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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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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皇帝下旨,让镇南王萧祖海领15万兵马前往豫章,忠武将军褚玄景为副将,协助镇南王捉拿豫章王,将她押送到京城,交由大理寺审查后定罪。

指令通过加急,不日就到了镇南王手中,在控制好西南的局势后,郁文成暂时在西南稳定局势,郁应淮跟着镇南王率兵前往豫章,远在黄河的褚玄景直接直接前往豫章郁镇南王大军汇合。

褚玄景前脚刚到,就发现豫章王府已经人去楼空,豫章王带着两个儿子逃了。

不久,镇南王大军抵达,褚玄景披甲上马,抄了豫章王府,闯进王府大门时,豫章王妃还满脸不可置信,等到了解事情经过时,她还是不敢相信相濡以沫十多年的丈夫瞒着她造反,发现事情败露之后居然就抛下一大家子跑了。

镇南王亲自审问,发现豫章王连自己亲密的枕边人他也没有透露半分口风。

找到豫章王的藏身地点,还有一段曲折的小故事。褚玄景一行人把豫章王的家眷都挨个审了一遍,可是无论用了什么办法,她们都说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后来褚玄景扣押了王府的所有人,使用威逼利诱,只要有线索的重重有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小丫鬟站了出来。小丫鬟是负责柴房烧火的,据她交代,王爷前几天消失,走的匆忙,负责书房的小厮贾云就没按规定把王爷用过的纸张烧了再扔,而是把那些纸张带到厨房让她丢进灶房烧了,而现在阴差阳错下这些纸张还在,就被丢在厨房的角落。小丫鬟哆哆嗦嗦地说完事情,就领着褚玄景来到了她工作的厨房。

果然在厨房西北的墙角,零零散散堆着一些碎布条和刨花,其中就混着一些纸张。褚玄景上前翻找,果然在里面发现了重要线索。

那些废弃纸张上频繁出现了一个地名,正是梦驼山无疑。

褚玄景走出给了小丫鬟一袋银子,就让人放她出了王府,小丫鬟对着褚玄景感激地磕头。

十五万大军往梦驼山方向行进,为首的镇南王和褚玄景金戈铁马,威风凛凛,气势逼人,锐利的目光让人不敢直视。

大军离梦驼山越来越近,派出去的斥候不停地在探听消息。

任何风吹草动都被镇南王等人收入眼底。

在梦驼山脚五里远的地方,大军扎营。这时候斥候来报,据斥候探听到的最新消息,豫章王的人好像发现了他们,他带着大军一头扎进了深山里,没有了踪迹。斥候还观察到,豫章王的军队人数没有十万,人数至多不超过八万,而且因为豫章王起事匆忙,在梦驼山藏着的食物应该不多。

掌握了这些消息,褚玄景他们胜算又多了几分。

之后主将,也就是镇南王领着褚玄景,郁应淮和若干领兵的将军在主帐里商量作战计划。

一群人对着梦驼山的地图在进行分析,以便排兵布阵。最后商量出来的结果是,大军先按兵不动,因为不清楚豫章王军队的实力,而且对于梦驼山的地势他们不如豫章王的军队熟,所以不能贸然进入梦驼山和对方起正面冲突。现在首先要做的是,继续派出斥候熟悉地形,顺便摸清军队的方位,然后陆续派出精锐小队在山里各个地方闹出大动静,打心理战,消磨对方军队的战意……

翌日,天刚破晓,碧空如洗。

好几批斥候就扎进了梦驼山的密林之中,镇南王的人正准备商量下一步计划,就有士兵冲进主帐。

“报~”

“将军,我们的斥候刚进山,就发现了一队形迹可疑的人。我们的人准备将人拿下时,他们说他们是出来向朝廷投诚的。”

“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士兵就押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走了进来。

“将军,这是那伙人的头儿。”

少年抬起头,杂乱的头发把他的脸盖了大半,他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脏污破烂。少年缓缓抬起头,露出藏在头发下的脸来,此人,赫然就是被豫章王带进山的李骢。

