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现在可有解决之法，或者你们调制的药，可真能帮助她们压制病情，我需要知道眼下的进度。”
老大夫闻言拉着林芙到了幽静之地道：“眼下除了能缓解症状之外，并未根治之法。”
“如此能缓解到几时。”
“从红肿到死亡最多七日，若从最开始边服用汤药，能延缓几日并不知晓。只因延缓的日子会过的异常痛苦，所以死亡率非常高。”
老大夫说到这里，满眼那道心痛，那是医者对自己无可奈何的表现。
林芙也不在问这个话题，转而道：“如此瘟疫蔓延的数度呢？”
“很快，如接触到毫无防备的百姓，呆过半刻钟。次日便感染。初感染者并无感觉，第二日才会发现全身遍布红痕。”
了解到事情经过，林芙点点头。老大夫见林芙再无任何想问的，救去自己的事了。
林芙带着册子开始询问不同病人的症状，她想从压制病情和治疗瘟疫蔓延两方面入手。所以得知的症状越真实越好。
等着了解的差不多了，林芙和老大夫等人开始给病人喂药。
这次林芙主动带着药来到重症之区，那里年老、年迈之人都有，她们目光呆滞，似乎认命一般。机械性的喝药。
一碗碗的药端进去，林芙在最深的角落里发现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她面颊潮红，手上和身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小孩的目光看见林芙端来的药，挣扎着起身，她吃力的抱着大大的碗一口一口的喝完。喝完后一脸满足的问林芙：“姐姐，我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身子已经斑驳不堪，身上还带着光，林芙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乖乖喝药就会好，你要相信姐姐。”
最后一句话，林芙险些露馅。
小孩未关注林芙的话，转而期待的看向林芙：“那姐姐你明日还能过来给我喂药吗？姐姐你真好看，等我好了我要送给姐姐一个礼物可好。”
“好，等你好了姐姐等着你的礼物，姐姐不会放弃你们的。”
林芙接过孩子的碗，准备回去。
小孩突然在身后喊道：“姐姐，我叫小玉。”
林芙回眸，眼眶中已经盛满了泪水，她捏紧手指，将眼泪忍回去：“小玉，姐姐知道了。”
等回去时，林芙的眼泪滑落。离开医馆回到房间开始研究香。
刚开始并无感觉、中期会起红肿、后期起水泡，水泡破裂才会引起感染导致死亡。那到底是什么感染呢？皮肤接触、还是飞沫传播。感染源是什么。死老鼠或者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林芙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
在房间研究半晌只能想到用熏香净化空气的同时，添加减少他们痛感的药材。
此时林芙的师父走进来，她将面纱褪下。看见林芙在摆弄香料。走过去一问林芙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很不错。这个叶儿能帮到百姓。”
“我今日去了因瘟疫去世的人家，发现他们最开始都接触过一样东西。”
“什么？”林芙追问道。她期待这个答案。因为如果所有人都接触过这个东西，说明这个东西就是感染的源头，将源头解决了，自然很多事都解决了。
“蝉。”
“蝉？”林芙皱眉，觉得这个理由有些荒谬。化县本来就以养蝉出名的。家家户户养蝉本来就正常，若说蝉是传染源，那为何不是大家一起感染。
老夫人也知道这很荒谬，于是也模样过多的解释：“这是就是一个方向，我也模样查到更多的线索。”
“你要研究香，便开始吧！我把调制一些净化的香出来。若不想瘟疫在散播出去，那些被感染者碰过的东西，最好也得处理一下。”
“师父，如此我们一起吧！”
林芙与老夫人开始研磨调香，在备药材的过程。林芙便发现师父进行的有些慢。
她会挑选出优质的药材，优先使用。那些次等的药材会被她放在一旁。
在制作香料的过程，她都格外的专心。没一步都进行的毫无差错。
等着林芙期待般看着师父的时候，之见她便药材放在大锅中。添加水后，尽然开始熬煮药材。
“师父，不是点燃的熏香吗？”
林芙从未见过如此调香的，顿时有些懵。
“阿芙，调制香料不是拘泥于用何种方法，而是怎样做才能发挥药材最大作用。”
