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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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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江市的春天,在五月下旬即将进入尾声,紧接而来的便是清爽宜人的盛夏。

一场迟来的春雨,夹带着空气中湿润的温热,悄然将夏日的脚步推近。

“曼曼,外面下雨了,你带伞了吗?”赵欣妍从窗口回来,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还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把墨绿色的雨伞。

“没带,你先走吧,我要再加一会儿班。”

和赵欣妍告别后,望了望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下班时间的晚高峰,路上行人匆匆,花花绿绿的雨伞成群结队地从写字楼里涌出。门前的马路上因为下雨而拥堵了起来,排了长长的车队。

办公室里的人越来越少,没有人愿意在下雨天加班。梁曼去茶水间给自己倒了杯咖啡,重新回到座位上。

已经是五月下旬,这个月即将进入最后的冲击阶段。前两天蒋丽娟在群里通知,说贺总上任的第一个月,为了调动大家工作的积极性,这个月结束,部门绩效排名第一除了能拿到正常的奖金外,还可以获得他以个人名义发放的一笔额外奖励。

没有谁会对钱不感兴趣,但是因为已经临近月底,最有希望拿到这笔额外奖励的人无外乎目前的前三名。

尤其是梁曼和袁子薇两人之间的竞争最为激烈。

自从这个通知发出后,两个人已经面对面地连续加了几天班,谁也不愿意服输。今天是周五又因为下雨,袁子薇先走了,而梁曼依然雷打不动地留下了。

至于贺言洲,他自从第一天来露面以后,接下来的一周就只来过一次。致远科技只是他名下众多产业中的一个,而他亲自一手创建的晟华才是他的工作重心。

墙壁上的挂钟,时针已经转过九点,五楼的办公区只剩下了梁曼一个人,大堂的灯关了,只有她的工位上亮着一盏橘色的小台灯。

伴随着敲键盘的哒哒声,在墨色的雨夜里显得格外宁静。

贺言洲与几个公司高层在七楼会议室开完会后,到五楼刚好看见了她。

打发走了其他几人,贺言洲独自走到梁曼背后,看着她消瘦的背景在橘黄色的台灯下被笼罩在光圈里,周围打上了一层光晕。

“还没走啊?”

梁曼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他,没回头地嗯了一声。贺言洲靠坐在梁曼身边的办公桌上,端起她的咖啡喝了一口笑问道:“为了拿那个绩效第一的奖励?”

梁曼抬头白他一眼,“可不是嘛,贺大总裁的高招!还有您新提拔的那个助理,跟我对着加了好几天班了,要不是为了压过她我早就走了,真是卷死人了……”

“要说卷这公司里谁能卷得过你啊?”贺言洲拆穿她,又问:“你和袁子薇之间有矛盾?”

袁子薇在被他选为助理以后,汇报工作时总是有意无意地忽略掉梁曼负责的部分,这点小伎俩贺言洲自然一眼识破。

“也不算矛盾吧。”梁曼皱了皱眉头,“反正就是性格不合,又有竞争,谁也看不惯谁。”

贺言洲点头会意,这种办公室里的勾心斗角他再清楚不过,“明白了,以后工作中我会尽量让她少跟你接触。”

梁曼连续做了六七个小时,早就腰酸背痛,正好当放松一下心情,抬头笑眯眯地看着贺言洲,“贺大总裁可真是贴心呐!”

“所以呢?你要怎么报答?”

贺言洲一天跑了三家公司,开了一整天的会,原本就想着今晚工作结束后去找梁曼,在这里碰到了更好,和她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中,足以缓解一天积攒下来的枯燥和疲劳。

梁曼推开他挡住自己视线的脸,“别闹,我活儿还没干完呢!”

一推一拉之间,鼠标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最小化的窗口,是网页上成人高考的招生简介和培训班广告,贺言洲瞄了一眼问她:“你要报考?想提升学历?”

梁曼点头,她刚来枫江市的时候,进过厂,发过传单,做过服务员,还做过销售,直到进了现在的公司,才发觉到没有学历实在是太吃亏了,周围同事最次都是大专毕业,显得她格格不入。

贺言洲替她关掉了网页,“网上这些广告套路太深,别看了,改天我给你介绍个靠谱点的机构。”说完又对梁曼笑道:“其实学历只是一块敲门砖,在我看来工作经验和能力更加重要。你知道我什么学历吗?”

