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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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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夜,躁动着夏夜,缱绻着蝉鸣。

司翡睁眼时,看见了湛蓝的天。

她还没死······

疼痛在这时袭来,它们提醒着她,昨夜的一切都不是梦,那······

她回了头,果真看见贺少执躺在她的身侧。

她见他紧闭双眼,不像是有气息的样子,心狠狠一揪。

“贺少执!贺少执!你快醒醒,你别吓我啊!”她的胸腔现在连喘息都觉得疼痛,但她还是觉得只要她大声唤着,贺少执就会醒来。

可哪怕这般贺少执也无甚举动,仿若死了一般。

司翡眨眼,有什么控制不住的落下来。

“贺少执,你真别吓我······”

司翡是真的吓傻了,她不是没见过死人,她前世也见过贺少执死在她眼前,但那时她是巴不得他死的。

可现在,她却是不想了。

因她就算醒时,也是被贺少执护着的,他是真的护着她的。

“贺少执!”

她的周身都在疼着,可她无暇管顾,她现在只想贺少执赶快醒来。

“贺少执,贺少执,你快醒啊······我之前盼着你死,可这一世你是无辜的,你别为了我死啊。”

眼泪糊了司翡的眼睛,她快看不清贺少执的面庞了,她将身体凑近,听着他的心跳。

很微弱,想来是撑不了多久了······

“贺少执,你可不能现在死了,要不然我就欠你一辈子了······”

她喃喃道,可是始终无人回应,她耳畔回荡的只有自己的喘息声。

擦干脸上的泪,司翡试着起身。

周身的疼痛让她愈发的醒神,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梦······

山顶是茂密的林,山崖下亦然,这让司翡叹息,但唯一的幸事是,她听见了水流声。

她看着躺在她身侧奄奄一息的贺少执,她只有一个念头。

绝不能让贺少执死在这······

拿了手边潮湿的木条支撑自己起身,司翡疼的喘了口气后,迈开步子往前走,她想兴许找到了河流,他们就能寻到出路。

只司翡还没动身走几步,就听见密林中传来响动,她首先想到了前来觅食的野兽,来不及抱怨倒霉,刚走没几步的司翡立马折返到了贺少执身侧,手中的匕首是她唯一的护身符。

她吞咽着口水,静声听着离她越来越近的声音。

身侧的林中,率先冒出雪白的剑身,司翡见状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想干什么?”

司翡看见来者全貌时,当即就问出了口。

那人身着灰布麻衣,穿着不讲究,可手中的剑瞧着却是把好剑,司翡问他时,他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

他的眉宇间透露着杀气,看着司翡拿着匕首死死护着身后之人的滑稽模样,终是开了口。

“以你现在的模样,你觉着你能护住谁?”

他说的是实话,以司翡现在的窘态,她怕是连自己都护不住,更别说想护住昏迷的贺少执了。

可哪怕那人这般说,司翡还是凌厉着神色,“你想要谁的命?”

这处密林野兽遍布,想来也不会有人在这走动,而这人冒然的出现,且还随身带着剑,想来是有人指使他前来找人的,但司翡琢磨不出他真正的意图。

那人闻言,黝黑粗粝的面庞出现一丝笑意。

“我是来带他走的。”

带他走?

司翡回身看着晕着的贺少执,那人言下的他,也只能是贺少执了。

“你带他走要做什么?”她对此人的戒备更深,但那人却是无谓,直直的动身靠近司翡。

“我若不带他走,他会死在这。”他丝毫不在意司翡的匕首已经抵在他的脖颈,“你觉的凭你能带他走出这密林吗?”他语气平稳,动手想将贺少执扶起。

司翡将匕首放下。

“你究竟想要刚什么?”

“带走他。”

与原先的话术一致。

司翡见那人将贺少执扶起,自己也动了身。

“你想跟着就来吧。”

他知司翡就跟在他身后,他压根不在意司翡会不会对他出手,就凭司翡现在的伤势,她若是能撑到走出密林,他都要高看她一眼了。

“他身上有伤,你走的别太着急。”

司翡的话落刚落,那人的脚步还未顿,就听他身侧响起了锦缎划裂的声响。

当他再次注意身侧时,司翡已然蹲下给贺少执将流血的伤口用断布绑起。

“我想让你前来的人,因是不想见到一具死尸的。”

司翡站直了身,示意那人,他可以继续前行了。

他没立即动身,目光在司翡身上停留了一刻。

她身上华贵的衣物已经是布满了血迹和脏污,身上也受了大大小小的伤,特别是腿上还绑着被血迹浸满瞧不出原色的衣料,想来她的伤不比贺少执轻多少,只是不致命而已。

但他面前的这位少女,现在却能平静的站在他身前,言语中颇有讨价还价的意味。

要是寻常人遇到此般险境,怕是已经哭死,怎还顾得上他人。

他不由得正视司翡。

“我叫衡途,世子赐的名。”

他口中的世子是?

