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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救治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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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月上中天,云渐用左手捡起地上的镰刀,对准门缝,狠狠地朝下劈去。

一下、两下、三下……

铜锁与镰刃相接,发出清亮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伴随着“哐啷”一声,铜锁应声落地,木门也隙开了一条缝,月光从外面泄了进来,一股夜风让冒着冷汗的云渐,打起来精神。他握着镰刀,慢慢地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舒卷这边,游戏界面上完成任务的提示也随之响起:“完成主线任务(一)逃出升天之破屋而出,恭喜您获得10通宝奖励!”

美滋滋地领取奖励,舒卷发现,随着云渐的走动,游戏小地图上的黑雾不断散开,她已经解锁了更大的视野。

这一路上夜深雾重,没有闲杂人等,她也总算明白,原来云渐不是没看到镰刀,只不过是在等一个出逃的机会,自家崽崽还是有点聪明嘛~

这么一想,舒卷看着一路穿廊过院的云渐,就莫名生出来一丝心酸,他一定吃了很多苦,才这么谨小慎微吧。

云渐在一个偏僻的小院门口停住了脚步,他反手拿着镰刀,推开了院门。

想来这就是崽崽的住处,爱玩家园布置游戏的舒卷,立即来了兴致,她仔仔细细将这个小院里里外外瞅了个遍。院子很小,只有一棵树,一口井,一间卧房而已。卧房的旁边,搭了一个草棚,下面有炭炉子和水壶铁锅这样简单的厨具,是可以生火烧水做饭的。

尽管看上去很是简陋,但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往后有自己的布置,这里肯定会越来越舒适。

研究完小院的基础布局,舒卷将视角挪回去找云渐,却发现他进了院子,关上院门后,就直挺挺晕倒在了院子里!

啊这!怎么一个不留神就晕倒了!

看着左上角的红色血条只剩下了2点生命值,她才反应过来,崽崽是一直强撑着走回院子才晕倒的……

第一次玩这种细节满满的养成游戏,舒卷觉得自己内心戏有点多,但她还是伸出手指,将晕倒的云渐,从地上拎起来,放到卧房的床上。

一顿翻箱倒柜,舒卷从斗柜里找到了一瓶金疮药,一瓶凝血丸,原本还想在厨房找点吃的,但过去一看发现,真是穷得清清白白,除了糙米,只有一堆还没有剥壳的栗子,她也不擅长烹饪,只好暂时作罢。

舒卷小心翼翼操控着凝血丸,往屏幕里的崽崽嘴巴里怼,好不容易喂他吃下去。

生命+1

生命+1

生命+1

就没了?

昏迷不醒的Q版小人,脑门上加血的数字只跳了三下。

还等着生命值继续增加呢,没想到这就没了,这药效也太垃圾了吧。不过想来也是,他能有好药才怪呢。

这瓶凝血丸,本身就只剩下5颗,舒卷索性全都给他喂了下去,放下空药瓶,又拿起金疮药,给他身上结痂又化脓的伤口,都粗粗地撒了一遍药粉。

舒卷倒也想细致一点,但实在是很不好控制药瓶,手残的操作不允许。

看着小人的血条缓缓涨回了27点,舒卷微微松了口气。

他的右手臂,确确实实是骨折了,这种伤,金疮药也没用。舒卷回想起她当年摔断腿时,医生给她绑石膏的手法,将界面移到外面院子里,折了四段还算笔直的树枝,用镰刀剃掉枝桠,准备给云渐做支架。

她打开衣柜,本想找点布条什么的,却发现里面只有两套单衣,看上去还算完好,不得已,只能扒拉他身上的破衣服了。

戳开人物装备界面,舒卷看到了云渐的一身装备,她意外地发现,每件装备后面都有个角色喜好值。

【粗布衫(破损)】喜好度0

【粗布靴】喜好度0

【青玉佩】喜好度0

什么鬼?全部都是0?

明明之前的CG动画上,他那么珍惜那块玉佩,宁愿手被踩烂,都要抢回来,为什么喜好度和破烂的衣服一样都是0呢?

舒卷发现自己有点看不懂自家的崽崽了,暂时把这当成游戏数值bug抛到一边,她随手拿起衣柜里的一件蓝色的干净衣服,装备上去,一键换装,将他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原来这衣服也不是灰色的,是因为沾了太多泥和灰尘,才变成灰扑扑的模样,看上去就很脏。草草割了两根布条下来,就着树枝,准备给他固定住了手臂。

放大界面,看着他手背上的细密伤口,虽然知道这不过是个游戏,没有感染伤口的细菌,但舒卷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又扔掉了破布条。

想到之前任务获得的10通宝奖励还没有用,舒卷戳开藏宝阁,点开了服饰类目。她之前买镰刀的时候,好像是看到有卖布料的,她想买一匹干净的素布。

不过引入眼帘的价格,立马让她放弃了,素布一匹15通宝不说,更何况她也不会缝衣服呀,多余的布放着也是浪费。

下滑着藏宝阁,舒卷开始欣赏一套套衣服,越看越流口水,这要是穿在自家崽崽身上,一定很好看吧。

一直下滑到一套价值28000通宝的“天丝云锦衣”时,舒卷才默默将两眼放出的光收了回来,按这个游戏的换算比例,RMB要280块,好看是好看的,就是有点贵。

点击“按价格升序排序”,舒卷看着最上排2通宝一根的发带,就很满意。

她看过了,崽崽有两套衣服,一套黑色,一套蓝色,刚好可以黑色蓝色发带各买一条,配成套。先当成绑带用,等手臂好了,如果还没坏,可以当发带,所谓一带多用,很是划算。

果断买了两条长长的发带,舒卷用树枝固定住他的前臂,再用发带缠绕捆绑结实,顺手系了个蝴蝶结。

“列车运行前方是本次的终点站,请全体乘客,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听见地铁的到站播音,舒卷才猛然抬头,玩得有些入迷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她本来还想给崽崽弄点吃的,只能等回到家再说了。这么想着,她收好手机准备下车。

云渐是忽然惊醒的——他太大意了,居然在院门口就晕了过去。

然而当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连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干净的。

唇边尚有凝血丸微苦的药味,手背上被云少春踩出来的伤口,撒了一层金疮药粉,被折断的手臂,也用崭新的布带绑扎了起来,系的结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式。

是谁?

