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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7.笑口常开喜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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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进门就被引着坐到,高堂正对右手边第二桌,一个可以很好观摩喜宴流程的位置。

每一位宾客的女眷或跪或站位于前方男子的身后,座位前的长桌上两边贴着大喜字,桌面摆放着三大盘的喜糖、瓜子花生。

连喜糖的糖纸上印着大大笑脸与四周的欢声笑语好不融洽。

眼前一切让四人无言冷笑,入座没多久,喜宴开始。

正门外传来唢呐的打头声,其他各色乐器声随之炸响。

一个个身穿艳丽婚服的新娘顶着火红盖头,由家人牵着手,一一走过屋外,不知去往何处。

远远传来此起彼伏,扯着嗓子的高喊声,

‘新娘到,喜迎门’。

半响过,属于这家大门处才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新娘到啦!’。

主位,愧老先生低声对着男孩说话,男孩点头,跳下椅子,摆正头上的新郎帽,一步一步的走向大堂门口。

看向缓步走来的新娘,激动难耐没忍住笑出声,大喊一声‘娘子’,惹得四方来客大笑。

迟意视线穿过人群,落在已走到大堂门口的新娘身上,垂落的盖头遮住她的神情,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在父亲亲手将她递给一个孩童时,身体本能的抗拒,再被父亲强硬的将手放在新郎手上那一刻,一声‘相公’已无退路。

男孩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只知道自己赢得一场游戏,而这个女孩是他的游戏奖励。

他开心的拽着女孩向着高堂走去,女孩为了迁就男孩,弓着腰背,低着头小心的一步一步,走在其后。

迟意注意到,女孩被扯进大堂后,她后面上一秒还存在的其他人,眨眼间消失无踪,低声告诉身旁几人,视线移回高堂上。

“让我们用欢呼声欢迎两人新人来到高堂之上,一拜天地,感谢神明,让你们相遇。”

站在愧老先生身旁,穿着长袍马褂的人热情鼓掌喊话。

新郎牵着自己的新娘,向着大堂的东方向跪下磕头。

迟意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墙上并没有挂任何东西,满座宾客的大堂中,那个方向空出一大片位置。

但长桌上该摆放的东西一样不少,甚至更夸张。

是没有来的镇长,还是其他什么人?

更或者不是人,是存在于那个方向的某个的东西?

他耳边是流程继续的喊话声,

“二拜高堂,感谢来自父辈的教诲。”

新郎又规规矩矩牵着自己的新娘向着父亲一拜,愧老先生满意看向女子的目光中,甚至于带上一丝痴迷贪婪。

如同欣赏一件即将入手,且非常合心意的死物摆件。

“夫妻对拜,神明会祝福你们。”

等到第三拜时,新郎站的笔直,新娘跪下卑微的将自己匍匐在地上。

新郎漠视看着脚下的新娘,确像对这一幕见怪不怪般,一脸坦然的受下,挥手,年幼的声音命令般,“起来。”

新娘声道是,缓慢站起,但还是将身体半弓,退后站在新郎身后半步。

“礼成,赐福。”

司仪最后一声落下后,双手接过愧先生手里的茶水对着新娘泼下,四周安静的大堂,爆发出庆贺的大笑声,各种瓜果砸向新娘,嘴里嚷嚷着祝福。

迟意耳旁传来小声的争吵与劝阻声,是苌影没忍住吼了一句她身旁参与的男人,对方一杯滚烫茶水直接烫红小姑娘半边手臂,而于辞正拉住对方。

他等那边短暂吵闹结束后,示意两人看向一个方向。

苌影压着火看去,怒火一下被一盆凉水浇灭,失望、难受无力感席卷而来,向后靠着椅背叹息无声。

迟意所指方向,是砸的最多最用力的人。

那些站在宾客身后同为女性的她们,那些女人有同情的目光,但更多的是一种发泄般恶毒的眼神。

四人并不能阻止哄闹大堂发生的这一幕,只能无声的看着这一场闹剧,走向尾声。

坐在高堂上的愧先生突然看向迟意几人的方向,礼貌对着几人笑笑,低声对着司仪说了几句话,司仪点头高喊,

“因为有远方来的客人,欢聚于此,参加喜宴,最后就让新郎选一人来为,大家发发喜气,分分福祉。”

司仪拿着几个红包走进四人桌前,身后跟着人,将一碗碗飘着有白线勾画图案的滚水,放于他们的桌上。

意思他们中一人从红包中抽出福气,再由他们将福气赐予新娘。

本就对没有找到有用线索,还看了一场,在迟意看来完全可笑的闹剧,不爽中。

听到那位司仪提议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他再看向在座的人时,嘴角挂上意味不明的笑,半敛眼皮遮住眼底满满的恶趣味。

抬头时又恢复到温文尔雅的笑,盯着司仪手里一沓的红包,玩笑道:

“如果抽到其他的,如何算?”

