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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黑熊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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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搭配BGM食用(BGM推荐:《九尾狐传》OST《The Uninvited》)

走进官衙,公堂上方挂着一块刻着“宣德堂“的大牌匾。

“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使道!出来吧!”

一个身穿传统韩服的男子从木门后走了出来。他头戴一顶黑色的帽子,帽子上装饰有红色的流苏和其他饰品。他的上衣是黑色、红色和黄色相间而成,腰间系着一条蓝色的腰带,手中拿着一把剑。

“好久不见,李砚。”使道对着福穗微微鞠躬,“福穗大人,您回来了。”

“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憔悴了不少啊。”李砚朝自己的脸挥了挥。

“你来做甚?”

“我来找个人……狐狸坡是你的辖区吧?”福穗歪了歪脑袋。

“福穗大人您,还会为了人做这些事吗?又是她吗?”

福穗眯了眯眼睛:“为了人,更过分的事我也能做得出来。”

“……听说狐妹死了啊?听说把那即将成婚的孩子杀死的就是以前的山神。”使道把视线对准了李砚。

李砚笑了笑:“听说把那吃了哥哥的肝之后潜逃的罪人窝藏起来的,也是前山神。”

“人类世界本就刻薄,你却把那些无处可去的可怜娃……”

“弄乱世间的家伙、不能跟人们共处的东西,我只是把它们收拾掉了而已。”

使道没说话,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却越来越微妙。

李砚指了指使道,又指了指自己:“你和我走的路不一样。”

“……那我无话可说了。”

李砚摊开手掌:“那我一定要听到。”

使道拿起扇子,十几个拿着武器的人冲了进来,把他们包围了起来,并关上了衙门的大门。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活命吧。”使道坐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他们。

“真是翅膀硬了啊,居然这样和自己以前的上司说话。”福穗的身影在原地消失,瞬移到了使道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抓了起来。

“福穗……大人……”

“我和你单独打一架吧?让我看看你长进了多少?”

“……好的……但是,我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

福穗松开黑熊使道,从头上随意拔下两个发饰,金光一闪,变成了短柄的双钩镰刀。

李砚向福穗敬了个礼,冲进人群,动作迅速而有力,随手捡起一根木棍,一挥就变成了他的那把剑。

几个回合下来,福穗毫发未损地将使道摔在了板凳上,李砚的脖子被箭矢蹭出了一点点的小伤口。

福穗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大碍,也就没和使道算账。

“还不错嘛,大黑熊,还是有进步的。”福穗把镰刀扛在肩上,向他伸出手。

“……谢谢您夸奖……”使道握住福穗的手,坐了起来。

“我说,难得有机会,一起喝一杯冰美式吧。”李砚把自己的剑收了起来。

“……我不喝冰的。”

“哎呦我去……”

院子里,使道拿了一块马卡龙,咬了一口,居然吃出了代言的感觉。

“你还爱吃马卡龙啊?”

李砚和福穗一脸笑意。

“此洋点心兼具江米条之脆与油蜜果之润。”

福穗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得太明显。

“行,行,你最近过得还行吗?你不是一堆家人要照顾吗?”

“最低薪资涨了,啊,虽然有贷款,但是房子也买了。”

李砚眉毛略微挑起,为自己的朋友高兴,点点头:“喔……”

“除了有一些传统童话的主人公说自己有惊恐障碍,其他都还好。”

福穗拍了拍使道的肩膀:“你也很辛苦啊。”

“我现在得去准备不久之后的使道生日庆典了。”

“噢噢,你看看。”福穗把手机拿了出现,找出南智雅父母的照片,“你见过这些人吗?在二十一年前失踪了。”

“……是农历三月初三吗?”

福穗思考了一下:“没错,出车祸的日子就是九九年的农历三月初三。”

“那年年初,有个穿藏蓝色西装的男人来找过我,说三月初三会发生一起事故,就在狐狸坡。”

“……嗯……藏蓝色西装吗?这么说是那个男人故意肇事?”

使道点了点头。

“所以呢?”

使道看向李砚:“我不会插手害人的事,当然我也没把我的手下借给他。”

“做得好。那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刚开始我还想是个什么东西幻化了人形,结果不是,是个人类。”

“确定吗?”

“我确实闻到了人类的气味。”

“……把你记得的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都说出来。”福穗打开手机录音。

“我对他的印象很模糊,再次见到也不一定认得出来。他是个非常平凡的中年男人,但是他的额头——虽然很模糊——但他的额头上有被施墨刑的痕迹。”

“墨刑……那就是指标识罪人身份的文身。刺了什么字?”

