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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权臣邀她登青云 > 第56章 得知

第56章 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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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院落有一瞬的安静,大家都想听司翡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司翡张了张嘴,想说的话落在嘴边,但还是没立即说出。

“我与贺大人在秋狝时遇险,掉下了山崖。”

她的话一出,在座众人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毕竟司翡现在瞧着好好的。

“那现在怎么就只有您一人回来了,贺大人呢?”

理应是说,两人一同遇难,也该是两人一同回来才是,像贺少执这样的人,也断不会抛下司翡不管的。

“他······”司翡抿了抿唇角,心口有些堵的慌,“我也不知道他后来去哪了······”

“但他人应该是平安的,只是不知道还会不会回京都了。”司翡说后面的话时,声音越发的小,“都别说这些了,再说下去菜都要凉了。”

“对,对,对,快吃菜,快吃菜,可不能辜负了公主的一片心意。”

众人虽不知在司翡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见她的神情不难瞧出,这事是不能多言的,于是忽,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

只是他们心中还藏着一事,不知该不该告诉司翡,但现又得知她刚坠崖不久,想必是经历了好大的一番磨难才捡了一条命回来的,若是现在将那事告知她,他们怕她一时接受不了,便闭口不言,想着能拖一日是一日。

司翡没察觉出异常,只是觉着,自己不能答应他们,让她在这多待些时日的请求,毕竟前世父皇在秋狝遇刺的事,她还是隐隐会担忧的,况且这次他与贺少执遇难,父皇想必也会慌神。

而现在算着时日,秋狝也该结束,父皇他们应该早回到京都了。

“就是你们有听说京都里的消息吗?我父皇秋狝时,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没有。”成筝下意识的接话,而其他人则是将心都提了起来,生怕司翡自己发现什么疑端。

“那就好·······”司翡看一眼众人,“虽你们让我在这多待些时日,可是京都中有我所挂心的人,若是他们没知道我尚还康在,他们不免会和你们之前一样为了我而伤怀的。”

她是不能耽搁回京的,所以与他们的叙旧也差不多止步于今日。

成筝本还想再劝她留下,但却是被温弦拦下了。

“公主所言极是,我们也不好太过自私了,若公主明日想走,我们会托人护送公主会京的,公主大可放心。”

温弦知司翡是决意回京,且此事不能耽搁,只是他们未敢同她言说之事,可能要她自己一人面对了。

他们若说要陪同她一块回去,她肯定会想也不想的回绝······

“多谢。”

······

京都的热闹依旧,只是没了白日焰火般的声张,路上的行人好像都多了一番谨慎,他们的衣着不算暗淡,但也没有昔日的艳彩,有什么在变的单调······

司翡看着窗外的景象,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可她不知是因何而起的。

当马车停靠在公主府门前时,无人来拦,亦无人来迎,一切好像都静的异常。

司翡走下马车时,见府门上挂荡着白布,门前冷清连守卫的人都没有,而放眼往内瞧去,也亦如门外的光景。

她的呼吸急促了些,像有什么要呼之欲出,她踏入府门,依稀听见了低细的哭声,那是从正院中传来的······

她慢慢的走近,只见一个瘦削的身影跪在地上,不住的抽泣,司翡见状眼眶有些湿润,她扶着门站定了,耗了半晌才敢开口。

“竹清。”

她的声音有些抖,因她在坠崖那时,就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她知竹清定是哭的最凶的那个,也是最不愿离开的那个,所以她此刻只能见着她一人还跪守在这······

竹清的哭声一顿,连人都显的有些呆滞了,她慢慢的回头,不敢置信的抬起泪眼。

“公,公主······”

哭肿的眼睛带着红,那刹那落的泪,让司翡的心间一涩。

“公主——公主——”竹清大哭的起身,可许是跪太久的缘故,竟是在站起的那刻又摔了下来。

司翡忙上去扶,可是却被竹清攀附的起不了身,泪也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竹清以为公主不要竹清了——”

“我怎么会不要你。”

竹清摇头,“公主您与贺大人几日无有音讯,墨声是找遍了猎场都没寻见您,我们都以为您已经·····已经遇险······”她哭的泣不成声,但还坚持着将话说完。

“墨声他寻不到您就不愿会来,他现在还孤自一人在那山林中寻您——”

司翡闻言,泪也是止不住的流,“那,那其他人呢?”

