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甸,这场短暂的旅行我很开心,谢谢。”
“你高兴就好,爱莉。”
“芽衣,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嗯,很惊讶。说实话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哎呀,你说这个呀。其实这是亲爱的梅比乌斯博士的杰作啦,对不对,伊甸?”
“嗯,果然瞒不过你呢,爱莉。”
“爱莉希雅。”凯文自不远处走来。
显然,接下来的时间属于他。
“呀,凯文……那,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好。”
“……
“……凯文,你又又又踩到我的脚啦!”
“抱歉,我实在不会……”
“……嗯,那芽衣来吧。让某个连舞都不会跳的男孩看看,临时学一学。”
“好。”
“凯文,好好看,好好学哦!待会,我们再重新跳过。”
“……嗯。”
……
“不愧是芽衣呢,竟然能跟上我的节奏,这可是连凯文都做不到的呢!夸夸你啊!”
“凯文难道不是不会跳才跟不上你的节奏?”
“哎呀,芽衣,你怎么帮凯文说话啦?”
“没有。我只是想到,毕竟我是某位英桀送来的,对于他的逆鳞,我才是友善些比较好。”
“哎呀,芽衣,看来不用我说,你也猜到真相了呢!”
“确实,很不可思议。
当然,对于云舟行这种存在,我觉得更不可思议。”
“对了,芽衣,悄悄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你在这里的记忆在回到未来会被时空修正,直到一切结束,你才会想起你在过去经历的一切,知道了吗?”
“谢谢,爱莉希雅。”
“不用啦。来,凯文,我们再跳一次吧。”
“……爱莉希雅,这里没有什么律者,只有以真我为铭的英桀。当然,除了凭借云舟行的邀请函到来的新时代雷之律者雷电芽衣。”
“凯文,我知道啦……其实我有一个请求,就是你始终不肯告诉我答案的那个问题……
我真的很想知道呀--凯文,如果你留下眼泪的话,它们会结冰吗?”
凯文沉默不语,只是眼泪再也无法控制地自眼眶里流出,不同于过去那回直白的幼嫩悲伤与绝望,这回是压抑到极点的爆发,不舍与难过……
眼泪自眼眶里流出,自眼角落下,只在瞬息间,化作冰晶,被爱莉希雅接在手指尖端……
“哎呀……
我就是问问,你不要真的哭呀……表现得更像个男孩子一点,好吗?别忘了,芽衣还在呢!还有舟行,如果被他知道我让你哭了,估计我就算离开了,都得被他拖出来揍一顿吧……
但,谢谢你,现在……我知道答案啦。
你看,真的会结冰呢……
……但是,好温暖呀。”
……
“最后的舞会即将开始。大家,都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其实一直都在。”
话音刚落,一道道身影出现在爱莉希雅的面前,他们看着她,没来由地默契十足--欲言又止。
“啧……”梅比乌斯似乎有些恼火这般没用的自己。
“不必如此,梅比乌斯,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爱莉希雅,劝你别自作多情。”
“……梅比乌斯,其实在我发现真相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但那时,你却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我知道的,梅比乌斯,谢谢你。”
“行了,别说了。爱莉希雅,我告诉你,别指望我会和你做那种所谓的告别……”
“……”
“小白鼠,你看什么看?”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些奇怪罢了。毕竟,在我认识的梅比乌斯眼中可不会出现这种情绪。
所以……能告诉我真相吗,梅比乌斯?”
“……呵,雷电芽衣,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呢,原来你还没发现啊!”
“好啦好啦,芽衣是为我而来的,亲爱的梅比乌斯博士就别为难她了,好不好?”
“哼……在那之前,都是记忆体。在那之后,都是我。”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你后来的态度也就说得通了。”
“爱莉希雅……”
“华,其实我一直都很放不下你。但……抱歉啦,这次可能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爱莉希雅,我明白。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不用谢啦。华,其实我还有最后一个小小的请求,你能答应我好不好?”
“……好。”
“华,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放下过去,原谅自己,和自己释怀,好吗?”
“……好,我答应你。”
“别哭啊,华。你这么美丽的妆容,哭了可就不好看了。”
……
“爱莉希雅,谢谢你。”
“苏,也谢谢你。”
“因果轮转,遇见你,是我之幸。”
“……真是的,一个比一个煽情呢!不过,还是比凯文差一点啦,毕竟凯文可是真的哭出来了呢!
对了,我好像从没见过仙女流泪,要不,苏,你试试?”
“……”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啦。”
“诶?怎么回事,一个接一个的……哎呀,这只是一个玩笑啦,苏,你别当真啊!!”
“……让你见笑了,后来者。”
“没事,我理解这种感受。”
……
“呜呜……爱莉姐,我不要你走……”
爱莉希雅刚刚来到帕朵菲莉丝的身边,帕朵菲莉丝就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
“别哭啦,我的好帕朵。你再哭下去,我都要舍不得离开了呢!可是……我必须离开啊……好帕朵,别为难我好不好?”
“可是……呜呜……爱莉姐……我控制不住我……呜呜……自己……呜呜……爱莉姐,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你才离开的……呜呜……”
“当然不是啦。我的好帕朵很棒呢!而且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帕朵,以后你要好好的。如果被欺负了就找千劫帮你,嗯,也可以找阿波尼亚亦或者梅比乌斯……”
“喂,你答应我的,你死了怎么给我?”
