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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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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小镇来了一个名叫莱姆的马戏团,他们当时驾着马车带了很多的道具和动物来这里表演。

当时,猴头山还是比较热闹的,马戏团的人来到这里之后,他们在大山边缘扎起了帐篷,就在宽敞的地方为山民们表演绝活。

口吐火柱、狼狗算数、白孔雀开屏……老虎跳跃火圈、皮鞭抽卷烟……等等

一连表演了数十天,几乎场场爆满。山民们的热情却丝毫不曾减退多少。因为,这个马戏团时常会变换一种新的花样出来。

莱姆马戏团也因此赚了个钵满盆满,几乎每个杂技表演者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神情。

听到这里时,杜宾先生倍感多疑的询问了一句:“即便如此,老人家按照常理来说山上并非马戏团应该驻足停留的地方,毕竟和繁华的大城市作比较,那他们来山上是不是还有什么阴谋?”

“您这句话,可真问到点子上了杜宾先生。百年前莱姆马戏团的杂耍人员,确实在背地里做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买卖,不然马戏团怎会跑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山里来表演。这伙人表面上看起来在进行杂耍表演,但在背地里却是在打着猴头山的一些主意。”

“打着猴头山的一些主意?”

我和杜宾先生沉思片刻,都感觉到有点惊愕。

此刻,岁月的年轮再次翻转,就如同镇长老人听过的那个遥远故事一般,深一道浅一道的印刻在了老人的心里。仿佛,在百年后又多了一种戏剧性的荒诞。

有关莱姆马戏团背后的因果缘由

接着老人便开口讲道:“有关莱姆马戏团,背地里确实在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表面上在小镇表演杂耍,然而,在深夜却是在背地里做着倒卖山上野猴子的营生。并且,每隔一个礼拜,这伙人便会雇佣一辆马车,到山上装上几麻袋的东西,麻袋里面时常会发出瓷牙咧嘴的声响。但是,这些都被莱姆马戏团以表演的名义遮盖了过去。”

我迫不及待的询问镇长老人:“难道这伙人就是在利用马戏团的名义,在这里进行盗猎行为吗?该不会就这么的简单吧!”

老人一时沉默不语,显然这里面还存在着许多惆怅、而又离奇的故事,等待着我们的发掘。

杜宾先生则充满理性的对镇长老人说道:“看来却是如此了,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阴谋,不然也不会发生后续一系列的事情了。”

“惊天的阴谋,您指的又是……?”在我的注视下,杜宾先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还是让镇长老人告诉咱们这个阴谋是什么吧!”

只见,杜宾先生撑着下巴言辞肯定的,看向镇长老人说道:“请您接着讲下去老人家,料想不错,这也正是本案最具离奇的一个转折点了 。”

镇长老人有点忧伤的看了猿神雕像一眼,随即便闷头叹息了起来。或许是过往的回忆,触动了老人的心弦又或者是老人儿子克鲁索的死,深深触动了老人的内心。

老人忧愁的讲道:“谁也不知道,这座山上埋着一些宝藏,莱姆马戏团的人过来,不止是贩卖猴子更是为了搜寻大山里埋着的宝藏。”

“宝藏?”

我和杜宾先生两个人简直惊呆了,故事还真是一环套着一环啊!

“是的,莱姆马戏团的这伙人不知从哪弄来一张图纸,说是山上的某块区域里面埋藏着金子。”

“金子?”

听镇长老人这么讲述的时候,我们感到一阵的吃惊。难不成菲尔克斯小镇山上真的埋藏着金子?在我们继续追问下,老人却说没见到金子只看到了漫山遍野的猴子。

一阵寒冷的风呼啸而过,肆无忌惮的吹刮着小镇山脚下的灌木丛和光秃秃的树梢。不经意间,一股寒冷的气流浸染了我们的周身,我和杜宾先生也都冻得站在原地打起了冷哆嗦、随后抻了抻衣领和袖口来抵御这大山脚下的严寒。

