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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鹊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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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还跑不跑得了!”

丁月华用胳膊肘狠狠压住小偷的右肩,又抓住对方的右手手腕往内一旋,小偷痛得惨叫一声,急忙求饶:“不跑了,您下手轻点儿,我胳膊都要被您拽断了!”

“下手轻点儿?是不是这样?”丁月华加重了力度,又引发了小偷一连串的哀嚎。

今天是七月初七,京城举办灯会,城内处处张灯结彩,游人如织,丁月华和展昭结伴来赏花灯,还没赏多久,就看见两个人合谋偷一个在路边摆摊算命的妇人的钱。

其中一人假装让妇人给自己算命,另一人则趁着妇人专心给那人看手相,悄悄溜到妇人身后,从她的口袋里往外偷钱。

丁月华看到这两个贼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成功偷到了钱,正要开溜。

遇到这种事,丁月华自然不会不管,她当即就与展昭追了过去。

只是这两个贼比较警惕,其中一个余光瞥到了丁月华和展昭,就急忙和自己的同伙分开,分别往不同的方向逃去。

“你们会分头逃跑,难道我们就不会分头追吗?”丁月华松开了贼人的手臂,提着他的衣襟把人拽了起来。

不远处,展昭带着这人的同伙往这边走来。

丁月华的心情本来被这两个小偷给搞坏了,如今抓到了人,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以前她在松江府的时候,倒也抓过不少小偷,不过她从未在开封城的灯会上抓过小偷。

比武大会结束以后,丁月华、丁兆惠、白玉堂和韩彰四人便告别众人,离了开封,回到松江府与家人团聚。

他们刚到家的几天整日里都被家里人围着嘘寒问暖,问在京城过得如何、有没有不适应、有没有受欺负。

丁兆蕙一回到家里就像解开了什么束缚一样,数他话最多,他从自己去开封城寻找丁月华开始,一直说到比武大会结束,别人根本插不上话,连韩彰都被他比了下去。

丁月华的婚事更是丁兆惠单独留出来大说特说的话题。

丁月华寄回家的信比她和丁兆蕙先到家,所以丁老太太和丁兆兰已经从信里知道了个大概。

他们并不着急把丁月华给嫁出去,觉得婚事不用催,顺其自然就好,最重要的是丁月华自己愿意。

不过毕竟是婚姻大事,该过问的还是要过问的,纵然展昭在江湖上名气不小,名声也不错,但总得亲自见一见,他们才放得下心。

丁月华他们回来没几天,展昭在开封忙完了比武大会后续的事,就专程来登门拜访。

丁老太太和丁兆兰见了展昭,什么毛病也挑不出来,所以婚事很顺利就定了下来。

除了定下婚事以外,展昭此次还顺便去陷空岛拜访了卢方。

他有意选了白玉堂在家的时候与丁月华一起去了陷空岛,两人与白玉堂当着卢方的面儿聊了几句。

卢方见展昭和自己五弟的关系虽然说不上有多好,但既然他们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天,还没有吵架,更没有打起来,他这个做大哥的也就放了心。

因为开封府公务繁忙,襄阳王死后,襄阳王的同党也该按照律法处置。

赵祯皇帝早就派人暗中监视谋反盟书上的所有人,在京城的官员不得离京,不在京城的官员则被圣旨召去了京城。

皇帝不想大肆声张,所以比武大会结束后,赵祯皇帝又耐心等了一段时日,才让包拯按照罪名从大到小的顺序依次逮捕反贼,挨个问审。

所以展昭只在松江府待了两天就回了京城,帮着包拯处理反贼去了。

丁月华本想跟着一起回去,反正在家待着也没什么事可做,还不如去帮忙,也就不用和展昭分开了。

但丁老太太这么久没见她,不舍得她这么快又要离家,丁月华只好暂且留下了。

可没过多久,她在家就待不住了,甜言蜜语把丁老太太哄开心了以后,她就立刻启程前往开封。

丁兆蕙因为她去开封寻湛卢剑,跟着她出了一趟远门,这次出行对他造成的创伤要用几百年的时间来缓和,所以丁兆蕙说什么也不再跟丁月华一起去了。

白玉堂也不跟她一起去,他自从回来之后就成了松江府最忙的人。

白玉堂和丁月华在襄阳闯冲霄楼的事迹传遍了大江南北,自然也传到了松江府,不过此地距京城较远,所以消息有些滞后,他们从开封回来以后,“锦毛鼠没死”的消息才刚传过来没多久,而且因为这消息是口口相传,传来传去难免就变了样子,竟然成了“锦毛鼠落入铜网阵被利箭扎成刺猬后竟奇迹般死而复生”。