司仪不敢置信大笑道:

“客人放心抽,这今个只有喜气和福气,哈哈哈真有其他的算我们大家的。”

迟意淡淡道:“嗯。”

苌影直接拒绝道:“我不想赐福。”

于辞摇头:“我粗人一个,不适合赐福,算了。”

司仪为难,眼珠子溜溜一转,咧嘴笑:

“好,两位客人,那这杯福可就要由你代劳。”

摆在桌上的滚水,一开始端上来时冒着泡,气泡吞噬掉白线,一起沉溺不见。

现在静置于桌面上,人畜无害样,但不敢保证诡异背景加持下会带来什么连锁反应。

瞧着真有人走出执行司仪的话,迟意起身站在两人背后,拍了拍两人肩膀,微笑道:

“我们赐福。”

新郎听到叫自己,奇怪的在四人的方向看了一圈,最后指着坐在角落,完全对四周一切事不关己的慕轻。

慕轻正无聊玩着将桌上的糖果摆成笑脸的游戏,察觉到四周目光后,不明所以看了一圈,最后一眼停在迟意身上,淡淡一笑,站起身。

淡定接受四方的注视,随意的从其中抽出一张,砸到司仪头顶。

轻飘飘的红包砸的司仪脑子嗡嗡的,在其愤怒不解的目光中,慕轻一脸真诚的、饱含感情的,慢悠悠来上一句:

“赐福。”

新郎像被这一幕取悦,大笑,四周同时也跟着大笑。

司仪不再说什么,笑着感谢受下后,蹲在新郎身边与之一同念出:

“喜宴神明赐福,祝大家早生贵…子”

“父亲这个‘子’被水吃掉了,哈哈哈哈,吃掉了。”

一直充满笑声的大堂不知为何,突然入坠冰窖陷入死寂。

愧老先生听到这里,不知哪个字戳中他,气愤上前,只见‘子’的字迹不知为何被水晕染。

眨眼功夫在他眼下消失不见,愤怒扯过想撕毁,但碍于人前只是笑着说: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哈哈,见笑,见笑。”

吵吵闹闹的大堂里迟意坐回原位,不着痕迹的将一手的灰抖落,心里慢悠悠想着,看来数量也是一种影响因素。

抬眼想看一眼被他无意坑了一把的人,没有?

转头,心里一个咯噔。

本该就这样过去的事情,慕轻确毫不嫌事大般,不紧不慢喊话道:

“来,等一下,我的福还没赐,说实话从一开始我就挺想将福赐给你的老先生。”

‘唰、啪’

谁都没注意到慕轻这个人,是什么时候站在高堂侧方的,手里的滚水就这样不轻不重,目标明确的泼出。

但可惜稳坐高位的愧老先生,以一种超出常人的速度,起身躲开泼来的滚水,水溅落在椅子上,很快沾染上密密麻麻的灰点。

慕‘泼水赐福的人’轻,完全当没看见,愧老先生死死盯上他的恶意目光般,可惜道:

“哎,福气落空,好可惜,你没福啊老先生。”

于辞,苌影:“!!!!!”他疯了!!

迟意:“……”

他按住,想将他碗端走的人,后者一脸理所当然:

“司仪先生可说过,这算大家的。”

迟意松手,先其一步端起碗,没给其他人反应就朝着慕轻泼去,但可能是力道大了一点。

水越过目标,不偏不倚正中后方看戏的司仪一身。

他偏头看向僵硬的司仪,微笑毫无诚意道:

“祝福这位先生,你有福了。”

司仪脸上皮肤再被滚水漂过后,一点点脱落,喜气的妆容变得不人不鬼。

于辞、苌影心如死灰:“……”疯一个是疯,两个而已,没事。

搞完事不带歇气的两人,目光齐刷刷落在他们的碗上,于辞和苌影果断拒绝加入。

迟意不解:“不赐福?”

