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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旧事重提,朝花夕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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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嫦,明日皇家和世家要去西山围猎,你也去吗?”宋家女郎问道。她一向温柔怯弱,此时鼓起勇气来问,十分不易。

“是啊是啊,听说太子也要去。”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小道消息。

围猎啊,阿嫦想着,“好啊,我一定去。”

几人嘻嘻哈哈,阿嫦左边揽着宋家女郎,右边被花颜挽着,一齐出了学宫。

“到时候叫你们瞧瞧我的厉害。”她得意的挑眉。

“好啊,我等着看你力压众人。”

“一定一定。”

花颜戳她的腰,“听说太子武艺超群,一手箭术出神入化…你还是不要说大话了。”

阿嫦不以为然,“天生我才必有用,我说有用就有用。就那个弱不禁风的太子还想和我比,我可是在马背上长大的。”

然后转身就看到太子,身后跟着神色各异的伴读。

可见是都听见了她放的话。

然阿嫦向来嬉皮笑脸,脸皮厚的阿娘都甘拜下风,她可是被粗俗将军打趣还能面不改色反骂回去的。

“早啊!”

赵凯阴阳怪气,“都下了早课,翁主还觉着早?”

赵凯此人,乃是皇后娘娘远方侄子,论亲可以称太子一句表哥了,然他向来不知为何总看阿嫦不顺眼,对此阿嫦持着一种宽容的态度,毕竟不遭人妒是庸人,这般作为不正说明在他心里她阿嫦是何等的优秀啊!

遂心情很好的对他点头以示肯定。

“殿下安。”众人熄了笑意问礼。

太子转身就走,阿嫦却扯了他身后的邱公公,“圣上那个游猎,我能去吗?”

邱公公哭笑不得,“这老奴如何得知啊?”他看了看前边的主子,尤其是他缓慢的步子,“翁主何不去问问太子殿下,岂不是很快便能得偿所愿了?”

阿嫦回想了前几天被自己气的拂袖离去的太子,苦哈哈的试探,“陛下忙于政事不得空,我去求娘娘?”

邱大伴笑眯眯的,“娘娘要安排诸位宫妃,又要留心各种事宜,更不得空。”

那岂不是要去和冷冰冰的太子搭话?阿嫦有些为难。

“周见深,你等等我!”她往前追,为难,不就是让人勇敢突破的嘛。

“嘶~”怯怯女郎宋泠惊呼。

“啊?”花颜嘴巴张的极大。

果然是嫦熹翁主,就是与众不同,她们在心里感叹。喊着太子大名不说,还真能让他停下来等。

西山距离皇城不远,不过这是对骑马疾驰的人来说,如果乘着马车,还跟着超长的宫人侍从,那确实有些漫长。

阿嫦耷拉着脑袋骑在马上,有马不能奔,还不如下去走路呢,她心想。跟在队伍里,前边是陛下车架,到底不能随心所欲。

“给!”王洲扔过来几个枣子,“刚刚在那边看见的,还挺甜。”

阿嫦看了一会,狐疑道,“你洗了没?”

王洲被她气笑了,“这里哪来的水。”又补充,“放心,我用手帕擦过,干净的!”

她这才塞进嘴里。

“好吃吧?”

“还不错。”

王洲这才笑了,他扎了高马尾,蓝色的发带一荡一荡,“等到西山,我们俩结伴同游,好不好?”

“好啊!”阿嫦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她今天穿了红色束袖衣裙,右肩用珠子攒了个翩飞的小燕子。

裙摆是特殊面料做的褶皱样,又好看又新奇。

久在皇城里憋的实在难受,阿嫦听着小鸟的鸣叫,感受微风的吹拂,心情十分的好。

围猎嘛,不在山里就在草原,然上京地处平原,周围多群山,阿嫦在马上放眼望去,峰峦叠嶂,苍苍横翠微,叫她恨不得立刻进了林子纵马欢呼,抬头看看辽阔的天。

“今日只论输赢,不分臣民。”圣上骑在马上和众臣笑谈,阿嫦落在末尾仔细打量:这世家子弟大臣们看似都笑语盈盈,实则眼神中多不热衷,看来只是出席罢了。

而圣人话里的期许也多是对寒门臣子,想来也是知道世家大臣的漠视与抱团。

贵女郎君们有的骑马游猎,有的呆在帐篷里懒怠出去,宫人侍从来来往往,好不忙碌。

这时王洲摸了过来,方才俩人谈笑时他被兄长王选叫走,一直未看见他,此时脸色也臭臭的。

“你怎么了?挨骂啦?”

