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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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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溪山,你看看谁来了?”毒狼带着夜秋月和霜钰翎来到充满刑具的地下洞窟,“你们不要害怕,这是看着吓人,死不了人,他不是还活着呢。”

“别骗我了,你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闫溪山的眼睛被血粘住了,根本睁不开,他只是期望夜秋月不会到这里。

“按辈分我也要喊你一声伯父,叫夜秋月一声堂弟。”毒狼挂着笑意,凑近束缚着闫溪山的机关,“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你亲爱的儿子就陪你一起下地狱。”

闫溪山陷入沉默没有说话,其实他的武功早就在遭到毒狼暗算的时候就已经废了,现在就是一个废人,这样捆着着自己无非是毒狼还想折磨自己罢了。

夜秋月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闫溪山,在北垣的时候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现在俨然成为了阶下囚,垂落的手臂,毫无生息似乎与本体脱节。

“你们父子见面怎么不说两句,再不抓紧可就没时间了。”毒狼好心提醒着,顺手也将夜秋月往前推了出去。

“月哥。”霜钰翎看着踉跄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的夜秋月,抑制不住自己的担心。

“阿翎?”闫溪山听出霜钰翎的声音,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许久未说的称呼。

毒狼使了眼色,手下人也将霜钰翎推了过去:“闫溪山,终于装不下去了是吧?闫门与霜家有仇?这么荒唐的事情也只有你们几个老东西能想的出来。当年……”

“当年是霜家欠我的,与小辈无关。”闫溪山有些维持不住冷静,刚刚是霜钰翎的声音,终是让他失了分寸,“毒狼,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妻儿的死霜家一定要有人付出代价,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绝不会失了理智伤害无辜的人。”

“冠冕堂皇的话少唱给我听,说点实在的,我或许让你死得痛快一点。”毒狼嗤笑着靠近,突然转着一旁的齿轮,闫溪山的伤口又被拉出了鲜血,“说吧,闫门信物的密钥在哪里?”

“闫门是闫家的声誉,我就算解散,也不可能让它毁在你的手上。”闫溪山忍着身上被拉扯的疼痛,豆大的汗珠顺着流淌,流经伤口混着干涸的血继续滴落。

“好吧,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若明日没有我想要的答案,你和他们两人,我都不会放过。”毒狼顺手甩出一把匕首插在夜秋月的脚边,“不要想着能出去,这里机关重重,死得会很难看。”

石门一闭,就只剩下火焰在跳动。

“阿月,是你吗?”刚刚还坚不可摧的男人,声音有了颤抖。

“嗯。”夜秋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初执着的理由似乎都没有意义,眼前人不是自己恨的人,也不可能是自己作为家人爱着的人,所以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面对他,但是就算这样,他也忍不住去回应他。。

闫溪山深深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我没有完成对你母亲的承诺,当然也对不起霜兄,阿翎,你父亲的死我有责任。”

“伯父,让我们先把你放下来吧,放下来我们好好说说话。”霜钰翎将佩剑从腰间抽出,一剑砍断了链条。

“这一定是你母亲的剑,一般的材质根本砍不断的。”闫溪山倚靠在背后的山石,“你母亲是我的同门师妹,因为我的佩剑和你母亲的是一同打造的,所以你的父亲有不少次想和我换呢。”

“你的剑呢?”夜秋月从一开始就没有见过闫溪山的兵器,他都是就地取材。

“在闫门的密室,只有家主的玉佩才能打开。”闫溪山叹了口气,“要不是上次出现意外,应该早就给阿月了。是我答应师妹,要以此为聘。”

“上次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们。”夜秋月不忍心指责勉强的人。

“说来话长,这么多年也辛苦季年了,我们这些兄长把所有事情都抛给了他。”闫溪山剧烈咳嗽,血从的嘴角留了出来,可是他不在意,努力笑了笑。

“我,阿翎母亲还有季年都是师父的关门弟子,他的门下有规定学成之后就必须离开,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我们三人的关系。”

“闫疆海早年对阿翎母亲有意,我知道他心术不正警告过他离师妹远点,他也知道师妹对他无意便也没有纠缠,直到师妹去世。闫疆海认为若不是我们所有人阻拦他,师妹不会英年早逝,他开始计划报复,我的夫人,季年的夫人都是他计划中的牺牲品。”

“因为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思念,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想让罪人也感同身受。”夜秋月喃喃说着,这种滋味自己何尝没有试过,太痛了,痛到身体有了记忆,不能触碰。

夜秋月主动加入让闫溪山有些意外,几秒后的惊讶,又恢复平静,他只是点点头:“没说错,阿月母亲走了之后,身在闫门的我受家族制约,而且因为没有证据表明所以只能放任闫疆海逍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相信他总会露出马脚,可是……”

“可是,他的行动比你想象中快了很多,他又对姑姑和表哥下手。”霜钰翎顺着他的话梳理了下来,“所以当初救下表哥的人是伯父你对吗?”

