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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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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白洲敏之想,他总是被羂索牵着鼻子走。

他从平安时代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时就被羂索盯上,一直到现在,他被羂索算计、往死里踩的次数多到数不清,他自己都嫌烦了。

以前也不是这个脾气,一激就跟羂索急眼。

“我是禅院家的家臣,这不是我能决定的。”白洲敏之深吸了一口气,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最后还是磨了磨牙齿,说。

给他气的。

“再说,御三家都能把这件事瞒两年,你凭什么觉得他们就能做担保了?”

“你替人家自信啊。”

“你和禅院家主平起平坐,他手底下的脏活都是你干的,你怎么不能答应。”羂索问。

那确实,他被羂索雪藏以前,是禅院直毘人的刀。

他救人的术式是用来对付羂索这种意外的,也不是天天用,想在禅院家站稳脚跟做了不少在旁人眼里见不得光的事情。

不过对白洲敏之来说无所谓,他都是艳名远扬的美丽传说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你很了解我们啊,哪边的人?你浑水摸鱼来的吧。”白洲敏之说。

白洲敏之变成现在这个性格,和羂索脱不了关系。

他年幼时因为“相貌太过出众,恐引得神明嫉妒”而被雪藏,十六岁前没见过几个活人——后来白洲敏之才知道那是羂索往他头上泼的脏水

按照正常人的脑回路,被别人从社会剥离十六年,出来多少得是个变态吧?

结果白洲敏之就不

他真就觉得是自己的原因,自己有错,反正不管是所谓“长得太好看”还是怎么着,跟关他的人没关系,别人都是无辜的!

既然大家都对他不好,错的肯定是他自己,不是这个世界!

他要改正掉身上所有的缺点,让大家都喜欢他!

以至于他因为意外出现在羂索眼前时,精神状态简直异常稳定。

积极得把羂索都给震惊到了。

当时平安京外出现了一只特级诅咒,大多数阴阳师、咒术师无法应对,于是请求安倍晴明的师父贺茂忠行帮助,而贺茂没有出手,却说自己占卜找到了能解决的人。

就是白洲敏之。

咒灵被解决得迅速彻底,他毋庸置疑地优秀。

当白洲敏之出现在世人眼中时,他是公认的宁静、温和、善良,整个人完美得仿佛没有缺陷,凭借在术式上极端的天赋得到天皇陛下身边第一命官“关白”的举荐,明明是庶民身份,却在一众贵族中站稳脚跟。

没有童年、没有青春,他原本应该是属于少年的时期是不带有任何积极的色彩的,

羂索为他量身打造出来的身世却没有毁掉他,白洲敏之的性子被磨得太懂得隐忍。

在那个生产力水平落后的年代,被社会孤立、抛弃是非常可怕的刑罚,类似于“村八分”,甚至能和死亡画上等号,

而对于白洲敏之来说,这就是属于他的生活。

他当时认为没有什么痛苦能打败他了,他有能力有底气在风雨飘摇的国家里站稳脚跟,并且,自己能不能站稳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他的存在能成为其他人活下来的底气。

他是治疗型咒术师的顶峰,应该成为平安时代最坚固的盾,他得善良无私伟大,他的笑容一定是最能安抚人心的。

白洲敏之想让自己有用,十六岁前的生活让他受够了“冷漠”这种东西,他害怕自己会没有利用价值,会被他人无视,也怕自己做错事情,被百姓唾弃。

……以及,他天生的善良。

被雪藏十六年都毫无怨言的人的善良。

他的性格不像人,更像是一个器物。

他渴望有活生生的人喜欢他、爱他,或许他们实际上爱的是平安时代短暂的和平与安宁,或许他们喜欢的只是作为一个代表咒术师天才的符号,但白洲敏之不在乎。

毕竟平安时代只是叫做“平安”,实际上战乱四起,恶鬼当道。

他珍惜每一个农夫、村妇的生命,愿意誓死捍卫脚下的土地,这里的一切至少对于他来说是美好的,他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

反正无论怎样,总不会比十六岁之前更可怜吧?既然如此,他的未来哪怕是牺牲在战场上,也算是幸福的吧?