难道就只有墨声一人再寻他们吗?

竹清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先帝遇刺,当场······当场就殒命身亡了······众人慌乱不已······没有人能抽身去寻人······”

“你·····你说什么······”

司翡扶竹清的手一僵,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地上瘫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司翡呆滞的倒在地上,双目怔圆,重复着方才的话。

“不是已经很前世不一样了吗?”

“······”

“怎么还是遇刺了?怎么还会当场殒命·····”司翡声音已经颤抖的不能再颤抖了,一切好像要在一瞬崩坍,彻底将她淹没。

“公主,公主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前世,你别吓竹清啊······”竹清凑上前抓住司翡的手,可司翡却是郑开了。她焦急地起身欲往外走,但是突如其然的晕眩却是让她力不从心,只能撑在门边,尽力不让自己先一步晕厥。

殿内终是静了,可司翡的心弦却是断了。

“所以······所以我还是没能改变这个结局······我······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司翡倾身依靠在门边,语气低缓,每一句都夹杂着苦痛。

“公主······”

竹清的眼泪干了,呆呆地看着司翡,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也不知司翡消失的那几日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她消瘦了许多,人也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夏风卷着酷热,枝叶繁茂如檐,骄阳中日正好,这不像是该忧伤的日子·······

司翡拂干了眼泪,努力让自己镇定。

“刺杀先帝的真凶查到了吗?”

她断然没有从失去至亲悲苦中走出,可这份伤痛她已不是第一次领受了,她觉得她总有比哭泣更值得去做的事。

比如找到那个害她父皇身死的真凶······

“陛下是被一枚羽箭刺穿胸膛,当场殒命的。那相同的箭矢,在密林的中部也有寻到,想必那也是刺杀之人所用的箭。”

司翡的身形一晃,记忆中的画面浮现,她有些迟疑的开口。

“箭尾可是都染着一点红······”

竹清抬眼瞧她,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她颤巍地道:“正是。”

“哈——哈——哈——”

司翡闻言便笑了,口中涌上甜腥,胸口隐隐作痛。

老天爷一定是在耍她,一定是······

“可是在林中的旷地处寻到的另一枚箭矢?”司翡不确信的又问了一遍。

“是。”

竹清回的笃定,事情好像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那夜陆子明派人追杀她时的场景好像就在眼前,而那些死士所用之箭,箭尾不偏不倚的正好都有那点红······

原她先前还愿与他合谋,原来他就是杀害她父皇的凶手啊——

什么狗屁对载史留名不感兴趣,什么只要贺少执心甘情愿与他一同回去,她就不该信他,她就不能信他······

而贺少执呢?他这世是心甘情愿的回北朝国了是吗?

前世他挟她,权柄在握,与其说她是皇帝,还不如说是贺少执用来正史青名的棋子,他的权威哪点比她低了,他才合该是那坐在龙椅上的人,而今世他被陆子明说通了,要回北朝国再享他的福去了?

从始至终,从始至终,贺少执都是无情之人,他回北朝国去了,而同样待在北朝国的,有杀害她父皇的凶手,那是他的弟弟。

可,可她的父皇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待他不薄啊,他为何要这般做?

为何要这般?

司翡想不通,她的心乱成了麻,她连呼吸的觉得费力,她好像回到了那个贺少执逼她赴死的雪夜,一切的一切都该停滞到终点······

“真的是他吗?”

司翡喃喃自语道,她显然是不愿意相信的,可他已经想不到第二个嫌疑比陆子明大的人了。

所以,如果这是真的,那无论如何,无论如何,她都是要让陆子明偿命的,这好像是唯一能救她解脱于自责中的办法了。

因是她的蠢笨,没有立即结果了陆子明的性命,反而还因为私心,听信他的哄骗之词,让他还有机会对父皇下手,让父皇死于非命,而她自始至终都是难辞其咎的······

“公主,先帝的遗旨中有提到您,可那时世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便没有再施行·······”

司翡的眉心一动,开口问道。

“施行什么?”

“爱女司翡,蕙质兰心,有不俗男子之智,朕予其厚望,较太子犹盛,若朕真依如《天机》中言,遇难而逝。那便立太子司启易为新皇,而朕六女司翡,理协助朝堂,待新皇羽翼将丰时,方可退朝······若后事有议论者,诛杀不论,罪违皆在朕身,勿怪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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