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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完全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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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浪闻疑心骤起,索性也不急着赶路,落在两人身后踱步回去,平霓听见身后人呢喃了一路“为什么那骚道士会看上这哑书童”之类的问题,哑然失笑。

朱常润枕着自己的手臂,一双戴着黑纱的眼睛闲闲望天:“公子最近银钱进益如何?”

谢浪闻面露疑惑,他掰着手指:“你问我这干嘛,上次给你采买药材花了一千两,在酒楼吃饭总是挂账,大约这几个月零零散散也有个五百两……这么一说本公子去的俸禄居然被快花完了……”

“嗯”他低眉沉思:“是该想一想那生财之道了……”

朱常润呵呵笑了两声:“公子若是是在忧愁手中银钱不足,不如去天桥底下摆摊说书,书名就叫做风骚道士与哑姑娘,公子你看如何?到时候在下一定去捧场。”

他目不明耳朵却聪慧,远远感觉身后的一道杀气,立即撒腿开溜,可还是被逮了个正着,不停求饶;“公子我错了,别捏我的耳朵,别!……好痛……”

时间已近黄昏,丹房不远,几个不紧不慢的走路过去。

平霓大约心中紧张,只觉额头与掌心蓄满了冷汗,好似决定她一身死活的大刀就要落下。

谢浪闻缓缓靠近她,沉吟一声:“若是此处真的无法,本公子便带你去四海寻找名医,总归还有许多希望”

平霓受到鼓舞,目光渐渐坚定,心中也变得坦然,却有一个想法不可遏止的冒了出来——他与她本素不相识,他身居高位,她位卑如蝼蚁,可是他却如此般对她,到底所为何物?

她明心见性,知道这世间一切皆有因果,她能承担起这因果吗?

谢浪闻看着平霓皱巴巴的眉眼。当她还是心中忧思过度,拍了拍她的脑袋便朝房中走去。平霓跟在二人身后,慢慢的走上前去。

室中灯火通明。谢兰端坐在案前,案上摆着无数本古旧书籍。他盯着被翻开的那本,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谢浪闻此人十分煞风景,一进去就把谢兰新泡好的茶水一饮而尽,边喝边说:“咦,兄长这还有如此上好的银山毛尖?这似乎还是母亲去年从滁州带回来的那批,母亲可真是偏心与你,我向她讨要多会她都不肯给我,没想到倒是全给了你”

他喝了个水饱,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将那瑟缩止步的平霓拉进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女孩纤细的发丝。

片刻后,见那谢兰眉头舒展开来,他问道:“兄长可找到了解决之法?”

平霓心跳如擂鼓,昂首向谢兰处看去,却见谢兰慢悠悠的摇了摇头:“没救了”

她身子一下子软了,谢浪闻躬身把她捞起来。上首的谢兰一本正经的说:“没救了,但不是完全没救。”

谢浪闻:“……”

平霓:“……”

朱常润:“……好冷啊,好冷。”

谢兰一展宽袍大袖,快速起身从药橱中抓取几位颜色各异的中药,他早已经娴熟于心,不用称量也能做到分毫不错。他将药材全部汇集在一起,小心的倒入一只药炉之中。

“呯”的一声盖上药炉的盖子,谢兰眉飞色舞:“为兄找了一个下午,总算是在这两百年前的古书之中找到了解决之法,只是此法已经失传许久,无有实践,为兄也只能搏一搏了”

平霓这才缓过心神,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小药炉在火上慢慢熬了许久,谢兰盯着古书钻研许久,心中有了些许定数,将那滚烫的汤药倒在瓷碗里,放至平霓面前。

平霓端起细细嗅闻,辛辣的味道涌入鼻端,她不敢怠慢,汤药稍凉一些便一饮而尽。

入口辛辣万分,喉中好似被点着了火。谢浪闻触摸女孩的脸蛋,发现女孩的面孔变得通红,皱眉道:“这是怎么缘故?”

谢兰捏着下巴看着平霓,在一旁沉思不语。

平霓身体发肤俱像被火点着了,她汗不能出,热意一股一股上涌,十分难熬。感觉旁边似乎有人极其轻柔的在呼唤她的名字,她无力望去,却无法看清那人的脸。

她终于不堪承受,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她梦中风物光怪陆离,这一觉睡得格外久。

她站在一片草原上,水草丰美。远远的看见草原的不远处就有巨大的猛兽出没,但是她还是向前走去,只因她直觉母亲就在前方。

身上的白裙被草上的露珠打湿,她沉重的前行,隐隐能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是母亲的后背,她心中一阵雀跃,却忽然看见母亲手中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母亲并没有理会她的呼唤,而是把短刀对准了那群猛兽。

女孩渐渐变得迷惑——母亲为什么要去杀死那些猛兽?她明明是个极其端庄,宁静的妇人,为什么会选择往手上沾满鲜血?

