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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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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觉得……灼儿对他分外亲切呢……”陶员外惯常捻着下颌一撮细软的胡须,自言自语。

萃杉聪慧,猜出陶员外的心思,回言道:“老爷,小姐现在只是因为被这个人带离险境,一时印象深刻罢了。”

“嗯……”陶员外稍一思量,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只是……您的手……要不要紧?”萃杉低着头,抬起眼皮,言语小心又关切。

“无妨,你下去吧。”陶员外挥手将萃杉遣去。

脱离了陶员外的“魔爪”,萃杉仿佛溜出笼子的小鸟,胸中憋着的一口闷气终于痛快地呼了出来。

陶灼房里的蜡烛彻夜燃着,三五个婢女依次进来听候使唤。耽迟斜靠在床上,陶灼靠着他的肩膀。大概睡熟了,手脚一伸,干脆猴子爬树般的攀在他身上,直到天亮。

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温馨又熟悉。陶灼身子疲惫,想要伸个懒腰,恍惚感觉胳膊底下压着什么东西,目光拉近,她猛地缩回手,整个人惊坐而起。

“你……你……你……”

耽迟侧头看她用手指着自己,脸上的惊讶大于恐惧,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什么你,你说你睡觉就睡觉,怎么还带打把势呢,”耽迟直起身子,揉揉酸痛的肩膀,“害得我一宿没睡好。”

“我?”陶灼把手反转指向自己,“我还没问你怎么睡在我……”

忽然记起了什么,意识昏昏之前,最后的印象就是半张纯白的面具。

陶灼慢慢把手放下来,努力回忆着,不确定似的问:“你救了我?”

“不然呢?”耽迟耷拉着眼皮,有些困倦。

陶灼一把将裹了一半的被子扯开,心有余悸却满怀不甘:“那个车夫呢?你有没有抓到他?”

一道寒芒掠过眼底,耽迟作出无辜的模样:“我好不容易将他引开,哪有本事抓他啊。”

陶灼咬碎银牙,暗自发狠:“我记住他的样子了,这就叫人画像,让姜伯伯派人抓他!”说着,推开耽迟,就要下床。

“诶,”耽迟突然打起精神,“你说的这位……‘姜伯伯’……真能抓住他?”

许是嫌他碍事,陶灼有些急躁:“那当然!姜伯伯治理洛风城以来,公正严明,绝不会放过任何恶人!”

耽迟闻言,只勾了勾唇角。

门被推开,陶员外带着几个婢女走进来,显然是有人知会过了。

耽迟出于礼貌,随即起身,迎着陶员外微微颔首,算作打了招呼。

“灼儿,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爹爹再把黄大夫叫来给你瞧瞧?”陶员外一时欢喜,赶到床前,抛出一箩筐的问题。

陶灼精神好了许多,气色也有好转,未作回答,就看见陶员外用纱带缠裹的手:“爹爹,您这是……怎么弄的?”

陶员外摸摸她的头,和蔼笑道:“不碍事,是爹爹不小心,灼儿没事爹爹才能放心呀!”

陶灼嘟嘴撒起了娇:“都是女儿不好,害爹爹担心了。”

宠溺就要溢出眼眶,陶员外也不责备:“先把药喝了,压压惊,爹爹吩咐了厨房做你最爱吃的松鼠鳜鱼。”

萃杉端着药碗递上来,药香扑鼻。陶灼拧着眉头往后挪了挪,看着父亲殷切的目光,不得不接在手中,咕咚咕咚灌下去。

“好苦!”陶灼伸着舌头干咳两声。

“快拿蜜饯!”

