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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两个冷蛋怎么谈恋爱?[娱乐圈] > 第11章 P.前兆

第11章 P.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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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准点儿下课去吃饭啊!”芈沐霖虽然唠叨,但是对这些小事情格外在意,她盯着那块不断向前走动的表针,加快了语速,“作业我再重复一遍,写完两张单元卷。”

刚刚好到点儿响铃,芈沐霖挥动胳膊,看着涌动的人群,扯着嗓子边催促边嘱咐:“快去快去,放假都记得好好写卷子!别等回来自习的时候抄啊!”

江凛早就把饭卡给盛尘宇了,照常走在人群的最后面。芈沐霖也等在讲台上,她拧开壶盖喝了口水说:“江凛啊,你不去抢饭吗?”

江凛停住脚步,看向她说:“不是。”

江凛顿了下说:“不想抢。”

芈沐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去晚了还有菜吗?”

江凛说:“有,要等。”等食堂做新的出来。

“哦。”芈沐霖思考了下,收拾着讲台上杂乱的东西,不知为什么又把话题拐回了作业上,“周末那套卷子不是很难,你的程度应该没问题,平常有什么不会的及时问。”

一句句关心的话钻进耳朵里,江凛只能说:“好。”

“行了。”芈沐霖笑了下,走出教室,“快去吃饭。”

门外似乎有个人跟芈沐霖打了个招呼,她朝侧方向点了点头说了声好。江凛刚迈出半步,就听到了那个人又说了句:“芈老师再见。”

“……”

太过熟悉,这声音出于谁,不言而喻。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门外那人也往这方向转弯,两个人正好撞上,江凛的脑门磕在了对方鼻子上,他听到身前一声闷哼。

江凛撩起眼皮看着对方。

方时韫摸了摸鼻子,让开了身子,说:“午好。”

江凛还是只有平淡的嗯字,他和方时韫走在去食堂的路上说:“什么事?”

然后他听到方时韫忽然笑了下说:“你就这么肯定我是来找你的,而不是路过?”

“……”江凛觑了他一眼,心道不确定。毕竟高年级都在楼上,干饭都要从这儿经过,路过也不是不可能。

他说:“你是路过的?”

方时韫一脸得逞的笑,直白道:“不是,我在门外等了很久了。”

“……”坏心眼的家伙。

江凛不想理他,就往前走。

方时韫也不逗他了,切到正题上:“周一下午两点有个音乐会,我们乐团办的,你来不来?”

“下午两点……”江凛重复了一遍,才道,“我有课。”

“什么课?”方时韫后脚跟着江凛进了食堂。

“体——”

盛尘宇挑的门口的位置,这样江凛一进来他就能看见,这不,他伸手招了招,开口把江凛的话打了岔:“这边。”

“你今天很慢啊。”

江凛余光向后一瞥说:“问他。”

方时韫很自觉地没有说话,跟着江凛往那边走,江凛一说,盛尘宇才发现原来他身后跟了一位。

“你好啊。”方时韫先向盛尘宇问好。

“额。”盛尘宇盯着这张脸滞了下,这张脸不久前应该见过,“你好。”

江凛压根不管他俩,在盛尘宇对面坐下来,拿来自己那碗牛肉面吃,直到他被两道的目光盯穿了,吃不下去。

他看着那两个人说:“我在吃饭。”

懂了,言外之意就是别看我,你俩聊。

方时韫收回了视线,对盛尘宇笑笑道:“你是江凛同学?”

盛尘宇又把目光落在方时韫身上,放下筷子,显得礼貌些,说:“对,我是他同桌。”

“是有什么想问的?”

“你是,方时韫?”

“是我。”方时韫稍稍有些惊讶,“你认识我?”

他扭头看了眼江凛,又觉得应该不是,这闷葫芦哪会把他挂嘴边。

然后下一秒,江凛就发话了,一点幻想都不给他留:“不是我。”

两人再翻译,别看我,不知道。

盛尘宇解释说:“咱们学校的论坛新出了个校草榜的投票,您名列前茅。”

嚯,这都用上敬语了,方时韫就顺着他说:“名列前茅?那我是第几?”

“前几天是第二。”盛尘宇如实说,方时韫笑着,但神色淡淡的,应该不是很在意。

“哦。”方时韫无所谓地笑了下,随手一指,“那他呢?”

盛尘宇抓紧时间扒拉一口饭,张开手掌,比了个手势,第五。

方时韫又是一声哦,仿佛在说,怎么才第五?

他倏然想起了刚刚被打断的话题:“对了,你们周一下午第一节课是什么课?”

江凛就装没听见,盛尘宇倒是对答如流:“体育。”

“平常上课自由活动时间多吗?”