李骢扫过站着的人,直到看见郁应淮,他才终于放松了下来,毕竟只有七岁,人再怎么稳重老成也还是个孩子我,在见到熟人后,他终于放声哭了出来,嘴里喊着“应淮兄长”四个字,郁应淮见到李骢,也是一愣。他提步走上前去,停在李骢面前,给他递了帕子擦眼泪,一屋子的人都默默看着,尤其是褚玄景,看到哭得撕心裂肺的李骢,他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等李聪终于哭够了,他才嘶哑着着声音讲出被豫章王带进梦驼山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来。

“前几天我和兄长还没下学,就被我父王直接从学堂里接走了。父亲没回家就带着我和兄长进了梦驼山。父亲说有人要害他,所以他要躲进山里,还说带着我和兄长陪着他。”

“后来我们在山里走了很久,然后就找到了很多人,那些人也是当兵的我,都是我父王的手下。父王把我们带到一个营帐之后,就没时间管我们了,我就和兄长到处跑,后来我和兄长偷听到那些父王的兵说他们要造反,我父王要杀了皇伯父当皇帝。兄长听了之后就带着我去找父王,可是兄长刚开始劝父王,父王就很生气,他一瞬间变得很可怕,兄长被他一巴掌扇在地上后,刚想怕起来,又被父王踹了好几脚,我当时吓坏了,父皇赤红着眼睛,叫那些兵把我和兄长给关了起来,兄长就那个一直在咯血。”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些军队就要离开了,说是要绕过大山,直接从东面去往海外,那里有沈家的海外船队。我和兄长本来也是要被带着离开的,但是兄长的侍从阿豹带着十多个人找到了我们,他要带我们走,可是兄长受伤了,他在军队准备离开的时候放了一把火,把人都引开,然后让阿豹他们带我走。”

“应淮兄长,你快去救我兄长吧,他受了很重的伤,也许现在已经被我父王打死了。”

营帐内的人听到这话,心里都默默感叹豫章王的冷血无情,虎毒尚且不食子,而豫章王不仅抛弃发妻,而且还虐待亲儿,简直狠到大家都望尘莫及。

李骢被带了下去,在郁应淮再三保证一定会救出他兄长李祟后,他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豫章王要出海,必然不可能从南面走,如今南面和西面都是我们的人,那他要走的路就只有两条,一是从北面进入上阳,再从上扬去往郎平,从郎平走水路,到黄口,才能从黄口乘船去海外,但是这条路路程太远,目标太大,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太大。”

“所以他还有唯一一条路可以走,就是进入梦驼山深处,然后带领大军向东北方向翻过十多座险峻的大山,虽然时间长,山高路远,但是比较安全,只要扎进大山,就不容易被发现。”

“当然他如今粮草不足,而且被逼得狠了,所以可能会不择手段,铤而走险走第一条路。”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们直接在山里就把他抓了,不用分析他到底要走什么路出海,他根本连梦驼山都走不出来。”

“你有办法?”众人看向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齐齐开口问道。

虽然被很多人盯着,有些发毛,但是发了言的将军齐如海还是谨慎地点了点头。

“有什么办法?”

“将军,苗王已经到豫章了。十年前您有一次带兵追击叛贼,在山里迷路,就是苗王找到的您。”

“你是说,用苗王的追踪之术,就能找到豫章王。”褚玄景语气里带着一些不相信。

“只要是山里的事情,就没有苗王不能搞定的。”

于是,苗王刚到豫章,就又被马不停蹄地带到了梦驼山。

苗王要了李骢的几滴血,就用那血喂了一只绿葱葱的带着角的毛毛虫,这只毛毛虫苗王叫它洋麻赖,众人不解其意。

洋麻赖喝了血后,就被苗王放在他平摊着的手掌心,它慢慢蠕动,犄角慢慢指向东北方向,苗王随即开口,“往东北走,豫章王在东北。”许多年纪小的士兵看着这一幕,纷纷露出了惊讶。

而褚玄景等人,尤其是镇南王却见怪不怪。大军整肃,跟着苗王说出的方向,一头扎进了大山。而苗王,因为年纪大了,被齐如海背着,走在前面,齐如海走得很小心,生怕一个不注意,洋麻赖就爬到了自己身上,他一边赶着路,一边还要分心关注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小家伙,好几次都差点跌倒,把苗王给甩了出去。

走了一天,歇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正午的时候,苗王突然喊停,豫章王就在五里之外。于是萧祖海又派了几队斥候前往探查,果然,豫章王带着人正在不远处的山谷中休整,他的政治队伍警惕性都不高,显然没人会想到在地势如此复杂的山里镇南王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他们。