“我很遗憾,只救下了他。”闫溪山深呼吸了几下缓和自己的情绪,深深吐了口气继续说下去,“这一次我抓到了闫疆海的把柄,将他带回去族里,迫于北垣陆氏的压力终于让他血债血偿。”

“琰哥为什么一直都不以世子身份见人?”夜秋月听到这里有些不明白,明明所有事情都可以归置原位,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原因在闫疆海的儿子,也就是毒狼。”

“毒狼从小就非善类,经常残杀动物,但是闫门门主不以此为恶,认为这孩子胆大勇敢,是可造之材。你要知道当年的闫门和现在相比,就是野蛮的代名词,其权势早已超过北垣王室,这也是陆家为什么毫不犹豫地和我结盟的原因。”

“伯父,你是担心毒狼伺机报复是吗?”霜钰翎问着。

闫溪山点头认同:“为了增加领养的可信度,陌琰还在义庄呆了七天,这七天对于我们而言都是煎熬,害怕出现意外,还好他的长相更像他的母亲,丝毫没有季年的影子,所以才那么顺利。”

“那我呢?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遗弃在外?”夜秋月最终还是问了出口,他有些不想承认的委屈,明明已经不在意,却还是不想继续压在心里,似乎渴望证明自己其实一直都是被父母爱着的孩子。

闫溪山眼神复杂的看着夜秋月,几次张嘴却没有出声。

夜秋月眼里的期待渐渐褪去,心里忍不住嘲讽,问了做什么?也只不过让自己更加难堪而已。

“阿月,你是你母亲留给我的礼物,是这辈子我最珍视的孩子,可是你在我的身边太危险了,当时我的身边根本没有自己的人,我担心自己死了,你怎么办,我这辈子搭在了闫门,我不能看你也陷进去,所以我只能把你送出去,我以为会很顺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不见了,我急疯了,白天无法分身,只能在晚上出去,夜以继日,但是还好再次得到消息是你救了翎儿。”

闫溪山的三言两语轻易带了过去,他似乎忘记自己曾经因此透支了身体,发热一周差点死在找夜秋月的路上。

“这可能就是缘分吧,看着你们一点点长大,最后相约一生,我觉得此生无憾了。”

“你没有不要我是吗?”夜秋月难得如此,似乎在寻求着某些肯定弥补内心深处的伤口,他以为他早就习惯了,可是出现在眼前的亲情他还是想要真正攥在手里。

闫溪山伸手想要触碰夜秋月,可是他似乎用尽全力也只是徒劳,夜秋月察觉到他的动作,走到他的身旁,先一步抱住了他:“阿月,我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我怎么可能舍得不要你。”

“父……父亲……”夜秋月埋在闫溪山的肩膀,哽咽的声音让心里彻底释怀。

“儿子,我和你的母亲都很爱你,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闫溪山的眼睛也有些湿润,这声“父亲”他以为这辈子也听不见。

男人之间的感情就算是父子也只是片刻,因为理智告诉他们这里不适合。

“阿月,天魁把药给你了吗?”闫溪山突然想起这件事情。

“给了,但是天魁……受了重伤需要长时间静养。”夜秋月简单地陈述着事实。

闫溪山知道人没有生命危险也松了口气:“见到伊姝了吗?”

“我是在伊姑娘的店里见面的。”夜秋月继续实话实说,但很快意识到不对劲,“父亲,你是怎么知道伊姝的?”

“天魁六岁的时候就跟在我身边,算是我的半个儿子,我知道你和阿翎在一起了,便让他去找几家有名的婚服店弄些布料让我看看,谁知道这次竟然意外给他牵了红线。”闫溪山说起天魁的事情津津有味,提起这件事情更是有些沾沾自喜。

“再怎么说也不是你亲儿媳。”夜秋月难得小孩子似的说着,明显是因为闫溪山的模样有些吃醋。

“阿月,说了什么?”闫溪山其实听到了,但是也享受难得的时光,上天待他不薄。

“没有,嗯……这不重要。”夜秋月没有迟疑地否认,更加增加自己的嫌疑,最后决定不说话了。

“伯父,你继续说吧。”霜钰翎看着夜秋月无声地说着“记得回礼”。

夜秋月瞬间明白自以为足够隐蔽的小动作,所有人都清清楚楚,脸上微红低了下去。

“伊姝是梦魇的人,为了天魁离开了组织。”闫溪山的语气意味深长了起来,“可是谁曾想闫门有变,天魁只好呆在我身边,而且害怕连累她,三年之久都没有去见她,这次也是我和他说,若有不测之祸,请梦魇出面,我知道四时和梦魇的关系很好,我相信那些好孩子一定会帮助你们的。”

“伊姝为什么不回梦魇呢?”霜钰翎问。

闫溪山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补充着:“这孩子比较倔,她认定了天魁,就不愿再回去。有一次我偷偷去见她,她告诉我,既然已经是天魁的妻,那天魁就要负责,她也不能再接受梦魇的好处,她要天魁亲自给她一个说法。”

“所以这一次,你是想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夜秋月说着。

闫溪山点点头:“不错,我耽误了他们许久,不能再那么自私。天魁心思重,只有这样他才会和伊姝见一面。”

“伯父,你不能再说下去了,某小醋坛会爆炸的。”霜钰翎故意避开醋坛的视线打趣道。

闫溪山摇摇头:“男孩子大丈夫,怎么可能这么小气?”

“为什么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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