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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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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姜琼南自己都不记得被折腾到了几点,只在迷迷糊糊感受到原兮为她擦拭了身子,抱她去了套房的另一个房间里,她的温柔只限于给予她最后一个晚安吻。

姜琼南睡了又醒,那晚的雨淋淋洒洒地下了一整夜,天刚蒙蒙亮她就醒了,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身上也并没有好过。

秋雨洗礼大地,也浇透了她对原兮最后的那点期待。

头昏昏沉沉地搅动着,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姜琼南,这不是如你所愿吗。

这种事情似乎是很每一个人都会经历的,内敛的东亚人总是闭口不言,但这不是所谓的禁忌,或许是肾上腺下的产物,但更多的是在爱之下自然而然的流露。

独独她不一样,和那些都不一样,她对这件事最大的印象就是疼,是疼痛永远大于快感,是她怎么想法子接受都适应不了的疼,是原兮就是刻意想要她疼的疼。

姜琼南醒来后咽下几口水后便又睡了过去,她太累了,累到连做的什么噩梦都不记得了,最后是原兮把她唤醒的,她端着一碗药,把姜琼南揽在怀里,给她一口一口喂。

半睡半醒喝下药的姜琼南迷糊地问着怎么了,为什么要给她喝这么难喝的水,她在梦里还在哭,却渗不出一滴泪来了。

“疼吗?”身后原兮的声音飘来,姜琼南被彻底唤醒了,她又不是没有脾气的纸人,她很想骂她当然疼了,最后也只是别过身子没理她。

原兮看着桌上和感冒药一起送来的止疼药,终还是没说什么,只轻轻地掀开被子给她涂了涂昨晚被跪到淤青的膝盖。

她还有她没有解决完的事情,叮嘱着姜琼南记得自己叫饭吃就走了。

再次醒来时天又一次黑了,尽管原兮给喂了她感冒药,姜琼南还是发烧了,她的受凉不止是淋了雨,更多的是下半夜衣不遮体的缘故。

姜琼南烧得很难受,不过吃过药后,也是她难得能睡好觉的时刻,原兮的温柔又在这时候回来了,体贴细致得不像话,甚至姜琼南都在想着,她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内疚才对她如此关心。

烧发了两天,她的重感冒也断断续续过了一周才好,在那一周里,原兮就待在酒店陪她,三餐和药水都是亲自喂给她吃,发烧那两日,日日给她擦身子漱口,用心得好似在照顾残疾人一样。姜琼南开始懒得理她,只随她摆弄着,她每次醒来都能看到原兮带着一副无框眼镜,或是对着笔记本电脑工作,亦或是去客厅永无止息地打电话。

嗓子因为感冒变哑了许多,姜琼南问她,“不去工作吗?”

“不用去,就在这儿陪你。”原兮停下手头的动作,摘下眼镜又给她揉着躺太久会酸的腰。

“你不怕被我传染吗?”

原兮听后笑了笑,她凑近刚刚吃完药的姜琼南,从兜里给她掏出块润喉糖塞她嘴里,毫不避讳地要亲她。

姜琼南含着糖连忙躲,她侧过脸去解释着,“还是…别被传染。”

“好啊。”原兮嘴上是这样答应的,当晚就从另外一个房间搬到了她的枕边,半夜姜琼南被梦惊醒,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她握着,她盯着看了半晌后才小心翼翼地挣脱开。

姜琼南轻轻吸了口气,越过她想去找水喝,没曾想手一抖直接将矿泉水瓶砸到了地上,她下意识去看原兮醒没醒,灯就被原兮打开了。

“怎么了?”她被吵醒后一点也没恼,甚至伴着那昏暗的灯光下,姜琼南都能看到原兮抬眸中还带着安抚的笑意,“要喝水吗?”原兮给她裹好了被子,起身去给她烧热水去了。

姜琼南坐起身子看她的背影,心中有种无法言说的复杂感觉,她知道原兮的温柔不是装出来的,她也大可以不用装,但她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姜琼南明明看到了她恶劣的一面,却还是听到内心在告诉自己,狐狸小姐对她真的很好。

你不能再强求更多了。

她们在香港待了近半个月才返程,姜琼南的重感冒刚刚痊愈,嗓子只剩下一点点沙哑,也正好可以录新歌的demo。

姜琼南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先钻进她的小型工作室去录歌,快马加鞭的录完了发给文曼芷的,得到的反馈很好,她想,这总算是没有白费力气。

平城的秋天如约而至,这是一个比春天来得还要及时的季节,满城的落地黄叶,姜琼南如隔世般待在她的工作室里,只在原兮来的时候才给出些许反应,她并非苦于找寻一个答案,只是用另一种方式转移着注意力,为的是避免自己落入温柔的苦海里。

而景溯在这个秋季,已经成了经常跟着沈未跑场子的那个人了,她不知从哪搞来的消息,总能在沈未上场的时候安稳地坐在下边看,而后等她表演完了后又去寻她吃顿夜宵,沈未的烟盒被她顺走一包又一包,她恨不得扯住她的耳朵骂,最后也只是在吃混沌时踩她两下脚。

“你天天跟着我吃这个,不腻吗?”沈未今天不饿,只看着景溯大快朵颐。

她已经习惯性给她点一碗不加香菜的小碗混沌了。

景溯摇着头,她指了指棚子上贴的,“这不是还有汤面吗,下次我们吃汤面。”

“那你不怕长胖吗?”沈未瞧她和八辈子没吃过饭的一样。

“我不怎么长肉,”景溯咧着嘴笑道。

沈未被她缠上有种说不上来的好笑,天天看她不务正业地围着自己转倒也是一件很解闷的事。

“我晚上还有一场,你别跟去了,我还要回家拿趟东西。”沈未彻底在她面前舍去了烟,嚼着口香糖道。

“我和你一起啊,今天周六,不回学校的。”

沈未看了她一会,没答应,最后往她身上扔了张纸起身问,“你跟我回家?”

