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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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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骄阳热烈阳光明媚蝉鸣悠长,还有胡同外的人间烟火,一切都分外鲜明,似乎那年夏天从未远去,而是被永远定格在美好的瞬间里。

所有人似乎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现景,万众瞩目在发声处。

莫方辞听见熟悉的声音,第一个反应不是惊讶也不是欣喜若狂,而是一时之间脑子的空白,然后才听到夏蝉的悠鸣。

他恍如隔世的抬起头穿过人群看过去。

在死胡同的唯一出口处,一个少年颀长的身影矗立在骄阳下,因为被对着太阳,所以他的身边撒过金灿灿的阳光,像是一个带光的少年。

在莫方辞对上那张脸时,白色衬衫里,白黄肌肤里,血肉相连的□□里,那颗跳动的心脏在那一刻滞停了,带着呼吸。

打破安静的是毛老大,他一脸菜色从角落里直起身朝着少年走过去。

“你挺拽的啊?”毛老大不屑的问。

白初凉手中拎着一棍子,见人走过来,干脆利落的还没等毛老大把话说完,就抡上去。

清脆的闷声把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一个个方才气势汹汹的猛男在听见棒木声后,不由的往后退步。

在所有人的退后,于跪在中间的莫方辞才终于和白初凉对上面。

或许是被冰冷扭曲的黑暗沉浸的太久,在第一眼瞧见温暖的光芒时;又应该是骄阳太热烈,阳光把眼睛刺到;最后或是尘土狼狈中,他用肮脏的手去摸月亮。

莫方辞所有坚强的如同刺猬的强盾在看见白初凉时,分崩离析的速度快如光。

他有些想哭。

在和白初凉对视时,泪花都含在眼眶里,莫名的酸涩还有委屈。

白初凉逆着光,看了莫方辞一眼然后冷漠的对着周围人说,“把他的手解开。”

潘季科离莫方辞最近,所以在白初凉说出这句话时,白初凉那比寒冰还要冷的目光看向了潘季科。

虽然莫方辞和潘季科对视时,那个眼神也冷,但他还是能不由自主给他添上一层滤镜。但对白初凉的目光,那是一种看死人的感觉。

让潘季科心里直发寒颤。

毛老大被木棍打的迫不及防,摔在地上时眼里金花乱蹿,脑瓜子嗡嗡响。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潘季科伸手就去为莫方辞解开皮带,白初凉站在害怕的人群里看着他们。

等到手脚被解开时,莫方辞才疏松筋骨站起来。但在这个动作时,毛老大早就站起来了。

白初凉方才走过来时,是越过毛老大的。所以现在的位置就是站在胡同中间。

“真是TM的吊啊!”毛老大笑着看着白初凉的背影一边说着一边扑过去要打死白初凉。

结果还没扑到,一记木棍就砸过去,彻彻底底砸在了额头正中,把人活活砸晕过去。

白初凉说,“废话真多。”

看见毛老大直直倒在地上后,才转过去对着所有人说,“想死就上了,不想死就滚。”

这句话像是提示般,轰隆一声,一群猛男瞬间作鸟兽散。

只剩下了潘季科留在原地没有走。

不是他不肯走,而是莫方辞用手用力的按在他的肩膀上,那力度让潘季科感觉到如泰山压顶的疼痛和低气压。

潘季科人不傻,见那群废物都跑了还有这个领头的生死不明,他再怎么想把莫方辞占有,在此刻他也得憋回去。

在两个灰沉沉的身影朝着潘季科靠近时,潘季东彻底怂了,一把跪在地上。

眼泪鼻涕四处流的哭爹喊妈,“我错了。”

莫方辞看着潘季科,眼神如深海不见尽头。而白初凉一直拎着木棍站在莫方辞的身边,像是一个护法似的。

“潘季科,你还记得你和我刚认识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吧?”莫方辞淡淡的说着,那语气如同两年前,潘季科在法院里一个原告和一个被告的距离。

隔着人群还有法官,潘季科最后听见莫方辞和他说的话也是这句话,语气也还是这个语气。

只不过场地不同,连带着人也不同了。

“当初你被人霸凌,我不爱惹麻烦所以当时并不是为了你,而是被看见了走不了。”莫方辞说话时神情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个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但没让我想到的是在认识你的三年里,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就应该让那些人打死你,而不是把你救出来祸害人。”

潘季科脸上眼泪花花的,瘦弱的身体在此刻,在尘土的地上佝偻着缩成一团,像是一个弱小无助的动物。

但在莫方辞还有白初凉眼里这个‘动物’并不值得让人心怀怜悯。

而莫方辞的这番话也像是衙门的官扔下来的斩牌,字字句句诛心,每一句话都给这个‘动物’定下了罪。

“你进监狱的时候,我曾和你说过出来好好做人别再耽误自己的人生了,我也抱着只要你能改过自新,那么我们就还是好朋友。可是潘季科你把你自己的人生给毁了啊。”

