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彤也不知自己的脸被扇了几巴掌,等到意识后,她的脸火辣辣的痛,她稍微一碰,就疼得她呲牙咧嘴。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推到房间内,房门关闭,然后她就听到锁芯转动的声音。
她努力地站起来,不停地拍打着房门:“快,快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郝彤怎么也没想到,父母为了达成目的,竟然会用这种极端的方法逼他就范,他们把她关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许她去。除了会偶尔给她送点食物来,其他的东西也不需她接触,手机也被他们收了,她无法联系外界。
郝彤用心地拍着房门,她不停地拍打,累得都手都抬不起来了,她直接靠在门上,从门上滑落下来,坐在地上。想到自己的父母要用自己的嫁人的彩礼,为自己换取一笔买房的钱,她失望又难过,悲痛得呼吸不过来,她低着头抱着膝盖,掩面哭泣起来。
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苦累了,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等到她再次有意识,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地上,地面一片冰凉,她望向窗外,发觉天已经黑下来,周边黑沉得可怕。
她正要站起来,腿却发麻,差点让她重新坐回地上。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走到床上坐着,此时的她孤独无助,肚子也很饿。
她想哭,却发现自己哭不出来,原来这就是绝望。
她不知道还要被关多久,如果她一直不答应,是不是要被一直这样关下去,直到老死。也有可能他们等不了她松口答应,而是强行拉着她去和对方结婚。想到这里,她就害怕得要死,脸色也苍白得很,她绝对不能让自己陷入那样被动的局面。
可如今她被困在这里,很是被动,谁能救得了她。
突然她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个名字,她摇摇头,告诉自己那样不行。
“不行的,她肯定不乐意帮我的,说不定会嘲笑我的。”
想到雁晴的态度,她还是退缩了,在她认识的人中,雁晴不论是能力还是手段都是最强的,又饿了她的帮助,任何事都变得很有容易。
她跟雁晴接触不多,但雁晴就是让她很有安全感。
她打了退堂鼓,她跟雁晴的关系不算好,雁晴如何会帮她?况且,如今她也联系不上雁晴,更别提找她帮忙了。
没有办法,她也很是绝望,有些不知前方的道路要如何走,她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郝彤为自己无法脱身而苦恼时,雁晴很生气,她坐在车里想了许多。她没想到郝彤真的回去相亲了,那个纪丰没成功也就算了,她家里人还给她另外物色一个男人。
她难道就那么缺男人吗?非男人不可。
越想越觉得生气,雁晴坐在车里生闷气。她感觉郝彤背叛他们了,她很气愤。
她很像冲到郝彤的面前,如上次纪丰那会一般,给她一番难堪。
想到上次和郝彤的一番交谈,她又做不出那样的事,她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而是要体谅他们的身不由己。
“难道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吗?干等吗?”雁晴在心里问自己,她还是做不到,拿出手机给郝彤打电话。
电话一直被接通,雁晴这些更郁闷了。
“她难道就这样讨厌我,都把我拉黑了,还是说怕我搅合了她的好事。”
雁晴手扶着方向盘,按了按手机,拍了拍额头,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算了算了,既然这是她想要的,那我就成全她好了,希望她能幸福吧。”
尽管心里隐约有几分不甘心,雁晴最终还是选择放弃,她决定成全郝彤。
很快这件事被雁晴遗忘了,某次她意外经过郝彤的公司门口,她想着顺便进去打招呼,问她最近过得如何?
然而他在郝彤的公司转悠了一圈,都没见到郝彤的存在,她心里纳闷了。还是跟着她的人发现我的异常,礼貌询问我。
“雁总,您这边是在找什么人吗?”
雁晴也没客气,直接说了自己的要求。
“你们这里有没有叫做郝彤的一个员工,她还在公司吗?”
找人对他们而言不算什么难题,很快雁晴就知道了郝彤的工位,找了过去。然而工位空空,桌子上也很干净。
雁晴觉得很奇怪:“郝彤还在这上班吗?她离职没有。”
郝彤的同事们,也如实回答她。
“之前郝彤请了两天假,她说是家里人生病了,回去看看。后来两天过去了,她还是没回来,大家都联系不上她,默认她离职。就在刚才,她家人来给她收拾东西,就刚走了。”
事情有些复杂,即使郝彤回去相亲结婚,也没必要把工作辞掉了,难道说她是打算闪婚后,然后在家里当家庭主妇。啧啧,真是可惜,明明是高学历人才,在家里给全家人做饭收拾家务当妈子,还真是可惜。
不过这要是她自己的选择,也只能尊重祝福了。
雁晴再次追问:“她家里人还说什么了吗?”
