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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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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伤兵

两人在议事殿商讨应对之策,太后在自己的寝殿也开始出谋划策。王宫最奢华的宫殿莫过于太后的青蓝殿。先帝当年为了稳住大乾的局势,才不得已娶了陈家女封为王后。陈家手握重兵,20年前更是功高盖主。

作为簪缨世家的嫡长女,陈岚凤自然不是什么闺中淑女,自小便跟随父兄上战杀敌。自身的武力觉不低于男人。

陈岚回了青蓝殿,手里的锦帕就随手扔在了地上,一个转身坐在了红木椅子上,一点儿没有刚才在议事殿的柔弱无助。“红儿,把本宫的剑取来!”

一身红衣的侍女躬着身子近了内殿,没一会儿就手捧木盒到了陈岚身边。“太后!”

陈岚坐直了身,两眼放光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告诉外面的人,一律不准进来!”女人一剑挑开了腰间的外衫衣带,只留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里,然后提剑进了偏殿。

“是!”红儿看着眼前紧闭的殿门,又瞄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大殿。起身来到殿外,刚才放在廊下的那盆红牡丹已经被其他侍女搬走了。

“橙儿,你去准备茶水,就用刚刚进贡的东海美人!”红儿吩咐了橙儿就转身进了大殿,提前点了清心香,又准备了一些糕点,才站在偏殿外等候。

第二天,贺礼言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白怀远提的建议他还不确定,毕竟七弟是他的手足,以前的他们相互扶持才活着长大!

白怀远今天一上殿就开始舌战群儒,一众文官竟然被他斥责的哑口无言。终是无人反驳了,贺礼言才开口。

“既然大家对于丞相的对策没有异议,那就按照丞相说的办!”贺礼言不给一众大臣反驳的机会,直接下了定论,“既然天牧已经到了大雪岭,那就命冀州郡守派兵支援,边境守将与冀州来个瓮中捉鳖!”

陈哲一听没有自己的事儿,那还了得,赶紧上前毛遂自荐,“陛下,臣以为只让冀州郡守派兵支援不妥,毕竟冀州郡守只是文官不懂用兵之道!”

“那陈爱卿意下如何?”贺礼言也被这事弄的焦头烂额,有人提出好的解决办法,当然是洗耳恭听了。

“臣作为武将,自然有责任保家卫国!”

“那就让冀州郡守李治来协助陈将军吧!”

一时之间,整个大殿都鸦雀无声。陈老将军也不得不接受现实,此时的陈家已经被陛下赶上了架,如果推脱那就有辱陈家的将门风骨。

陈府

陈山即使已到花甲之年,仍然孔武有力。他戎马一生,功成名就。嫡长女贵为太后,嫡长子战死沙场,无论哪一个都是陈家的荣耀,只眼前这个嫡次子让他恨铁不成钢。

“你唯唯诺诺的干什么,抬起头来!”陈老将军一看到这个儿子,心里就不受控制的升起一股烦躁。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这辈子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怂包,无勇无谋,真真是此生一大败笔!

“爹!”陈哲被他爹吼的肩膀一抖,双腿习惯性的弯曲跪地。

陈山一看他没出息的样,再也忍不住怒意,随手拿起桌案上不知名的东西朝他砸了过去,“蠢货!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谁让你在大殿上放屁的!”

“长姐说此次是个建功的好机会!”陈哲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件。陈山一把夺过信件,信封上一股泥土的腥气,还是用红色的蜡烛封的,红艳艳的牡丹花形状让陈老将军不由得更加小心了。信件只有寥寥数语,却让陈老将军内心翻江倒海。他这个女儿怕是靠不住了。

直至深夜,陈哲才从书房出来,他离开后陈山则是一夜未眠。迷雾缭绕的清晨,陈家开始准备出征事宜。事已至此,陈山也只能尽力周旋,想办法保住这唯一的血脉。

青蓝殿里太后陈岚端坐在主位上,面对前来哭诉的母亲也只是神色淡然。“母亲,三弟此次出征我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你让父亲放心即可。”

陈夫人以泪洗面回到家中,陈山只问了一句:“太后怎么说的?”

“岚儿说她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陈山点点头沉默了许久,突然道:“以后不要直呼太后的闺名!”然后甩甩衣袖,又火急火燎招来贴身护卫,两人神情凝重一前一后出了内院,然后不知所踪。

陈夫人总觉得自己夫君近来脾气暴躁,却又不敢言语。忽又想起自己女儿今天的态度,又开始小声哭泣。

531年夏,陈哲被认命为北伐大将军,领兵数万征讨东北边境的天牧族。从嘉兰出发历经一个月才到达大雪岭。

在大军抵达目的地之前,一切都风平浪静。

自从容庭去了豫州,容钰便开始整日待在药房里,闭门不出,潜心研究药理。春禾跑的极快,手臂上挎着的篮子都晃了起来。梁朝从后院练功回来,一伸手拦住了春禾的去路:“你跑什么?有人追你?”

盛夏的光景,北部的嘉庆城也很热。两人都汗津津的,春禾来不及细说,就打开梁朝的手,冲到药房门口,抬手就敲了起来,“公子,我在街上看到了王老爷子,他出摊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门内浓重的药香溢了出来,满院都弥漫着苦涩的味道。“我去看看情况!”然后就是容钰身后跟着梁朝,春禾也背着专用的背篓,三人一起出门找人。

不消片刻,三人就出现在了北街的一处地摊旁。王老爷子年事已高,但是又闲不住,所以经常上山采药,采的还多是稀有的药材。

容钰蹲在摊位前,一眼就看到了好几种自己想要的。“老爷子,今天的我全要了!”