镇南王确定了豫章王的方位,就立马召集将士,派兵部署。这场仗只打了不到两天,就以压倒性的胜利作为结束,连齐如海都感叹,这么多年没打过这么容易的仗。最后一次,几队人马兵分三路,前后包抄,还有人往峡谷上方去布置陷阱,豫章王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声令下,喊杀声震天,瓮中捉鳖,不费吹灰之力就结束了这场因豫章王而起的闹剧。豫章王被抓时,他还一脸懵,等反应过来,就状态癫狂,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可能进了梦驼山还能找到方向,还能找到我,我明明已经快要逃出去了。”

豫章王形容狼狈,披头散发,被绑了个严严实实。

而豫章王所谓的十万,实则不足八万的大军,根本就没训练几年,本来战力就不强,更何况已经几天没吃饱饭,其实早在逃跑时就军心涣散,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还有李骢的哥哥李祟,褚玄景等人发现他根本没在豫章王身边,派了好多人去找,后来在豫章王扎营的不远处发现了他的尸体,李祟在李骢逃出来的那天就已经死了,他身上又被虐打的痕迹,是被豫章王给踢死的。

三日后。

一切事宜安排完,大批人马被齐如海和苗王重新带回了西南

,而镇南王和萧祖海押着罪魁祸首豫章王,只带了一千多的人马就进京了。

豫章王犯的罪都是铁证如山,再无翻案的可能的,所以这次大理寺的速度很快。豫章王被褫夺了封号,一月后问斩。他的家眷因为都不知晓他干的事,所以没有被牵连,而且皇帝为了展现仁德之心,还把豫章王妃和豫章王其余的子嗣都接到京城,给了他们容身之所。其余豫章王的党羽,根据所犯罪责的不同,都酌情定了罪。

顺安帝听说了此次豫章王伏法苗王在其中出了很大助力,想要给苗王封官加爵,苗王听到消息,连忙启程回了苗疆,他向来对朝廷敬而远之,只希望有相敬如宾的关系就好,他不希望自己和朝廷扯上什么关系,更不希望苗疆和朝廷有太深的羁绊,当然他和镇南王的关系不包括在内。

镇南王一听到豫章王,现在不能叫豫章王了,叫李平如。镇南王一听到李平如的要被斩首的结果下来,就也马不停蹄地赶回了西南,那片土地上有他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土地,和他深爱的长眠的妻子。

今年的夏天来得格外的早,明明到普定府时是入目的黄色菜花,可是回去的路上樱桃已经红遍了枝头。马车轮子咕噜噜的转着,镇南王站在普定府的城楼上,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沉默着转身去了军营,李平如的暗楼是萧祖海亲自去铲除的,所有害他妻子的人都被他拉到妻子坟前处决,还有莫琼,娃娃蛊是从他那来的,他想杀他,可是苗王求了情,他忍着心里的暴虐杀意,咬牙放过了他,还有水西安氏与此事有关之人,他一个没有放过。对了,还有周茗,她知道关于镇南王妃死亡的真相后,明白自己得为她的死负一定的责任,想要自戕,后来被拦了下来,她转身入了佛门,从此青灯古佛,赎罪。

镇南王萧祖海,从此他孤身一人,再也不会有人和他相伴余生。

京城,近郊。

以郁老太君为首的郁家人早早就等在城门口,马车过了一个转角,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郁文成掀开车帘,看到老太君,连忙叫停了马车,他疾步走到老太君面前,深深一揖,“母亲,孩儿回来了。”

“你小妹?”老太君一边问,一边压抑着哽咽的声音。

“小妹已经下葬了,害她的人妹夫一个都没放过。”

“那就好,那就好。他回西南之前来见过我,整个人比前几年瘦了一大圈,脸颊都凹了下去,珍儿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他当时那个样子,我都替珍儿心疼。”

“他当时急着回去,我就知道他一点儿都没走出来,我们珍儿这辈子能遇着他,也算是圆满了。”

“母亲说的是。”

郁老太君伤感了一会儿,就平复了情绪。几个月前收到郁文成的消息时,该伤心也伤心过了,这会儿已经缓了过来,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不能自已。

