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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侯夫人宅斗观察日记 > 第19章 机缘

第19章 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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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从业一愣,道:“什么机缘。”

“你听我与你细细道来,”姜氏微微一笑,道:“你想,你那大侄子飏哥儿的正头表亲是云家,我细想了一圈云家女儿的夫家,并不曾有什么王姓。可永平侯府声名在外,应该也不会有人有胆量拿侯爷扯谎子,这么一想来,那便是那位赵姓嫂嫂的侄儿了。那这么一来,便好办了,你随严老一起,把那王公子的事给好好查,该办的办,该进言的进言。且这人并不是飏哥儿的正头表亲,之后飏哥儿醒来也不会寻你的麻烦,而你那二侄子就更不必担心,他一无爵位,二无官位,不好寻你的麻烦。到时候,不仅保全了侯府的清誉,亦是叫圣上和你朝中同僚知晓你大义灭亲,清正廉明。”

姜氏这么一说,林从业顿时露出豁然开朗的神色来,但接着又有些羞愧道:“你若是为官,现在定是不会比我差,我还真是有许多要精进之处啊。”

“是啊,只恨我不是男儿,你不是女儿,若不然,我娶你为妻也是好的。”姜氏玩笑着,轻轻倚在了林从业的肩上。其实她心中还有一事未说,这王公子将严总宪和颜主事两位大人弄混,说来也是奇事,若有心去外边打探,便知这分明是两个人。此事说不准还有侯府柳绿居的手笔,这回也当卖个人情给她,这样林从业在之后的仕途也能叫他们夫妇帮帮忙了。

……

这厢永平候府,还不知方才王瑜在集芳园内惹事了。只见那王瑜大摇大摆地回了侯府,好不神气,柳绿居的下人见了,忙给沈景晴报信来了。

“夫人,外头都说听到那王大公子亲口说他从集芳园回来的,还夸耀集芳园是雅致整齐,比侯府还好。难不成真叫这贼狗才把事情办成了?若叫他得了势,那他日后得狂得没边了,咱们可就更不好整治他了。”小欢听了这消息十分急切,要知道她这几日一直在心里给这王瑜下咒,只盼着他能够在路上滑一跤摔死就好。

彩云亦是皱着眉道:“我方才去探了玢安儿的口风,他看着欢天喜地的,说是去了一个大园子里头,里边的大人愿意帮忙。且我见那几个箱子也没带回来,好像是真被他们找着门道了。夫人,咱们上回别是误打误撞反倒帮了他们吧。”

沈景晴听了这些,却依旧在榻上不惊不慌地喝茶,看着一副好自在性儿,笼子里的林燕飏只能干着急。他想不明白,沈景晴明明就厌恶那王瑜,又为何要帮他办成这事,那不正叫那王瑜反了天了。

“你放心,他又不是什么金口,张嘴便能把许的愿都实现了。若他有这个本事,何必还上京来呢。小欢,你是打小就在四九城里长大的,可听说过去年十一月督察院新来的总宪严大人?”

小欢不明白沈景晴为何提到此人,但还是想了下,道:“夫人说的可是前几年在山东的那位严春林严大人?”

沈景晴点点头,道:“住集芳园里的并不是王瑜要找的人,而是这位严大人。我那日是故意把集芳园写在那纸上,要王瑜去找他的。” 沈景晴知道王瑜去了集芳园便放心了,虽然她只听过这位严总宪的事迹,对他的为人并不是很了解,但她还是相信一国之主皇帝老看人的眼光,陛下跟前的重臣,手里办过好几桩大案,定不会是小眼薄皮,为王瑜这点蝇头小利所动。王瑜这回搞不好,还会把自己也赔进去了。

小欢和彩云听了沈景晴的话,先是愣了片刻,然后拍起手来。彩云叹:“果然,夫人前几日那么做,一定有夫人的道理。”

林燕飏却呆住了,这位严大人,严春林的名头他幼时便听过。严春林因为一腐败的大官小小年纪就被害得家破人亡,平生最是痛恨贪官污吏,入仕后更是对他们毫不手软。他前几年还在山东,没想到现在回京了。王瑜碰见了他,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闹不好整个开封府都要掀起一股腥风血雨了。

林燕飏心中惊叹,沈景晴这四两拨千斤的手段,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王瑜现在是沾沾自喜,过几天怕是乐不起来了。

不过想到这里,林燕飏也更是感觉到哪里不对。这几日来看,沈景晴虽表面上看着平平淡淡,温温柔柔,但实际上是爱恨分明,做起事来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对她好的人,她是加倍地回报,对她不好的人,她也绝不会让对方好过。她方才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计谋,可见也是胸怀坦白的。倒是自己,先前对沈景晴的性格多有误解。

这样一个人,为何会如此厌恶自己的二弟和继母呢?难道说,真的是林青云和赵氏哪里做得不对?王瑜这样的恶人,他们居然也敲锣打鼓地迎进来,还替他遮掩丑事,莫不是真的心怀不轨……

林燕飏想到一半,就把这个刚冒出来的危险念头压了下去。他怎么能因为与沈景晴短短几十天的相处久失去了对从前朝夕相伴的亲人的信任,真是太不应该了,肯定是前几日沈景晴摸他的脑袋太过舒服,他心窍一时被迷惑住了。

沈景晴注意到刚才还聒噪的鸟儿突然安静下来,便想着接它出来玩玩。可沈景晴才刚刚起身打开笼门,门帘就被人打开,传来一阵急促的响动。沈景晴扭头看去,却见小福着急忙慌地跑进来,道:“夫人,我刚刚去侯爷那边看,本来好好的,可快走时,侯爷突然脸色发黑,呼吸急促,喘不上气儿来,越来越严重了。”

沈景晴心中一紧,立马问道:“去叫郎中没有?还有,没有其他院的人瞧见吧?”

“去请了,东稍间附近的人也遣散了,只留了几个可靠的。”

沈景晴点点头,道:“小欢,你去外边接郎中,只说是我病了,别说是侯爷出事,彩云,你去柳绿居门口看着,别人隔壁青松院的人混进来了。我和小福先去侯爷那里瞧瞧。”沈景晴说完,刚要迈步走,却发觉胸口前好像多了一点重量,低头见到本在笼子里的鸟儿不知何时爬到她身上来了,正牢牢地用爪子攀这她胸口的衣服。沈景晴轻轻拔起鸟儿,可那鸟儿却不为所动,身子还有些僵硬,好像是有些害怕的样子。沈景晴见状,无奈地摸了摸鸟儿的脊背,把他罩在衣服里,带它一块去了。

若是鸟儿也像人一样能流汗,林燕飏现在定是满头大汗了,方才听小福的话,他怎么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像要不行了。若他原本的身子就这么一命呜呼,那他的灵魂岂不是要永远地被困在这只鹦鹉的身体里,做一辈子沈景晴的玩物?

林燕飏只能安慰自己,小福这丫头平时做事就不靠谱,刚刚肯定是夸大其词了,他既然已经从战场上下来,被运回京城里来躺了这么久,那一定是过了最危险的阶段了,不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地魂归西天了。

然而现实马上给了林燕飏一记重创,随着东厢房的门被打开,里头便传来一阵阵沉重而又急促的呼吸声,这如同噍杀之声一般的喘气,林燕飏先前没少听到过,不过一般是在战场上将死士兵的身边。

再闻这样的声音,林燕飏的心止不住地往下坠,他屏着气探头望去,只见锦帐之间躺着一名男子,印堂发黑,喘息不止,正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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