那时白洲敏之纯粹、勇敢,不惧死亡,只想让自己更优秀,去守护更多的人。

可是跟羂索相比,他不够聪明,不够狠,比不上羂索更会玩弄人心。

当然,没有几个人能在心计上比得过羂索,白洲敏之是天才,但他的才能并没有体现在这一方面。

他是羂索的猎物。

羂索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情。

勇气、骄傲、纯真、圆滑……这些性格被羂索一点一点地扭曲。

平安时代,羂索挑唆“六眼”在人间掀起战争,白洲敏之为除掉六眼元气大伤,

羂索的势力渗透在平安京内,趁机散步谣言称白洲敏之已经得了癔症,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仅身体残废,还成了一个疯子,彻底无用了

而白洲敏之的辩解没有作用,面对羂索的布局,他证明不了自己,只能在一个小院里被人们精心照顾,曾经的天之骄子沦落为一个花瓶。

羂索暂时失去了两个对手。

他曾经也遇到过不少背刺,但这一次是他当时遇到过的最狠的,羂索也渐渐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当他意识到,自己救了那么多人,但无论自己怎样做都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的时候,白洲敏之终于开始怨恨身边的人,也开始怨恨自己。

术式可以判定的“友方”开始减少,有时他甚至连自身的伤势都无法治愈。

白洲敏之的术式开始被自己削弱。

……

“你是家茂的人,你知道的东西很多,现在想让大家都知道,都看不惯我。”白洲敏之坐了下来。

“我和你们一直都不对付,但你挑拨的不是时候,这里有很多人,不是傻子。”

“我是怕别人都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羂索说:“这算什么挑拨啊,只是说实话。”

他头上要是不大咧咧地顶个缝合线,白洲敏之说不定就真信了。

“我也想实话实说啊,别人都怕我,说我手脏,但是有更吓人的啊,我要是一不小心说出来,说出来都吓死你们呐。”

又不是只有羂索会搁哪狗叫,他也会。

他白洲敏之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楚楚可怜高风亮节的小白花了好吗。

被雪藏十六年毫无怨言、嫁给六眼毫无怨言、挑断脚筋毫无怨言,被谣言传成一个美丽的疯子,不能过问世事,还tm是毫无怨言……

他早早地就把自己作成了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大怨种,顶级背锅侠,之后才学会和各路人马激情互喷,他都嫌弃自己废物。

要不是他之前陷害虎杖悠仁的时候收手了,羂索估计不敢这么嚣张,直接扎人堆里辣他眼睛。

虎杖悠仁是羂索寄生在一名女子的身体里专门培育出来的受肉,羂索是可以将虎杖悠仁称呼为“犬子”的。

他的出生就是阴谋。

结果白洲敏之在即将把虎杖悠仁的血放没了的时候,一丢丢良心又占领高地了,收手了。

“放心,白洲敏之靠得住,禅院家替他担保啊。”禅院直毘人坐在白洲敏之的对面说:“你别气了,坐。”

白洲敏之愤愤不平地盯着羂索,羂索回以微笑。

身后的人扶着白洲敏之坐了下来。

“御三家能把这么一件事瞒两年,禅院家的担保真是你想要的?”禅院直毘人问:“我看你就是逗他玩。”

“本来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结果还说要拖两个月,咒术师和咒术师之间就是不能比,有六眼那样的天才,就有你这样的……”

羂索看了白洲敏之一眼,呵呵一笑。

“确实和六眼比不了。”坐席中有五条家的人说。

“现在能被称为最强的,除了六眼,就是咒灵操术。”

“他是什么术式来着?”

“况且,五条悟做事也算是光明磊落,他还配不上。”

白洲敏之原本还一肚子火,听到他们拿自己和五条悟作评价,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不会和五条悟争。

毕竟他和平安时代的那个六眼做过几年夫妻,但真论白洲敏之的感情,那实在是一丝真心都没有。

没有感情,全是套路。

他不是个聪明人,但当时也尽可能地把所有脑子都用去算计六眼了,以至于视人间为玩物的六眼竟然对白洲敏之产生了“爱”。

凡事只要牵扯到五条悟,他心底就是冷的,什么爱恨情仇,通通没有。

……

白洲敏之是主动和六眼求婚的。

六眼住在山上,冬天,下着雪,他穿着素色的和服一个人去见了六眼。

连刀都没提。

“三年你都没打败我,不会厌倦了吗?”白洲敏之问。

他知道六眼掀起战争只是为了好玩而已,而以往六眼在玩这种游戏的时候,从来都是赢家。

“是有一点呢,但是也没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啊,而且,如果我认输,岂不是显得很丢脸。”悟懒散地坐在不远处。

白洲敏之走近几步,笑了一下:“我知道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

“你知道在我们那边,对几乎势均力敌,但总有一方更弱势的关系怎么称呼吗?”白洲敏之问。

六眼索然无味地说:“我不需要遵守人类的规矩。”

“不是规矩,只是觉得有趣,叫'夫妻'。”

“原本双方旗鼓相当,但作为丈夫却一点一点地磋磨美丽的妻子,啃食其血肉灵魂,妻子无法挣扎只能颤抖着忍耐,最后面目全非……”

雪地里,他衣衫单薄,看起来很干净。

白洲敏之笑意不达眼底:“很好玩,不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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