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长满红花的草坪扬长,坑坑洼洼的墙面陈旧,栏里的鸢尾花绽放零落,些骨朵含蓄掖着晨夜的雪露,天色微暗将晓,寒蝶在此处停驻,线条唯美的一幕景象,把站着不远处,幼小的红发少年看呆,手里提着袋子,他绯红发末渐浅,在风中凌乱飘摆。
挨着的楼房雪白,窗里一阵稚气的声音呼喝,门也从里打开了。
“你好……不是,那个,我不是来做坏事的。”,少年连忙解释。
“那你是做什么的?”
少年抬头,一位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着面前,满脸无害的笑意还在靠近,脸差点就快要撞到了,少年呆住了,望着,眼前她那双粉樱的瞳水灵灵的,眉睫幼细秀丽,她头发说不上长,像雪那般耀眼的色彩,白皙的嫩肤稚相,很美,在少年心中就像是天使降临了一样。
“你别不说话啊。”,女孩不解的说。
“没,没事。”
“真是个怪人咧。”
“不,那个,我是新住隔壁的邻居,只是来送东西的,给你。”
女孩接过袋子,脸上浮现笑容,“你好你好,我是羽鸟凛,你头发比我还长呢,是女生吧,来来来。”,她热心的拉少年进门。
“哎,那个我……”
“别这个那个了,嘿……妈妈,家里来客人了,是新搬来邻居家的女孩子。”
少年被凛拉到自家客厅,白色卷发的丽人坐在粽灰沙发上躺着,宽松的睡衣慵惰,目光随着声音源头看了过去,少年的手一边提袋子,一边被凛牵拉着发,他的脸上还带着十分不情愿的样子,樱忍不住笑了……
有时候多误会很有意思,红色的悸动,故事也开始了。
(往事)
……
……
……
旧事的光景,成叠的埋没藏匿心底,事物愈来愈多,无论什么时候都像是压抑的石头,也不是脆弱,只是堆积久了也就喘不过气了。
做不到泰然自若,思绪飘飞,情感万千交汇,生气?不甘?还是厌恶?,那一刻的意义在哪里,该如何和睦相处,能否有人微笑的告知陷入其中的她,还是该怪自己的愚昧,这些糟糕透了的问题,真的好难懂。
课堂上,我注意到凛一直都在叹气,闷闷不乐的,像瘪气的气球一样。
"凛?”
“响?,你有没有试过很恨某个人。”
我摇了摇头。
“唉,好累,我要精疲力竭了”,凛索性趴在桌子上,侧面望我,一只手搭在我的手背上,不停的抚摸着。
“所以,还是女孩子好啊。”
“……”
“响,你说,如果要是我和你相恋的话,那双方岂不是都可以叫对面为女朋友,是这样吧……好像也挺不错的呢,总好过某些不识趣的笨蛋。”
“哈?,咳咳。”,对于凛的这句话我写了一张纸条答复,“你说的想法或许只是昙花一现的假象而已吗,单确实,要是两情相悦,你和她的心同在,真切往往可以超越很多事情的。”,我坚定的看向凛。
凛听后反驳,“哦豁,可是我喜欢和女孩子相处和关切他的本质是不一样的。”
“好吧,那我如果可以希望凛可以保持勇气,和理解的心。”
“响,原来你这么会怎么安慰人啊,哈哈哈,好的呢,我记住了。”,凛的眼眸中重新泛起光芒,背靠着我深呼吸。
我的纸上写满了,“嗯,毕竟,凛在忐忑的路走也有人陪的,炽热到可以照亮心中阴霾。”
“是吗?,那就承响贵言了,这张纸我就收下了阿。”
我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不管他了。”,凛放肆的笑着,郁闷的心情仿佛顺畅了许多。
我戳了戳她提醒,“还…在…上课。”
“噢噢,对。”
…
…
…
说是这么说的,可是心里的想法还是交乱,我也不太了解,她那种心情,下午的时候,我不经意瞥了一眼班长位置的空位,再转眸看,凛好像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了。
脑子想多了就会疲倦,不知不觉的晃动反复烦躁,"好烦,天呀,就让我安静下来吧。”,对我说完没多久,凛在自习课上直接睡去了。
当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我发了一会呆,观察周围。乌兹背着吉他袋从后门离开,自习上全程沉默复习的白翼收好物品与后周围的同学道别,我点头应付,随着教室的人越来越少,我留意到同桌,凑近了些看凛睡着的模样,一瞥目视着她的眉间颤颤,饱含困意,突然睁眼,我被吓到了,而且我有点心虚,感觉是自己弄醒她一样。
窗帘的缝隙透过红光,头顶上黄亮的灯影,同桌那带泪的粉眸正盯着我,似乎满是怨气的恶灵,不对。