这倒不稀奇,王选是王家麒麟子,太子伴读,未来东宫属官,前途无量,为人向来端方,对这个跳脱的弟弟也多有管束。

王洲踹了踹地上的石子,“走,我们去猎兔子。”他翻身上马。

见他不多说,阿嫦也无意再问,她一跃而起,“叫你瞧瞧我的马术。”说完俩人纵马而去。她红色裙摆被风吹的往后飘,散落在马儿周围,叫人无端想起敦煌壁画里天女飞舞的衣裙,实在动人极了。

骑的欢畅,只觉心里的郁气全吐了出去。

贵女郎君们惊呼,都被俩人吸引,鲜衣怒马,正是青春年少,灼灼风姿印在无数人心底。

阿嫦不时喝马,始终领先王洲一个马身。

“诶,刚才路边那个是太子吧!”王洲在后边喊,阿嫦听不太清。

“莫管这些,再不专心你要输定了。”

谁先到远处那棵大树就是赢了。

阿嫦势在必得,而结局也在她意料之中。“怎样?”她挑眉得意的笑。

“甘拜下风。”王洲喘着粗气。

那是自然,她的马术可是在顾家军里边练的呢。

此处猎物众多,阿嫦找来马上挂的弓箭,不一会功夫,就挂满了兔子野鸡。

王洲一边拣兔子,一边装作不经意问话,“阿嫦,你觉得太子如何?”

“太子?你问他干什么?”莫非他们王家看好太子,想要选偏支联姻?

“他学问很好,为人端正,但未免太过无趣。”虽然无意破坏良缘,但太子的性子谁不知道,再说了,她也犯不着说好话。

王洲眼睛一亮,“这么说,你是不喜他了?”又紧着问,“那我在你眼中如何?”

他焦急又期盼,骑的马匹也焦躁起来,绕着圈子打转,响鼻打的不停。

阿嫦心思粗,没有察觉他的殷切,“你?吾手下败将耳!”说完,她促狭的朗笑一声,将鞭子在空中甩了个圈,骑着马走了。

留王洲在原地纳闷郁郁。

漫无目的的溜达到前面,却刚好瞧见太子,身边跟着几个侍卫。

他今日一身玄衣,难得的利落俊俏,腰坠白玉,头戴玉冠,配了白色发带,脸色却十分难看,阿嫦一看他们的马上,竟然连一个兔子也没有。

阿嫦闷笑,想必这太子见自己没有任何收获,心里羞愧急躁吧。

不见连邱公公都小心翼翼的么。

好歹呆一起那么久了…是故她纵马过去,大方的说,“我的兔子野鸡狐狸,都分你一半。”

侍从们惊喜的看着她…阿嫦呆了,倒也不必如此做作吧,跟瞧见菩萨似的。虽然太子为人孤高,但也从未见过他随意罚人。

阿嫦下马,把马背上挂的猎物取下来,挂在周见深马上。

“我不用。”他犹倔强的说。

不用?那还自己在这生闷气?阿嫦自觉向来善解人意,也没有戳破他脆弱的自尊心。

“你不知道那些世家子的嘴有多碎,要是空着马回去,一定会被他们说三年。”

周见深孩子气的悄悄揪路边的草,“…谁怕他们。”

阿嫦装作没看见他的手,“走吧,天快黑了,陛下该担心了。”

邱公公此时才敢跟着打边鼓,“是啊殿下,咱们回吧。”

周见深慢吞吞的颔首,其余侍从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你们一下午就在这里打转吗?”阿嫦找了个话头。

邱大伴瞅了一眼主子,满脸堆笑,十分殷勤,让侍卫给阿嫦牵马。“殿下本来无意游猎,只老奴劝好歹出来走走,解解闷子。”

太子见深走在阿嫦左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好巧,我就在后面,只略略走了些路就瞧见你们了。”阿嫦随手扯了野花,准备编个花环。

“是翁主和殿下有缘分。”邱大伴立马打蛇棍随上。

阿嫦认真的编着花环,十指翻飞,不一会就编了一个富有野趣的小环。往手上一套,诶,有些大了挂不住,然而她又不想再拆——

忽然瞥到周见深的手,计上心来,顺手就把他的手扯到眼前。

太子一惊,但不知怎地没有阻拦,任由她拉走自己的右手,往上套了个不伦不类的花环。

他生的白,因为身体弱更显得苍白,此时手腕上的花在他的映衬下都雍容起来,好像不是小野花了。

周见深垂着手,纤长手指瞧瞧抚摸着扎手的花环,嘴角漾起微笑。

俩人就这样慢慢回了营地,果然皇帝和皇后等的十分着急,拉了太子过去不住摩挲问首问尾,又训斥邱大伴和跟着的侍卫。

好一阵子才注意到阿嫦。

见太子和阿嫦回来时,皇帝和皇后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此时温柔的和阿嫦扯闲话,又让她缺什么东西一定要和皇后讲,阿嫦一一应了。

离开陛下营帐时,阿嫦耳尖的听见皇后惊诧太子手腕的花环,和陛下夫妻两个一起调笑儿子。

“我儿竟焕发了童趣,果然这西山来的值当。”皇后十分激动。

“是极是极,整日板着脸我这父亲看了都心慌,现下就很好。”陛下也欣慰。

脑补了太子木着脸无奈的样子,始作俑者得意的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节日加更,把回忆放完,后面恢复隔两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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