“跑两圈基本就解散了。”

方时韫意味深长地瞄了眼闷葫芦,那闷葫芦已经吃完饭,端正坐着了。

”是这样。”方时韫对盛尘宇说,“周一下午两点有一场音乐会,我想邀请你们来。”

“好啊。”还没等江凛回答,盛尘宇兴致勃勃应下来了。

方时韫说:“行,我给你们留俩前排。”

盛尘宇点头称赞:“好好好,到时候我带江凛给你捧场。”

江凛看了他一眼说:“我……”

盛尘宇在方时韫的凝视下捂上了江凛的嘴,对方时韫告别:“那个,方学长,宿舍中午也有门禁,我们先回去了哈。”

黑色的眼眸向上转悠,瞪了他一眼,盛尘宇松了手。

方时韫只是笑着说:“好,那拜拜。”

“我们下周见。”

“下周见。”

江凛朝方时韫点了下头,方时韫朝他说了句唇语,最后以露出半颗虎牙的微笑和他说再见。

“江凛。”盛尘宇都叫他一路了。

江凛还在解读那句唇语,迟了好半晌才发了个鼻音。

“你干嘛呢?”

“想事情。”

“?”盛尘宇突然刹住了。

江凛被他弄得一头雾水问:“怎么了?”

盛尘宇百思不得其解,认真询问:“你是真的不想去听音乐会?”

江凛下意识摇了摇头说:“没有。”

盛尘宇松了口气说:“那就好,我以为你刚刚要说‘我没说我会去’呢。”

这确实是他讲得出来的话。江凛说:“……我本来想说知道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盛尘宇说,“我可记住了,周一体育课和我一块去。”

江凛还在想那个唇语的事儿,随意道了声嗯。

“对了,你和那个方时韫怎么认识的啊?”

江凛说:“顶层吹风,偶然碰见的。”

“?”

“怎么了?”

盛尘宇觉得头疼,按耐不住一颗想八卦的心:“我说大哥,你能再简短点儿吗?”

“……”

江凛组织了下语言说:“周三晚自习的课间,我去顶楼吹风,他当时在乐团活动室里拉小提琴。”

盛尘宇还在等后续,结果没想到江凛在这就断了。他无奈又好奇地问:“然后呢?”

“就碰见他了。”

“没了?”

“听他拉小提琴。”

“还有呢?”

江凛看着他反问:“还有什么?”

盛尘宇无话可说,江凛能断断续续说这么长的句子已经是破天荒了,他都应该谢天谢地。

窗外的太阳被白色的边框框了起来,玻璃将室内外分割成两个温度,白纱做成的窗帘透着朦胧的光,空调徐徐吹来的凉风推其为浪。

有人入梦,有人未眠。

江凛躺在宿舍床上,蓝色的床单半陷,他凝望着天花板,将它试作播放电影的荧幕,凭着记忆回想眼睛里装载过的画面。

方时韫在说什么?

哦,总共说了五个字。

第一个字应该是我。

第二个字是希?还是喜?又或者是别的?

读方时韫那个唇语,比做数学题还难。

他忽然觉得他应该买本唇语解读书,因为方时韫好像真的很喜欢用唇语跟他说悄悄话,而他总是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读懂,甚至是读不出来。

江凛看了眼墙上的表,快上课了,他闭上眼,短暂休息了会儿,然后从床上起来,轻步走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简单粗暴地洗了把脸。

他抬起头,正对那面斑驳的镜子,只有中间清楚,映着他的脸。

他不自觉地看向唇,然后想起了方时韫的。

方时韫的嘴型很好看,中锋很明显,说出来的话时常叫人意想不到,说着世界上难懂的,动听的语言。

不对,有点奇怪。

水流声再起,江凛把手伸进冰凉的水里,俯身捧上一把,然后堪称暴力地向上扔,扔在脸上。

他最近好像总是想到方时韫。

他之前独惯了,学校里也就偶尔和盛尘宇说说话,在家也沉默寡言,父母经常出差,只有和他妹妹一起的时候会多说两句。

可是方时韫呢,这个人带着小提琴在那个有风的夜晚莫名其妙地打乱了他的生活,然后又潜移默化地推着他朝某个方向走。

是哪个方向不得而知,但是他自己要跟着走的,没有违心,全是自愿。

江凛颤了颤睫,抖掉了两粒水珠,从眼里流出来,流淌在脸庞上,像是泪。

世界上有些事情都是有前兆的。

就像,人一旦认真地想到有关某个人的以后,情感仿佛就陷入了柔软的云层,太过美好,太过温柔,太过理想,导致人轻而易举地遗忘摇摇欲坠的风险。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的江凛:坏心眼的家伙

6年后的宋眠:好恶劣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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