我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说些什么,可是……
“喂,鬼响。”,凛攥紧了拳头,以她觉得凶巴巴的语气朝我说。
“……”,这个样子语气的话那就是没事了,我心里这么想着。
“凛,要一起回去吗?”,这时候后排的纱贵跑过来。
凛转过身来,继续凶巴巴的说,“纱贵,喂……赶紧回家去。”
“好好。”
“那凛还有鬼响,我先走了啦。”
她们聊天的这一幕时,我点了点头,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对了,响借我看一下,上午课上的笔记呗。”
我出抽屉拿出书,放到了凛的桌子上。
“嗯,比对完了之后我会返还回抽屉里的,鬼响你也得回去了吧。”
“嗯,拜……”
经过先前的打趣,可现在凛依旧还是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离去教室的时候还多看了一眼,还是没什么变化,心结所谓何来呢,与凛相比较我貌似差不多。
教室不知不觉的静了下来,窗外传来的雪声吞没了写字的动响,凛埋头专注书上,不时笑起来,“鬼响的这个字还真是,不过也……”
凛伸着懒腰打欠,站起望去窗外落日雪花,没什么美丽的颜色,心中鼓励暗想,“害,独臂的响都可以这般笔记,不行,我明天也得认真些听课。”
……
同一时刻,楼梯传来了脚步声,只是她站在窗前并没有听到。
“哈哈,不愧是博学的学生会长啊,对老师都可以毫无顾忌的直说心里话。”,说话的是一名金发的美少年,后颈的狼尾随意搭落校服绿袍,发末呈现淡米色,光洁的脸庞白皙,边棱浮现平静的懒散。
“芬米,你做不到吗?”,律反问。
“反正我做不到。”
“咦……”
……
“啊,我为什么越来越烦躁了……不!,我羽鸟凛就是羽鸟凛,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吧,但为什么现在却突然不明所以起来了……都怪律才对,一定是这样。”,单薄的身影独立凝望落雪残霞。
突然,心中沉浸想法的凛在开敞的无人的窗边愤然大喊道,“赤羽律,你这个榆木脑袋,是看不出我的喜欢来吗,凭什么都要我天天主动找你啊,混死东西,你特么的。”,宣泄说完她心中阴霾果然散去了许多。
“呼,果然舒服多了。”,凛自言自语的转身回头,很快,她要后悔了。
门外伫立的是刘海凌乱的律,它身旁还站着那位金发的校服少年,律栗色的瞳眼透彻,那名少年的偏暗的青眸更多的是惰性。
“羽鸟……你还在教室?”,律惊讶的说。
“诶,什么鬼?,你…你那里冒出来的。”,凛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动作没停过。
“刚才都在。”,律无语的看着做出眼前鬼畜表情的凛。
“也就是说你全听到了?”,凛难以置信的朝着律直喊。
“嗯……”
“???”
这时候凛的脸颊红的已经像熟透了的苹果那般,微抿的嘴唇打颤,说话都开始打结。“不是,律你怎么没有声音的?啊啊啊。”
“害得我现在觉得好羞耻,律你故意的吧?,有病?,不,不活了,我,我受不了阿。”,凛转身打算从后面刚想逃跑。
“凛,就是那个,关于早上的事情。”
“呼呼,等,会,你先别和我说话。”,凛此时腼腆的捂着脸。
“什么意思?”
“啊啊,还在装不懂?,可恶,下次再说吧。”,她羞着脸,一溜烟的离开。
律似乎还是没有理解,脸色有点失落。
“赤羽啊,这就是你那位小青梅吗?”,一直在旁吃瓜意向的芬米打趣起来。
“嗯,是……”
“看着和我那个妹妹年纪差不多呢,对你应该很好哦,珍惜眼前啊,学生会长。”,芬米搭上律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微笑道。
“知道了。”,凛仓皇逃离了,律望着已经没有踪影的后门,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很明显,凛奇怪的逃了没有一丝打算听他解释的想法,所以,赤羽律的心情看上去也变得不好了。
“看来会长的情商技能点不够了呢。”
“……”
作者有话要说:熟悉的小镇,熟悉的人,却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