以前聊天时曾经听他提起过,说他曾经在国外留学。像他们这种家世显赫的子弟哪怕上学时成绩不理想,也都会出国给自己镀层金,混个拿得出手的文凭,甚至考个MBA再回来。

可是贺言洲的回答却让梁曼惊掉下巴。

“高中没毕业。”

梁曼用一种“你编瞎话也编得靠谱点”的眼神看他。

可是贺言洲的表情看起来不像在瞎编,说起这事甚至还有点得意。

“真的,我没参加高考,我记得高考的时候我去澳洲参加了一个越野拉力赛。后来我妈把我送出国,该上的课倒是上了,但是我读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创业,同时还在学潜水和跳伞,为了考跳伞证又没赶上考试,我又不想耽误时间重修学分延迟毕业,没拿到毕业证就回国了。”

贺言洲洋洋洒洒跟梁曼说了很多他上学时候的经历,梁曼算是听明白了,贺言洲就是那种典型的天赋过人但是又不爱循规蹈矩的惹事精,精力旺盛对什么都感兴趣,而且一旦决定要做什么就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这才导致他上学这么多年,该读的书都没少读,但是该拿的文凭却是一张都没拿到。

单从这一点来说,他们倒是挺像的。

梁曼带着点嘲笑的口吻,“你这样,回国以后你父母没说你?”

“说了啊,我妈足足跟我唠叨了两个月,但是她早就知道我什么样,早就不管我了。我记得我小时候还经常挨打,那时候我爷爷家附近有个水库,我妈千叮万嘱不让我去玩,结果我还是去了,掉进水库里差点没上来,我妈气得把我用晾衣绳绑在树上往死里打,三天没给吃饭。”

梁曼想象着贺言洲如今高高在上,任谁都要礼让三分,小时候却被他妈妈拿着鸡毛掸子追得满院子乱跑,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贺言洲带着笑意低眉凝视着她,梁曼很喜欢笑,但大多都是浮于表面、为了迎合他的假笑。

难得看到她发自心底时流露出的笑颜。

贺言洲还记得上一次他谈起自己的小时候,梁曼那副警觉并且明显想转移话题时的模样。

梁曼似乎也感受到了贺言洲不太寻常的注视,敛了笑意。贺言洲看了看时间,从桌子上站了起来,“行了,时候不早了,该下班了,工作是做不完的,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

说罢,他替梁曼保存了文件然后关了电脑,“外面还在下雨,走吧,我送你。”

一想到上次贺言洲送她来上班,在楼下被袁子薇看到的情景,梁曼摇头拒绝,“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

贺言洲捏住她的手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暧昧一笑,“谁说我要送你回家了?”

周五的晚上,不进行点特别的活动,实在是有点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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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周末,大多上班族都愿意在这个时候出来放松和消遣一番,即使已经过了饭点,很多饭店依然人满为患。

两人挑了一家不用排队的餐厅,简单吃了一口便饭,梁曼问他:“我们等下去哪儿?”

贺言洲故意卖了个官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看着他一脸老狐狸似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果然,吃完饭后,贺言洲早有预谋地带着她走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和前台报了名字以后,贺言洲牵着梁曼,连续拐了两个弯找到电梯口。这家酒店的电梯设置得比较隐蔽,可贺言洲看起来轻车熟路,很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

家里的空间虽然大,可几乎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被他们解锁遍了,偶尔换换环境确实能增加新鲜感。

还在等电梯时,贺言洲的手就开始若有若无地在梁曼的腰间试探,梁曼被这种隔靴搔痒弄得也有点蠢蠢欲动,无声的暗流徘徊在两人心照不宣的小动作间。

要论起缓解疲惫的最佳方式,酣畅淋漓的性||爱绝对榜上有名。

可是当贺言洲刷开酒店的房门,梁曼却当场愣住了。

房间里开着暧昧朦胧的玫红色灯光,正中央一张巨大的红色圆床,整张床被铁笼笼罩其中,墙壁上闪着光线昏暗的壁灯,挂着令人浮想联翩的露|骨照片,印着不规则的红唇印。床下还摆放着几台挂着皮带的仪器,足以把人体摆弄成各种形状,茶几上陈列着琳琅满目的道具,明目张胆地彰显着诱|惑。

很显然,这是一间情|趣套房。

梁曼脸上刷地一下就红了,下意识地就想转身开溜,贺言洲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肩膀,随手关了房门。

“害怕了?放心,我有分寸。”

他摩挲着梁曼的嘴唇,嗓音低沉充满了蛊惑,像是一头野兽,将懵懂的猎物循循善诱地引入了自己的领地。

梁曼倒也不是害怕,只不过她从前的恋爱都是循规蹈矩的,这方面的经验的确远不如贺言洲丰富,却又不想让贺言洲看出她的胆怯,回头打了一下他的胸膛。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要来这种地方!”