谁都没见过死而复生的人,所以这个消息马上轰动了整个松江府,所有人都想见见白玉堂,问他阴曹地府里到底是什么样子,问他人在快死的时候是不是真的会看到自己的一生都在眼前闪过。

白玉堂在享受众人吹捧的同时,还得给自己澄清谣言,说自己根本没死,更没有死而复生。

他这么忙,短时间内自然也不会离开松江府了。

不过丁月华本来就没打算要他们陪,反正去开封的路她已经熟了,一个人赶路不用顾及同伴,反而更方便。

等策马到了开封城后,丁月华才后知后觉,今天是七月初六,明天就是七月初七,她虽然在出发之前根本没想到这一点,但却恰好误打误撞能和展昭一起看七夕灯会。

时间来到七月初七,也就是今晚,两个偷人钱的贼双双被捉住。

“偷走的钱在你们两个谁的手上?”丁月华问。

被展昭扭着手臂的小偷急忙说:“在我口袋里!”

这两个小偷只偷走了一个商贩的钱,还没来得及去偷第二个人,就被他们给捉到了。

从小偷身上搜到赃款之后,丁月华和展昭押着小偷去找方才被偷的商贩,打算先把钱还给对方,再把小偷扭送进开封府。

在去找商贩的路上,两个小偷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靠眼神达成了一致。

其中一人开口说道:“二位大侠,我们哥俩是第一次偷东西,您二位就看在我们诚心悔过的份上,饶了我们这一次,别把我们送去衙门了吧。”

另一人也帮腔道:“是啊是啊,今夜是七夕佳节,可别因为我们两个扰了您二位的兴致。”

丁月华不吃这一套:“话还挺多。有这嘴皮子功夫,在路边放张桌子讲故事都能赚钱,干嘛非要去偷别人的?不让你们吃点苦头,你们怕是不会长记性。”

两个小偷还要再为自己的自由争取一把、争辩几句,却忽然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哆嗦,扭头往前方看去。

只见两个穿着官服的衙差从前面走了过来,正是开封府的王朝和马汉。

王朝马汉看到丁月华和展昭,再一看他们都抓着一个人,就把发生了什么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两个小偷看着王朝马汉快步走过来,心想这下完了,肯定得去蹲苦牢了。

王朝道:“展大人,丁姑娘,这两人犯了什么罪?”

丁月华扬了扬手中的钱袋:“偷钱。我和展大人正要把他们两个送去开封府呢。”

马汉道:“原来如此,这种小事就不劳烦姑娘和展大人了,这两个人就交给我们吧。”

两个小偷更慌了,一齐看着展昭,像老鼠见了猫:“啊?您、您是展大人?就是那位被圣上封为御猫的展大人?!”

王朝笑道:“怎么?你们当小偷的,连我们展大人都不认识吗?可我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第一次出来偷东西吧?”

的确,刚才这两个小偷还没看到王朝马汉,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是他们偷窃多年形成的职业病,只要有身穿官服的人出现在附近,他们就能有所感知。

小偷委屈道:“实不相瞒,我们二人的确不是第一次偷东西,但却是第一次进城。我们此前从未见过展大人的面,但展大人的大名我们可是早就听说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拍马屁……”马汉无奈摇头。

展昭道:“原来是惯犯,那就更要带回开封府严惩了。”他忽然笑了起来,眯着眼睛,看起来很友好,但又有几分猫亮出爪子的威胁意味:“开封欢迎你们。”

两个小偷只觉一阵恶寒爬上了脊背,不约而同打了个哆嗦。

王朝马汉把小偷带走了,今晚公孙策留在库房整理这几日的卷宗,正好让他给两个小偷上一堂“不是自己的钱不要拿,做人呐,仁义礼智信缺一不可”的大课。

两个小偷由王朝和马汉接手,丁月华与展昭不必回开封府去,他们就带着钱袋找到了在路边算命的商贩,将钱袋还给了她。

这个商贩有一只眼睛用布遮着,另一只眼睛四周用不知什么涂料画得花花绿绿,她身上穿的衣服也很古怪,虽然不脏,但看上去就像是用不同颜色的碎布一块块拼起来的一样。

展昭看她这副尊容,忍不住道:“你若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不妨去开封府登记个姓名,开封府可以帮你介绍差事。”

商贩笑了笑,露出了一对大金门牙:“多谢大人好意,不过开封府介绍的差事还是留给比我更需要的人吧。”

展昭:“你认识我?”

商贩道:“开封府的展大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丁月华看她嘴里有金牙,就猜想她大概不至于穷到吃不上饭,便道:“那你这身衣服——”

商贩嘿嘿一笑:“这街上给人算命的人这么多,我不打扮成这样,怎么跟同行竞争啊。”

丁月华:“你是故意打扮成这样的?”