“千劫?放心啦,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今后你就知道啦。”
“呵呵……最好是这样。”
“喂,律者,未来我们再打一场。”
“好啊,到时候我绝不会再被你打败。”
“呵呵……但愿你不是嘴上厉害。”
“好啦,怎么有股十足的火药味呢!对了,千劫,你能不能替我圆一个梦?”
“哦?说来听听。”
“千劫,其实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面具之下……看在我马上就要走了的份上,给我看看,好不好?”
“做梦,别想,没门。”
“好吧……有点小失望呢!不过,没关系,我知道原因的,千劫。”
“……”
“队长……”
“科斯魔?你怎么也哭了?好啦,别哭了好不好?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小孩呢!”
“……我才没有哭。只是眼睛进沙子了。”
“好好好,以后要好好的,要听从安排,要听凯文的话,答应我,好吗,科斯魔?”
“……嗯。”
“诶?格蕾修,这是送给我的画吗?谢谢。”
“爱莉希雅妹妹,要好好的。孤独,让画陪你,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谢谢你,我们的小画家。这幅画,我很喜欢。”
“你看,有天空,有大海,有沙滩,还有……沙滩上的我们……”
“又回到你这里了呢,阿波尼亚。”
“我很荣幸。”
“那……阿波尼亚,虽然至深之处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我知道,它还存在于你的内心深处,对吗?
命运的丝线已经无法束缚你的脚步了,所以,偶尔也走出那片囚笼,出来看一看吧?”
“对我来说,至深之处才是笼外。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
“我早已步入阳光之下。
因为……你在这里。
所以,我也不希望你的「故事」从此成为被尘封的过往。
我会在乐土中铭记下你的所有,在漫长的时光中将其细细翻阅,等待与你怀有相同意志的人到访。
然后……期待着「这一页」被后世重新翻开的那天。”
“嗯,好啊。我也很期待哦……毕竟是我的「故事」嘛。不过……
阿波尼亚,你看,芽衣现在不就在这里吗?”
“谢谢你的到来,为我证明我的未来如愿以偿,芽衣。”
“不用,还要谢谢你。只是,爱莉希雅,为何……”
“哎呀,芽衣发现了呢!在场之人除了我和凯文,其他人只是对你感到熟悉,有点隐约的印象。但实际上,她们对于未来,我们在乐土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记忆哦。
毕竟,未来终究是未来嘛。”
……
“伊甸……这次,我们真的要说再见啦。
对不起,之前一直瞒着你,你不会讨厌我吧?”
“怎么会呢,爱莉。
我了解你,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了。
而且……不必说「再见」。
你依旧在「这里」,不是吗?你会与天地一同……永远存在。
那么,无论身在何处,无论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会为你歌唱……
直至,最后一刻。”
“好呀,毕竟那是我们的约定嘛……
无论迎来怎样的终幕,我们都要一起看到结局……好不好?”
“对了,伊甸,对于我的名字,你是不是已经猜到啦?”
“嗯……确实是很适合你的名字--「人之律者」。”
“芽衣小姐,我真的很高兴你能来参加爱莉的宴会。你知道吗?你是她心中最后的问题的答案……
芽衣小姐,谢谢你。”
“伊甸,不用的。我是为了爱莉希雅而来,同样也是为了了解这个时代而来,所以不必如此。”
“无论如何,谢谢你,芽衣小姐。你的到来,让爱莉能够如愿以偿,能够无悔……”
“……”
……
“来,维尔薇。很遗憾,不能继续欣赏你精彩的魔术演出了。”
“是啊,爱莉希雅是独特的。身为黄昏纪元最伟大的魔术师,我为失去你这位最可爱的观众而感到痛惜。”
“是嘛,那真的很抱歉啊。
不止因为这个,还因为……我真的撒了一个很大的谎,不是吗?
希望「第十三律者」这个说法不会给你们添太多麻烦。
毕竟,我就是这么特殊特殊的「存在」嘛……说出真相,恐怕只会引起更大的混乱吧。”
“不用担心,爱莉希雅。我会用好几个谎言来掩盖……来保护你的秘密。
欺骗世界,甚至欺骗历史,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第十三律者」,就让它成为书中的一页白纸吧。
而至于今天没有到场的人们……我想,她们的缺席,就是最好的证明。
离席的人们,是因为相信爱莉希雅而拒绝讨伐;在场的人们,是因为相信爱莉希雅而出席宴会。
而且,至少「逐火十三英桀」,我们都在这里,都出席了你的宴会,不是吗?
看……你所信的人,也从来都相信你。你所爱的人,也从来都爱戴你。”
“嗯,谢谢,我没有想到……
我……真的很开心。”
“爱莉希雅……”
“呀,樱,我还没去找你呢!你怎么就来啦?嗯,让我猜猜,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见我了?”
“嗯。”
“爱莉希雅,谢谢你。”
“樱,也谢谢你,能来出席我的宴会。”
“……我会等你归来。就像我等铃一样,无论多久,我都会等。
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回来的。”
“……樱,谢谢你。”
“粉色的,和我一样好看的水晶花就送你啦。”
“我会好好珍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