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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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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福利院”的大门敞开,几辆看不出所属部门的黑色车辆停在院子里,穿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在周边拉起隔离线,一个个身材挺拔,戴着墨镜,看上去气质高冷,非常不近人情。

不过这地方很偏僻,在寸土寸金的首都郊区占了一小块不起眼的地,旁边是大型垃圾填埋场,还有一个火化场,平时也少有人来。

一辆银白色的私家车跟着开过来,墨镜哥们有些警惕,戒备着上前正要盘查,却见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年轻俊美的脸。

“!”

苏祠正要说话,就见两个小伙子“啪”一下立得板正,带着崇敬而有些狂热的神情,目送毫不减速的南岸开了过去。

南岸笑道:“哥哥的脸就是那么好用。”

他们长驱直入。

五总队的人集中在院长室,正在了解情况。

“……闹鬼的传言已经传了很久,但我们也没当回事,这种程度的鬼故事在福利院里,只能说很平常……”

院长神情不安,两手神经质地转着手机,手指很用力,苍白的脸上有两团不太正常的红晕。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那三个孩子失踪的。”

“前、前天晚上,”院长说,“我们有在午餐前和就寝前有两次点名,中午人还在,晚上就不见了,当时还以为小孩子不懂事,溜出去玩,就没有报警。可第二天中午,一整个寝室,其余五个孩子也都没有出勤,老师发现他们还睡在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

助理在pad上刷刷做记录,幸福福利院的管理明显存在很大的漏洞,但整顿教育是另外的责任,作为专职部门,这种事与他们关系不大。

警[察是在昨天下午的报案后来的,一直到晚上,现场勘查都没有找出任何疑点,医务人员也没弄明白,剩下的孩子为什么会昏睡。

事情到此已经很离谱了,辖区把案子转到区里,区里又转到市里,警[察在周边广泛撒网搜索,试图找到失踪孩子的踪迹。

苏祠走进院长室,没有惊动正在问话的专员,只问助理要了一份案件材料,仔细看起来。

致使案件转移到超管局的事,发生在今天凌晨。

最早失踪的那三个孩子当中,有一个在半夜重新回到福利院,奇迹般没有惊动任何人,直到早上警[察来查看进展,才发现被封锁的寝室当中,孩子又多了一个。

他缩在床上,谁问都不说话,满身冷汗——这尚算正常,直到一个老师试图抚慰,摸到他的脸。

那些潮湿的水汽像是有生命,沿着赤|裸的皮肤相触的地方,蜿蜒爬上老师的手臂,其他老师和警|察眼睁睁看见,那名老师一开始露出惊恐的神色,却很快眉目舒展,脸上浮现出幸福而诡异的微笑。

一个小时以后,那位老师身上也开始不断渗出水汽。

乳白色的絮状物像霜一样结在他肌肤表面,他低着头,双手抱膝,与那孩子姿势完全相同。

像是母体中的胎儿,又像湿漉漉的、尚未孵化的蛹。

这种描述……苏祠想,有点像是寄生胎——它们就像蝉,喜土喜湿,要在潮湿的环境中才能孵化。

但那种“絮状物”又是什么?寄生胎可并不会结蛹。

“我们去现场看看,”问话的专员看了一眼助理的记录,没有轻易下结论,“别太担心,至少人还活着……苏老板!”

专员一转头,就看见悄没声儿站在自己身后的苏祠,一时间差点跳起来:“您您您,您怎么在这儿?”

搞玄学的,从来都不是一群纪律性很强的人,即使从大学开始训练,再收进超管局集中管理,其中桀骜不驯者、阴郁寡言者、故作神秘者……等等,也比比皆是。

再加上许多流派众传承,和真正的师门相比起来,大学四年根本不算什么。

因此,虽然局里有上下分明的等级制度,可大家通常都按着自己喜好相互称呼。

五总队这位专员姓胡,被招安前师承某出马仙,做自己的私人侦探社,为人很江湖,遇到官大自己又服气的,到处叫老板。

“去局里遇上你们出勤,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南岸也打招呼:“胡总,终于来活啦?”