在面对这座恐怖雕像的时候,镇长老人惊悚的望了一眼菲尔克斯山脉。仿佛祖辈们讲过的离奇故事,悄然间又演变成为现实萦绕在了老人的耳际。

此刻,百年前所发生的一些怪异故事,就像魔鬼的号角般,重又飘荡在了菲尔克斯小镇的山上。

镇长老人抱怨的叹了口气,继续讲道:有些事情我想即使杜宾先生和福生先生也很难猜测的到是怎样发生的,倘若不是这件古怪事情的发生,我想山上也不会出现那么多惊人事件。

莱姆马戏团的这伙人,几乎每隔一个礼拜便会绑架山上的几只野猴子,下山变卖到其它的马戏团里面。整个案子的因果猝然的发生也恰巧来源于此。

一天深夜,山上的一群猴子,循着被绑架猴子的气味和车辙的印痕找到了莱姆马戏团人员所租住的帐篷。这些野猴子趁杂耍人员熟睡之际,跳跃着攀爬到杂耍人员的身旁,从杂耍人的腰带上解下了一大串关押动物的钥匙串。之后,笼子里的动物也都尽数被山上的野猴子们给放跑了出来,包括之前提到的那只大老虎。这只凶猛的大老虎被山上的野猴子放出来后,一段时间内,把小镇的山民们搞的人心惶惶的,包括山民们在后院用木栅栏饲养的一些动物,也都被凶猛的老虎给吃掉了。没想到山上的野猴子,无意中酿成的悲剧竟让小镇的居民变得提心吊胆,十分的害怕。但在丛林沟壑的山上莱姆马戏团的人,一时又抓不到这只不断下山偷吃猎户饲养猎物的大老虎和少数表演过的动物。

实在没办法,于是祖辈们便组织起来,对莱姆马戏团表演杂耍的动物们进行遍山的搜索和围捕。当时不止莱姆马戏团被野猴子放出来的老虎,凡是莱姆马戏团被放出来的动物,几乎都成为了狩猎的目标。其中也包扩了那只曾救过石匠性命的猿,尽管这只猿天性善良,还曾救过石匠的性命。但当时山民们出于气愤,这才想要把莱姆马戏团的动物们都赶尽杀绝。就连一些喜欢这只猿的山民,也很难劝说的动镇上大部分的山民。

在围捕猿的时候,莱姆马戏团的班主和石匠也都赶了过来,请求山民们放过那只可怜而又善良的猿,但最终还是难消山民们众怒的处置了那只猿,莱姆马戏团用来表演的其它动物也都被人打死,或者掉落在了陷阱里面。

最后,莱姆马戏团的人倾家荡产的赔偿了山民们的所有损失,后来祖辈们在经过一致的商量后,决定把莱姆马戏团的人都驱赶下山。

不过,莱姆马戏团的班主,最后还是很惶恐的警告,猴头山的镇长和小镇的居民说道:今后小镇一定会面临一场惨淡的血雨腥风。

但山民们却认为,这是莱姆马戏团的班主在危言耸听。

所以,就指挥山民们挥舞着棍棒把莱姆马戏团的这伙人都赶下了山。之后,猴头山的镇长便把这件事情上报给了官方处理。再之后,莱姆马戏团的成员因为盗猎猴子被禁演。之后,莱姆马戏团就仿佛消失了一般,再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听到过关于史莱姆马戏团的传闻。

杜宾先生边听边感叹的说道:“看来百年前,猴头山上确实发生过一些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件,假若您不详细说的话,我想很难猜测的到,是山上的野猴子把莱姆马戏团的动物们都给放了出来。不然,小镇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悲剧。”

杜宾先生感慨完一番后,叮嘱镇长老人接着讲下去。

镇长老人叹口气,接着便讲道:“小镇百年前,的确有个识字的老教书匠曾在一本札记上,记载过小镇山上所发生过的一系列怪事,但是因为某些无法立足的原因,这部手札的内容,在老教书匠醉酒的当天晚上,竟然离奇的丢掉了。可能,因为山上的秘密被教书匠发现了,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现在说起来也是有点古怪,那是发生在一个暴风骤雨的夜晚。

当时记载手札的教书先生,因为贪杯喝醉了酒,以至于在丢失札记的当天晚上,究竟是猿神所为,还是有人假借猿神的名义抢夺的札记,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我和杜宾先生从镇长老人惶恐若惊的眼神中看出,这个小镇似乎还发生过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只见镇长老人哀叹了口气,之后紧接着便开口讲道:“手札丢失的那天,同样也是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以前猴头山有文化的人屈指可数,这个记载手札的老教书匠,年轻时曾下山做过一些毛皮生意,因此多少识点字,后来又自学了一点。晚年没事的时候,就在山上办了个简陋的学堂,教山民们识字。所以山民们都习惯性的尊称老汉为老教书匠。在狂风骤雨的沉闷天气里,山民们没事总爱喝点,自酿的白酒然后倒头大睡一觉,来缓解一整天的疲劳。所以这个记载手札的老汉,也不甘寂寞的煮了点野味,就着腌菜和腊肉喝了几大碗白酒。酒意正勘的时候,记载手札的老汉从腐朽的木柜里取出手札,他翻开手札看着上面不成形的文字,竟然醉意朦胧的感叹了起来,恍然间竟对石匠的死和马戏团的遭遇深感同情。

我们从上面所知,这个记载手札的老汉也是个至情至性的好人,他看着札记上的内容竟然有种心酸的感觉涌入心头,并连连感叹了起来:真是造孽啊,石匠和猿死的真是太悲惨了,还有莱姆马戏团干的那些勾当,山上哪会有金子呢!

