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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公子谢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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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这女孩是我身边的书童,她与公子无冤无仇,公子何故要为难一个哑巴?”

卦道人闻声看去,瞧见那锦衣男子轻摆折扇,慢悠悠走近。平霓一喜,躲到谢浪闻身后。

卦道人见那男子器宇不凡,穿戴虽然颇为低调却都不是俗物,心中已经明了了几分。

他颔首作揖:“想必阁下就是镇北侯府谢二公子了,大公子叫我特来接应各位,鄙人已经在此恭候多时。”

谢浪闻将平霓拎在跟前,轻抚了两把她顺滑的头发,他居高临下盯眼前这来路不明的男人。

这段时间,大哥和他书信往来并不多,其中对于他人琐事的描述甚少,即使他与大哥说过会来渝州,可大哥向来知道他这个人散漫惯了,又为何会派人来接他?

他心中疑惑,却丝毫不露,阴沉着脸,就像是个被冒犯了的寻常公子。

卦道人被他看了半晌还是面不改色,倒是抬起头来,慢条斯理拢齐颊边的几丝乱发,冲谢浪闻微笑道:“公子可有何要问的?”

谢浪闻报之以微笑:“大哥近来可好?”

“谢兰公子自然一切都好,不过日日在丹房中炼丹,稍有些劳累罢了。”

“你常常陪伴在大哥身侧?”

“回公子,鄙人与谢兰公子本是同门道友,曾一同在京城仙鹤观中修道,听说公子要来渝州天地真炉炼丹,所以特地相陪”

他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全然挑不出错处,谢浪闻点了点头:“请阁下带路。”

卦道人应声,从袖袋中取出一枚只有寸许的笛子,笛声悠扬响起,不知从哪儿横冲直撞出一个男孩子,这孩子腰边佩着一把短刀,身着胡衣,跟人对视时毫无表情,看着像是一个木偶娃娃。

“诸位对不住了,这是我一直养的灵童,名叫六爻,六爻,去把那些行李拿上,咱们预备上山”

平霓暗暗称奇,猜出那枚短笛大概就是召唤着男孩子的工具,她目光追随那男孩子流动,见那男孩子看着不过十二三岁,身量纤细,却能将沉重行李一股脑拎起,似乎也不觉得吃力。

六爻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无声像她这望过来,平霓赶紧低头,装作无事发生。

卦道人在前边引路,六爻似乎并不识路,他跟随着卦道人,只依靠他的指示行动。

平霓暗暗奇怪——这六爻应该是同卦道人一同出来,怎么会不识路?

谢浪闻笑眯眯道:“这孩子是扬州徐氏之人,少时便为武学奇才,后却神隐于江湖,没想到却藏在此地,为这道士所用……”

平霓停下来,拉住他的衣角,谢浪闻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心中必有关于那少年的疑问,他戳了一下女孩柔软的脸蛋,笑着说:“你想知道什么?说出来我就告诉你。”

平霓自然无法说出来,气的一跺脚,索性不理他了。

“公子你何必如此欺负小姑娘”

朱常润手中拿了瓷瓶,从中倒出红艳艳的粉末细细嗅闻,他听见前头的动静,摇了摇头:“罢了,等会见了大公子,公子可要正经些,不可再如此散漫了”

谢浪闻步履飞快,假装没听见。

平霓听到这大夫似乎有所高见,放慢脚步,和朱常润站在同一条道上。

果然这瞎眼大夫慢慢开口道:“哼,这徐家少年,许多年前我就见过,徐家是富贵之家,但是那时世道乱,仗打的没完没了,街上寻不到几个郎中,于是那徐家人才来找到我。”

“我也是几天没开张了,跟这那家仆到徐家去,当时他们要瞧的,就是这孩子的奇症,这孩子当时只有两三岁,体弱多病,绝不是武学之才,我观那孩子脉象紊乱,似乎长期都在服用一味强行健体的汤药。但当时我并未多心。”

“后来,我又继续在江湖上奔走,竟然无意中听到,那徐家公子成了一个武学奇才——这是绝无可能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汤药改变了他的体质,如今你们看那少年,是不是表情麻木,毫无心智一般?这便是被汤药所困之故。”

他面色悲凉,慢慢叹息道“这徐家少年,在服下那种汤药的第一天,就注定是别人手中的傀儡了”

“为了一身的武功出卖自己的心智,不知到底值不值得!”