“西方的西,京城的京,西京。”

“被施了墨刑,就意味着他至少是朝鲜时代之前的人。”

“他现在会在哪里呢……”

使道喝了一口咖啡:“应该就在不远处。”

“那是什么意思?”

“因为那场事故的目标并不是那个女人的父母,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女儿。”

“什么?智雅?”

“大人,不要让那个女人待在您身边,来找我的那个男人说,那个女人身上有王的鳞片,王降临到了那个女人身上。”

说完这句话,使道拍了拍李砚的肩膀,对着福穗微微鞠躬之后,就走了。

「好久不见啊,福穗?”

“为什么不放我走?咱们的孽缘早就该结束了。」

————————————————————

街道上,李郎站在一个小推车前,看着商家招揽顾客,自己大口大口地吃着竹筒粽子:“算卦的地方在哪儿啊?”

“算卦的地方吗?往那边走一会儿就能看到。”

“得走一会儿啊,这么热的天。这里没有出租车吗?”

“没有出租车,但是那边有花轿……”

一转眼,李郎就坐在了轿子上,翘着二郎腿,别提多舒服了。

到了算卦的地方,李郎站在竹帘外,看着里面的老板正在玩手机:“好,好……不错……这就对了……谁啊?”

李郎于是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手上还提着个箱子。

屋内摆放着各种算卦用的道具,如铜钱、签筒等。小屋的墙壁上挂着红色的灯笼和符咒,卜卦的人头戴黑色帽子,留着长长的胡须。坐在桌前,看着求卦者。

“你是来算卦的吗?”

“我来看别的。”

“你需要护身符吗?”

“别闹了,我知道你是谁。”

卜卦人敛了笑容,把墨镜拿了下来,露出一双没有眼珠的眼睛看了看李郎,又推了回去:“今天民俗村有九尾狐的定期聚会吗?”

“什么?”

“不是就算了。”

“……李砚来了?”

卜卦人扇着折扇:“开门见山吧,我得接待客人。”

“能看到前世的东西,在你手里吧?”

卜卦人的动作停了下来,笑了笑,收起折扇,拿出身边的一个袋子,拿出一把剑:“我看一下,虎眉啊……哦,这个啊……谁看都知道不是……在哪里啊……哎哟,隐身帽……金子金子快出来,在哪儿……哦~~~”

卜卦人露出了笑容,拿出了一副黑框眼镜,抖了抖自己的袋子:“锵锵……在世上消失的东西全都在这里面了。”

李郎伸手就要拿:“给我。”

“诶……可不能白给啊。”

李郎毫不犹豫地把箱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满满当当的韩币,卜卦人的表情都不一样了。手在韩币上疯狂地抚摸,贪婪地嗅着钱的香气。

不料下一秒,他却收起了笑容:“蠢货。”

“什么?”

“要是用钱能买到。”卜卦人摇了摇虎眉眼睛,把它塞进了衣服里,“这些东西怎么会从这世上消失呢?诶,又消失了。我的东西无法估价。”

“要是我用蛮力抢呢?”

“……那你就会被这个袋子吸进去。你要是好奇,可以试一试。”

李郎看着深不见底的袋子:“不然呢?”

“物物交换,拿你最珍贵的东西来交换。”

“我最珍贵的东西……”

李郎走出了卜卦馆,冥思苦想:“我最珍贵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片刻后,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不料几秒之后,被直接挂断了:“噢?拒接了?”

李郎不信邪,一路上走来走去,不停地打电话,在他手都要被震麻的时候,李砚终于接电话了:“你干吗总打电话啊?”

“哎西……二十二个未接来电,你看没看到啊?!”

“我是你对象吗?没接电话就应该想到别人有事……”

“咱们现在见一面吧。”

“你又打什么歪主意?”

“我想你了啊。嫂嫂在旁边吗?那你告诉她我也想她了。”

“啊……百分之九九点九九是歪主意,我很忙,挂了。”

“啊啊啊你忙什么啊!!!”

“……你在哪儿?”

————————————————————

田螺姑娘的饭店,悬衣翁正在帮田螺姑娘一起擀面,看到来电显示,吓得浑身都在抖。

“差不多就接吧。”

“我不能再这么活下去了。”

“你又这么说,哎切……”

“我最近睡觉也会惊醒啊,一想到我老婆,我就心跳加快,还想尿尿。”

田螺姑娘一脸嫌弃:“咬呀,老头子的前列腺状況就不提了吧。夫妻一起过了数干年,迎来倦急期也很自然。”

“倦怠期吗?”