王老爷子手里拿着旱烟袋,吞云吐雾,慢悠悠的抬头瞟了一眼道:“可以给你,但是今天不要钱,老朽有需要公子帮个忙!”

容钰从药材中收回了目光,两人彼此注视良久,容钰微微一笑,“不知老爷子需要在下做什么?”

“老朽昨日采药遇到了一位伤者,家里实在没地方住,所以就想劳烦公子代为收留!”

“不知老爷子所救何人?”容钰作为医者,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但是也不能盲目施救。

“医者仁心,应当不问出处!”王老爷子坐在老旧的木板凳上,泛黄的麻布衣上还带着些泥巴。“不知公子觉得这笔生意如何?”

容钰拧眉思索,梁朝笑吟吟的拿起一颗采药,“老人家,你这草药我们家里也有,都是些平常的东西,我觉得这笔生意不值当!”

王老爷子笑骂道:“还是你小子精明,算了,就给你们瞧一眼吧!”说着老人从身后的竹篓里捧出了一个包裹,然后递给了容钰,“公子打开瞧瞧!”

春禾探头瞧了一眼,惊呼道:“公子这是金色雪莲!”

收了东西,交易自然就成了,三人跟着老人回了家。茅草屋里,一位老妇人在给伤者换药。

王老爷子进门就指了指床,“就是他,现在就交给你们了!”

“公子,我们最近怎么老是救人!前段时间才救了一个天”牧字还为出口,梁朝就把春禾拖出了屋子。“别什么话都说!小心惹祸上身!在外面等我们!”

“这人是我在大雪岭救回来的,老婆子去把他的衣物拿来!”王老爷子继续道:“从脉象上看并无大碍,但是一直昏迷不醒,我怀疑这不是一般的病症!”

“这是他的随身衣物,我们没敢乱丢!”老妇人抱着一堆衣物,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面前的衣物让容钰和梁朝惊诧不已,这是大乾朝东北边境守军的衣物。衣物上的血迹已经干透了,从衣物破损的程度来看,这人肯定是被利器所伤,造成了衣物上都是一道道的割痕。

最终容钰把人安置在了城外的一处院子里,自己亲自照料。梁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所以寸步不离的跟着容钰,就连夜里也丝毫不懈怠!

“他中的不是一般的毒!”

梁朝双手叠放在脑后,侧目而视,“什么毒?”

“三月醉!”容钰解释道:“三月醉顾名思义就是连续服毒三个月,中毒后就像喝醉了一般,怎么都叫不醒!”

“三月醉,这毒药名字还挺雅致!”梁朝侧身凝眸,“容钰天色已晚,早点休息吧!”

经过几日的救治,人终于醒了。梁朝不等他喝口水,长剑一亮,就开始盘问起来:“你从哪里来的?怎么受的伤?”

眼前的人一脸严肃,大有不说实话就要杀人的姿态,伤兵咽了咽口水道:“我是隶属于东北边境守军,送补给的!”

“我们到临近的镇上采买,回到军营就出了事!”

“出了什么事?”梁朝摸了摸自己的佩剑,暗地里给容钰投过一个眼神。

“军营里所有的人都喝醉了!当天晚上天牧族的一支骑兵就趁机过了边境,开始烧杀抢掠!”

“天牧骑兵没有趁机杀了军营里的人?”梁朝突然起身握住了剑柄,把伤兵吓的赶紧捂住了头,躲在了床脚。“还有,你是怎么到大雪岭的?”

“我,我和同伴趁着夜色,偷偷跑了,结果半路遇到了天牧族的人,就被他们一路追到了大雪岭!”

“那你的同伴呢?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吧?”梁朝不太相信这人的说辞。

“只有一匹马,他让给了我,自己跑进了半路的林子里!”伤兵说着就开始懊恼,痛惜失了自己的同伴。

梁朝一听这话,当即道:“你这同伴还真是聪明啊,让你当靶子,自己躲进更安全的山林里!”嘲讽完了,梁朝就后退到容钰身边,还不动声色挡了他半边身子。

“你什么意思?李二娃跟我可是同一批进的军营!他怎么可能会害我呢?”伤兵虽然看着愚钝,但是脑子还可以。

一直没有开口的容钰,突然问道:“你们分开的时候,李二娃是不是给过你什么东西?”

伤兵这才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小物件,那东西用绳子系在了脖子上。细看是一个十分精致的葫芦,只有拇指长,“这葫芦是李二娃给我的,这里面可是好东西,每天吃一点儿百毒不侵!”

“可否让我看看?”容钰觉得这个葫芦不简单,说不定里面就有害人的东西!

“给!”

容钰先从腰间的香囊里取了一颗药丸吃进嘴里,然后伸手接过葫芦,轻轻摇晃了几次,最后凑近了瓶口闻了闻,果不其然就是三月醉!

梁朝接收到容钰的目光,直接一个跨步上前,眨眼间伤兵就被梁朝抵住了脖颈。

“你,你,你想干什,干什么?”

容钰收好了葫芦,拍了拍梁朝,两人小声耳语,“在没有把事情查清楚之前,我们必须把人留着!”

“那我们也不可能整日守着他,还是交给郡守李大人比较稳妥!”梁朝觉得李治是可信之人!

“那就把他交给郡守大人吧!”

两人窃窃私语完,容钰一挥手,伤兵就两眼一抹黑,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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