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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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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走的计划没能得逞,焦远图不得不跟随父亲上了马车,缩在角落,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焦远征纳闷儿,心说弟弟平日最爱凑热闹,往年一到聚会的时候,早早吵着要去,不知这次是怎么了。

见他无精打采的,父亲又不容他解释,焦远征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抬眼瞄到焦老爷子闭着眼打盹儿,于是低声问:“老二,你不对劲儿啊,之前不都是你最积极嘛?”

“我……”好不容易有一个倾诉口,焦远图险些一股脑儿地把实话说出来,可他再三犹豫,避重就轻,“我之前去红招楼,不小心被陶家妹妹看见了。”

“所以……你是不敢见她?”焦远征疑惑。

“不是不是,”焦远图摆摆手,“我是怕她见了我,万一闹起脾气来……毕竟叔叔们都在,咱们面子不好看。”

焦远征算是听明白了,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咳!我当多大的事儿呢,这有什么,男人嘛,更何况……你们还没完婚。”

“可是……如果陶家妹妹很介意……”焦远图努力彰显自己的“无辜”。

“陶家小姐常年居于深闺,不懂这些。”

“我原是想等她将此事忘了,再去赔不是的。”

“哦~”焦远征恍然大悟,点了点焦远图的脑袋,“你小子还没成家,就怕老婆了!”

“谁怕老婆了!少打趣我!”焦远图不忿,推了焦远征一把。

兄弟俩嬉闹惊扰了焦老爷子,老爷子也没有责备。

大雨方歇,路上行人极少,马车吱呦呦驶进南城门,往城主府的方向去。

巷子深处的小院落,许是太久无人打理,锁头和门环都生了锈。推开两扇微朽的木门,是一片生机盎然的藤蔓,未经修剪,已攀上窗台。墙角和屋檐的野草肆无忌惮地在风雨中摇摆,嚣张得仿佛同人叫板。

作为小院的主人,家丁廖大昌往常是极不愿过来的,才使得这个面积不大却构造精巧的小院子荒芜至此。

“老爷,雨停了,何时启程?”廖大昌对于此处没有丝毫留恋,之所以到这儿来,也是纯粹为了找个近便的地方避雨。

“走吧。”

陶灼四处观望,发现院中虽然杂草纷乱,但并非毫无章法,若花费时间收拾一番,定是不错的。

她有些惊奇:“方才只顾躲雨,都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这方小院,没想到还挺有韵味,”说着,便向廖大昌问,“廖大哥,你是怎么找到这么有趣的地方的?”

廖大昌脚步明显一顿,面露尴尬:“这院子是小人父亲留下的,他生前就爱侍弄花草。”

“那廖大哥为什么不抽时间回来打理一下?”见陶员外和廖大昌都不出声,陶灼低眉思索,“难道……是爹爹不肯放你的假?”

“不不不,”廖大昌连连摇头,怅然道,“我爹是个赌徒,欠了债,又舍不得他的院子,就把我和我娘都卖了,我运气好遇到老爷,我娘据说是被人买走做了妾,不过一年就病死了。”

听他说完,陶灼肠子都要悔青了,内心不住地谴责自己:陶灼啊陶灼,你干嘛就非要满足这个好奇心呢?

一时无措,不知如何收场。

“老爷体恤下人,跟着老爷,我也不吃亏。”许是担心自己的话会让陶灼不安,廖大昌嘿嘿一笑,圆润的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憨”字。

陶灼被感染似的跟着笑起来,心中的不适消解大半。

城里的官道更平坦些,马车也不颠簸,趁着行人稀少,一路畅通。

陶灼低着头,手里拈着一根根线绳,穿来穿去,忙忙碌碌的,萃杉从旁辅助。耽迟坐在对面,看她们实在弄得繁琐,很快失了兴趣,掀开车帷,把注意力转向街头。

“又不是真没见过,”陶灼瞅他一眼,“给你说的,可都记住了?”

耽迟只“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敷衍的态度让陶灼这个备受宠溺的大小姐仿佛受到了“侮辱”:“我告诉你,你最好少给我惹麻烦!”