“以前狗粮撒遍全世界的牛郎织女,现在也闹着要分手呢。”

“难怪,最近七夕都不下雨了……”

“要不实话实说吧?”

“不要!我害怕!!我图那荣华富贵干什么啊?!怎么就偏偏跟阎罗大王的妹妹成了亲??!!”

“话这么说,但是你们的女儿多可爱啊,福穗最近不是也回来了吗?听说长得特别漂亮呢。”

“那倒也是……”

相隔几桌的窗边,齐有利和具申柱相对而坐:“我为什么要吃这个?”

“因为是参鸡汤啊,对身体好,还好吃。”

“所以你为什么请我吃这个?”

“……我好像误会你了。”

齐有利笑着撑着下巴:“如果不是误会怎么办?”

“凭我的经验来看,可怜弱小动物的人,通常没有坏人,你不是还把小狗送到我这里治疗吗?”

“……我不喜欢你。”齐有利看着具申柱还买面带微笑,更生气了,“你聋了吗?我说我不喜欢你!”

“就算不喜欢我,也肯定喜欢参鸡汤,尝尝吧。”

“我都说不喜欢了,还笑,像个傻瓜一样。”齐有利拿起筷子在鸡汤里面戳来戳去,“听说面对被咬了都喊不出疼的人,可以尽情地对他残忍。”

“跟我见到的流浪狗们好像啊。”

“什么?!”

“那些被虐待、被拋弃的流浪狗,就算你给它们喂食,它们也会先咬你的手。”具申柱向齐有利的碗伸出手,被她的筷子狠狠戳了一下,“因为不懂得如何被爱。”

“呵……闭嘴。”

田螺姑娘把竹篮递给服务员:“这也不要,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样啊。”

悬衣翁低垂着头,看着再次拨打来的电话,下意识后退,然后才接。

“亲爱的!我这儿忙得要死呢!!还不麻溜给我滚回来!!!”

“是,媳妇!我现在就回去!!请稍微等一下啊!!!好的!!!!”

田螺姑娘看着他这怂样忍不住哈哈大笑,悬衣翁把手机砸在桌上:“我想离婚。”

“什么???”

“对。”悬衣翁拍案而起,挥舞着手臂,全身都在扭动,大声宣泄着:“我想离婚!!!!!!”

“喂,我说你!!!”齐有利转过身,一脸凶狠。

“你……是在说我吗?”悬衣翁低头和田螺姑娘对视一眼,看着齐有利指了指自己。

“就你那面相,明天就翘辫子了也不奇怪,你是要离婚还是再婚,我一点都不好奇,所以能不能闭上嘴啊?!连礼节都不懂。”齐有利根本不管具申柱怎么阻止自己,甩了甩头发,转了回去。

田螺姑娘他们哪见过这样的人,一个吓得膛目结舌,一个一时之间连话怎么说都不知道了,最后只能说:“信不信我让她躺在屏风后面间闻香的味?靠,我们家福穗才不会像她这样……”

“你忍一下吧,听说她是从外国来的……”田螺姑娘压低声音。

“哎哟,这世界真的要完蛋了,申柱怎么带回来那么个没礼貌的丫头啊?!”悬衣翁往前走了几步,对着躲在桌子底下的具申柱伸了伸拳头。

具申柱连忙起身鞠躬道歉,被悬衣翁隔空踢了一脚。

“还鞠躬呢,你这小子……”骂完,悬衣翁就憋屈且怒气冲冲地走了。

“大人……”

“你知道他是谁吗?”

齐有利一脸不耐烦:“我需要知道吗?”

“他是三途州守门人,还是阎罗大王的妹夫。”

“啊~~~有阎罗大王这种靠山的话,就可以在餐厅大声喊吗?!”

“……快吃吧……”

齐有利伸手抓向鸡腿,结果被烫得缩了一下:“该死,好烫!”

具申柱连忙站起身,抓过她的手查看:“我看看……”

“放开……”

具申柱把自己的鸡腿扯了下来,放在小碟子里,放在齐有利面前。她没拒绝,拿起来吃了。

“你带过来的那条狗,狗粮和狗窝……”

“我不能带它回去。”

“……那怎么办?”

“你养啊!你的项链就住它的时候我已经还给你了,你要是敢让它安乐死的话,你就会死得很不安乐。”

“……你的家人不喜欢吗?”