那语气落两人耳中,如同,询问你为什么不玩一般。

怒火中烧的愧老先生,目光诡异的其他客人,以及面色扭曲的司仪,在这个诡异氛围眼看即将发生一些不好事情前。

门外再次传来奏乐声,一声“新娘到”。

让紧绷的大堂恢复如初,所有来宾又一次开始新一轮大笑,似乎刚刚什么也未发生。

而本站在大厅中等待几位外来客人赐福的喜娘向着几人方向微微鞠躬,离开。

一秒变脸众人,新郎,又一次走到门前,开始新的一轮流程。

只是小孩的热情总是短暂的,有过第一次后,这一次非常的敷衍,完全不顾后面的新娘是否能跟上,扯着人快速走完流程。

愧先生刚准备喊人将第二位新娘带下时,迟意满脸无辜的问出声:“愧老先生,好像还差一个环节?”

明显感到,愧老先生笑容僵硬,全身上下散发着对他的搭话不想搭理的情绪。

但不知碍于什么,还是和和气气转身,彬彬有礼保持微笑,肯定道:

“这位客人你可能记错了,没有其他环节,流程很完整。”

旁边一道稚嫩童音传来,狠狠打了老先生本就只剩一沓皮的脸,

“不对啊,父亲,刚刚还可以发福,我想再读一次。”

孩子这种生物不管处于哪个年龄段,总是对家长不让做得到事情,存在叛逆的向往心理。

新晋新郎官也不能幸免,刚刚还兴致恹恹的他,不顾父亲的冷脸喊道,眼神瞥向父亲后方,司仪手中红包。

似乎是一位好父亲的愧先生,笑容就这样尴尬的挂在嘴角,挥手让司仪准备一番。

迟意笑看着向走到角落,对着每一张红包仔细查看的司仪,饶有兴致的眼神转向慕轻,一道我相信你的目光注视。

让后者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于辞和苌影,一人努力寻找有用线索,边边角角不放过那种,一人对眼前封建闹剧低声咒骂。

旁边两位不停的作死行为,让他们起起落落的心已经归于平静,视线不离高堂上,咒骂不离祖宗三代。

司仪将确定无误的红包拿回,在新郎期待的眼神中展开,隐晦向愧先生点点头。

“你好玩,还是,你来。”

在愧老先生准备开口换人前,新郎直接扯着司仪跑到慕轻面前,兴奋道。

迟意还在思考是否需要再贴一次,为大家带来一点喜宴之外的惊喜,耳边响起新郎官的话。

脸上笑容看向对方更显真心,对其想法选择非常认同。

眼前递来的一沓红包,慕轻半敛眼眸随手抽出一张,但没有抽动,浑身湿漉漉狼狈的司仪贴心询问:

“这位客人是确定这一张吗?好的。”

慕轻扯着嘴笑了一下,捏住红包的一角并未松开:

“赐福?”

“哈哈哈,客人说笑,一次赐福就好,毕竟福多不受禄,您说对吧!”

司仪咬着牙说出后面几个字眼,用力一抽。

瞧着眼前费力抽取红包的司仪,在对方发力前,慕轻贴心的松手坐回原位。

司仪没收住力踉跄的后退好几步,不幸踩中地上的瓜果,就这样直挺挺坐在地上,耳边响起新郎官毫不掩饰的大笑声。

直到主桌的愧老先生咳嗽几声,喜宴才继续往下走。

新郎官捡起愣神司仪手边的红包,前面一句话流畅念出,后面不理解般念得断断续续,

“喜宴神明赐福,祝大家多…多…口田?父亲,神明为什么祝福我们多口田?”

愧老先生从司仪绊倒到男孩开口就有不好预感,果然拿过红色福纸一看,本为多子多福的祝福词,‘子’字消失,福缺斤少。

两面色铁青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将用喜糖摆放的笑脸,正对他方向,嘴角恶劣勾笑之人,抬头秒变脸笑道:

“民以食为天,地为万物本源,多口田寓意,大家家中多添新贵,田多钱多福多,感谢神明的赐福,哈哈哈哈。”

“说的好,哈哈哈哈。”

司仪第一个捧场,其他人也接二连三的点头拍掌。

迟意对着章口就来的愧老先生,连连佩服,啧,鬼怪业务能力现在都发展成这样?

在他以为,他们这样搞会被赶出去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喊话声‘新娘到!’

面色铁青的愧老先生又一次笑容满面坐在主位。

几人神情复杂,大门口站着独自而来的第三位新娘。

门外半落夕阳为背景,无限拉长的落日余晖与她火红的嫁衣互相渲染,周身难掩孤寂,如同残花落叶,无风自落,不知何处为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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