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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另一起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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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去卫生间洗澡,换上了新衣服,我打开手机,在美术指导班的群里,家长们都在感谢我,还有些家长给我私发转账,说我的辅导大有帮助。他们知道我男朋友失踪,在劝慰我,不要放弃。

学生们也都不约而同在群里感谢我的帮助,让他们在艺考取得了好成绩,有一个同学说:“老师,您是一个好老师。”

好老师?我嗤笑,一个窝囊废,算什么好老师,不过是有点皮毛技术,骗钱罢了。可是我忍不住去看他们对我的感谢,我将手机摁在怀里,喃喃道:“原来,这个世界没有太坏。”

我沉浸在自我感动,谢程的电话把我惊醒,我擦掉眼泪:“喂,警官,是不是知理有消息了?”

“抱歉,吕文政,我这边遇到另一起失踪案件,我只能先暂缓对沈知理的调查。”

“知理很可能遇到危险。”“但是,到现在为止,没有绑匪发消息,我也没有他的只言片语,没有他的照片,至于他的个人信息,我被报警电话叫走,还没来得及调查,但是我不会放弃。”

我拼命地压低上扬的嘴角,佯装激动的语气:“警官,摆脱,不要放弃他。”

“我是警察,不会放弃任何一名公民。”

“警官,这起失踪案是怎么回事?”

“一名30岁左右的女性在产检后的第二天就失踪了,她的未婚夫也消失不见了。据她的父母回忆,她和她的未婚夫很恩爱,会定时去产检,检查他们的孩子的健康状况。”

“哼。”我冷哼:“哦?这样啊,怎么会有人对孕妇下手呢?”

“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现在去调查,至于沈知理的事情,我稍后处理。”

“警官,”我笑:“你相信知理活着吗?”

“如果真的要确认他的状况,除非他再发语音。”谢程匆忙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镜子前抚摸自己的身体,匀称的腰线,没有一丝赘肉,身材高而挺拔,就像镜子前的那束水仙花,我跪坐在地上,伸手触碰镜子里的我,我慢慢凑过去,吻着镜中我的嘴唇。

冰凉而生硬的吻,像亲一个死人。

我捏着水仙花的花瓣,眼神复杂,感觉心里有填不满的虚无的洞。

培训机构的校长给我发了消息:“吕老师,今天下午有个孩子要学画画,不过是小学生,您看能接一下吗?”

“几年级?”

“刚上一年级。”

“也就是6、7岁”我算着,我的6、7岁甚至差点活不下去,自己这样的人又怎么去带好这么小的孩子?

“但是这个孩子比较内向,他爸爸他妈妈上班顾不上他,我们这里的老师就只有你现在没有课,我想问你能不能接下来。”

我的心被扯了一下,毫不犹豫地说:“我接。”

如果这个孩子和自己有相似的经历,那自己能不能救他呢?

我来到学校之前发现谢程的警车开往相反的方向,我让司机转头跟过去,发现他来到了张芜的家。

那对老夫妇的嘴脸,还是那么恶心。老婆子看上去慈眉善目,手戴佛珠,阿弥陀佛,却佛口蛇心,做些腌臜事,老头子虽然是个小老板,长得正义凛然,如果不是我了解,真要被他的善良欺骗过去了。

“谢警官。”我走过去。

老夫妇看着我双双瞪起瞳孔,害怕地向后退了几步。这么明显的动作我发现了,谢程也明显发现了。

“你们认识。”

“认识。”“不认识。”

我和张芜的父母对视,他们害怕只好说:“不认识。”

“张芜和你认识?”

“警官,我不认识这个人。我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失踪让您大张旗鼓地调查,而我男朋友到现在还没下落。警官,众女轻男,还是歧视同性恋?”

“吕文政,你污蔑造谣警察,我会把你抓起来。”

“那就烦请警官对重要的人多多上心,至于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我看着老夫妇:“还是死了算了。”

谢程揪着我的衣领:“吕文政,他们刚丢了女儿,你是存心刺激他们吗?”

“没有啊,警官。那警官觉得我碍事,我就先走了。”

我转身那一瞬间,眼中腾起了杀意。

我隔着教室的玻璃门看到一个呆呆的小男孩拿着铅笔在纸上画画,周遭是凌乱的蜡笔和水彩笔,小男孩的脸上也都是油彩,看上去很可爱。

我轻轻敲门,小男孩被吓了一跳,赶忙收齐起自己的画,主动站到角落里罚站。

“害怕老师吗?”“没......”“那你看着老师怎么躲开了?”“我爸爸妈妈经常会突然冲进我的房间吵架,我就会罚站,听他们吵架。”

我的心被唤起伤痛,我蹲下身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不是你的爸爸妈妈。我会对你好的。”

“给老师看看你的画。”我温声细语,抚摸着小男孩的脸颊。

小男孩双手把揉得皱巴巴的画递给我,“我不会画画,就会乱画。”

