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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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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天不知何时变了,云层很低,灰蒙蒙的,从高高的天穹落了下来,压在面前,压得人胸腔闷闷的,喘不过气。

作乱的乌云任不罢休,呼朋唤友的越蓄越多,雷电在里面翻滚,雨水蓄势待发,势要将天撕开一个口子。

御花园内的一处凉亭,坐着几位衣着不凡的少女,为首的那位更是华贵不凡,发间随意一只簪子都是用的成色极好的东珠。

宫女太监静候凉亭外,给主子们留足了空间。

四周阒寂,似风浪前夕。

坐在首位的明月公主脸色倒是越来越差,看着心情极差。

明月心中郁结,凭什么闻人善为了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女人做到这份上,明明他们才该更亲近,明明他求她,她就能让那些该死的奴才得到千百倍的报复,他却什么都不做!

现在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求她!

明月好看的眉眼因愤怒寸寸龟裂,面容扭曲。

眼瞧着在发怒边缘,一粉衣女子轻笑出声。

格外突兀

明月往下瞧,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你在笑什么?你觉得本公主很好笑?”

底下出声的是丞相府家的嫡长女,夏芷柔。

夏芷柔长相柔美,一双水灵灵的翦水秋瞳,其人蕙质兰心,是这群贵女里与明月交际最好的。

夏芷柔:“公主想错了,我们刚才都会错意了,那位刚才的行径并非维护云氏女。”

明月:“那你说说皇叔是什么意思?”

众贵女也都看去,想要从夏芷柔如何说,才能哄住即将发怒的明月。

夏芷柔浅浅一笑:“公主可记得那位的母妃是极爱檀香木做簪子吗?”

“那又如何?”

“废后和将军府众人行刑时,陛下曾下旨销毁有关他们的一切,一把火将将军府烧的个干净,就连宫里的凤鸣宫都是推到重修的,自然是没留下来一点遗物。

臣女先前就瞧那木簪眼熟,刚才想到那云氏女曾得过废后赏赐,就是她头上的那只木簪。”

明月眼眸一亮,“所以你的意思是皇叔并不在乎云影,只是思恋亡人?”

夏芷柔:“公主聪慧。”

众人见明月脸色好一点,也都大着胆子宽慰明月。

“那云影在出阁前就是朝三暮四的性子,嫁了人更不知收敛,是出了名的水性杨花,有您这样的珠玉在前,那位怎么会看得上那乡野粗妇。”

“是啊,那位对公主的情谊我们都看在眼里,现在冷着公主定是情况所迫,待陛下消气,公主和那位定能恢复从前的情谊。”

明月有些踌躇,“那他会不会恨我打他?”

她本来不想动手,只是见他那副神情,一时急了,才会出手的。

“公主是那位看着长大的,公主是什么性子那位还不清楚吗?定然不会放在心上的,公主不妨明日带个太医去看看那位的伤势,说几句软化,定会化干戈为玉帛。”

明月:“你们都这么想的?”

贵女们异口同声道:“是的。”

终于,明月舒展了眉眼。

贵女们也都松下一口气。

一个时辰前,学堂刚刚下课。

几个和明月玩的好的贵女便围了过来。

“公主,听说御花园西角的花开的正艳,不如一同去赏花?”

明月手捏着前日从那女人头上拔下来的木簪,兴趣缺缺,“不去。”

“公主,听雨楼的说书先生又有了新的话本子了,与以往的本子很不同,兄长知晓公主爱听,特地为公主留了最好的厢房。”

“公主,天色正好,不如我们去游船吧?”

……

几人各自提议,放在平时还好,偏偏明月此刻烦躁,顺手将手里的木簪砸向理她最近的女子身上。

木簪飞过,落下一记红痕。

众人大惊,连忙下跪,“公主赎罪!”

明月眼神扫过地上跪着的贵女们,没好气的把手边书案上的毛笔书卷全砸在他们身上,贵女们瑟缩着身子却不敢反抗,她们知晓明月的坏脾气又上头了。

待手边的东西都丢完了,明月任不解气,往下一看,忽的瞥见刚刚被她用来砸人的木簪,目光一凝,带穗子的绣花鞋抬起一位贵女的下巴,“去,给我把簪子捡回来。”

“是。”被点名的贵女哪还顾得上昔日风范,忙不迭的捡起木簪,用丝帕擦拭干净,双手捧着送到明月面前。

明月捏起木簪,才舒缓一刻的面容又紧绷起来,“好久没有去瞧瞧冷宫那位了,走去瞧瞧。”

贵女们见明月对那位起了兴趣。忙不迭地跟上明月的脚步。

冷宫殿内,闻人善穿着一袭素白的衣袍,发丝由一根素簪固定,端坐在残破的书案边,手执毛笔抄写佛经。明明身处困境,那身怡然自得,随遇而安的心境倒使他成了废墟中那块耀眼的璞玉,如旅人在炎炎夏日拖着疲倦的身子在无边无际的沙漠里行了许久的路,绝望之际发现的一片绿潭,潭中水清澈见底,幽幽凉意从潭底传来,成了沙漠唯一的希望。

饶是见过许多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的世家公子,少女们再看到闻人善还是会惊羡于他的容貌,若是没有那事发生,想来闻人善应该是京中每个闺中女子的梦中佳婿,如今落魄了,不少女子也只能把这份喜欢压在心底,不敢表露出一点。

殿内乌泱泱的闯进来好些人,闻人善视若无物,手下不停,继续抄写佛经。

明月见到闻人善,暴躁的心情瞬间被抚平,如主人般对宫殿指指点点,“瞧这桌椅,都破损了吧,皇叔怎不叫个宫女奴才来换一套?往日皇叔这里可是一个热闹地儿,怎么今日除了明月就无人来看皇叔了?皇叔前几日不是得了一个妃子吗?皇叔怎么不叫她出来让明月仔细瞧瞧?”