“早告诉你哪里还有新鲜感?”

他就是喜欢捕捉梁曼那偶尔流露出来、想隐藏却总是欲盖弥彰的心虚,让人充满了征服和探究的欲|望。

贺言洲把梁曼推在墙壁上,手中是一团柔软,热吻劈头盖脸地直落而下,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梁曼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紧接而来的是一触即发的荷尔蒙热潮。

贺言洲经验丰富,梁曼也不是什么纯情小白花,气氛已经营造到位了,不尽兴怎么能行。

房间里斑驳的光线摇曳着涌动的春潮,地上散落着凌乱的衣物,红色圆床周围铁栏杆晃动的声音清脆悦耳,伴随着深埋在体内嗡嗡的震动声。

两人一直折腾到午夜还未停歇,贺言洲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他正被蒙住眼睛,两条肌肉流畅的双臂被紧缚在头顶,梁曼曼妙而激烈地在他身上上下翻飞。

将这个男人掌控在手里的感觉,着实令人亢奋且富有成就感。

电话铃声不耐烦地催促着,梁曼喘了好几口气,才从贺言洲的腿上翻下来,走过去拿起手机,将他的眼罩扯掉,递到他的眼前。

屏幕上“老贺”的名字让贺言洲眉头一皱。

他示意梁曼接通电话,梁曼将按钮划到绿色的接听键上,将手机贴到贺言洲的耳边。

“喂,你在哪?你叔叔出事了。”

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沧桑沉稳的男声,贺言洲几下将束缚着自己双手的绑带解开,接过手机。

梁曼则是被扰了兴致有些不满,她还没有从刚刚掌握主动权的亢奋中完全解脱出来,只能回头走进浴室去洗澡了。

贺言洲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乐意了,以往贺言洲在这种事情上都是把握着绝对的主导权,但今天梁曼气他瞒着自己,总是被贺言洲拿捏她心里不平衡,吵着闹着想要玩儿点新鲜的。

贺言洲也依了她,自己主动戴上了眼罩,让梁曼把他的双手束在了头顶。眼前陷入前所未有的黑暗、行动被束缚、其他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带来了一种别样的新奇体验,但可惜还没玩够就被打断了。

房间里没有阳台,贺言洲的电话梁曼在浴室里听了个七七八八,是他爸爸打过来的。看着贺言洲的脸色越来越差,语调也越来越高,就知道又是一桩烦心事。

“我管?我怎么管!线我帮他牵了,人我帮他介绍了,他可倒好,给我闹出这么大的事来,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向人家交代!”

贺言洲点了根烟,一脸烦躁地把手里的手铐捏地咯咯作响,“我爷爷上个月刚被他气进医院,他当时是怎么答应爷爷的?这才刚过了几天,他是不是不把贺家搅和地人仰马翻、家破人亡他不甘心呐!”

从电话里梁曼也大概听明白了,惹事的人是贺言洲的亲叔叔,前段时间找贺言洲帮忙给他牵了条线,承接了一个小工程,结果他偷工减料,中饱私囊,被人查了出来,项目停滞,面临着一大笔的赔偿款和项目滞纳金。

难怪贺言洲发这么大脾气,他这是又费心又搭人情,结果还没落好。打完电话,他将烟头狠狠碾灭在烟灰缸里。

被这么一闹,两个人算是一点兴致都没了。

看梁曼洗完澡出来,贺言洲把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捡起来扔在床上,一边用手机发着消息,一边说道:

“我明天有事要早起,不能送你了。你看是现在送你回家,还是明天你睡够了退房以后自己回去?”

梁曼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说道:“现在回去吧。”

她本来就有些认床,在酒店里估计也睡不好,还不如回家好好休息。

“行,走吧。”贺言洲说完,也手脚利索地穿好衣服,拿上房卡,临出门时他回头掐了下梁曼的脸蛋,笑道:“今天没玩儿够,改天再补给你。”

梁曼撅着嘴脑袋一扬,“贺总可要说话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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