“熏香比起比起直接制作消毒的水，显然后者的作用更大。就像佩戴的面纱用药材的水浸泡比拿香薰，发挥的威力更大。”
林芙一边看着，一边学习师父的手法。越看林芙便能发现，师父的手法格外的利落每次投放的药材都格外的准确。
若香方不出错，她调制的过程便很难出错。
果然随着时间都延长，混合的药材便散发出一股味道。
也有水蒸气滴出，老夫人拿出瓶子接低落的水滴。
林芙见此也开始专心的研究自己的，期间被老夫人指点过几次，每次的指点林芙都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这次的调香也格外的顺利。调出的香很清晰，其中又带着镇定的成分。
至于为什么不带止痛的药材，老夫人说的是：任何一种麻痹痛觉的药，都带着上瘾的成分。若非必要尽量少用。
所以药便成了镇定的药。
等林芙带着药来到医馆已经是第二日午时，走出房间的那一刻。林芙才想起她和小玉的约定。
林芙顾不上其他，提着香跑进医馆。
今日的医馆和平日里格外不一样，若说有什么不一样自然是，医馆外居然站了衙门的人。
林芙有些疑惑，比较那位县令看着也不是爱民之人。
等着走进医馆，才真正发现不一样之处在那里。
医馆里横七竖八的病人已经规划的整整齐齐，并且医馆还被隔出了好几个区域。
不同症状的病人所在之地都不一样。
林芙将药上交后，像里面的太医打听了那名小姑娘所在之地。
在场的太医们支支吾吾，林芙预感不详。
她一间间的找，在其中一间遇到裴昀。
裴昀换了一身适合做事的劲装，全身上下就跟普通人差不了多少。
裴昀对上林芙着急的目光，心气沉重。他不知改用什么借口告知林芙那件事。
林芙却已经从他的目光中知道了真相。
“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
“今日辰时。”裴昀目光与林芙对上，这次他的目光格外的坚定。
似乎想借此给林芙一些力量。
林芙抬头眨眨眼，收回目光时将视线对上裴昀
“我早知道了，无事。我去将香给各处点上。”
“你先去歇息片刻可好。”
裴昀夺过林芙手中的香，林芙望着他离开，擦擦眼泪转身走向太医研制药房的地方。
他们似乎起了争执。
“眼下应当处理的时，瘟疫带给病人的症状。例如高热。”
“呵，我不赞同。应当是查清楚源头在何处。并根据源头来制作药。如此谁才最稳妥的。”
林芙走进来，她一掌拍在桌上。
“两位有时间在这里吵架，为何不去研究。你们知道这些人为你们付出的可是生命的代价吗？”
两位太医被林芙羞的面红耳赤，顿时也不好意思吵。纷纷转头去研究药。
林芙看着他们行动，心情好上不少。
也开始配合他们，不是拿药边用香料与药材相同之地，帮他们解决困难。
在林芙的加入下，太医们顺利不少。双方都从对方的方向学到了很多东西。
他们信心满满将药拿出去。
林芙看着手中黑漆漆的药，有些不敢拿给生病的人吃。
而升为太医的他们，并没有什么不敢的。
他们挑选了三批人进入测试。
若这三人的症状有所改变，那便证明研究的方向是没错的。
太医将药喂给他们之后，闲聊似的，来到林芙身边。
“结果至少等三天之后，但是他们由于吃了药的关系，心情会极度紧绷。”
太医对林芙鞠了一礼：“林姑娘可以制作安神香，让他们保证身体足够的休息。如此才能显现出威力。”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答应的条件，林芙点点头。
回到房间。林芙看见师父，又在研制香料。想到上次的事情。
“是否可查到线索了。”
问到此处老夫人也摇摇头。最近他一有时间，便去光顾养蚕的人家。
很可惜，并没有什么发现。蚕也是普通的蚕，做出的布料也是正规的。
难道他们的死亡真不是与蚕有关。
见到老夫人摇摇头，林芙也不在说话。
安神香她调过很多次，属于闭着眼睛都会。
等着安神香调制好，林芙将一盒送给了师父。师父最近也疲太严重。
眼角都多了许多青色，洁白的布料染上了褶皱。她顾不得这么多。
所以来到化县，若非林芙提醒。师父都可能忘记换衣服啦！
老妇人看着手边的安神香。跟林芙勾勾嘴角，又继续研究。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这个地方应当不会有人敲门才是。
林芙拿过帕子查收，亲自来到门口打来门。
“裴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