“我不是来取命的,也没任何人指使我。”

那他这是······

衡途没再理会司翡,带着贺少执动身,但他之后的脚步确实比先前慢了些,看来是将司翡的话听进去了。

只是路过半程,司翡身上已经是浸满了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疼的,又或许都有。

“你若是晕在这了,我是不会顾你的。”

他言下之意,怕就是她要是现在晕了,就只能等死了······

“你放心,在没看见他无恙时,我不会闭眼的。”

听她的声音,就能断定出,她此刻已经是强弩之弓了,但说话还是硬气的很。

衡途闻言一笑,只觉的这女子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之后他没再管顾她,专心走自己的路,很快也淡忘了跟在他身后的司翡。

······

当树林渐稀时,衡途见着了前来接应他的马车。

车夫顺手就去扶贺少执,但他的目光却是在衡途身后停留了一瞬。

“你身后那位是?”

衡途意识断了一拍,他诧异的转身,却是见到晕倒在地的司翡。

他还以为她早死到半路上了,没成想她竟是挺到了现在。

衡途脸上的神色很怪异,因是他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司翡了······

“那要带上她吗?”

车夫在问衡途。

衡途看着昏迷不醒的贺少执,又看了一眼倒在他不远处的司翡,难得的发了回善心。

“带上她吧。”

*

司翡醒来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她欲要起身,可身上的酸痛让她动弹不得。

“姑娘莫动。”一位老者到她身前提醒着,“你若是再强求自己,你的腿怕是就要保不住了。”

司翡闻言躺好,但稍后她猛的想起一事,心急地发问。

“只有我一人吗?还有两个人呢?”

“姑娘是问带你前来的那人吗?他昨日便走了。”

“那还有一个呢,我记得他身上的伤很重。”

老者的年纪像是很大了,没能立即反应司翡所问话。

他是过了好久才想起来的,“哦,他是带着一个重伤的,但他在昏迷的第二日便醒了,也在昨日离开的,和那人一起。”

司翡有些呆愣,过了良久才又问了一句。

“他没留下什么话吗?”

老者不知她所问的他,到底是指那两人中的谁。

“没有。”

他摇头,他们离开时,只留下了银两,但没有留下什么话。

司翡有些不敢置信,贺少执就这般的和那人走了?

“那,那重伤的男子,他是好多了是吗?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吧。”司翡有些担忧地问着老者。

这回他却是回答的利索了,“姑娘放心吧,以我的医术,死人都能医救回来,病根什么的,不会有的。”他对自己的医术很是自信,司翡见状笑了笑,“那便多谢您了。”

话说完,司翡闭上眼。

但身侧的汤药煮沸的声音还在作响。

“喲,这药熬过头了!”

他很是慌张的跑开,后司翡躺着听见了一阵吵闹声,直到一声碎裂声传来,房中适才安静。

司翡很想起身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但她现在不能动。

“姑娘啊,姑娘,你这药看来要过会才能喝了。”

老者的声音又至,司翡睁眼偏头看他。

他的鞋和衣尾带着药污,想来是药罐碎裂时溅上的。

“无事,您没烫着吧。”

“没事没事,就是心疼我那药罐,用了好些年呢。”

不难听出他言语中的心疼。

“放心,我会赔给您的。”

司翡知老者也是为了给她熬药才会将这药罐砸碎,所以自己也理应赔他。

“当真。”老者的眼神一亮,刚刚面上的心疼不在,换上一副喜悦的神色。

“姑娘,那药壶扔在地上都没人稀得捡的,你赔什么啊。”

一女子走入木房中,言语中带着对老者的鄙夷,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司翡,语气和缓了些。

“你好生躺着,别再说话了。”

司翡看着她,点了点头。

那女子转向老者处,向他勾了勾手示意他与她出去。

老者倒是听话,随着女子处出去。

但很快,二者的闹声穿透了整间木屋。

“你啊你,人家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想趁机讹人钱啊。”

“我,我又没说要她赔,是她自己乐意的,你难道还要怪我不成。”

“我就让你看个药,你还能将药壶给摔了,我不怪你怪谁啊?”

老者知自己有错,且说不过她,便不再言。

女子叉腰,有些苦口婆心的与老者道:“人家姑娘受了那么重的伤,那两个男的又抛下她跑了,她现在自己一个人想必心里苦的很,我们就不要再给她添乱了。”

这话传到司翡耳中,她控制不住的咳了两声。

那人可能是想错了她与那两人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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