没有人会告诉她答案,虽然她知道如果不杀死野兽,野兽就会把她杀死。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呵,小女孩满不在意的想着,继续往母亲的方向跑去。

她雪白的裙子慢慢粘上泥泞,变得脏污不堪,她并不在乎,只是向母亲跑去。

母亲终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慢慢的转过了身体,放下来那枚短刀。她有些吃惊,很快又变为坦然:“你来了,我的女儿”

小女孩高兴不已,她想钻进母亲的怀抱,想体会母亲的温暖。她快速奔跑在草地上,转眼之间就来到了母亲的面前,母亲的笑容依然是那么温柔,可是女孩却敏锐感受到母亲的双手不再如从前细腻柔软了。

她微微一愣,还是义无反顾的朝母亲的怀抱奔去,只要投入那怀抱,她就能获得幸福。

她忽然感觉自己颈项间的剧痛——母亲把短刀抵在她的脖颈上,鲜血流出,染红了草地。她不敢置信的看去,却始终无法看清母亲的眉眼。

母亲的声音冷硬如铁;“离开吧孩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平霓不可置信昂首的看去,她惊讶的发现,母亲的头上,已经有了许多白发。

可是,她明明是——那么年轻的妇人啊。可那白发,分明和上次那个妇人一模一样。

平霓心中剧痛,她努力想要看清妇人的脸,她伸出双手想要再去挽留母亲,却摸到了一片寒凉的空气。

她睁开眼睛,窗外竹林摇曳,露出白墙红瓦,这显然道观深处的一处屋舍。她不顾胸口的剧痛,挣扎着起身,潮湿的手在被褥上划过长长的一道。

她全身湿透,连头发都被汗水浸透,只觉得浑身无力,跪坐在床榻上喘息片刻,察觉到身后气息微重,这才发现谢浪闻抱臂依靠在门扉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他目中晦暗不明,平霓被看的心惊肉跳,无力的垂下头,喉中痒痛:“公子——多谢。”

这声音嘶哑可怜至极,可谢浪闻目前还受不起这声感谢,他第一次听了如此尊敬的称呼却觉得全身不对味,他沉声开口:“我在这守了你三天两夜,你只有这一句话要对我说?”

他走到她面前,躬身看着她的眼睛:“你记起来了多少事,是谁药哑了你的嗓子?”

平霓黯然片刻,缓缓道:“是母亲。”

饶是之前在心中有许多猜测,谢浪闻还是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个答案,他顿了顿又道:“那其他事呢,你家里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起,小时候的事呢?”

平霓沉默半晌,摇了摇头。她忆起母亲决绝把短刀刺向她时的时刻,心痛的难以附加,猛地拉紧谢浪闻的衣袖。

“……我愿供公子驱驰……只求公子帮我查清一件事。”她面色灰败:“公子帮我查清此事,我一身贱骨头随意公子处置。”

谢浪闻听见她这般轻贱自身,顿时怒形于色:“倘若不是我救了你,只要是个王公子李公子,他们能帮你办事,你就愿意凑到他们跟前去当他们的阿猫阿狗?”

平霓愣了一瞬,慢慢撑起虚弱的身子,这幅样子实在是卑微不堪,连她自己都厌弃。

“公子的那些隐秘事情,我是知道的……如果公子愿意,我便……”

谢浪闻气昏了头,冷笑一声:“你有没有想过,用我的事情来威胁我,你这条命死几次都不够。”

“不是如此,我……”

她咳嗽声不止,还未说完这一句话就慢慢的倒下去,发现室中空空,谢浪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那打开的窗棂边上,似有若无的传来几丝他身上的淡香,平霓自嘲般摇头,她倦极,慢慢闭上了眼睛。

睡醒时已经是晌午,平霓被瓷器撞击之声吵醒,她睁开眼,看见身着道袍之人端着一碗热汤药,转身走进屋内。

她定睛一看,居然发现是卦道人。卦道人放下汤药,看了床上的女孩解释道:“兰公子下午要炼丹,所以嘱咐我把小姐每日要喝的汤药送来”他坐在榻边:“以往都是谢二公子亲自去取,今日不知怎么了的,谢二公子早晨就下山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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