云渐猛然一惊,心脏骤然悬了起来,整个人绷紧了身体。

也不知他昏睡了多久,此时天已大亮,云渐警惕地将后背贴向墙壁,环视着屋内的一切。

方桌上堆积在乱七八糟的布条和药瓶,地上散乱着枝桠,还有那把匪夷所思的镰刀……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救他?亦或是,想害他?

若要救他,为何不肯现身相见,若要害他,用镰刀割了他脖子便是,又为何做了这么多帮他的事。

云渐摇头,苦涩地一笑,救他的人,不一定是真的要救他,也可能是要利用他,而害他的人,也可能不会这么轻易地结束他性命。

这是他去年明白的道理。

云渐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放空,他闭上了眼睛,将这种茫然的情绪藏了起来。

五日前,他见山庄内的栗子熟了落在地上,便想着去捡一些回来吃,第二次去捡的时候,没想到遇见了路过的云少春。

云家是磬州的炼器世家,在家主云敖的苦心经营下,也算小有名气,家中弟子个个从小修习法术,云少春是云敖的长子,得全家精心栽培,自然是法术了得。

而他,却天生体弱,又得了心疾,没有资质,无法修习法术,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忍受云少春一日日的刁难。明明是他被打,却还要被罚关三日禁闭。

想到这里,云渐摸了一下脖子下方那块玉佩,手指婆娑着那片冰冷,心中涌现出无尽的恨意。

家主曾说,这是他娘留给他的唯一信物,他曾经非常爱惜。

听山庄里的人传,他是家主从妖兽爪下救回的孩子。他从小在云家长大,家主沉迷炼器,并未对他有太多照拂,只每个月派人给他送一次药汤,免得他心疾发作。

直到去年中秋月圆,他又一次突然心疾发作,需要服用汤药时,才偶尔听见了,属于自己的秘辛。

“那玉佩越来越不顶用了,他的妖力需要借助药物才能暂时压制,以后每个月一次的汤药,改成半月一次。辛苦养了炉引十余年,莫要因为他,坏了我大事……”

家主的话字字入耳,他如同无声地落进黑暗的冰窖里。

这块玉佩,根本不是他娘留下的信物,而是家主用来抑制他体内妖力的禁制。那药汤,也不是为了治疗他的心疾,他根本就没有心疾,那不过是因为随着他年龄增长,玉佩逐渐无法压制住他的妖力,需要药物辅助而已。

联想到凌云山庄,早就放出了风声,两年后,将有仙级法宝出世。他才知悉,自己不是云家的养子,而是云敖为了炼制仙级法宝,精心准备用来祭炉的炉引。

他用了很久时间,才接受了这件事——把他养大的人,其实一心想让他死,甚至亲自为他定下了死期。

这比从小到大,忍受云少春和众人的刁难,更加令人煎熬。身陷迷雾之中,云渐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一日又一日,这种煎熬,使恨意从疼痛的骨缝里滋生出来,每一丝每一缕,都游走着涌入心间,缠绕住他的心脏。

他试着摘掉过玉佩,想看看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妖怪,但每一次,很快就会将云敖引来。他也因此露出了破绽,引起了云敖的警惕,不得已,只好暂时作罢。

五日前遇见云少春,他就知道自己少不了一顿打,于是故意露出玉佩,引得云少春抢过去,也就是那一刻,他感受到一丝怪异的力量,在他的血液里涌动,他好像找到了真正的自己,可惜那种感觉非常短暂,在家主赶来时,就消失了。这五日不管他再怎么回想,也无法找到那种感觉。

不过云渐知道,那一定不是幻觉。

扔下镰刀的人,和给自己上药的人,多半是同一个人,但应该不是云敖,云敖根本没必要做这种事情。

那么会是谁呢?

是和云敖一伙的吗?

也不知道那个人走了没有?

云渐决定继续做戏,以免被云敖发现他的异常,一旦被严加看管,他想逃跑就更难了。

既然已经从柴房里活着出来,不论怎样,他获得了一线天机,便要更加努力地活下去。

饥饿令他浑身没有力气,云渐感觉那人应该不在了,便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想要给自己煮点粥喝。

从井里打了水,先猛灌了几口凉水下肚,随后将米下锅,云渐坐在柴炉前,准备点火煮粥。

然而这些天秋雨连绵,他这几日又不在家,柴火都被雨水打湿,是以很难点着,冒出的浓烟呛得他睁不开眼睛。

实在没有力气出去捡柴,所幸还有些捡回来的生栗子,云渐便剥了壳,生吃几颗充饥,只是栗子壳难剥,他吃得很是缓慢。

回到家中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的舒卷,打开游戏就看见自家崽崽的厨房一片烟雾缭绕,那个小人坐在炉子前啃生栗子。

看着下锅的生米,点不燃的湿柴,舒卷立即就悟了……原来崽崽的生存环境,比她想象的还要艰难。

以前没有她在就算了,现在有她罩着,她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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