咚咚咚……几声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后,记载手札的老汉踉跄着前去开门。

这时忽然从门外窜进来一只灵长类动物——猿,老汉惊慌的看向眼前那只体型硕大垂直站立着的猿。一时间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见这只站立着的黑毛长猿发疯似的在石屋内寻找着什么,就连石屋内的家具也都被这只近乎发疯的猿弄的一片狼藉。

老汉心想莫不是那只被害的猿,还魂回来了,又或是醉酒后出现了幻觉。

于是,老汉便呆呆的伫立在了原地,任由这只猿在石屋内翻箱倒柜。

老汉从酒桌上拿起那本记载的手札,又感慨的翻看起来,他醉醺醺的以为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可能都是幻觉所致,因此并没有太过在意。

这时,那只外表看似凶猛的猿,笔直矗立的走上前来,一把便将老汉手中的札记给抢夺了过来。醉意朦胧中老汉仿佛听到猿神可怕的警告他道:勿再记载此类事情,否则的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老汉,知道这是受到了猿神的威胁。

石屋的外面依旧寒风呼啸,闪电的噼啪声在猴头山半空作响,当时的场景,也的确把这个记载手札的教书匠给惊吓呆了。

自此以后,老汉再也没有逢人讲过这件事情,并且此后也对手札上的内容闭口不谈。

再之后,记载手札的老人多年后,重又提及此事,这才在小镇又广为流传了一段时间。

以至于在暴风骤雨的天气里,是不是猿神前来偷的札记,就连听说过此事的山民们也都不置可否。

很多山民们觉得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蹊跷,以至于,他们猜测是老人胡乱编造才弄出来的传闻。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提及此事了。

听闻镇长老人的讲述,我联想起在打字机上耳喧目染的一些经历,抛开案件本身我倒为这个记载手札的老人而伤感,这个老人也是一个至情至性的好人啊。只是他的悲惨遭遇,让我的内心感到一连串忐忑。

杜宾先生听到此,内心暗暗思索道:百年前手札丢失的当晚,究竟是猿神回来做的,还是有人披着猿的皮假借猿神的名义所为,到现在为止,已经匆匆百年,成了一个天大的谜题。所以他叮嘱镇长老人,让他接着再讲下去。

老人兴许是讲累了,他皱了皱眉,喘了口气紧接着便讲道:“奇怪便奇怪在这个地方,尽管这座山以前叫猴头山,现在已经不叫猴头山了,但山上难免还会出现一些野生动物或猴子。至于百年后的小镇为什么会再次出现猿的踪迹,这也是一件令人十分费解的事情。或许,真的是刻在半山腰山洞内的诅咒回来了。

事情的巧然发生,是山上的一个猎户在进山打猎的时候,看到稿草丛里面在大面积的抖动着,并且发出猴子的嘶鸣声。一定是某种大型的动物在撕咬猴子,他原本以为有某种大型的动物会袭击他,于是便搭箭拉弓射向了稿草丛。令人颇感意外的是没想到竟然射杀了一只猿。而这只黑毛长猿,此刻正在撕咬着一只灰褐色的猴子,这可是小镇百年后,第一次有人见到猿。突然从稿草丛中冒出这么大一只体型硕大的动物,猎户们的内心变得十分的惊慌。他们再次联想到了小镇半山腰山洞内刻下的诅咒,猎户们感觉今后一定会因为此事而遭殃。于是便几个人找到了我,让我连夜拿个主意以便尽快的解决此事。

猿的出现无疑对菲尔克斯小镇的居民来说,是个可怕的梦魇。因为事出紧急,我才让山上的几个猎户到山顶找巴克牧师,为这只猿做了祈祷和超度,想等几天后下葬。”

“您是说这座山上还有牧师?”我们惊讶的询问道。

“是的。”镇长果断的回答道:“巴克牧师超度完那只被错误射杀的猿后,我让山上的几个猎户,把猿的尸体抬到了驿站内暂时安放,想过几天找个吉利的日子埋葬了,企图个内心的平安。谁料在雷雨的天气,驿站内看管的驿夫在夜晚守灵的时候,猿突然间复活,并翻身坐了起来龇牙咧嘴、捶胸顿足的在驿站内大肆咆哮了开来。当时,那只坐在灵床上复活的猿,两只眼睛鼓囊囊的布满了血红色的光盲,简直太可怕了。”

镇长老人长舒口气继续向我们说道:“您也知道山上的天气又总是阴晴不定的,有时大雾弥漫,有时也会狂风骤雨的下个不停,赶上较为恶劣的天气,山民们也都很少出门闲逛,除了看守驿站的驿,夫偶尔会外出打点酒外,其他的一些山民也都会在家里等待着天气转晴。所以猿神复活的当天晚上,也只有驿站的看管驿夫亲眼目睹了那诡谲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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