便有婢女从旁送上蜜饯来。

陶灼含着蜜饯,喜笑颜开。

“走,我们去用早膳。”陶员外一边说,一边将女儿搀起来。

陶灼踮着脚,一瘸一拐地,把父亲当做了拐杖。

差点儿忘了还杵在屋中的耽迟,陶员外一回身,语气随和,“迟公子也一起吧。”

跟在后面的萃杉心里七上八下的,来不及提前串供,担心小姐一会儿说漏了什么。

“在下便不推辞了。”耽迟倒是沉着,淡然应下。

宴席已在前院摆开,下人们不敢怠慢,端茶倒水,传菜的,布菜的,吆喝的……一个个身形不定,忙前忙后。

看到这些旧面孔,陶灼心中格外踏实,此刻才敢相信自己确实回家了,昨日种种在记忆里变得缥缈,若不是脑中依然能够清晰地浮现出一张黝黑的脸,她都要怀疑那不过是场噩梦。

见他们过来,下人俯身行礼,有序退去。

阳光从头顶照射下来,风把食物的香气散布到院子里的各个角落。走在前面的一对父女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来来来,灼儿坐这里。”扳着肩膀把女儿摁在座位上,陶员外满脸欢喜,挥手招呼,“迟公子过来坐。”

耽迟也不客套,理所当然地坐在陶员外安排的位置。

萃杉在陶灼身后侍奉,陶员外和耽迟身后则分别站了一名小厮。

佳肴丰盛,大鱼大肉之中夹杂几碟青菜,极为讲究,菜品精致,让人光看着就胃口大开。

“这些都是灼儿爱吃的,”陶员外拾起筷子,夹了块肉送到陶灼碗里,“多吃点,补补身子。”

“谢谢爹爹!”陶灼语气发嗲,仰脸憨笑的模样就像一个还未离开怀抱的小丫头。

耽迟静静看着,嘴角不自觉上扬,心中一暖,又莫名一阵失落。

“迟公子也吃,别客气。”陶员外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女儿自小娇惯得紧,让迟公子见笑了。”

“员外说笑了,小姐这福气可是在下羡慕不来的。”耽迟说话分明是有些酸意,却叫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哈哈哈!”陶员外咀嚼着嘴里的美食,连忙安慰:“昨日拓下来的玉佩图形,今日一早老夫已经派人送往城里去了,但愿能有线索,助公子早日与亲人团聚。”

“亲人?团聚?”陶灼听得一愣一愣的,疑惑的目光在父亲和耽迟身上来回转移。

萃杉在背后悄悄推她一把,陶灼这才意识到什么,埋头大吃起来。

好在陶员外并未发觉异常,反而耐心解释道:“迟公子说,他是在进城寻亲的途中救下你的,爹爹为了报答他,许诺帮他打探城中亲人的下落。”

“哦。”陶灼咀嚼得更加卖力。

“灼儿啊,别只顾着吃,快给爹爹讲讲你这些天都去哪儿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陶员外停住筷子,认真又慈爱地看向这个不省心的女儿,,“一直找不到你,都快急死爹爹了!”

陶灼愧疚又心虚,吞下嘴里的饭食,却不知如何开口。

萃杉捏了把汗,身子绷得僵直,暗自忖度:小姐总不能说她们从青楼拐回一个花魁的事儿吧。

耽迟也盯着陶灼,似乎等着看她如何说谎哄骗陶员外,一抹玩味的笑意明目张胆地挂在嘴角。

一瞬间,连最为聒噪的鸟儿都安静了,它们有的三五只聚在一起,有的独自立在老桃树的枝丫上,有的隐藏在叶子背面,歪着头,黑豆似的眼睛审视着围坐在桌前的人。

风默不作声,穿过回廊、缠上发梢。它热衷于打听世间的一切悲喜,收集那些或明或暗的桩桩件件,不问真假,保守秘密。

“我……”陶灼迟疑着张张嘴,心里也犯起嘀咕:不知道萃杉和耽迟公子是怎么串的口供,万一说错了什么,可就不好圆谎了。只得暂且找个理由搪塞一下,“那个……爹爹,您容我好好回忆一下。”

“不急不急,你填饱肚子慢慢想。”陶员外不慌不忙地往女儿碗里添菜。

陶灼偷瞄向耽迟,本意是求助,却见他摆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桌子下的脚有了用武之地,狠狠朝他踹了过去。

“嘶——”耽迟吃痛,又不敢当着陶员外的面戳穿,只好咧咧嘴作罢。

陶员外专注地看向某一盘菜肴,伸出筷子准备夹起:“迟公子可是哪里不适?”

“没没没,”耽迟连连摆手,“膝盖不慎磕到桌腿,在下小心些就是。”耽迟咬咬牙,低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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