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可高兴了,但也不忘安抚一脸羡慕的俩弟弟。
“等姐回来给你们带吃的!”
俩兄看相视一眼,他们可知道姐姐的零花钱可从来没动过一直攒着呢。
“姐,你真舍得动你那钱?不是说要攒着买铅笔盒的么?”
何安安一愣,她其实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将空间里的一些东西弄出来卖掉。
何小平见他姐愣住了,以为他姐不会动那笔钱,还有些失望。
他们的零花钱一到手就花了,不像他们姐,都攒了好几年了。
钱都是过年大人给的红包,不多,都是一两分钱。
这年头,一分钱可以买到一块糖,对于小孩子来说,这一分钱相当存着一块糖,哪能不高兴。
何安安从记忆里将所谓的钱扒拉出来,记起钱藏哪儿,立马奔回房间。
从床下的小缝里拉出个小纸包,拆开一看,里面有零零碎碎的小钱,她数了一下,有一块五角七分。
何安安从记忆中可知原主在农村孩子中还算个小富婆呢。有些汉子妇人到现在手里还不定有一块钱。
也不是说他们没挣到一块钱,如果没分家,一般家里做主都是父母公婆,钱都在父母公婆手中,他们手上是不允许藏私房钱的。不过,自己有本事悄悄赚钱还不让家里人知道的,藏私房钱也不是不可以。
像何安安她爹,没分家前可没少去干私活,自己悄悄藏一笔私房钱,要不然分家后日子更难过,他也没钱给孩子买糖吃,而何安安更存不下这笔钱。
不过,由此也可见,他们对原主很好。
比如蒋丫丫家人对蒋丫丫也很好,但她手中绝可能有像何安安这么多钱。
虽然一块多钱在何安安眼中少得可怜,但不否认这些钱可以买不少东西了。
鸡蛋如今四分钱一个,这钱可以买三四十个鸡蛋;猪肉七角钱,可以买两斤猪肉了。不过买猪肉要肉票,城里每个人家的肉票供应才每个月两斤,可以说,因为票稀少,票比钱更值钱。
何安安家美滋滋的从空间里找了个盒子,将钱放了进去。
嘿嘿,有总比没有好嘛。
有了这钱打掩护,何安安更理直气社了,她回到俩弟弟和体妹身边,信势旦旦的拍胸保证。
“姐一定给你们带好吃的回来!”
“好吃的!好吃的!”
何小晴只听懂了好吃的三个字,她拍着小手,渴望的望着姐姐。
最近这段时间,何安安可没少悄悄给她投喂东西,小屁孩听她姐说不能让别人知道,知道了就没得吃了,她就将嘴闭得死死的,谁也没告诉。
这也让何安安松了口气。
水果,米粥,肉蛋什么的,每天都会给小屁孩吃点,可以说是那俩小子没有的待遇。
“姐,你还有糖不?”
何安安摇了摇头,这段时间她已经拿了不少糖果出来了,得停一停,等她从镇上回来再继续。
到时候在镇上多买点小零嘴回来,自己那些不符合这个年代的东西就少拿出来了。
晚上,何建国便去跟大发叔借了牛车,将那小床装了上去。
赵娟也在琢磨着拿点什么东西送给小姑子。
她掀开盛鸡蛋的那个小篮子,一愣,咋这么多鸡蛋呢。
“安安,进来一下!”
安安没来,俩臭小子倒是进来了。
“娘,姐在房间里收拾东西,你找姐啥事?”
赵娟一个一个的数,没空搭理儿子,数完后。
“哟!你姐挺会养鸡的,瞧这鸡蛋都比以往多。”
何小平,何小康瞅着那圆乎乎的蛋,咽了咽口水,听到他们娘的话,恍然大悟,原来姐要他们弄那么蚯蚓是为了让鸡好生更多的鸡蛋啊。
他们确实没猜错,但却他们姐养的可不是这批鸡。
“娘,是我帮忙挖的蚯蚓,姐才能喂得这么好。”
“还有我,还有我。”
赵娟瞧俩儿子的兴奋样,翻了个白眼,以前蚯蚓也是他们挖的,可没见多出一个蛋来。
这明明是大女儿的功劳。
这时何安安走了进来,看见她娘在数鸡蛋,有些了然。
“娘,要不咱们送点鸡蛋给小姑姑家吧。”
赵娟也有这个想法,从篮子里仔细选出十二个个头比较大的鸡蛋,装进用稻草垫着的小篮子里。
何安安见她娘又要将剩下的收起来,想着自己在空间里收了那么多鸡鸭蛋,就想着让家里人也吃些鸡蛋,给他们补补。
“娘,要不给弟弟妹妹煮个鸡蛋呗。”
赵娟正想摇头拒绝,但又想到这次捡的鸡蛋比以往多,吃点也没啥,大不了就当鸡下的蛋与以往一样呗。
何安安见她娘同意了,趁着她还没后悔的时候,立即从篮子里拿出六个鸡蛋。
赵娟眼尖,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四个就可以了,你们姐弟妹吃,我跟你爹就算了,放回去两个吧。”
何安安怎么可能会放回去,她立马反驳。
“爹这几天挺忙的挺累的,吃个鸡蛋咋了。咱爹有的吃又怎么能少了您的,您比爹还累,忙了地里的活,还要忙家里的活,咋就不能吃个鸡蛋了?”
赵娟听到这话,感动的嗔骂了句乖女儿。
“行行行!听你的。”
何小平何小康早就在灶旁点火烧水了。
何安安将鸡蛋放进水里,俩小子就一直守在灶前。
何安安悄咪咪的将今天才摘回来的灰灰菜洗干净,留了一些放家里,其他的全扔进空间房子的楼顶上,让太阳给它晒干。
空间里的时间与外面一样,外面天亮了,空间里也天亮,外面天黑了,空间里也天黑。
不过,外面下雨,空间里依旧朗朗晴天,可见空间与外面并不是同一空间。
她又跑到厨房楼上,她家厨房上面是个平台,以前会在上面晒谷子,不过近几年她妈在上面围了个小角落,填了土,种了些葱蒜辣椒。
葱葱郁郁的小苗茁壮成长着,何安安心情好了点。
她坐在站台上,仰望着这个空间里的星空,有些迷惘。
她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大半个月了,用匆忙的劳动让自己适应着与她将前二十来年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忙碌是有结果的,她至少不再害怕,对身边的人或事物也不在陌生。
这让她松了口气。
夜晚的悠风拂过她脸庞让她慢慢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