“对了,兰丫头呢?”话音刚落,郁溪兰就已经走近了郁老太君。郁溪兰看到郁老太君,当即眼前一亮,“祖母。”她声音清脆,甜甜的喊的这一声让郁老太君心上的阴霾都淡了不少。

冯氏站在郁老太君斜后方,本来还在因为小姑子的事情收不住眼泪,哭得比郁老太君还厉害,但这会儿见到许久不见的活泼跳脱的女儿和端方持重的大儿子,又立即兴奋得忘记了保持端庄,顶着肿了一圈的眼眶向郁溪兰她们招手。

一旁的赵妈妈躬身侍立,虽然极力保持着严肃,可是眼角也溢出了笑意。

一行人结伴回了郁府,刚下衙回来的郁文渊和郁溪兰她们在家门口撞上,郁文渊一眼就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小女儿,他喜笑颜看,当即把郁溪兰抱起来,不停地用长满胡子的脸蹭她的脸,扎得郁溪兰直喊祖母。

郁老太君投去嗔怪的眼神,让赵妈妈把郁溪兰从郁文渊的魔爪下解救了出来,郁文渊手里没了女儿,这才恢复一点正常。他看向同样许久没见的儿子,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嗯,高了,也黑了。这次出门成长了不少。”

随后,郁老太君带着女眷和小辈们回了后院,只剩下郁文渊和郁文成,两兄弟相视一眼,前后脚进了书房,在书房里开启了半闲聊的谈话。

京城的一切还是没怎么变,豫章王的事情就像一个石子,除了参与其中的家族之外,石子儿落入水中,激起一阵涟漪,不久水面又归于平静。

京城街道上该开的铺子还开着,只是又多了很多新开的店。世家小姐夫人们该举办的宴会一场没少,和往年的一样热闹。还有北地的军营,解了蛊之后,还是该操练的时候操练,该巡逻的时候巡逻。

其实,还是有些不一样的,皇帝经过豫章王的事情后,身体还是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朝堂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人心浮动,但是因为豫章王案的震慑,不少人都老实了很多。

郁溪兰作为七岁的普通的闺中小女娘,远离朝堂,这些事情她察觉不到,也与她无关。此时的她最最烦恼的事情,就是祖母要让她去上学了。

郁溪兰是真的很苦恼,从小学读到高中,从高中到上大学,她读书的日子几乎占了她人生的全部,甚至穿越前,她都是在赶早八的路上。勤勤恳恳读书十几年,一朝穿越,她还没玩够,就又要去上学,真的让人欲哭无泪。

可是我们的郁老太君,作为封建朝代下位高权重的女主人,她的思想却十分超前。不久前,她还呵斥了冯氏“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理论,又把冯氏骂哭了。郁老太君表示,作为郁家这一辈目前唯一的,年纪最小的女儿,必须要学习,不仅要学,还要学得精。郁老太君相信女子只有读了和男子一样多甚至比男子还要多的书,才不会是养在深闺的井底之蛙,才能有自己的一番见识。

女子读书能明理,做事情能有属于女子自己的判断,以后能够独当一面,执掌一家。读了书,心胸宽阔了,就不会像菟丝花一样只会依靠男人,甚至以依靠男人为荣,读了书的女子不会在遇到德行败坏的男子时,就怨天尤人,自怨自艾,而是奋起反抗,摆脱辖制……

郁老太君给郁溪兰讲这些时,郁溪兰心里冒出了无数个「哇塞」来,这时候她眼里的孺慕之情简直要溢出来,在现代那个离男女平等最近的社会,很多女性都尚且不懂得这样的道理,而在这个封建王权至上的社会,郁老太君能说出这么清醒的发言,简直让人不可置信。

郁溪兰震惊郁老太君话语的同时,心里也真真切切地涌上了一丝羞愧。老太君和家里其它人一样是真的很宠她,但是只有她没有完全把她当成小孩子,自从知道她心智比一般人成熟后,她在相处过程中总是格外尊重她,什么事情经常和她有商有量的,这也是郁溪兰十分愿意陪着老太太的重要原因之一。她纵容她有时的任性,也在她认为重要的必须做的事情上会和她摆事实讲道理,等郁溪兰接受她的观点后,才会继续进行她的安排,郁溪兰上学堂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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