平霓心中震动,她看着依然面露微笑的卦道人,和身后紧跟着他面目空洞的六爻,只觉毛骨悚然。

几人各怀心事的穿过闹市,走到一辆马车前上了车。马车行进迅速,窗外景色后退,平霓回神,已是在未名山中。

山中草色青翠,绿树成林,隐隐看见不远处有一座宏伟的道观。

卦道人指示六爻把行李放入观中的休憩之所,冠中红瓦白墙,平霓暗叹他全身苍白的皮肤在此地倒是无甚违和,无意中居然对上了这道士墨黑的眼珠。

“小姐,你走错了,请往这边来,”

她匆忙回首,跟随几人向道观深处走去。穿过几处大殿,本以为无路了,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居然出现了一处炼丹房。

卦道人朝众人摆了摆手,走上前去,原来是这炼丹房有一处禁制。

灵童六爻回到卦道人的身边,他极其依赖此人,警戒的望着众人,不许众人上前一步,谢浪闻眼睛眯成一条缝,脸色一沉道:“大哥可在里面?”

卦道人解开了禁制,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示意六爻放众人过去,他微侧过身体,对室内行礼:“日月两仪,由盛而衰,若是极盛,便是衰始……”他缓缓移步:“兰公子,我先退下了”

门内传来的声音似乎疲倦至极;“卦道人,你不必在弄这些花里胡哨的式样,放人进来吧”

谢浪闻眸色微沉,快步进屋内,只见丹炉之上热气袅袅,几个丹炉一同燃烧,屋里烟气飘渺,闷热无比。

从那丹炉后面,慢慢走出一个身着浅蓝色道士服的男人,正是镇北侯府的大公子——谢兰。

卦道人眸色淡然的看了谢兰一眼,便躬身离去,平霓走在最后面,她隐隐觉得那卦道人的神情有些不同寻常,但是也道不清所以然,只能作罢。

她抬眼看去,谢浪身材高挑,气质儒雅,很有些文人道士的风骨,他站在谢浪闻身旁,两人气质截然不同,但面目上有些相同的地方。

她猛地忆起自己现下的身份是谢浪闻身边的书童,连忙一路小跑过去,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谢浪闻身旁,做乖巧状。

谢兰和谢浪闻叙了几句话,朱常润对道观中的丹药很是好奇,趁其不备偷偷的跨进殿内,预备偷师一番。

谢浪听罢谢浪闻说的一番话,忽然越过自家弟弟的肩头看到身后还站了一个身穿雪白衣袍的姑娘,那衣服他看着十分眼熟,立即忆起是谢浪闻小时候的穿过的。

他面露狐疑,目光在这二人身上流转,心里断定这二人必有猫腻,他慢慢的板起脸。

“浪闻……你可有什么关于终身大事之类的要和为兄说说?”

谢浪闻还沉浸在许久未见大哥的喜悦之中,猝不及防的被大哥来了这么一下,他愣住了。

谢兰眼风嗖嗖的在自己弟弟呆住了的脸上扫过,他恨铁不成钢道:“父亲从小就教育我们要克己复礼,勤俭节约,没想到你长这么大,好不容易有了个姑娘看上了你,你连给人家买一身新衣都不肯,还给人家穿你小时候穿过的旧衣裳!”

谢浪闻反应过来,急忙伸出手臂;“兄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谢兰顿时怒从心头起,他指着平霓身上雪白的衣衫,看着谢浪闻:“你还要骗为兄到什么时候?!这姑娘身上的衣裳便是铁证如山!”

平霓瞪大眼睛,也呆住了。谢浪闻还想辨白:“兄长,那姑娘……”

未及他说出口,谢浪已经抄起手中的《炼丹宝录》狠狠的往他的头上敲了十多下。

谢浪闻被砸的乱花流水,气势瞬颓,但依然不死证明自己的决心:“……那姑娘,那姑娘是我的书童……”

朱常润听到这场闹剧,从殿中挪步出来,可惜这瞎大夫不明所以,只长在长阶上云里雾里问了一句:“公子,平姑娘,你们怎么了?”

谢兰听见那声泾渭分明的“平姑娘”,也呆住了。

平霓站在一旁,看着谢兰好似想要瞬间石化成为观中的石雕,顿感有几分滑稽,又看见谢浪闻敢言不敢怒的狼狈样子,简直想要大笑一番。

谢浪涵养极好,他呆愣片刻,便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安抚似的抚摸过自家弟弟的肩膀,就装作无事发生。

几人嫌外头日头晒,正好丹房之中热气消散了,便走进丹房之中,纷纷席地而坐。

这丹房巨大,平霓粗粗看过去,房中竟然有十数个丹炉,里面都传来各种药材的芬芳,一旁的角落避光,她抬起头细细瞧去,光线太暗,未能看清都是些什么东西。

朱常润察觉到她的动作,轻悄悄的对她说:“姑娘不要张望,那里俱是些珍奇药材,啧啧,我不能视物,刚刚悄悄去摸索了一番,百年的人参,十年的首乌,以及千年的灵芝,这里居然应有尽有!”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可以给俺评论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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