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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落何(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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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看皇上这么晚了还挑着灯未寝,便进来看看。”

方容德站在烛光的边缘,阴影罩住他半边的身子,不知是否是错觉,朱绍一时竟觉得他看向她的视线比往常还要阴邪,眼中闪出的光像是要将她一层层渗透一样,心里有种难以形容的不适。

她抬手正欲挥手将他赶走,却顿觉视线有些模糊,头也逐渐发昏发麻。

“你……”朱绍的手停在半空中,止不住地颤抖着,嘴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给我喝了什么?”

方容德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面上毫无遮掩地挂着得意的狞笑,双手将朱绍的手握住,没轻没重的揉捏着,像是早已抑制了很久一样,喘着粗气道:“绍绍,我的绍绍。”

朱绍的手被他捏得发疼,在逐渐迷糊的意识靠着本能用力地想将手抽出来。

此举却像是令方容德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他越发兴奋地将朱绍拉到自己身前,另一手掐住她的双颊,嘴唇近乎就要贴在她的脸上,低声说道:“就是这个眼神!就是这样!好绍绍,我的好绍绍,我就喜欢你这样瞪我。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好生疼爱你。来,让哥哥好好听听你怎么叫唤,哥哥想要你想好久了。”

他伸手欲扯开朱绍的衣领,又被朱绍用力地按住。

朱绍的大脑嗡嗡作响,已然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是用尽全力地与他僵持着。

方容德突然一恼,放开朱绍的手腕,将身子压向朱绍,两手一齐用力撕开了衣领。

一阵扭打,两人一齐跌落在地。桌上的卷宗和茶碗被一同打翻,纸张、茶水、碎瓷撒得到处都是。

朱绍被方容德压倒在地,里衣中的那一节裹胸布在敞开的衣领下露了出来,撒在身上的茶水滑落入中间软嫩的深沟。

方容德目不转睛地盯着被勒得凸出一块的双峰,脸色涨红地喘着粗气,双膝用力压住朱绍的手,一手掐住她的喉咙,一手迫不及待地解着腰带。

手指近乎陷入了朱绍的脖子中,掐得朱绍难以呼吸。她竭力地对着身上的方容德吼道:“你放肆!”

此时,碧娟正在后院烧水,准备给朱绍备好今夜的洗脚热水。忽然听见朱绍的吼声,猛地从地上站起,跑到侧门唤道:“主子!主子怎么了!”

然而,她正欲开门,却发现无论她怎么使劲,都无法打开。她又绕过去,尝试着打开另一扇,侧门、正门、窗户,都打不开。

屋内的争吵声还在继续,隐约还能听见有桌椅摔倒在地的碰撞声。

“主子!主子!”她使劲地拍打着窗户,希望能有回应,却迟迟没有等来朱绍的回复。

惊恐万分中,碧娟眼睛一闭,用身子撞上了窗口,然而就是鲜血滴落到了白色的雪地上,她也依旧没有让那扇窗户移动半分。

屋内,方容德注意到了碧娟的动静。起初,他还有些担心那婢女会真的闯进来,但见她根本闯不进后,越发地得意了起来,凑近朱绍的脸边说道:“放肆?这就放肆了?一会儿哥哥还要做更放肆的事,绍绍的小嫩嘴,顶得住吗?”

“啊!”

朱绍挣扎着抓起了地上的碎瓷,使劲全身力气在方容德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方容德吃了疼,下意识躲闪开,骂道:“臭婆娘!看我不□□你!”

艰难从地上起身的朱绍拿着手中的碎瓷片,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好几道血痕,手中也被碎瓷片划破,鲜血顺着手腕流进衣袖中。

她用手臂擦了擦被方容德蹭过的脸,鲜血留在她嫩白的面颊上。

结结实实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朱绍看着他看着自己的血惊慌失措的模样,像是看着滑稽的戏子一般对他说道:“方容德,你可知自己犯的是什么罪?”

方容德这辈子仗着自家权势蹂躏过无数人,自己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么羞辱,遂恼羞成怒道:“罪?就凭你现在空着手也想治我?”

