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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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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北威州仍有着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但与此正呈负相关的是法夫尔的心情,在进入一周三赛、联赛和欧冠赛场均情况很不明朗的魔鬼操练下,早早进入理疗室的一号门将布尔基在按摩床上发出了应和主帅心情的一声不祥哀呼,随即顺理成章从理疗室躺进了医疗间。

一想到明天就要客场对战他们可敬的鲁尔区死敌,法夫尔情不自禁把期待的眼神投向跟在队伍最后慢吞吞做拉伸的二号门将希茨,内心祈祷着这位年过三十的熟龄球员能够在明天的德比上关好球队在傲赴沙尔克从来都不算坚固的大门。

受赛程和永远不做人的欧足协的反复捶打和折磨,多特蒙德全队正散发着一种腹背受敌的淡淡死意。俱乐部并不饱满的板凳厚度和本月连续失利带来的落差感是法夫尔感到异常棘手的地方。

中午目送了一线队步履漂浮地结束训练,决定留在基地加会儿班的法夫尔面带愁容走回办公室的方向,远处青年队活力无限的激动欢呼穿过数道隔网携着肆意的欢腾,让他忍不住驻足听了一会儿,忽然想到在青训经理报告中,他们可爱的U19队伍已经连夺西部和北部冠军的出色成绩来。

青年队的一号门将叫什么来着?

六十多岁但自认记性很好的瑞士教练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安迪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正穿着和恨不能裸上半身在草坪上乱跑的队友们截然不同的长袖长裤训练服,完成抢圈后只戴了一只手套陪三个前锋做射门训练——或者说三个前锋陪他做扑救训练...

匆忙下地又迅速跃起这种挑战核心的连续动作对他来说已经驾轻就熟,如果不是刚抱住这一轮第二个球的瞬间被大大的喷嚏找上,第三个球也应该被他顺利收入手中。鱼跃未果,爬起来吸了吸鼻子困惑着的安迪叉腰,看着捡漏射中的队友收到了两边的膜拜和掌声,青年队的教练霍夫曼听见喷嚏声已经紧张兮兮地冲过来,生怕他也病了。

安迪索性把另一只手套也摘下,在仅有的身侧裤兜掏啊掏摸出来柔软的手帕,刚擦到鼻子上就维持着这个柔弱、精致、小心的状态被教练扯到了场边,下一秒的通知让他震惊睁大了原本就大而圆的蓝眼睛。

在震惊.JPG仍旧维持在安迪的表情上的时候,队友们已经轰然爆发出羡慕的呼声。

霍夫曼教练说的是:“收拾两套你的鞋子和衣服、安迪,手套不用,俱乐部通知明天你跟一线队去客场参赛。”

一想二骂三惦记,是个顶顶的好喷嚏!

安迪喜滋滋戴回手套,努力压制住忍不住飞扬的神态,殊不知自己被教练轻松一句话钓成翘嘴的傻模样只能引来队友的羡慕嫉妒笑,并在接下来的扑救训练中恨不能把他当巡回犬遛着玩...

羡慕归羡慕,队友们也隐约觉得安迪能获得机会是迟早的事儿——没看同龄的英格兰小子桑乔已经美美实现了俱乐部和国家队的双球成名,几乎每个月都能喜提德转身价新高,才作为多特青年队一门一年余,今年才拿到人生中第一个奖杯的安迪比起他来,已经算运气很差的了。

当然,这种羡慕在安迪训练结束,和女朋友开煲电话粥的时候再次急剧变质,更衣室里白眼几乎能掀走库尔斯克、直接翻到西伯利亚去,个个竭力忍耐着这位目前的后场真核·一门大爹面对女友就开始黏黏糊糊不停撒娇的恶心样。

“......太遗憾了,塞尔玛,我多希望每一次快乐我们都能面对面分享,我好想抱抱你......”安迪淡定地扯开两个忙着挤眉弄眼做鬼脸的队友,放下端着的点心盒,“......不过我大概率只是跟队去看比赛的,理智上肯定不会获得出场的,被你期待我就很开心了。”

巧克力肤色的队长穆科科努力地忍耐住把能量饮料在安迪头上暴扣的想法,开始捏着嗓子学安迪黏糊糊软绵绵的德语发音:“好想抱抱你~期待你很开心~”

啪!结束通话的安迪白净的颊侧泛上明显的红晕,蓝眼睛氤氲夹杂着窘迫的小愤怒,把手机扣回腿边。即使他坚定认为撒娇和性别无关,男孩子也应该有软萌的权利,但被单身狗嘲笑?这不能忍。

换掉体能服穿着粉色卫衣和破洞阔腿牛仔裤(霍夫曼:该死的,安德雷斯·佩顿!明天去一线队报到给我穿得正常一些!)的少年人siu地就站起来了,186的身高在守门员这个职业中还算短板但俯视队友目前是足够的:

“不许学我说话!还有你们,再笑我下次就不帮你们掩饰笔记本电脑被藏哪儿了呜呜呜呜——”

安迪被捂住嘴巴,只感觉有人没冲澡就来捂他,简直要被熏吐了,等教练组都走远才被放开,

“......这是生化武器!谋杀!”他翻出来湿纸巾搓脸,“羡慕我拥有甜甜的爱情就直说,好吗?”

嘘!更衣室爆发一阵笑声。

摆脱了这群显然在羡慕嫉妒恨他的队友,直到骑车蹬出训练基地大门,安迪一个酷炫的单脚刹车卡位到树荫下,熟练扯紧帽衫抽绳挡风,心不在焉地握着手机看一会儿又发一会儿呆。

说什么?少年人感觉脑袋都要想破了。

说明天能见到你我很高兴?

说好久不见,我终于要升入一线队了?

说谢谢你的鼓励,得到和你并肩作战的机会是我最快乐的事情?

安迪一只手攥着手机,短讯界面反复亮起却迟迟点不出一个字符,好像突然变回三年多前那个只会说谢谢、怎么走、多少钱三句德语的自己似的。

屏幕的亮光反射在挺翘的鼻梁上正逐渐变暗。他有点焦躁地搓着抽绳打结的地方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咬着嘴唇没有发任何一条消息,匆匆按下熄屏。

熄屏前,顶端的收信人名字乌沉沉刻在少年人湛蓝的眼底:

Marco Re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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