的角色。

那个甘雨,死于元素异化的黑光病毒。

而那个在吞噬了同位体之后,用着她的模样出现的东西,试图吞噬她,还试图吞噬同位体的留云师父,这才给了她看见这个同位体生命最后一段时间的记忆的机会。

甘雨一副放任自己在过往的记忆中徜徉的神态,就在原本在空间里或思考或交头接耳的众人都被两头麒麟的对话吸引时,淡定地继续爆雷:“我见过一些同位体的孩子。”

这下,没等另一个自己反应,看着小麒麟长大的长辈们无法淡定了。

“什么时候的?那孩子多大?”

“孩子爹是什么人?我们认识的吗?”

“孩子叫什么?男娃女娃?”

“小友资质颖秀,想来子女亦当如是。”

……

甘雨沉默地听着这个世界热心的长辈们七嘴八舌地八卦起来,围绕着“甘雨的孩子”这个话题发散各种脑洞,没有打扰他们的兴致。

一直到众人逐渐意识到他们情不自禁发散得有点儿久了,两个孩子都已经安静了好一会儿,这才渐渐地、渐渐地也安静了下来。

……不太好的预感。

留云不由得放轻了呼吸,紧紧盯着另一个世界的麒麟,试图从那副浅淡的让人没有实感的微笑中看出点什么来。

……不,不会吧?

虽然甘雨从出生到现在都过得相当顺遂,成亲生子更是没影的事,但天性仁善的麒麟还是感同身受地渐渐红了眼眶,再开口时,轻轻的、像是害怕惊扰了什么的嗓音已是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

“伊?他们?他们……都成了历史吗?”

相较之下,经历过多沧桑的甘雨已经能够平静且理智地谈起这些,哪怕低沉但也镇定可靠的姿态让长辈们多了几分“这孩子和他们一样是个长生者”的实感:“那得看你对历史的定义是什么了。”

“我和帝君的时间对你们没有参考价值。如果是从现在的我的视角来看,他们、你们一直都是历史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没有所谓‘成为历史’这样的变化。”

“可能对行于坦途的你们而言有点难以理解,这是好事,说明你们没有碰到脏东西,这不是什么问题。”

甘雨的安慰透着和年轻时的摩拉克斯如出一辙的令人心梗的不通人性,以及相比愚人众的博士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谜语人属性,“如果是你们的视角的话,以普遍理性而论,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确实可以说是成为了历史——抱歉,这只是我基于过去的我自己的视角和感受进行的模拟,我能够记住这些,但当下状态的我是无法理解的。”

正如直线上的蚂蚁无法理解只有一个面的克莱因瓶。

就像你不能要求内存条去干CPU的工作,那叫已读乱回倒反天罡。

“那些孩子都不错。有男娃也有女娃。大部分在你们这个时间点都还没出生。孩子的父亲有许多种可能。多大……其实,大部分孩子都没有长大。”

没有长大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

比如,其中比较常见的——你不能要求愚弄时间者的后裔得到时间的庇护。

悖论照进了现实,孩子父母当中的任何一方随意地跳出世界,那个世界线之后的时间里,原本因这对父母而得以存在于此世的孩子们往往猝不及防地陷入存世凭据的风雨飘摇。

孩子是爹妈生的,爹妈中有任何一方潇潇洒洒地跑路了,在这条if时间线上都查无此人了,偏生孩子本就是这个世界这个时间线的人,那么孩子是怎么来的?

无法证明根源,无法被证实存在,连被留在原地的父亲或者母亲都无法记得更无从证明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孩子,无数if线的孩子的命脉皆系于各自时间线的一二人之手,从出生便已身不由己。

他们唯一能自己选的,只有死亡。

“不是什么先天不足,”基本就是先天不足。

“都说苦难是不能拿来比较的,但我还是庆幸,本质上属于甘雨的孩子们都还能有自己去拣的机会。”

在众人沉浸在这些述说蕴含的过于丰富的信息、现场一片情难自已的悲伤沉恸中,削月轻轻地拱了下甘雨,问道:“那个被跟你放在一起等着留云认领的孩子……她是不是也?”

“啊,她的话,倒是没有。”甘雨摇了摇头,“她并没有留下后裔。”

“其他人呢?”

甘雨低下了头。

啊,看来其他人也有各种惨得花里胡哨的同位体啊。

“……我曾经遇到过来自某个世界线的少君。”甘雨揉着同位体的耳缘,提起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那位似乎是帝君走过这么多世界线以来遇到的、唯一一个长到成年的血亲。”

“祂的权能很特殊,我无法将祂的权能和名字诉之于口,甚至想到祂的时候,就像现在,都得非常冷静十分小心,以免祂一不小心把我当成敌人杀死。”甘雨伸出一只手来,调动起身上的仙力,“我其实很想说一些关于帝君的事情,但我发现基本上都说不出来。不过,那位少君好像也知道些什么。我是想说,我想推荐祂来跟你们交流。”

“祂有给我留了联系方式。就我所知,如果要说有谁能够在帝君的契约限制保护着我的情况下无视这个限制,祂是我能想到的同时也跟我互相认识的、除了帝君之外仅有的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存在了。”

甘雨将在手里凝聚成形的联系信物递给了钟离。

“我想,你们想了解更深入的信息的话,和祂直接联系会是个不错的方法。”

入手的信物带着甘雨手心的暖意,占据了钟离的小半只手。那是一枚熟铁铸成的铁球。

“通过这枚信物联系祂,需要联系者知道祂的权能或者真名,能围绕着人家的权能打擦边球做出的提示我已经全数奉上,包括这枚信物在内。”

“做好深入进去的觉悟和准备的话,这个只能你自己猜出那位少君的权能。”在调用了麒麟本源的仙力之后,甘雨的身形和声音开始像对焦不良的光影那样涣散开来,“联系祂的时候请务必小心,不要被杀死了。”

意象的空间开始像海市蜃楼一般淡化消散。

所有人静静地注视着那团已经模糊淡化到看不清的淡蓝色,和暗色的意象空间一起,逐渐溶解在荻花洲的风和日丽中。

依旧顶着触目惊心的创伤的神明正盘起身躯坐在他们面前,被贵金碎岩糊住睫羽眼眶的双眸沉静地平视他们。

淡蓝色的麒麟瑞兽正被祂盘在中间,依旧悄无声息。

作者有话要说:世界:哎呀?猫猫龙以前还cos过人形的钟离诶!看我憋个大的!

下一章回到coser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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