“记下了记下了,小姐是有多不信任在下呢。”察觉到她的火气,耽迟这才不情不愿地多说一句。

即将到达城主府的时候,陶灼终于大功告成,把剩下的线缠成一团,收纳在一个小竹筐里。

马车刚刚停稳,就听见候在门外的家丁高声喊着向里面飞奔:“城主——陶员外到啦——”

才把焦老爷子一行迎进去的姜宥胜又同几位打过招呼,接出门来。

“哎呀!陶老弟,可把你给盼来了,就等你了!”姜宥胜笑呵呵上前,也不过多客套,还不待陶员外拱手作揖,就干脆拉过他的手臂,一脸关切,“灼儿侄女可也来了?”

“嗐,小女任性不懂礼数,又要让大家见笑了,”陶员外说罢,回头看看正从车上下来的陶灼,假意苛责,“还不赶紧过来给你姜伯伯见礼。”

陶灼听闻父亲的话,也顾不得旁人,紧走几步赶到父亲身侧,微微屈膝躬身:“姜伯伯好。”

“好好好,”姜宥胜笑容和蔼,看着陶灼比看向姜微的目光都要多几分亲切,又拍了拍陶员外的背,凑近来低语,“我说老弟呀,灼儿是你自己宠大的闺女,不管什么脾气什么性格,都不能怪到孩子头上!”

“这……”陶员外心知姜宥胜故意开他玩笑,谁叫他年轻时就是个女儿奴呢,大家当年就喜欢拿此事逗弄他,说他一辈子怕女人,最终也只能一叹作罢。

本就是玩笑话,听听便过了,陶灼也早习惯叔叔伯伯们这样调侃,每次说起,只会从旁暗笑父亲的无奈。

“走走走,大家都等着呢。”姜宥胜拉着陶员外,催促着往堂上去。

“姜兄,小弟这次前来,倒有一事相托。”陶员外拱手,转头向耽迟递了个眼色。

耽迟会意,连忙上前,并未开口,只像模像样地对着姜宥胜躬身一揖,然后抬头,站得笔直。

姜宥胜开始端详起这个年轻人来——一席素衣裹着纤细的身躯,半张面具遮着脸,透出一双潭水般的眸子,复杂的情绪在眼底交织,微波粼粼。

“这位是……”姜宥胜分明是对陶员外发问,目光却一直没有从耽迟身上移开。

“在下迟悦。”不等陶员外介绍,耽迟率先回答。

“哦,是这样的……”陶员外正欲从头细说,却被东道主打断。

“哪有在门外讲话的理,我们进去说,”姜宥胜扬着笑脸,顺势做了个“请”的动作,眼看陶员外跨过门槛,又回过头来,“迟公子请。”

不知为何,此人擦肩一过,姜宥胜竟有一瞬心惊,仿佛记忆深处埋藏多年的某根弦被人轻轻撩拨了一下。他面上仍维持着笑容,看不出丝毫异样,直到耽迟跨进门去,才收了动作,做出轻松的姿态:“灼儿也来吧。”

陶灼欢天喜地地跑过去,追上陶员外的脚步才不得不安分些。

姜宥胜亲自引着几人来到正堂,又是各自拉扯,一番客套。

陶灼见惯了这一套流程,乖乖立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兄友弟恭的场面。

无意间瞥到耽迟,却见他腰不直了,腿无力了,站没个站相,一会儿东歪,一会儿西倒,晃来晃去,好像稍不留神就会摔在地上。

“喂!你干嘛呢?”陶灼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不敢太用力,压低声音,“注意礼数!”

“哦。”一经提醒,耽迟散漫的思绪得以收回,理一理衣襟站好。

好容易嘘寒问暖的环节结束了,六人分宾主坐下,又饮过茶,才发现还有两个年轻人。陶灼一一见礼,耽迟也随着她的称呼,礼节丝毫不差。

大家又纷纷夸赞了一回:

“陶家侄女真是越来越出挑了!”

“人也有礼貌。”

“老陶啊,你有福气啦!”

“灼儿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一会儿你们把她夸得忘了形了,丢的可是我这张老脸!”陶员外拈着一把短胡须,哈哈笑道。

姜宥胜也欢喜:“无妨,灼儿侄女可以在府上随便玩耍,还可以去找你微儿姐姐。”

“灼儿知道了,多谢姜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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