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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中洲(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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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朱绍并未上朝。

天不亮时,便有下官匆匆来报,报中说道:

今日卯时,门者例巡于京城门外。见远似有一人倾倒于地,遂上前探查,竟是江太傅江澄瑞。江太傅创布浑身,神志不清,门者唤其姓名,亦无答复。

消息一出,百官皆惶恐,势必会在朝堂上议论纷纷。

朱绍干脆停了今日的早朝,令在殿外等候的大臣们回去罢了。

“你这样遣他们回去,这群老家伙不会觉得你是心虚了吗?”谢书安在接到她这个命令的时候,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嘴。

朱绍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说道:“那这可比他们腹诽我的其他话要温和多了。”

这话朱绍说得好像与她无关一般,听在谢书安耳朵里,倒是让他一愣。

眼前这个将将到他肩膀的假皇帝,之前都是怎么自己面对这些流言蜚语的呢?

两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一前一后地走着,在长廊上留下了一阵又一阵脚步声。

将行至清安殿时,何嬷嬷早已等候在廊前。见两人出现,便上前带他们往殿内走去。

“何嬷嬷,今日朕又要事,比往常来请安是时间早了许多,母后这是醒了?”朱绍一边跟着何嬷嬷,一边向她问道。

何嬷嬷并未停下脚步,像是赶时间一样一边走一边说道:“回皇上,娘娘已经醒了,早膳也是用过了的。天还未亮时,宫外便传来了江太傅一事,娘娘心觉皇上一会儿便会来说道此事,便从榻上起了。”

朱绍点了点,提脚踏进了殿内。

“绍儿。”朱绍还没走近跟前,杨淑便已在远处唤了她。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朱绍说着,正欲行礼,倒是被杨淑拦了下来,“免礼了,免礼了,先说事吧。”

朱绍承了杨淑的意,径直走到了座前落了座,说道:“母后,江太傅已经从中洲回来了。听闻他回来时晕倒了在城门外,腿上有伤,如今在家中养伤。”

“他回来后,可有说些什么?”杨淑问道。

朱绍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未有,江太傅回来后,一度意识不清醒,大夫说恐怕是受到了太大的惊吓导致的。”

“啊~”杨淑拖长了尾音,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点着头思索着,目光又不知聚焦在何处,“这是被吓疯了。”

她转过头,对着一旁的谢书安说道:“你这是派的什么人?把这老人家吓成折腾成这幅模样,还像什么回事!”

谢书安低着头,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说道:“是微臣考虑不周了,回头定好好教训那个人。”

杨淑摆了摆手,她倒也不是真生气,反而勾了勾嘴角,说道:“算了算了,你接着办下面的事吧。让江太傅在我的戏谱上,多唱上一段。”

“唱他的,最后一段。”

-

回去的路上,已近午时。

宫内的宫女们穿梭在长廊见,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篮子,在去给自家的主子送食的路上。

谢书安有事没事地瞟了眼周边的人,突然问道:“怎么她今天没问你。”

他说的,是他在夜半时同杨淑“泄密”的事情。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还要从前天碧娟的一句话说起。

那日,朱绍正准备去一处办事,临出门时,碧娟见谢书安一直没跟上,便催促地问道:“谢总管,皇上要动身了,谢总管能否快些跟上?”

突然被点了名的谢书安一愣,疑惑地回答道:“我又不去。”

碧娟有些意外,“啊?谢总管,不跟来吗?”

这一复读将谢书安问得更是一头雾水:“我必须跟吗?”

碧娟呆呆地转了转眼珠子,皱着眉头支支吾吾地说着:“唔……我看……谢总管最近跟主子……处得挺好的,上哪都跟着呢。”

谢书安的脑子还没转过来,便听到她继续说道:“主子说你是娘娘派来看着主子的,但我看着,倒像是主子身边的得力助手。你看,你在主子身边,说话都放松了不少。”

“?”谢书安听到这个评价,心里一时间竟有些说不清自己的情绪。有些生气,有些惊讶,还有些躁动,下意识辩驳道,“那是因为这女人不仅娇惯,心还是黑的,对她用不着什么好脾气。”

碧娟没想明白,他说的这些,跟她说他俩关系好,有什么关系。

但很快,谢书安便冷静下来,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太后娘娘会不会也是这么看的?

会不会其实暗中还有其他的眼线?他的表现,会不会显得叫人怀疑?

于是,他找到了朱绍,商量了这一泄密献殷勤的计谋,以证明自己的立场。

但今早,杨淑竟一句话也没有提起,对朱绍的态度也全然没有变化。

“无碍。”朱绍回答了他方才的疑问,“她会观察我的,她一直都这样。等时机到了,我会主动交代于她,届时便无事了。”

-

而另一个地方,张氏亲王家,从昨夜收到简报时,便是鸡飞狗跳。

“一群废物!”

王府中,张嘉年将案上的笔墨甩了一地,破口大骂着。

“就这么一个快入土的老人都弄不死!要他们何用!”

一早,张嘉年听到了据点被江澄瑞闯入的消息,差点从榻上掉下来。

但他仔细想想,江澄瑞一个快入土的老头,被守卫层层包围时受了不小的伤,怕不是就死在路上了。

但很快,他这个侥幸的想法,在卯时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便被狠狠地摧毁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张嘉年冲着传令的下人吼道。

那传令的人也是被吓得不轻,生怕说错一句话便小命不保,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说道:“回王爷,未有,江太傅如今神志不清,昏迷不醒。”

闻言,张嘉年紧绷的肩膀稍微放松了些,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粮仓的事要是被太后知道了,那可是欺君之罪。”他坐在椅子上,急躁地抖着腿。

张氏作为亲王中比较特殊的点,在于家族有长久的贸易经历,其制造的丝绸受到全国达官显贵家太太们的喜爱。

然而,经商只是个幌子,张氏真正想做的,是夺权。而这一个个丝绸仓点,实则是藏兵处。

这次,他帮杨淑干了这打劫救济粮的事,本一开始杨淑便说过这赃物需得处置掉。

但张嘉年新养了大批的私兵,今年又欠收,遂将这批救济粮偷偷地占为己有。

如今,竟是被这江澄瑞给发现了。

接着,传令官又收到了新的消息,再报:“收到消息,当时江太傅还有一同行之人,营中的守卫说,曾听闻他们将在之后再次潜入营中,获取证据。现如今江太傅病重,大夫诊断为受惊,痊愈约摸需要七日时间,恰好是军营要搬迁的前一日。”

张嘉年面上的神色沉了沉,手指紧紧地扣着桌缘,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可是亲王!大臣们势必不会听信一面之词,他需得有依据。既然他自投罗网,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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