潘季科突然抬起头看向莫方辞,此刻他的眼里无一清明,满是血丝。还有些癫狂,“莫方辞,我也说过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啊?我们做不了朋友我是要和□□人的那种,只要你同意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

“而且你不就是同吗?你装什么清高啊?你别以为莫承津把所有事都瞒下来了沈月就不会知道了全世界就不知道?你身边的那位弟弟就不会知道了?”潘季科疯狂的说着,一边说一边恍若发疯般。

可还没等潘季科把话说完,莫方辞的就一脚踹过去把潘季科踹倒在地,把潘季科踹的直咳嗽。

仰起头时的莫方辞眼眶有些红润,他伪装起来的镇静自若的面具在潘季科把这段话说完后,彻底碎裂开。

露出来的是莫方辞最真实的样子。

莫方辞声音有些颤抖,眼泪直涌眼眶里,“同你妈啊!我就算是同我莫方辞这辈子都不会和你潘季科扯上半点关系。”

站在一旁的白初凉正在心里神人大战,想着自己要不要避一下闲。结果就发现莫方辞有些异常,白初凉慌不择乱的牵住莫方辞的手。

一边用体温传递过去一边哄骗道,“方辞,我在。”

“方辞,我在。”

或许是这句话真的有用,莫方辞激动的内心竟然有些被安抚平下。

潘季科抬头看向莫方辞时,眼神癫狂的不能再疯狂。

“哈哈哈,好一个不是同。”潘季科把目光转移到两人牵手的方向,眼神幽怨,看上去恨不得马上蹿过去把白初凉的手给切下来,然后再把自己的手安上去。

可能是因为受到牵手的刺激,在接下来莫方辞的字字泣血中,潘季科少见没有再说任何话语。

直至莫方辞直接转身就走,潘季科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只不过眼神从牵手的方向看向莫方辞离开的背影。

白初凉走在后面,等莫方辞完全离开胡同时,白初凉还没走,只是往前走了一小步半蹲着不屑的看着潘季科。

“再让我看见你骚扰莫方辞,你的东西可不能要了。”说着白初凉把眼神看向潘季科的下半身,含义不能再明显。

说完后,白初凉就疾步离开胡同去追莫方辞了。

莫方辞走在路道上,看着前方的人群某点发着呆,表情很呆滞像是魂被带走了般。

白初凉走在莫方辞的身边,一边用余光观察着莫方辞的举动,一边再帮莫方辞指引方向。

突然一个行人要从左边走过,可莫方辞却无意识的往左边挪了一步,把行人的路给挡着了。

于是白初凉伸出手牵着莫方辞的手往自己这边一带,然后就被撞进一个温暖的身体。

白初凉牵着莫方辞的手不禁有些发紧,他的心里有些痒,但由于莫方辞的疏离,白初凉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想法。

莫方辞从死胡同里走出来时,整个脑子都混沌的,因为有太多太多的事压在他的心里,只在潘季科出现的时候一切都喷涌而出。

而之前是有那么急促的事正在发生,他完全没有时间去思考,现在有了空莫方辞不由自主的沉寂在走神里。

在白初凉的手牵住自己时,全身上下一阵鸡皮疙瘩犯起时,莫方辞才缓缓回过神来。

莫方辞说,“谢谢。”

白初凉说,“没事。”

简短的话题就此结束了。

死寂在空气中弥漫。

突然,莫方辞又出人意料的开口。

“高一那年我考进了附中,在开学那天遇见了潘季科。”莫方辞冷静的把话说出来。

“当时他被霸凌,霸凌的人很多从秋籁大道到子明墙,一个排着一个欺负他。当时我没想到救他但被发现了让我欺负他才肯让我走。但我不愿意然后就打起来了,最后不打不相识就认识了潘季科。”

“他和我一个班,因为是开学第一天认识的朋友,不由自主的对他很好,把他当做兄弟。”莫方辞淡淡的说。

说着说着时,莫方辞抬头看向骄阳,很奇怪。

明明秋天已经到了,可太阳还是那么大,像是夏天还没结束一样。

可莫方辞却忽的把目光收回来。

就算那年夏天还没离开,但他已经走进了新的夏季,所有当初再炽热的事情都将被记忆淡化,最后散化成记忆深处的一个不起眼的黑点。

最大的救赎,不是站在黑暗中等待别人救你,而是你要利用好光,把自己从黑暗中全身而退。

因为没什么是别人帮助你一辈子的事,如果连自己都救不了,那么你的心早已死在黑暗中,成为了行尸走肉。

没人能救你,只有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铜钱:退退退!潘季科退开好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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