商贩:“是啊,这衣服可是我昨天刚做好的,就是为了今晚穿出来呢,我一在这里摆摊,周围的同行看我这身行头,就知道竞争不过我,都收拾东西跑了。”

正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年头连摆摊算命都得有一身吸引顾客的行头,着装越是怪异,就越容易激起别人的好奇心,生意也就来了。

商贩接着说道:“我钱袋里的钱不多,为了表示谢意,二位不介意的话,就请把它收下吧。”

商贩要用自己的钱袋答谢丁月华和展昭,他们自然不收,商贩见他们不收,也没有多劝,又说道:“既然二位不收,不如我给你们算一卦吧,若是算得准,就当作是我的谢礼,若是算得不准,二位就当听了个笑话。”

丁月华从来不信什么算命,不过商贩也没硬逼他们相信,只是想表达谢意而已,她就同意了。

展昭也没有反对,他们便在商贩对面坐了下来。

看生辰八字太麻烦,他们就只告诉了商贩自己的姓名,让商贩给他们看手相。

商贩先看了看丁月华的手相,又拉过展昭的手看了看,露出金牙笑道:“二位的手相特别合,简直是天造地设、前世注定的缘分,而且我看二位的姻缘线清晰流畅,连变动的轨迹都能重合,怕是好事将近。”

对方说得十分笃定,仿佛知道自己说的一定是对的。丁月华没说什么,只是礼貌地笑了笑。

展昭今晚没穿官服,又是和她一起单独看花灯,其实稍微想想就能猜到他们是什么关系,根本没必要看所谓的姻缘线。

换言之,商贩只是动用了逻辑推理的能力,而不是真的能从手掌纹路上看出什么前世今生的缘分。

商贩作为经常与人打交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靠嘴皮子吃饭的算命师傅,她很容易就看出丁月华和展昭对看手相并不感兴趣,就算她把他们两个人的手相说出花来,也没法取悦到他们。

所以她换了个策略。

“我看二位的名字起得也好,”她松开丁月华和展昭的手,慢条斯理地说道,“昭,明也;华,光也,一个朗日,一个明月,正所谓‘昭昭若日月之明,离离如星辰之行’,二位的名字合在一起,便是日月昭昭、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商贩不看八字,也不再讲手相,而只讲名字,这也就无所谓什么算得准不准了,只是说漂亮话而已,说白了,就是纯夸。

谁不喜欢被夸呢?而且还是纯夸,这下他们总不会不满意了吧?

“没想到单从名字都能解释这么多,”果然如商贩所料,丁月华惊叹道,“您涉猎的领域还真是广啊!”

商贩哭笑不得:“我正夸您二位呢,怎么变成您夸我了?我还没说完呢,二位的姓氏也大有讲究,且听我细细讲来——”

只可惜丁月华对咬文嚼字不感兴趣,她不过是看商贩能把两个普通姓氏夸得天花乱坠,有些感慨对方的口才而已,忙道:“不必了,您说这么多我们已经很满意,就不打扰您做生意了。我们还要去赏灯,先走一步,告辞。”

她与展昭道了谢,起身离开,走了几步路后,丁月华忽然开口问道:“刚才那位算命师傅说我们天造地设,不知大人对此有什么看法?”

她语气随意,又带着调侃的意味,还故意称呼他为“大人”,展昭知道她不是真的在意算命师傅说了什么,只是想听听他是怎么想的而已,便道:“我素来不信八字,也不信命,就算她说我们前世有恩怨,说我们今生八字相冲,我也不会在意。”

丁月华点点头:“原来你也是这样想的。其实我也不信那些东西。”

不过有一点刚才的大师倒是说对了,他们俩的确是天造地设。

——虽然丁月华目前还羞于光明正大地把这话说出口。

所以她只是说:“今晚抓了两个小偷,又上了一堂说文解字课,我都有点饿了,我们去买点儿东西吃吧?”

展昭笑道:“好,走吧。”

他牵起丁月华的手。

昭昭若日月之明,离离如星辰之行出自刘勰《文心雕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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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秋朝受人所托,女扮男装进天水阁修行,修行之余还得帮忙偷个宝贝,可她偏偏在这个时候喜欢上了一个人。

此人是天水阁最耀眼的存在,她的师兄,年纪轻轻就修为深厚,假以时日必会飞升。

师兄一直在调查阁内的宝贝失窃一事,还拉上秋朝和他一起调查。

这就很尴尬,因为小偷就是她。

从前,秋朝一直以为,性别是挡在她与师兄之间的一座大山。

现在,秋朝一身妖气,看着镜中自己变成绿色的眼睛,忽然意识到,性别不过是一座大山,还是虚假的大山,跨过去就行了。

可妖与仙之间阻隔的不是大山,是天谴啊!

从前,他是她的心上人;

后来,他也是她的良知。

第111章 鹊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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