在景溯的点头下,她轻蔑地笑了笑,“你不怕我把你拐走?我看你挺值钱的。”

景溯跟着她走,“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被你绑架。”

“能拿到多少钱?”沈未无奈给她递头盔擦座椅,漫不经心地问她。

“一百万吧。”沈未起速一向很快,景溯的身子又重重地撞到她后背上,大声喊着。

她只是在前边笑,伴着耳边喧嚣的车声与风声,景溯已经全然习惯了。

沈未住的地方,比她想象中还要老旧一些,前者却毫不在意,就像是刻意要给她看到的一样——你看吧,我可能真有一天为了钱绑架你。

她带她七拐八绕进了小区,又爬上了七楼阁楼,景溯在楼梯上站着,她本就没想进去,就在这里等沈未拿东西的,楼梯又陡又拥挤,墙上还画满了各种涂鸦,景溯的视线停在了最大的,用惹眼的红油漆喷的还钱两个字上。

沈未拧开房门,吱呀一响,她看都没看景溯地喊她,“进来坐坐吧。”

“那是以前喷的红油漆,擦不掉也懒得再抹上去新墙粉了。”

景溯乖巧地点了点头,很有眼力价地没有应话,只规规矩矩地坐在她摆了好几件衣服的沙发上,沈未在她边上收拾着,景溯连眼都不敢斜,因为她刚刚坐下的一瞬正好看到她手边的内衣。

“昨晚回来太晚了,没收拾。”沈未给她倒了杯水,还没忘给她展示了一下桌面上的烟灰缸,她说拖你的福,这东西干净得比刚买来还要干净。

景溯只是傻笑着,她的手机在此刻刚了起来,沈未听到声音后往她这瞟了一眼,见景溯皱了下眉关掉手机后,她开口道,“要是相好的找你,就赶紧去,别在我这浪费时间。”

“我没有,没有相好的。”她设置了静音后抬头去望沈未,却正好瞧见了她小阳台桌子上摆的东西。

那是一排纵横排列的酒瓶子,酒瓶里插着林林总总的干花,景溯抿了抿唇仔细分辨着,认出了那是那一晚沈未从她手里拿去,本应该进垃圾桶的花束。

她绝不会认错,因为周池羽送她的花从来没有变过。

景溯咬着下唇有些难过,她当时就应该强硬地扔掉,而不是让这花出现在沈未家的阳台上。

“沈未,你很喜欢花吗?”沈未拿好了东西,景溯也随之起身问道。

沈未不明所以,随后又反应过来,“你说那个吗?随手放进去的而已。”沈未缓缓向她走过来,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抱着她的手臂借力拾走了她手边的内衣。

她身上已经完全闻不到讨厌的烟味了,随之而来是沐浴露的香味,景溯的脑海里下意识出现一款香水的名字,寻找蝴蝶。

那一整夜她都在想那款记忆中的味道出现在沈未身上会不会合适。

今天结束得比以往要早一些,景溯在她结束前推门去门口透风,她被偶遇来的朋友灌了几杯酒,口袋里一直放着沈未的烟,却缺少打火机,于是景溯拿起手机想要找司机,她一整晚没看手机,打开屏幕后立马涌出十多条短信以及电话信息,上次是在两分钟前,景溯正在看着呢,电话又进来了,“喂,怎么了?”

“想问你回不回家?”声音从电话中转移到了眼前,景溯原本蹲着的身子站了起来,她看着路边的车,以及眼前的人,说不上来气愤,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脚麻得站不稳,周池羽上前扶了她一把。

这样的姿势从刚刚推门出来的沈未眼里望去,和拥抱没什么两样。

她下意识皱眉,对上了周池羽扫来的目光,以及景溯同样扭过头来的错愕。

这是一条直线,处于直线正中间的人向后退了两步,她抿唇问周池羽来着干嘛,得到的答案是当时是来喝酒啊。

怎么可能,她从来都是看不上这种地方的。

而正处于门口的沈未缓步向她走来也开口道,“还用我送你吗?”

“小溯当然是跟我回家,不用麻烦这位小姐送。”周池羽两手拎着包包垂在身前,她显然是刚从公司出来就来抓景溯的。

她们在一条直线的位置相互交换了过来,似两条毒蛇,游动爬行着,每一条蛇尾都在同时刻缠上了景溯。

景溯回避着两方的目光,最后转头看向沈未笑了笑,“不用了,我回别处。”后半句是说给周池羽听的。

沈未挑了下眉,上前揉了揉景溯的脖子,用能软到掐出水的嗓子,故意道:“那记得明天回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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