我看着画上用波浪线画的海,用蓝色水彩笔涂得透了纸,太阳是黄色蜡笔随便画的,看起来像早晨新煎的鸡蛋,但是我注意到这个小男孩画的小鸟却十分漂亮,和刚才幼稚的大海和太阳

大相径庭,像两个人画的。

“你喜欢鸟儿吗?”“嗯,我喜欢看它们自由自在的飞翔,而不是囚禁在人类的牢笼里,独自歌唱。”

这么小的孩子说的话却像个大人透彻,我笑:“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胡幸,幸运的幸。”“胡幸,这个名字很柔和,倒像个女孩子。”“老师,你也这么说。”小男孩瘪嘴:“就是因为我的名字像女生,我的性格和动作喜好像女生,所以我才被其他小朋友孤立,他们都说我不是男生。”

我的心又被撕扯开旧日的伤疤,我在过去也被人嘲笑过不阳刚之类的话。记忆里残存的血腥场景一遍一遍地在脑海里回荡,五个嗜血修罗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们张牙舞爪,他们张开血盆大口,他们五个人合体融成一头瞪着腥红眼眶的野兽。

他们的面容,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老师。我也让你讨厌了吗?”

我被稚嫩的声音拉回现实,我捧着他的脸:“不。性格像女孩子,或者喜欢女孩子的东西,这都是正常的,这不是别人欺负你的理由。你会活得比他们更精彩。”

“老师,你流了好多汗。”胡幸拿出纸巾帮我擦额头:“老师,你长得很好看,人也很温柔。”

“老师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我看着胡幸背后的画:“把这幅画送给老师可以吗?老师很喜欢你画的。”

“可是我画的不好看,老师会嫌弃的。”“老师不会嫌弃你。”

胡幸的小手颤巍巍地把画交给我,我安抚他:“以后老师会让你画得更好看,你相信老师吗?”

“爸爸妈妈说老师很厉害,我不担心,我怕我笨,拖累老师。”

我笑笑:“你爸爸妈妈也知道我啊,那他们的名字是......”

“小幸,我来给你送午餐,今天爸爸妈妈不回.....”

我循声转头,一男一女穿着黑色风衣,俊男靓女不减当年,但是只有我知道他们两个人的真面目。

胡子豪和文雯站在高中时候就是学校里公认的情侣,两人家世相当,男俊女靓,听说后来结婚生了个孩子。

胡幸,就是他们的孩子。

“吕文政,长得越来越俊俏了。”胡子豪半是嘲讽半是笑:“当初高中....”

“胡先生,您的孩子还在这里,有些事不合适提。”

胡子豪坏笑:“是,吕老师。那以后就拜托您多多照顾我儿子了。”

文雯有些心虚,不敢看我。

“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他。只要您放心。”我故意把手放到胡湘的脖子上,蹲在他身后,做出绑架状。

胡子豪把午餐盒扔到桌子上,动作吓到了胡幸,身躯一抖,他瑟缩的身体向我靠了靠,我感受到他靠近我的胸膛,让我有了一种依靠的感觉,心里燃起一阵温暖。

胡子豪和文雯没再搭理我摔门离开。

“你很害怕你的爸爸妈妈吗?他们看起来很恩爱,不像是会吵架的样子。”

胡幸看着我:“他们是装的,在外面恩爱,在家里经常吵架,还会动手。”

“为什么会吵架呢?”

“我偷偷听到过,好像是因为被人威胁了。”

“谁?”“匿名的,上面的字都是用报纸拼的,我有些字看不懂。”

我牵着胡幸的手:“我们不谈这些,我们就安心画画好吗?”

“好,老师,我想学画人物。”“好啊,画人物,我们先学会画简单的五官。”

胡幸手法比较稚嫩,但是稍微指导,他就能画得更好。

下午是文雯来接胡幸她看着我:“多谢您照顾小幸。”

“不客气,毕竟当年您也很‘照顾我’,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报答您的‘恩情’。”我笑,眼神不带一丝感情地盯着她。

“这么多年,你也应该放下了。”文雯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像杀了人对着尸体天方夜谭地勒令其复活,何其荒谬。

“我会的。”我拍拍文雯:“你知道吗,张芜失踪了。”

“我看过新闻。听说她怀孕才几个月。”文雯眼神闪躲,拉着胡幸的手向后退了几步。

我缓缓抬起眼皮,笑了笑:“注意安全。”

下班后,谢程没有联系我,我松了一口气。我抄小路路过巷子口,黑夜降临,满月悬挂夜空,光晕笼罩大地,我的影子在马路上清晰可见,银色的月光洒满我的身体,冰冰凉凉的触感让我感觉十分舒畅。

我刚要走出巷子,却被人捂着口鼻,拖到了一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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