说完,他从腰间掏出早已藏好的匕首,正正地向朱绍刺去。

朱绍站在原地看着他冲来的架势,仿佛是冲向的人不是她一样,无动于衷。

就在刀刃近至身前的一瞬,朱绍抬手握拳隔档,拳头精准地撞在了方容德手腕处的手筋上,震得他的手腕发酸。

下一刻,一计重拳旋着劲拧进方容德的腹中,将他打开了数步。他跪在地上止不住地干呕着,手上握着的匕首也早被朱绍夺了去。

然而,朱绍并未持着匕首向他冲来,反倒是将匕首远远地扔在了一边,脱下了被撕得凌乱的外袍,高傲地扬起下巴俯视着他,不容置疑地说道:“朕打你,空手足矣。”

-

此时,谢书安正在回从合院的路上。

祭典将至,他打着何嬷嬷的名义作掩护,四下调查起宫内的异动。

一般祭典时刻,为了讲究尊卑有序,都会以帝王为中心,按照尊卑之序依次排开各个官职的所经之地,以确保祭典的规矩不会被意外打破。

根据谢书安今日的调查来看,隆德殿附近近期便已开始排布。

虽只是以防万一,但倘若真的有人想害朱绍,那在祭典期间守备减弱时,便是最好下手的时候。

“回去想想怎么告诉她。”谢书安心里想道。

今夜的月色暗淡,深冬里行人稀少,只有谢书安一人行走在其间,寂静的空气中只有他一步一步的脚步声。

忽而,另一个急促的脚步声闯进了这片寂静中,还带来了嘤嘤不断的啜泣声。

“谢总管!”

谢书安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呼声,他转身一看,竟是碧娟冲他跑了过来。

“碧娟?”谢书安愣在原地,皱着眉看向她。

此时的碧娟,可谓是头破血流又痛哭流涕之状。

她刚才在后院里以头抢窗没撞开,便跑出殿外寻侍卫。怎知,今日碰上祭典布兵,侍卫们早就被排到了外围。

她心急如焚,一心只想找人救朱绍,脑中一闪而过谢书安的名字,便拔腿往从合院的方向跑。

冬天的雪地不好走路,她跑一路,摔一路,头上的雪结了又流结了又流,她又疼又冷又害怕,止不住地哭。但心中就怕万一晚了一步,自家主子出了事,她就心觉天要塌下来了,只得奋力地往从合院赶。

好在半途,便撞见了那道熟悉的朱红色身影,即刻用已经嘶哑的声音喊道:“谢总管!谢总管!”

谢书安看清了她脸上的惶恐,转身快步向她走去,问道:“怎么回事?”

“主子,”碧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努力压制着声音说道,“救救主子,主子她、她!”

话说一半,谢书安越过碧娟,径直往隆德殿的位置飞奔而去。

-

“皇上、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啊!”

隆德殿寝殿内,一声声惶恐的喘息夹着求饶的声音响彻屋内。

朱绍正正站在屋中,看着倒在地上的方容德,吼道:“站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原本是一场方容德对朱绍的刺杀行为,现在已成了朱绍强制方容德同她对决的搏击。只是朱绍从小便习武,虽是个女子,但打人确实精准无比,击击命中要害,以半寸只力抵千斤。

这成天游手好闲的方容德,愣是被她打得满地找牙,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被家里人逼着练功的日子。

“朱绍!”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名男子的呼唤声。

朱绍很快便认出了这道声音,有些惊奇地冲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此前,谢书安都是喊她“你”或者“皇上”的,这还是她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见他直接喊她的名字。

方容德见朱绍走了神,俯冲滚到一边捡起地上的匕首便要向朱绍杀去。

朱绍仅仅用了余光,便一手挡住了他的突袭。

与此同时,紧锁的门“轰”的一声被撞开,谢书安几乎只在一瞬确认了朱绍的位置,便冲过去将她和方容德分了开来。

方容德看着谢书安当前自己身前的背影,喊道:“谢书安!你来得正好!给我抓住这个臭婆娘!看我不把她干到哭!”

谢书安来时赶得飞快,流逝的每一刻都将他的心捏得越来越近,像是要将它捏碎一样。

朱绍突然被谢书安从方容德的身边分开,下意识闭上了双眼,手上的伤口被她不经意间捏了一下,疼得她稍稍皱了眉,抬眼对上了谢书安那充满了惶恐的墨色双眸。

谢书安原本因为赶路而喘着的气,在看到朱绍那琥珀色玻璃珠一样的眼眸竟闪了一丝委屈的神色,霎时间屏住了呼吸。

他的视线一点点扫过朱绍脸上的血痕,身上被抓出的红印,还有手上止不住流淌的血,只觉得心像被丢进了万里深的寒天水里冻成了冰又敲碎成了块,碎得稀里哗啦的怎么拼都拼不起来。

墨色的双眸瞬间染上了锐利的怒意,像是能集聚成一道道刀刃般迸发而出。谢书安紧握拳头,转过身狠狠地瞪向方容德,近乎咬牙切齿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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