“嘿,你小子也在,”胡承义一见他就笑开颜,比起对苏祠的尊重敬畏,他明显跟南岸更熟稔,“你tmd又逃课,看我回去不告诉秦主任的。”

“别别别,”南岸笑着连连摆手,“您老手下留情,回头请您喝酒。”

胡承义拿指头点他:“敢耍赖我住你家去啊。”

南岸若有若无地瞟了苏祠一眼,憋笑:“嗯呢。”

尽管来,不吓到倒着爬出去我跟你姓。

南岸和苏祠之间的关系,只在亲近的小范围内才有流传,苏祠自是不会到处去说,南岸出于某种心思,也不想让外界对他的看法,固定成“苏天师的弟弟”。

临时封起来的隔离室,就是那个出事的寝室,里头原本住了8个孩子,现在还剩下6个,以及一位被“传染”的老师。

这就是不专业的做法,胡承义脸色不好看,他们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作乱的鬼怪究竟是什么,症状的传染又是否只有触摸一种媒介。

把两种受害者隔离在同一间房,是极不妥当的。

但他也没多说,这个福利院条件实在穷酸老旧,或许也腾不出更多的隔离间了。

胡承义进去之前,没忘了先请示一下苏祠。

“苏老板?”

“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苏祠摆摆手,“我只是跟着看看。”

寝室十分狭小,光线也很暗,两边放着高低床,长而窄的过道尽头,则是只有两个成人脑袋那么大小的窗户。

胡承义先去查看了那位老师的情况,他身上出现了孩子没有的絮状物,这或许是破局的关键。

苏祠不想打扰他,便去看其他几个孩子。

案件记录中没有错,那些孩子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准确的说,像是陷入了梦魇,但他们神情却并不惊恐,反倒十分舒展,似乎在梦里很幸福。

而那个失踪以后回来的孩子,过多的水汽已经在他身上聚成液滴,连皮肤都被泡得微微涨起来,像某种两栖动物。

苏祠闭上眼,凌空画一个符,片刻之后,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低头想去摸那孩子的脸。

“哥哥小心!”

南岸一把拉住苏祠:“触碰会传染的。”

“不会,”苏祠给他看自己的手,上面覆盖了薄薄一层浅银色光晕,“我会小心。”

南岸咬唇:“可你现在的身体……”

苏祠摇摇头,半蹲下去,手轻轻放在孩子的头顶。

那种蛇一样会攀爬的水雾又出现了,故技重施,想要缠绕到苏祠手上,可在碰到那层雾一般的银光后,却好像被烫了一下,嗖地缩了回去。

苏祠站起身:“你们先出去。”

“啊?”胡承义刚准备动手试试驱邪,摸不着头脑地停了下来。

“我知道这是什么了,”苏祠说,“胡承义,你去西城区大槐树下,带阴金系法器,待日正时,我会破坏那鬼怪的巢穴,你凝神看着,将它捉住。”

“巢穴?”胡承义挠挠后脑勺,“您跟我一起去?还是就在这?”

苏祠看了他一眼:“我在这里。”

胡承义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傻话,苏祠若也去那怪物可能逃出来的地方等着,还吩咐他做什么。

苏祠又指指南岸:“你与他一起去。”

“……不要,”南岸急了,“我哪儿都不去,我要跟你在这。”

胡承义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领子:“怎么还娘们唧唧的,老板怎么吩咐咱怎么干,你知道要干嘛么你就在这。”

苏祠的眼神有些严厉,南岸对上他的视线,像被训斥了的小狗一样突然蔫了,很不情愿道:“那抓住鬼东西之后,我再回来找你。”

房间里的人终于清空了,苏祠眼神有些沉,他去把门关上,想了想,又找到一块挡板,把小小的窗子也挡了起来。

虽然超管局已经对福利院进行过清场,连院长都被带走了,可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这东西的力量,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寝室中陷入一片黑暗,苏祠双臂展开,隐约的银光在他指尖缠绕,他很好地控制着那股力量,将光束聚成一支笔的形状,在空气中细致地勾勒起来。

光线似乎变成了实体,苏祠每画过一笔,那一抹光便老老实实地停留在轨迹上,片刻之间,繁杂的法阵已初现端倪。

房间中的水汽静悄悄地更浓了,现在,连墙壁上都开始滴下一缕缕水渍,围绕着苏祠身边,甚至开始下一场小型的“雨”。

突然之间,那个一直抱膝而坐、整个身体蜷缩起来的老师,睁开了眼睛。

瞳孔幽绿,如同暗夜中的鬼火。

苏祠站得笔直,一寸一寸地,拔出了松泠。

他感觉得果然没有错。

从金融大厦的龙蛇、许芊葳家小区里的□□鬼,到桂溪的鬼蜮列车,再到如今这个,专门饲养绝望来吃的“欢喜蝉”。

这些没眼色的鬼怪背后,都站着同一个,有着他极为熟悉的气息的背影。

那些与他父母相关的,不知是被漫长的时间还是人为侵蚀的记忆,还有当年无声湮灭的线索,他都要一点一点地,全部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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