“不是家人,而是在动物园救了我的人。”

“是你的恩人啊。”

“当然了,他把饲养员直接活撕了。”

“……杀了人吗?那个恩人是谁啊?”

“有那么个人啦……你很快也会见到他了。”

————————————————————

李砚拿了支毛笔沾了水,在自己的鞋子上写了繁体的“访”字:“去找额头上刻着罪人刺字的人。”

瞬间,“访”字四周被金边框住,消失不见了。

“符咒写好了,一会儿你就负责……”

“跟上李郎。”

李砚打了个响指。

走进卜卦馆,李郎开心地和福穗打了个招呼:“你来啦?干嘛无视我……”

福穗用力戳了一下李郎的额头:“你啊,在殡仪馆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真想揍你一顿。”

李郎撇撇嘴:“不过嫂嫂,你穿韩服真好看。”

“是吗?我也觉得,你哥今天还情不自禁,吻我了呢。”

“切……怎么这种事情都和我说……”

福穗还在暗爽中,李砚调包了鞋走了进来,光着脚丫往李郎的方向踹了一脚,挨着福穗坐下:“你这臭小子在民俗馆做什么?”

“我还能是为了学校的成绩考核而来参观学习的么?”

“你肯定是零分。”

“喂,老头子啊!”李郎突然大叫一声,李砚愣愣地看向他,还以为李郎皮痒痒了想找抽,“……有件事需要确认一下。”

门外走进来刚刚那个男人:“来了啊?”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咦?”福穗和卜卦人对视了一眼,惊奇地叫了一声,“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小福穗?!哎哟!长这么大了!哇,长得真漂亮啊……”卜卦人伸手捏了捏福穗光滑的脸蛋,“叔叔正在忙,你等一下。”

“叔叔?”李砚和李郎好奇地看向福穗。

“你知不知道他真是算卦的啊?”

李砚很是不屑地伸手去揪卜卦人的胡子:“一看这贴的就是假胡子……是真的啊。但是他不就是已读乱回吗?”

“那是他的人设啦,你个傻缺。你来鉴定一下吧,他这种玩意儿不会就是我的珍贵物品吧……”

李砚看着他没有眼珠的眼睛,微微蹙眉,看着他拿着放大镜在他眼前晃了一会儿:“没错,对你来说最珍贵的东西。兄弟。”

“他大爷的……”李郎又羞又气,拿过眼睛就要走,“我走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怎么说呢……算是一种人口贩卖吧。拜拜,嫂嫂。”

“就数你会玩……”

李郎走了出去,看着门外自己的消失的鞋:“喂!我的鞋呢?!”

“不知道!”

“……又不是小学生……他总是在这种奇怪的点上变得很幼稚。”李郎叹了口气,把李砚的鞋转过来穿上走了。

“叔叔,我们没时间了,再见噢!”福穗立刻起身,拉着李砚就要走,结果李砚的大腿却被卜卦人勾住了,“叔叔,你这是做什么?”

“你去做你的事就好啦……他是我的了。”

福穗当即不乐意了:“谁说的?!”

“福穗啊……交易就是交易。”

“这是不正当交易!你要抢我的人吗?!”

“那个……小福穗啊……”

“别叫我!”福穗把那个钩子拿开,“不许抢我的东西!”

卜卦人看上去很为难,又不敢真的怎么样:“但是啊……这是规矩……”

福穗继续盯着他,两个人对峙一会儿,卜卦人还是败下阵来:“算了算了,我不收走他了,真是……每次都抢不过你……要是不让你带走他,谁知道你是不是要把我家被拆了……走吧走吧!”

“这还差不多……那我们先走了。不许偷偷把他带走!”

“知道啦知道啦……路上小心!”

福穗拉上李砚跑出来,发现李郎已经走很远了,两个人连忙跟上。

太阳落山,李郎一路开车开到了电视台社长的别墅门口,摁响了门铃。

“这么晚了,有何贵干啊?”

李郎突然清醒:“是啊……我来这儿是干嘛呢……”

“这是什么意思?”

“不不不……失礼了……”李郎懵懵地往回走,低头看了眼鞋,“难道是这小子……哎西……”

他在心里骂了无数遍李砚奸滑狡诈,完全没察觉,有辆车悄无声息地掉头溜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信不信我让她躺在屏风后面间闻香的味】韩国传统丧葬习俗是将逝者遗体放在屏风后,屏风前摆香案祭拜,让“xx躺在屏风后面闻香的味”就是“弄死xx”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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