贵女们知道明月又发病了,个个低垂着头不敢吭声,生怕惹火烧身。

明月有病不是个秘密,皇宫内外不少人知道却无人敢提。

因为明月发病的对象就是废太子闻人善,当今皇帝的兄弟。明月觊觎闻人善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她还是一个几岁的孩童时,就对闻人善表现出了非常的好感。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明月喜欢她的皇叔,可时间久了,深层的感情就浮出水面了。

明月对闻人善的感情是明晃晃的觊觎,占有欲,是男女之情。

闻人善在明月情感有点苗头时,就将二人的距离拉开了,这下直接将明月的感情激化了,明月的性子就是她得不到谁都别想得到,得不到那就毁掉。

闻人善当年失势有一部分原因有明月去先皇面前告他对她有不轨之心,在民间广泛传播闻人善是如何欺压皇室公主的,让一些青楼的女子造谣他时常出入青楼。死在他房中的女子不胜其数,常在深夜抬出血淋淋的女尸。

当时闻人善正在江南治理水患,待他回京时,谣言已经发作到百姓谈到他的名字都会脸色大变。更有甚者在府衙击鼓要求惩治闻人善,天子与庶民同罪!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人带头自然有人跟随。

事态发展到不管事情真假,闻人善都必须给百姓一个交代。与此同时闻人善身上也有了不可抹去的污点,身为太子时不能有污点的。

后又突发宫变,先皇驾崩,闻人善即将上位之际,他的心腹反水,在关键时期给他重重一刀。同时,远在边境的大皇子带着铁骑杀回来,又是一场血战,原本闻人善有六成胜算,城内百姓因谣言皆对他深恶痛绝,恨不得喝他血,吃他肉。

不得民心,六成的胜算便只有三层,加之他伤口太深,发炎化脓,身体已经支撑不了他继续作战了。

最后沦为阶下囚。

闻人善倒台后,明月的父亲登上皇位,明月成了最受宠爱的公主,对闻人善的感情不再掩饰。

为了能和闻人善名正言顺在一起,谣言澄清,众人才明白之前的传言不过是明月得不到闻人善的泄愤之举。

惊恐只余皆是后怕。

明月毫不在意世人如何说她,她的父亲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她自然也是尊贵的公主,她就是要把闻人善和她绑在一起,若不能喜结连理,那就让这枝上月跌落凡土,发烂发臭,光辉黯淡,才明白拒绝她是多么错误的选择。

书案前的人眼皮都未抬上半分,明明面容温润如暖玉,却散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硬。

明月恍若未觉男子对她的漠视,自顾自的说:“皇叔,冷宫的日子不好过,你这幅残破的身子能吃得下几顿残羹剩饭?还是说能受得了几次奴才们的蹉跎?”话锋斗转,明月向前几步,半蹲在闻人善面前,捏着他的手,几乎冀求,“只要你答应成了我的面首,往日欺负你的都生不如死,你还是金尊玉贵的人上人,以往我都可以不计较。”

影影绰绰的光线下,闻人善眼神平静,静的人发憷,嗓音如石子磨过地面发出的沙沙声响,“明月,那你呢?”

那你该受什么惩罚呢?你可是害他最深的人啊。

明月脚下失力,跌坐在地上,眼底闪过慌乱,强行镇压下来,“我可以补偿你的,我的公主府只会有你一个面首,待我怀上我们的孩子我会求父皇许你驸马之位,那时你就能和我堂堂正正的在一起了。”

“明月,我们是叔侄。”

一句话断却了明月的所有幻想。

因为是叔侄,所以绝不可能在一起。

明月对他好对他坏都是她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又是拒绝!又是拒绝!凭什么!

明明他都落在这步田地了,还不肯向她低头?

低头就那么难吗?

还是说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蛊惑了他?

对!一定是这样的!

明月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别人,不曾想闻人善对她避如蛇蝎。

“是不是云影那个女人对你说了什么?就是她!我就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我当初就不该让她进宫,污了你的名声。我一会儿就把她杀了好不好?杀了你是不是就能和我在一起了?”

“去,给我把云影抓出来活剐了。”

得了命令的宫女将宫殿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看见云影的踪影。

明月闻言面色阴沉,看向闻人善的眼又带着炽热浓烈的爱慕,“皇叔,我很快就把她抓回来处置了,这样皇叔就不会被奸人蛊惑了。”

“皇叔,你说对她这样的人我是去找一堆乞儿把她辱了好,还是把她剁成肉泥做成包子给皇叔吃了好?”

明月是个活脱脱的疯子,说出的话并非一时兴起,是她真真切切做过的,所以才会说的坦荡荡。

殿内的贵女,奴才无一不抖了抖身子,唯恐明月把疯病发在他们身上。

闻人善清冷的眸子浮现嫌恶,“疯子。”

明月见闻人善愿意与她说话,笑意盈盈,“皇叔,明月就是疯子啊,皇叔第一天知道吗?哈哈哈哈。”

明月把手放在书案上,单手托着下巴,一手把玩着云影的木簪,“皇叔,你说云影跑了会不会回来?我猜她是一定会回来的,我手里可有这破簪子呢,听说云影爱它如命呢,要是我用这簪子一点点划破她的皮会怎样?应该好听极了。”

“给我。”

“什么?”

“将木簪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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