在她印象里,郝彤家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然不会逼着郝彤嫁富二代,而不关心对方的人品如何。
事实上,她想的一点也没错。
同事嘟囔道:“我好像隐约听到她说五十万都不要是傻子吧,还有就是女人迟早就是嫁人,早嫁过去还能早生孩子,大概就这些吧,他们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正为了彩礼把郝彤给嫁了。”
雁晴听到这些话,脸色都变了,她突然意识到问题可能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郝彤并不是心甘情愿地嫁人。就连辞职都不是自己来的,而是家人来拿东西,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郝彤现在被家里人给关起来,失去人身自由,所以来不了。
顾不得这些细节,雁晴想尽一切办法总算是大厅到郝彤父母家的住址。然后开着车,朝着地方而去,她的速度很快,几乎就是超速了。
她顾不了这些,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要是不能及时赶到,郝彤或许就会多一分钟的受苦,甚至被逼着嫁人。
从郝彤请假回家,到失去联系,截止到目前,已经快要五天了,这五天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光是想想都知道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尽快赶到她的身边,确定她的情况。
郝彤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每天除了进食一些少量的食物和水,其他就没摄入,她的身体很虚弱,躺在床上,感受着屋内的阳光射进屋子里。
每天这样要死不活地困在这里,她是真的恨不得死了算了。但她又没有那个寻死的勇气,最终只能躺在这床上,无声地叹气。
她知道,隔着一扇门的外面,她的父母等着她的妥协,他们就能拿到那五十万给他们的宝贝儿子买房子。
她要是一直不妥协,他们也不会放过她,甚至还会失去耐心,一不做二不休,生米煮成熟饭。
她必须要尽快想出办法,如果不能想出办法,她宁愿自杀,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操控她的人生。如果真的嫁给他们给她选好的人,那她人生将会失去自主的权利,她也将会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她绝望地闭上眼。
这时,她听到钥匙开门转动门锁的声音,下一刻,门就开了。
站在门口的郝父郝母正好对上了郝彤的视线,郝彤警惕地看他们,他们这时开门,绝对不是好事。
他们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她在公司用的东西。
“郝彤,我们去你的公司把你的东西给拿回来了,你以后就不用去公司了。嫁人了,你就专心在家里伺候老公一家人就好了。”
郝彤抱着自己,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们什么时候,你们去公司把我的东西把我拿回来了,你们有什么权利,你们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就凭我们是你的父母,是生养你的人,我们就有资格决定你的事。我们让你嫁人,你就好好听话,不然吃苦的还是你。”
郝彤看他们的眼神中全是怒火,再也没有往日的情谊。
郝父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转身走过来。
“对了,男方马上就过来接你过去了,你好好收拾一下,换一件好看的衣服。争取给对方留下郝的隐形。”
这话,瞬间就激起了郝彤内心的不满。
“我结婚不结婚,你们凭什么为我做决定。还有,我想要嫁什么样的男人,也不是你们说了算数。你们这种逼着我结婚的行为是违法的,我绝对不赞同。”
话是这样说,她的那点不满和反抗却并没有人在意,郝父郝母把门关上,再次把她锁在房间里面。
郝母还是不大放心:“郝彤这丫头片子如此的不听话,会不会惹出什么事。”她也是出于担心的角度,才会说出这话。
郝父道:“你是担心她会寻死,放心好了不会,她屋内的窗户都被封死了,她想死也死不了。我们就等着对方来接她好了,他们说接过去就结婚,到时候我们就有钱了。”
他们幸苦把郝彤养这么大,可不就是指着她给他们还钱。如今有人出得了这个钱,他们也是很乐意配合对方。
郝彤在父母出去后,心里一阵绝望,她是真的想要一死了之,她想从窗户边跳下去,却发现根本打不开窗户。
想死都死不了,还真是生不如死。
她绝望的坐在地板上,感受着明媚的阳光,也感觉绝望在一点点吞噬自己。她不想就这样嫁人,不想自己的下半辈子就掌握在男人的手里,每天就只能围绕厨房打转,做不完的卫生,听不完的啰嗦抱怨。
她就想到自己写过的小说,她写过各种各样的女主,强势的,倔强的,柔弱的,那些女主能够对生活的不公平进行反抗,还能游刃有余地报复那些人。
她写得是很顺利,可以给自己增加各种金手指,包括各种大人物出现,就是为了帮助女主达成目的。
可生活不是小说,她也不是女主,没有小说女主那样聪明能干,甚至在这个时候,就连英雄救美的人都没有。
她也只能等,等到一切发生转机,等待有人发现她不见了,能够出现来救她,她或许就有一线生机了。
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就只有雁晴,可要是雁晴知道她是嫁人而失踪,只怕恨不得拉黑她,再也不想见她了。
她不由地想到,如果有机会见到雁晴,她一定要勇敢告诉她,她不愿意嫁人,她不想伺候男人一辈子,她宁愿一个人过一辈子,也不愿意生儿育女。
她想要为自己活着,活得肆意而光彩,再也不畏惧别人的目光。
只是她是否还有那个机会,她在心里问自己。
雁晴忙着赶路,急匆匆地开着车而来,刚下高速,一辆车技不大好的车子,就与她发生了磕碰。
她本来是不想管这种事,让对方联系她助理处理这事就好。对方却不依不饶,抓着她不让她离去,她都快要烦死了。
她心里惦记着郝彤的事,觉得自己越是晚到一分钟,雁晴就越是危险。
“你这人撞了我们的车还想跑,我们这车可是价值上百万,你赔得起吗?”
雁晴本来不当回事,听到这话当即就不忙着走了。
“几百万算什么,我这车可是全球限量版,至少都要上千万。我的车现在被你磕碰到了,你现在说怎么办?你要赔偿吗,你赔得起吗?”
比有钱,谁能比得了她。
对方听了她的话,很明显就是不大相信她的话。
“你这个丫头片子,你这车价值上千万,你别糊弄我。你小小年纪,哪有那么多的钱。”
老男人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晃来晃去,雁晴快要恶心死了,忍着想要将要暴揍一顿的冲动。
“这点钱算多了,我可不想你这个糟老头子,活了半辈子都只能买一辆车,真是丢脸,我要是你,直接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中年男人四十多岁,自认为自己还是壮年,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说成是糟老头子,当即就破防。
“你这个死丫头懂什么,我这个好歹是自己挣钱买的,不像你靠着男人帮你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