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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蛄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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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比想象中的要来的早。

也许是因为以前的日子过的太苦了度日如年,窗外西北风夹着雪籽刮着窗户,它俩好像不把窗玻璃刮掉一层皮就不甘心。

杨溪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浓茶,出现在我身后:“不休息一下?”

我加两块方糖丢茶杯里:“休息一下我扛不住了。”

我把微微烫嘴的浓茶一饮而尽,拿来一块毛毯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窗外风雪在大关屋内的我什么事。

睡醒天雾茫茫的,想来是临近傍晚了。我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那感觉就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头昏昏沉沉的像是喝了假酒。

我随意用手扒拉了两下乱糟糟的头发,应该能见人了,杨溪坐在床脚看电视,注意到我的动静,与我聊起她刚刚从电视上看到的新闻:“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有个画手自.杀了,他才二十几岁好可惜,我可喜欢他的画风了,天妒英才啊!”

“画画的多少有点心理疾病,自.杀很正常。”我想躺回去接着睡,梦里还有一场考试没考完。

“他不一样,他长我审美点上了。”她见我没有悲伤只有睡意,伤心欲绝的趴我腿上,还生怕压它不断又锤了几拳。

“疼啊~我腿是麻的起来!”

“你看他好不好看。”杨溪举起手机,屏幕上正是哥哥清冷的脸,我心脏骤停,困意全无。

“好看吧,哈哈看来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连你见到他都这副花痴德行。”

我掀开被子,一边穿衣服,一边交代:“杨溪,我这几天不来了。”

“怎么回事?诶!外面雪下的好大不等明天早上走吗?”杨溪瞅准机会把一壶保温杯,塞我口袋里。

“什么东西?”我随口一问。

“八宝粥,你晚上没吃饭,看你这样子,大概率是不会吃了,一定要用它垫垫肚子。”杨溪总是这样,像个贴心长辈一样能关心到我的方方面面。

我挤出一个微笑:“谢谢。”

小纤还在旁边低垂脑袋睡觉,我朝它吹了一声口哨,它醒来晃晃脑袋,飞到我的肩膀上。

我在车上我一遍又一遍的拨打巫珊的电话,她一遍又一遍的挂断,最后一遍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把车停在路边,因为哭的时候看不清路,不能开车。我联系不上哥哥了,哥哥是唯一一个爱我的亲人。

小纤在我旁边扑腾翅膀,我喝一口八宝粥,擦擦眼泪,打开手机查找巫山家附近的医院,准备碰碰运气。

在我从第二家医院出来的时候巫山大发慈悲告诉我哥哥所在地址。

我匆匆忙忙赶到医院,巫山已经站在医院地下停车场等了我了,他穿着黑色的羊羔绒大衣,脖子上围了一条靛蓝色的针织围巾,那围巾很大很厚实,从他的胸口一直覆盖到耳朵上眼睛上,帽子是深棕色的贝雷帽可谓是全副武装。以至于我一开始都没注意到他。

他眼睛直不住的我领口裸露在外皮肤,两只手抓住围巾又放下:“你不冷吗?”

“不冷,巫山哥,快告诉我,哥哥在哪里。”

巫山几番欲言又止,终是想好了对我进行碎碎念攻击:“看好你哥,你知道的,现在我家里对珊珊设的门禁时间到了,她出不了门,还有如果你打了两通电话没打通就不要打她电话了,我父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还有大冷天的出门不带围巾,你皮真厚哪天别冻死在外。你要是巫姗我指定让你穿军大衣出门。”潜台词就是冬天能冻死人时不要出门。

我道了声歉,巫山告诉我,哥哥现在正在抢救中。

我按照电梯里的指示牌来到五楼抢救室的时候,一个人一把拦住我,我气愤填膺的推开了他。

他站起身拉住我的衣服贱兮兮道:“好久不见,你去哪?”

是我情绪失控了,我只知道哥哥在五楼全然不知他具体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今天送医院里的画家在哪?”

“知道呀!我带你去见找她”。范以礼后知后觉我现在很焦急。

我跟着范以礼来到哥哥门口,手术室门异常清冷。我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摩挲早已变形座椅扶手。

范以礼摘下围巾盖在我腿上:“想不到你哥哥竟然是我在网络上最喜欢的画手。”

我沉默无言,在手机上搜索哥哥,很轻松就依靠哥哥特殊画风到了。网络上有很多很多喜欢他的人,他的画最高成交价三十一万。

我翻看哥哥以往发布的视频,他的视频大多数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画架前画画。

范以礼插科打诨道:“唉!等你哥醒了,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呗。我有个朋友特别喜欢你哥的画,他家开山庄的,想摆几副在山庄里增添几分山野趣味。”

我不能替哥哥答应他:“看你挺闲的,不用去上班吗?”

“小姐姐,生产队的驴都有休息的时候,更何况一个有编制的医生。”他躺在椅子里打滚,55000克的身体在狭小的椅子里表演蛆爬,医院的椅子质量真好。

他的头从胯探出来,凑到我跟前:“笑了。”

“滚!”

谈笑间一位两鬓斑白的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患者已脱离生命危险。”

我站起身,双手握住他冰凉的手连声道。

范以礼在椅子上撒泼:“这你不得高低给师傅磕一个。”

老医生两螺丝下去,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范以礼老实了。他捂住脸夸张道:“啊呀!你打我,你竟然为了一个小贱驴蹄子打我,没爱了,没爱了,我要告诉我爸去。”

说完他一边哭一边捂着脸跑,老医生闭上眼睛摇摇头。

砰——

我刚准备进手术室的脚步停下来,回头看范以礼那大傻子走路不看路撞医院承重柱上了。老医生面目狰狞,范以礼先是委屈巴巴得看着我,而后站起身想快速逃离社死现场,结果因为医院地太干净了打滑,又给摔下去了,但他没停而是四脚爬走了。

老医生尴尬得两只手没地方放:“他…他以前不这样的。”说出来他自己都不相信,其实他没有必要为范以礼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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